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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恋】爱夏(散文)


作者:石门 童生,758.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36发表时间:2019-05-30 14:45:17
摘要:喜欢夏天,是因为留恋着在夏天发生的故事。


   北方的夏天又一次到来了,没有预兆,阳光变得热烈灿烂起来,我的心就安稳了。原来我一直在等待这繁荣的,仿佛一眼望不到边的夏天。
  
   一、小时不识夏
   儿时的我还无法理解这一分炎热,看着地里连绵的麦子变成焦干的金黄,带着灶台炉火气息的风一吹过来,便会想起酥脆的声响。刚刚能记点事的我坐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捧着带奶嘴的小水壶,看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拿着镰刀弯腰割着麦子,看着猛烈的阳光透过大草帽的缝隙照到脸上,又变成汗水流到脖子里。妈妈总会不时回头看一眼树下的我,看到我乖乖坐在那里,就会满足地笑着冲我挥一挥镰刀,我会受到鼓舞,举着小水壶手舞足蹈。
   太阳大了,爷爷会招呼着全家人到树下休息,喝点冷好的白开水,吃点备好的西瓜,说些村里的农事闲话。看着他们汗津津的模样,小小的我会有些嫌弃,拿出小手巾含混不清地咕哝着示意他们擦汗。爷爷一口喝干了大碗里的水,满足地抿着发白的嘴唇,大笑着指着我说:“一看这小子就跟庄稼没有缘分,可得好好学习,长大了别再当个庄稼人!”
   那天麦地里热火朝天的场景,仿佛是对一个时代的告别。走完了火红的90年代,当我真正能清晰记事的时候,那些全家人麦忙时节齐上阵,与老天爷争分夺秒收割、晾晒庄稼的场景就再没见过了。自动化收割机滚着烟尘便轻松完成了曾经家人们辛苦多时的任务,还没等到我真正长大能出上点力,爸妈这一辈就已经基本告别了土地与庄稼,在城里安了家,只有逢年过节回老家看望老人的时候能看上几眼那亲切的黄土地。
   所以我的童年没有土地没有劳作,没有牛羊没有草地,没有篱笆也没有狗。我要面对的是升学的压力,还有父母望子成龙的殷切期盼。课业上的任务自不必多提,课余时间也会留不少的作业,节假日有补习班要上,偶尔还要参加一场益智类的教育演讲。我最盼望的,便是那漫长的暑假,就算要上补习班,最多只有一个月,课后放学也不需要写作业,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期待啊。我对那些暑假的记忆有很多,蓝天啊,白云啊,麻雀啊,大雨啊,但唯独不记得酷热与汗水,妈妈总说小孩子是不怕热的。是啦,正是追鸡撵狗的年纪,在教室里憋了一整个学期,出了家门就疯得找不到边儿,晒得黢黑也浑不在意,哪里还能在乎这点热气呢。
   沈复在《幼时记趣》里说:“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微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一句“物外之趣”,便道尽了童年的简单和快乐。虽然没有驱使蚊子“冲烟飞鸣,作青云白鹤观”的高雅体验,但是“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邱,凹者为壑”却并不陌生。大太阳底下蚂蚁也和我们一样知道躲在树荫凉里,看着蚂蚁排着队赶路,我们就顽皮地拿小树枝拨拉一下,要不就拿个小石头堵住它们的路,看着它们急得团团转,我们喜得哈哈大笑。我们总会在蚂蚁里挑几只喜欢的,取上名字,用手在地上画一个圈就是一个舞台,让它们表演,便算过家家了。通常我们还会善良地捉几只虫子扔给它们,看着它们满心欢喜地往洞里托,油然而生的满足感便尽兴了,几只蚂蚁,便可以陪伴我们有滋有味地度过一整个夏日午后。当然还有些许久不见的小玩意儿:香冰凉雪糕,砸扁了的酒瓶盖,用纸叠的摔包,琉璃球……不过这些好像都已经随着我的回忆,埋藏在了岁月里。
   其实夏天是读书的好时候,大人们在猛烈的阳光下昏昏欲睡,街上很安静,连蝉鸣都觉得亲切,但儿童却愈发有精神,索性把厚厚一本暑假作业扔到桌子底下,一头扎进新华书店。三年级之前还没学完基础的字词,只能读些带拼音和注释的儿童读物,就着精美的插画,虽然有些表述还不是很能理解,但刹不住想象力丰富,自行脑补出来更多的画面和情节,无形中好像自己也变成了故事里的小人儿。后来我学完了基础的字词,开始看更多的书籍,外国的,中国的,科幻啊,现实啊,随着故事里的人物起伏,小小的心里仿佛已经体验了许多不同的人生,我看书的同时,其实也把自己的感情埋进了那些字句里。
   有时候一本大部头的鸿篇巨著,就足够我看上大半个月,当意犹未尽又怅然若失地阖上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发现这漫长的暑期,就要过去了。
  
   二、那些花儿
   “这个六月,我又要毕业了。”
   一个要好的大学同学给我发来微信。大学毕业后我直接工作,而她选择在本校继续读研究生,三年的时光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而她也在学校里继续着收获与无奈。我一直都很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宿舍,那操场,那图书馆,那树林,可一直为着一份体面而忙碌,未能成行,私心里想着,总要混出点名堂才有勇气回去看看啊。但有着几个熟悉的人还留在学校里,便觉得和母校还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有空就回来送送我们吧,我们这一走,你在科大就再没认识的人了。”她说。
   我打了许多字,又一点点删去。时值初夏,蝉鸣未起,后知后觉的我才意识到,原来又是一年毕业季。细数起来我应该有过四次毕业的经历,但是小学和初中毕业,或许年纪尚小,无法理解分别的悲伤;也或许小城实在太小,就算毕业了也还会经常见面,更别论许多同学还分到了同一所学校。所以真正意义上体会到那毕业时节悲喜交加的氛围,只有高中和大学两次,或许正是因为标志着人生一段时期的结束和全新旅程的到来,那个夏天也被毕业的氛围染成了微醺的红色。
   2012年夏天,高考前夕的我们正埋头做着最后的冲刺,这最后的几天已经没有安排课程了,发下最后的复习资料让我们查缺补漏。早五点半到晚十点,教室里仿佛不再出现任何声息,便是吃饭、上厕所也都是跑步来回。老师、家长在那几天都尽量放低声音,便是整个小城的人仿佛都在小心翼翼地在看不见的地方呵护着我们,我们仿佛忘却了考试和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满眼满脑都是一个个的单词、公式、作文素材。
   班主任突然推门进来说:“起来活动活动吧,咱班去拍个毕业照。”他尽量轻松地说道。好像久居山林的我们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才陆续离开了仿佛糊上了胶水的座位,心中想着赶快拍完回去复习。到了楼下,看到摆好的架子、照相机,还有等待我们的高三的所有老师,我们那有些麻木的脑子突然就意识到什么,和平时要好的同学站到一起,搭着肩膀,努力笑着。那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天气也有些闷热,照片上的我们眼睛有些眯,脸上带着仿佛醉酒的潮红,虽然努力做出自认为最好的表情但还是显得有些书生的呆气。拍完照的我们有些恋恋不舍,看着在站台上留下的脚印,还是慢慢散开了,于是就真的慢慢散开了。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月,经历着查分、报志愿,有的还经历着落榜,二次填报,最终尘埃落定,各有归宿,自然几家欢喜,达成所愿,也有的黯淡听从了命运的安排,也有的选择了复读。当再次相聚,离那天拍照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班长组织着一起再吃顿饭,但从那时开始,很多人就已经聚不齐了。大家矜持地互相恭喜、安慰、祝福,尽量表现地像个大人,说着一些略显体面的话,一起回忆走过的高中时光,有感慨,有后悔,有失落,有不舍,但是有些感觉终究是留在了回忆里,再也回不去了。此后的大学暑假回家,聚过一次,许久不见,且经历过在大城市里的学习生活,大家有了不同的阅历和感悟,各自的精彩和无奈,但换了观众,换了背景,终究不能那么投机,如此大型的聚会便未再举行,只余三五好友时常联络。在那个夏天里,我们终究是埋下了许多的东西。
   而四年之后的2016年,又在同样一个夏天,我再一次迎来了毕业,但终究不同了。如果说高考结束后是对青春的期待和成长的企盼,而大学毕业却是对于未知的迷茫和隐隐的希望,这不光是大学时代的结束,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学生生涯的句点。那年夏天,学校的法桐长得正盛,迎面吹来的风混合着夏花的清香,西瓜的清甜,还有宿舍楼里拥挤的浊气。我们小心翼翼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留下足迹,拍成照片,想留住这最后的时光,谁的火车票先到了时间,班里不管要好的疏远的,都会相送一番,送的是同学,也是那段时光。来自天南海北地我们,这一声再见或许真的就是最后一面。
   同学之情或许真的很奇妙,没得选,全靠缘分的安排去相互陪伴着度过那单纯的学生时光,我们互相见证者对方的成长,记录着那些日子的欢乐和忧伤。我很想对他们说:我的花儿,我很感谢你们曾经无私地盛开在我的青春,让我一想起来啊,就仿佛回到了那些年少时光。
   “好啊,我早想回去再看看学校,看看你们。”我给她回到。
  
   三、济南的夏天
   老舍先生亲切地写了济南秋天,济南的冬天,但是没有写济南的春天和夏天。或许是因为春天太短,春脖子刚露点头,便迅速升温,来不及欣赏就过去了;没有写济南的夏天,我敢肯定是因为热,那种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热。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可是到了夏天,济南的人们就该哭了,如果说杭州是“火炉”,那么济南应该就是“火锅”了,四面小山儿一围,北边留个通风口,只等夏天一来,锅里的泉水就开了,想那趵突泉到了夏天或许就是因为热地冒泡。
   这是我在济南度过的第二个夏天。其实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暑假回家来济南倒过一次车,被青岛凉爽的小海风吹得惬意,谁知一到济南就进了蒸笼,赶紧深吸一口气快步跑进车站,发誓夏天绝不再来济南。没出几年就食言了,是啊,鲁西平原上的年轻人想找个离家近,环境好,又有点发展前途的城市,还有比省会济南更好的选择吗?去年我毫不犹豫报考了济南地区的公考,报班、买书、做题、模考,一步步走过来,也是五月底的时候查到了初试成绩,不负辛苦考了第一,于是马不停蹄又赶来济南上面试的课程。
   六月的济南已经颇见夏日的峥嵘,晴朗无云的白天阳光像是透过放大镜聚焦而来,直灼得人睁不开眼睛,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晒得生疼,到了晚上才能够喘口气慢下脚步。当时我是裸辞,花光了全部积蓄来报班学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我不敢想象如果考试失败我该何去何从,压力大到崩溃,连向人倾诉都不敢。很多晚上看书看得实在眼疼头晕,总习惯骑上一辆共享单车去几公里外的大明湖转转。湖边的柳树和湖里的荷叶似乎更能适应这猛烈的阳光,在充足的水系滋养下愈发显得生机茁壮,夜风会有些凉爽,带来湖水的味道,土壤的味道,还有不知名的野花的味道。慢慢骑着车子,心就会慢慢平静下来,头脑也会重新变得轻灵。
   七月初的济南已经临近沸腾的边缘,天空时常有些云层笼罩,却不见下雨的兆头。此时的阳光像是穿过薄纱而来,并不刺眼却愈发有杀伤力,晒到身上立马就会起一层细汗,跟溅到了滚水似的,空气中肉眼可见氤氲的蒸汽,仿佛那街道都热得扭曲了。而在如此难以忍受的天气下,我不得不正装出行,皮鞋、西裤、衬衫扎得一丝不苟,因为要进行最后的面试。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或许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总是会遗漏很多细节,只记得我和其他考生正襟危坐在一间没有空调的教室,门口守着几个老师,不敢说话不敢大动,上厕所都要两位老师随行监督。监考老师会隔一段时间念一个名字,然后就见他松口气,随即又像赶赴刑场般正步前行。那等待的滋味着实难受,每次点名就会心情剧烈起伏一次,更不论那汗水如小溪般留下,粘在衬衫上,黏地难受。我仿佛忘却了时间,等着身边的考生陆续离开,最后赫然发现偌大的教室只剩我自己在端坐,监考老师冲我会心一笑,下一个肯定是我没跑了。那面对考官陈述的过内容如今回想竟一片空白,其实出了考场我就愕然发现我竟然丝毫想不起来自己都说了什么,只记得手上紧张的汗水把那空白的答题纸都打湿了大半。
   如今想来不觉好笑,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会表现得更好才是,但到底那些汗水没白流。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觉又到了夏天,济南的草木正葱郁,倒是有闲心去好好欣赏,对这座在城市也逐渐熟悉起来,哪里有泉水,哪里有公园,哪里有大学,坐几路车去哪里都了若指掌。不知不觉我就爱上了这座城市,有文化底蕴,有政治资源,也有生态环境,如那蒸腾的热气飞速发展,毕竟这是给我了希望的地方。
   晚上爸爸给我发微信说:“济南的夏天可热了,你从小就怕热,记得别贪凉吃坏了肚子。”
  
   5月29日原创首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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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爱,是跳跃在我们生活故事里的音符,每个季节都应该有爱,夏里的爱是炙热的,正如作者在济南这座火锅城市,爱得更深。小时候的夏雨现在的夏在天象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就是对夏的感觉不同吧。家里的长辈是农人,在火热的夏收割着金黄的麦子,在收割的间隙喝着白开水,在地头上看着收割,听着大人的唠叨。如今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家人进城了,我也只剩下学习上的压力了,暑假里有着很多可以偷闲的快乐,并不觉得暑假的漫长。六月七月是毕业季,总是带着忧伤,大学的同学时不时要我回去看看,因为他们为了前途还在爱这个校园里的夏。想起了高中高考的那个夏,命运完全融入了夏的旋律,紧张而精彩,有获也有失落,同学间的爱在那些日子很浓烈,但随着夏过去几个,人各南北,那些火热也就慢慢淡去。在济南的夏季里,那个火盆般的城市,尽管很热,但有希望在,人生的选择落在火热的济南火热的夏,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未来前途做着努力,衣兜里没有几个钱,对前途只能做懵懂的能力,其实也是一份难得的精神体验,如今,济南成了我的家,熟悉了,爱上了。这篇散文截取了几个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夏的故事与经历,来写人生之爱,既有气象上夏的趣,也有人生况味的爱,混合体,才知爱之浓。作者对夏日的特别体验和感悟,给文字以灵性,不因材料普通而稳重逊色。不如,爷爷的话:一看这小子就跟庄稼没有缘分,可得好好学习,长大了别再当个庄稼人!脑子里接受的是努力学习走出庄稼地的人生理念和期望,但他们并不嫌弃农事,有无奈爷爷甘于其苦的复杂感情。他们的爱不简单,这些对爱的理解,给文章增加了深度和美感。作者善于记录那些有着鲜明印记的夏的场面与故事,如照相聚会漫步济南街巷等,都有着漫笔的味道,增加了散文缓行寻趣的意境美。感受不一样,只因爱不同,我想起我多少年陪着每个夏季高中毕业的孩子们露了无数回的脸,兴奋和感慨都没有了,仿佛就是例行公事。大约近40年是那样,可能爱也在程序里吧,但毕竟是多了麻木,不像作者这样对毕业季有着那么多的爱意。文章描写细腻,所言人生感悟并非以可憎面目出现,而是絮语一般,家常一样,因为都是实话,发自内心,否则就不是对读者的爱了。推荐赏读,感受夏的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601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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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5-30 14:46:34
  爱在当下,爱在当夏!请欣赏精美散文,感受夏爱。感谢投稿柳岸,希望精彩继续,问候作者夏祺,谨祝夏的激情常在。
怀才抱器
回复1 楼        文友:石门        2019-05-30 17:07:58
  感谢老师精美的变暗,实在辛苦了,上周还跟高中班主任联系了,很庆幸他还记得我,还挺感动的。
2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19-05-30 15:41:03
  欣赏石门美文。一篇充满爱的散文,看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作者心中的爱,从未离去,无论四季迭替,爱夏从未改变。远握
浩渺若尘
回复2 楼        文友:石门        2019-05-30 17:17:02
  感谢若尘姐关注,喜欢一个季节,主要还是因为喜欢在这个季节发生过的故事,不管悲伤还是喜悦,变成了回忆都是美好的。
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5-30 20:50:25
  想起一段话: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我想补充一个句子:当你在凝视爱之夏,谢天的热爱也在凝视你。这篇散文的意蕴很美,拒绝了空洞,故事使得整个夏都丰满了。怀才抱器再读留言,问候作者。
怀才抱器
4 楼        文友:夜的温柔        2019-05-31 12:38:15
  夏天是个骚动的季节,嗯,我觉得就是,夏季,万物皆骚吧~小时候,你以苦中作乐读书的方式爱夏,青春期你以桃李之情,感恩师生时光的方式爱夏,是不是有爱哪个夏同学了吧??现在你像个济南老舍般爱夏,也许以后也真是老舍也未可知喔?
  
   学习了,嗯,我也爱夏,不过,我不知道怎么爱夏,我只能说,我喜欢~
Xiez Uimei Des Hige ___ཏཤཕ
回复4 楼        文友:石门        2019-05-31 15:03:02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5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6-02 11:40:44
  祝贺石门老师散文摘精。温暖的感悟,多彩的夏天,放飞梦想。
怀才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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