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恋】诗穿起的时光(散文)
“东辰赵府一小丫,慈父心中一朵花。天生聪明爱写作,善良心地人人夸。”
这是妹妹昨日留评,她留在我发到微信群写给父亲的几篇文章上。当我得见时心中是怎样一个震撼!妹妹许久不舞文弄墨了,屈指数来应在三十多个春秋,妹妹一生都很好强,她的心儿不在文字里,这首小诗的出现又把我带回那个年代……
一
那是一九七九年也是夏季的一天,也是五月节刚刚过去,突然,妹妹来到了我的集体户来看我,我与妹妹的集体户是近邻,相距只有四里地的地段。见妹妹的到来我高兴着留下她在集体户吃过午饭,那一期正好是我的做饭班,有很多时间陪着妹妹,我们吃完午饭,妹妹又待了一会,起身就要走,她对我说,“姐姐,咱们出去走走,我要回户了。不能耽误你做饭的时间,你送送我,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我笑着点头对妹妹说:“我们走吧,你回你的集体户今就不要走大路了,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比你走大路近,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妹妹笑着点点头,我们走出了集体户,走在这条小路上,妹妹笑着对我说:“姐姐我接爸爸的班回城,你真同意,如不同意,姐姐,我还没有办理,你要是?”
“看你,又来了。我已和父母表明,妹妹你安心接你的班回城。”
“姐姐,你也有权力来接这个班。”
我笑着看向了妹妹,一阵阵酸楚就在心中翻搅,爸爸的患病使得我们一家人都改变了原有的命运,哥哥早早辍学不念,是街道主任给找的工作,那是没人愿意去做的,“清扫队”工作,工作的性质是装卸工,而我不愿意受老师在全班上点名批评,皆因我用特困证明代替五元学杂费而引起!就这样!在我上初一第二期的时候也学着哥哥辍学在家帮助着妈妈打理着家务,哥哥的挑水我接了过来,还有洗衣做饭,妹妹则是,买粮买菜。二个弟弟还小,一切家务都是我们姐妹俩人包揽。
二
红色风爆席卷,上山下乡,没有毕业的我成了待业人员,衔道主任来到我家要我下乡,就这样我比妹妹早下乡一年,今日妹妹提起,早在这前夕父母来信征求过我的意见,我爽快就回答了他们,同意妹妹接班。 因妹妹长的小巧玲珑,不像我,我似了妈妈,身体修长,再说我已经下乡一年多了。也练出来了,想起这农活来我曾经的眼泪不愿再让妹妹为它流下。今又被妹妹提起,我看了看妹妹说:“妹妹,不要再提了。还是你接爸爸班,好好维护咱们的家,还有替我照顾好妈妈爸爸。来来来,我们来对诗,就算姐姐为你送行了。姐姐我先来,你听。”
“姐姐……姐姐”
“妹妹,你不要这样,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你不要整的那些伤楚,我们来对诗,你是知道我中学没有毕业,看看我吟赋怎样,你学习好,又是班长、学习委员。妹妹大才,可是,姐姐我、我还真不服你,小丫头。”
“姐姐我们以什么咏起? ”
“就是我们眼前这棵柳树,它的精神我喜欢。”
“姐姐,我也喜欢,更敬你,你有着它顽强的精神,朴素合着勤劳。但姐姐我有一个心结今天要对姐姐您说明,自从我来到集体户,也听的许多关于女生回城的说法……姐姐!姐姐……不知几年你才能被抽回去,姐姐……我不忍心,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能把好处占尽,那我们还算是同胞吗?姐姐听我劝,还是你回去接爸爸的班,我比你小三岁,也在这里生活半年多了,不急。姐姐,咱们不对诗了,你快点回去,回去办理你回城手续,一刻也不要耽搁。姐姐有你回去,咱们的家就更有了希望,姐姐比我有能力。再有、再有……”
此时妹妹她娇羞起来,脸上起满了红晕,低低头、羞怯怯停止了她的讲话,我笑眯眯的看向了她,心中涟漪已起,想把可爱的妹妹揽进怀里,没等我的举动施展,妹妹她含羞带怯的又讲了起来:“姐姐,你放心回去吧,在这里累不着我,我有……我有他们帮忙。”待她说完,妹妹早已是红霞满脸盛开,妹妹她真是好看,什么花朵在今天、今时也比不上此时的妹妹,激动着我一把就把妹妹揽进了怀里,深深一吻印在了妹妹头上,妹妹真是小巧玲珑,她的头儿正好在我的眉间之下。这一吻过后妹妹扬起挂满泪珠的脸,我望着真诚的妹妹在心里作叹,姐妹情!姐——妹——情!我开心的戏弄起妹妹来。
“是谁?你快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是我认识的那几位吗?”
“姐姐,你真坏,这个集体户不是同学们组建,是父母的子女们所建。姐姐,不和你聊了,我心已绝,爸爸的班就应你来接。”
“妹妹,定好的事不要再争执了。我们都是父母的女儿,谁回去都是一样,要是让他二老放心,听姐姐的。是你,你回去。要是你真过意不去,好,帮我照顾好生病的爸爸。他不易,一生革命,落下了这重病。我的心结是在爸爸身上。妈妈她坚强。妹妹,就这样定了。你听,听姐姐给你吟诗。”
一个暖暖的拥抱,是妹妹把我抱进了她的怀里,她扬起满是泪花的脸说:“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姐姐”
“你不哭,听,姐姐给你吟诗。”
一个裹满哭泣的吟赋就在我们的这方上空升起,它在飞翔,它是合着暖暖的夏风在扩散。是妹妹在为我吟赋,字字句句撼动着我心,也暖了我心。
“多有坚强皆杨柳,冰消雪化嫩芽发。待到春风吹红日,满是凯歌到天涯。”
我紧紧的的把妹妹抱进了我的怀里,轻轻抹去她眼中脸上挂满的泪花,深情地望着这好看的妹妹,妹妹长的如妈妈,圆圆的脸蛋,白白细细的皮肤,个儿不高又不矮,胖廋相宜,她真是好看。不知有多少他班级的男生羞怯怯的问过我:“姐姐,春慧她在家吗?您给我叫一声,让她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妹妹,想起了京剧里,李玉和的一段唱词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真是,真是!妹妹,她早早就当起了我们这个家,妈妈是那样的信任她。妹妹真能,连我的姥姥也时常夸她。
“二慧,真行,比三个男娃都强。”
姥姥没有失言,她说对了,妹妹一生好强,是我们大家的楷模,她有着幸福的家庭,现在思来也很欣慰。
三
我望着眼前的妹妹,我把她抱的更紧了。就在她的耳畔,就在她的面前我吟赋起来。
“夏风缕缕送妹行,难舍难分骨肉情。待等东君春来早,双星刻绽满空明。”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记住了,你用一心爱护我,我定会用一生来还情。”
“妹妹,言重了,我们是姐妹,是姐姐应该这样。”
“姐,你给我记住,记住了。记住我适才说过的话。”
说完妹妹挣脱了我的怀抱,向着这条小路走去,我大声在她的后面喊:“你慢点,我送你,你不知怎样走。我送你到你的集体户,做饭的时间还有余。”
妹妹再没有搭腔,这就是妹妹的个性。她倔强着自己走去,这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即可变成了妹妹要走向社会的人生第一条道路,我没有去追妹妹,就站在柳树下寻看,更没有再往前挪动一步把妹妹叫住,突然,我看到这山间小路它宽阔起来,阳光满满的在普照,一个我熟悉而又温馨的声音在回荡,在呼唤着我。
“姐姐,你给我记住,记住了。我不会辜负你的真情,我会用一生去爱你……我的好姐姐。”
四
几十年过去,早把这段陈年往事忘记,妹妹重情留诗,她还嫌不够,又写下这:“姐姐的文章让我想起了父亲的身影,想起了他的音容笑貌,更想起了父亲祝人为乐的桩桩往事……父亲是一个有大爱的人,是党的好儿子,更是我们的好父亲,我们永远怀念他……”
我动容的心,继而又看了第二条留评,妹妹知道我的笔名,她真逗,不去写我的名字而是学着文友们的口气来留评,来称呼我。
“东辰您好! 您是您父亲的骄傲。您为父母和姊妹们已经做得很多了,是父亲的大爱影响了你。您是我们家的‘观音菩萨’。”
见这滚烫的语言,我的心真暖,我没有辜负一个人,兄弟小妹他四人。我的眉心长了一颗痣,他、她们戏称我是“观世音”,今又见妹妹提起,热泪就在眼眶滚动!
怎样一个岁月他给人设下了多少道路,怎样一个风尘盖住了多少曾经与过往,怎样一个回忆忆出我们曾经的火红青春,怎样一个亲情那是浓血的同胞情。我望着妹妹的留评,想起可敬的父亲,他的后半生没留下应是发光的亮点与星闪,我依然敬重他,就在妹妹的留言的诗赋下,我的诗句已成行。
温馨诗赋忆从前,转瞬三十九渡烟。半个甲年飞逝过,谁知诗美舞坤乾。
我们的姐妹情在诗赋里穿梭,怎样一个文字升华和精神凌空,美,真是美,最后我们紧紧的拥抱一起,妹妹对我说,“姐姐,我好爱你,妈妈不再身边,你……就是妈妈,这样关心我。”我好陶醉妹妹的赞美,那种被人拥戴的感觉真好,现在思想起来也温温暖暖……
再谢总编送来鼓励,白话文我学不到七年,在好心情八个月,所以,标点符号我还是不会。写七言写惯了——
老师不但是诗人,散文也是大文豪。堪称巾帼一枝花,女中豪杰在今朝。
学生一气读完了,想为老师唱歌谣。老师写作辛苦了,敬酒三杯喝仰韶。
慕君大雅君子貌,友谊船儿帆升高。部部剧本精精美,豫剧泰斗何需描。
扼腕再叹远方望,谢您上苍多瑞抛。江山逢的真君子,敬酒九杯杯杯高。
————杨兄!再敬三杯谢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