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随笔(杂文)
冬日的阳光懒懒地照耀着大地,虽然没有春天般的和煦,但确实也给这个萧条的季节带来了些许明媚。已经是中午十分,所以原本没有温度的太阳似乎也释放了吝啬的热情,一下子觉得暖了很多。
漫步城市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带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匆匆来去。 很多时候望着街头的路人,会在一瞬间感到茫然,因为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人海茫茫,但是每个人的温暖似乎就是这个季节的阳光,或许明亮但缺乏温度。
这样的比肩接踵,这样的熙熙攘攘,各色食物,令郎满目的商品,让人觉得这是个幸福的世界。只是在穿越人群的时候,一个父亲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三个孩子在广场中心乞讨,与这个繁华的世界如此的不协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路上乞讨的人多了起来,那些生理缺陷的,那些遭遇天灾人祸的,那些品学兼优家境贫寒的,放下作为一个人最原始的尊严,以自己的悲惨境遇获得自己生存的物质力量。对于这样的人,我不敢妄加评论,生活赋予每个人不同的内容,所以都有权利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只是和越来越司空见惯的路人一样,变得冷漠乃至麻木。我们无法分清请孰真孰假,于是视而不见。但是今天的这三个孩子只有三五岁,还都是混沌天真的孩童,在这喧哗的街头,衣着凌乱脏污,趴在男子身旁还在玩耍。他们哪里懂得现在出于何种的境地,这样的场景我无法装作不见。
太阳又升高了,似乎更加明亮了,我却忽然感到更加寒冷。我为这三个可怜的孩子感到悲凉。对于出生于怎样的父母,谁都没有权利选择,有人生来优越,有人出身寒门,因此我们无法用公平来概括这其中的欢乐与辛酸。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样的孩子他习惯了这样的街头乞讨,习惯了接受别人的施舍而坦然,习惯了生活在路人的脚下,那他们会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选择怎样的生活,这一切又是谁人之过呢?
遇到过很多的乞讨者,太多的时候都会漠然以对,尽管会有一丝自责,但是那些原本可以生存的人,心底难免也会有一些鄙视。但是对于孩子,我都会献上我能有的力量,哪怕这个孩子是欺骗。但我相信,如果让这个孩子选择,他断然不会愿意这样度过自己的童年。匆匆离开了那里,孩子们在地上玩耍,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们的双眼里还只是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