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炊烟
　　 将灶堂的温饱
　　 喂养到了芒种
　　
　　 日子的模样
　　 面向黄土
　　 扑倒的荒草最为熟悉
　　
　　 顺着山顶的方向
　　 一条小路
　　 白云处抵达
　　
　　 以烟火的形式
　　 逃离人间
　　 以草叶的形状隐藏了模样
　　
　　 青黄不接的时候
　　 最容易想起刀耕火种
　　
　　 ◎羊
　　
　　 头顶的犄角，藐视强大的武力
　　 竖直，或者弯曲，用它来抵御腊月的严寒
　　 绒绒毛嗤之以鼻
　　
　　
　　 温和的脸面，包容着所有的凌辱
　　 睁眼，或者闭眼，总会细细地打磨锋利的牙齿
　　 有高节的稻草昂着首
　　
　　 起步到选择
　　 一支投靠人类，模仿人间，
　　 一支继续与狼为敌，
　　
　　 模仿人间的多了一份奴性
　　 与狼为敌的多了一份野性
　　
　　 ◎念经
　　
　　 这本经，与袈裟无关
　　 与敲打木鱼无关
　　
　　 与寺庙神台无关
　　 和人生活息息相关
　　
　　 这本经，家家都有
　　 人人在念，我也在念
　　
　　 念好的，人人向他点头问好
　　 念坏的，他向人人低头问安
　　
　　 我念出了另类不知好歹
　　 却吆喝起文字来
　　
　　 文字也让我吃了苦头
　　 走六楼的，居然到了十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