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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回归】那年春风(散文)


作者:策马南山 举人,4441.3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586发表时间:2019-07-27 10:42:11

【回归】那年春风(散文)
   今年是骆一禾三十周年祭,追思一下那些时光碎片里的流殇,以此燃起祭奠的青烟,抑或是我们这些人对那些已无法追回的岁月再一次致以更深切怀念,并以此为敬,让银尊盛满众神们在那年眷注的酒。
  
   二
   我不认识骆一禾,就和不认识海子一样。但我从海子那里知道了骆一禾,仅以此,已然让我想写他。
   骆一禾盛年离世,时年仅二十八岁,正是生命之花尽情绽放的最美时分,而他就这样绝决地弃我们而去,是为残酷狠心。也许,这就是天命昭昭,是一场人生路途中的壮烈浩劫。然而,那些曾在他身边活着的人不能回头折返,只能前行。
   所有的瞬间,都将湮没于时间的洪流,就像泪水消失在雨中。这是影片《银翼杀手》的经典台词。
   人生就像是一场场情感电影,演示着人类无法想象中的凄美和桀然。
   我读过一些介绍骆一禾的文章,那是他的朋友们写的,所以特别真实和感人。近朱者赤是必然,他的朋友应该都是才子,也理当很善良高尚。我不是他的朋友,也不了解他的生平,我只能从感性的阅读去理解他,然后写下自己内心的触动。因为,我们是同时代的人,有相同的社会基因。
   上世纪有个八十年代,那是百年之后也会让人们能记住的岁月,那年的第一缕曙光就若如血的残阳,煞红,即逝,幻如风,烈如雷……
   那年时初,北大居然有三剑客——海子、骆一禾、西川。他们还有史诗般的理想——海子负责描画天堂,骆一禾负责探究地狱,而西川负责寻找炼狱……
   据说,这是他们三人写作上的分工——青春祭般的青春梦。
   西川说,那是“每个人都朝气蓬勃又胡思乱想”的年代。也有人说,那是一个不写诗反而荒唐的时代……
   八十年代初,画家陈丹青创作了《西藏组画》,画家罗中立创作了大幅画布油画《父亲》,画家何多苓创作了感性诗意的伤痕美术作品《春风已经苏醒》,还有许多许多震撼人心的新潮艺术……有些,我有幸目睹真迹。我曾在中国美术馆看过历年的馆藏作品,那是一次盛大的国家艺术展览,我站在一幅幅画前静静地发呆。
   八十年代最感动我的歌曲是《让世界充满爱》,这是一首公益歌曲,由一百零八位中国流行音乐歌手共同演唱。此曲当年让人们都激情遐想,热泪盈盈……与此一起让人难忘的歌曲还有《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乡恋》等,它们像一股股清新的春风打开了人们束缚已久的心扉。
   这一切都是有来源的,一九七八年第一期的《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了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这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像一只“报春鸟”感动和激励着一代人。这篇轰动一时的报告文学是一位诗人写的,他曾做过新闻记者,当年已六十三岁,他的名字叫徐迟。
   ——想起来是那么遥远,仿佛都已是从前,那不曾破灭的梦幻,依然蕴藏在心间……
   那是一个造梦的年代。
   八十年代的末尾,骆一禾写下——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一语竟然成谶。
   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六日,年仅二十五岁的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两个多月后的五月三十一日骆一禾也因脑出血死亡。
   两年后的九月二十四日,西川的年轻诗友戈麦在北京西郊万泉河自沉。
   三年后的秋天,西川最早的诗友张凤华在深圳跳楼自杀。
   我后来听人说,九十年代,诗潮退去,活着的诗人也不再写诗。
   那年,我用笔写下了四个字——梦醒时分。
  
   三
   若干年后,我认识了海子,但我还不认识骆一禾,因为海子的芒太强,居然遮挡了制造光芒的人。
   骆一禾的朋友说,骆一禾温文尔雅,甚至是一个接近于完美的人,他对同学、朋友、恋人都相当温和与宽容。读到此,我内心相当汗颜无趣,我的生活中居然没有朋友,也就没有朋友用这么好的词来形容我。我死后会无声无息,再次去炼狱被净炼净化。
   门第观念是人类的精神财富之一,也可以说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属于相当庞大的社会学范畴。骆一禾的父亲骆耕漠是一个名人,也是一个学者和部级官员,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二日在北京逝世,享年一百岁。骆一禾算得上是名门之后,但那年头名人和名人之后大都命运多舛,因此,也奠定了骆一禾人生价值的根基血脉。
   十年动乱时,骆一禾的父亲被批斗,骆一禾也被欺负,放学时,其它孩子经常追着他打。他的人格品性在这非常时期就有了最初的塑形,他没事就待在家里,在父亲的书房里看书,从中寻找心灵底处的朋友。一九六九年底,骆一禾跟随父母下放到了河南农村,三年后回到北京。我是七零年随父母下放,七年后父母弟妹回城,又过了八年我才回到父母身边。因此,我能理解骆一禾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也使我和骆一禾似曾相识。
   骆一禾出生在北京,名字含“一禾发千枝”之意。从名字的取意上就可看出他生活在有文化底蕴的家庭。骆一禾是天妒英才,就像在他的墓碑上写的铭句:“大地啊,你的儿子血肉双寒,死亡也不是他的领地,愿他此去英武,愿他在这条大道上一路平安。”这是骆一禾的长诗《世界的血》里的一句。
   我的名字没啥文化,但有时代大背景的特征,那年代叫我这样名字的人很多,这就注定了我是一个凡人,但我还活着,老天怜惜俗人。
   骆一禾的家庭背景和遭遇是他灵魂的导师。一九七四年十月,经济学家顾准被确诊为肺癌晚期,没有医院敢接收,因为他头上有一顶“右派”的帽子。而骆一禾的父亲骆耕漠却到处求人收留顾准,此时的他同样也带着“右派”的帽子,这不应简单地理解为是同病相怜,那是一种在暗夜里摆脱恐惧发自本能的善,是人性在危难中的惺惺相惜。
   有学者认为,顾准的存在,重新书写了中国知识份子的精神史,为当代中国思想史添上了一个重大的精神符号。也有人说,二十世纪的中国因为有了顾准,才使中国的知识份子没有集体沉沦。
  
   四
   时代造就了骆一禾,也造就了一代人,那是被称为八十年代新一辈的人,那个时代初骆一禾十九岁,我二十四岁。
   陈丹青展出《西藏组画》后辞职移居美国,曾在《美术》杂志发表质疑“笔墨当随时代”的文章,那时我知道了,陈丹青还会写文章。
   罗中立画了《父亲》后遭到很多人的批评,我在美术杂志上看到这幅画及各种声音的文章后,写信给他表示支持,没想到他还回了信:某某同志,您好!热情的来信收到很久了,感谢您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在信中那些质朴的字里行间仿佛有一种力量,使我更加坚定了自己选择的艺术道路——一辈子扎根人民的土壤,做一个人民的歌手,表现自己的人民和生活。
   因为毕业创作时间太紧,是四年学业的总结,是人生道路的要塞,关系今后的前途,许多的事情都只能推在毕业以后,因此这才复信,请您原谅,相信也能理解。……罗中立,一九八一年四月二十二日晚。
   今日再看罗中立的来信,感觉他写得字很好,有一种虚拟飘逸的灵动美,艺术家的气质就在字里行间浮现。反观我的字就一般,就是图快,信手拈来,不讲究笔法韵律,就是快速记录自己稍纵即逝想法,我大概适合展示炼狱里只能意会的冥想。
   罗中立曾去美国私人考察,为了对朋友们友情接待表示感谢,就送给每人一幅自己的小油画写生作品。陈丹青说,这是罗中立的作品真迹啊,没有比这更珍贵的礼物了。我估计他大概没钱作相应答谢,就拿自己的油画写生作品作为回礼。
   那年代的人啊!虽贫寒,但特别实在。
   八十年代,我在北京曾与许多著名画家、电影导演、作曲家有过许多较深地接触,也与电视剧《皇城根儿》《四世同堂》《凯旋在子夜》《编辑部的故事》《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导演、制片人及演职人员一起吃工作餐。
   我喜欢北京,那时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没事时,我走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至于名胜古迹、美术馆、音乐厅我是常客,花不了几个钱,不像现在的人们看着门票价格发愣。
   至今,我的记忆被那个时代扣留,那是一个人人都想做事的年代。我早晨起来到前门鲜鱼口胡同的会仙居吃炒肝和小笼包,中午在单位食堂吃快餐份饭,晚上买个肘棒喝半瓶高粱白,最后再来一包方便面配榨菜。那时的我饭量大,但人精瘦,有人就说我是给社会主义丢脸。那几年我就在北京这样混日子。
  
   五
   骆一禾是盘腿坐在地上以涅槃的姿势倒地的,他的魂魄在他的躯体上艰难地盘留了十八天,最终无助地离去,去了该去的地方,我想那是天堂,他要去见海子。
   ——让他的目光脱离自己周围卑微的事物吧。帕斯卡尔在《思想录》中如是说。
   ——中国知识分子这个阶层可能难以存在了。骆一禾在倒下去前也曾如此说。
   ——后来看,这种话真的有一点对。改革开放之后,八十年代的激情或者抒情时代过去了,以后当然有哲学家、公知之类的,但未必都是知识份子。张玞后来追思说。
   我特别感动骆一禾的恋人张玞的哭。
   ——比如我们两个约会,他迟到半个小时,我还真能想到他撞车之类的,他来的时候刚要道歉,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半个小时让我等得太难受了。回忆中的张玞这样说。
   ——夜里,整理海子诗稿的骆一禾对张玞说,我打算不出我的了,把书号给海子出诗集吧。听到这话,已经睡下的张玞哭了,她明白,这一切都是艰难人生里的必然。
   她的哭也许还有一些,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可以想象,因此而生发痴呆——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应该是属于八十年代的女孩,有纯净善良真实的那种自然美。
   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六日,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这件事让他所有的朋友生气,张玞最生气——海子的死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骆一禾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惊悉此事后,骆一禾去了山海关处理海子不全的遗体,那是一个怎样触目惊心的情景啊?
   骆一禾还要帮忙料理后事,安抚海子的父母,整理其留下的长诗诗稿,为海子的诗歌写分析评论等研究文章,尽了大哥的责任。
   柳家旺说:骆一禾的名字应该进当代文学史的,在他面前,海子算个屁!他俩活着我也敢这样骂,海子这个小王八蛋不就是早死两个月吗?把累活都推给了一禾,不像个当兄弟的。
   接下来骆一禾做了许多纪念海子的活动,向诗坛力荐海子,为海子的诗稿复活点灯熬油。人们说,骆一禾是海子的好朋友,也是海子的领路人,也是让海子和他的诗发光的人。
   没有骆一禾的倾力推荐,海子就是一个曾写过诗的自杀者,一个月后就会被人们遗忘,就像那位年仅二十四岁跳楼自杀的打工诗人许立志,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海子死亡十五年后。
   许立志离世前定时发送了最后一条微博,叫“新的一天”,这一天是他辞别这个世界的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富士康机器照常轰鸣,流水线上工人依旧忙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而许立志这天纵身跳下高楼……
   他的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诗集,在诗友们的努力下,通过众筹的方式,历经数月,终于出版,名为《新的一天》。
   他的诗这样写道:
   将自己最好的青春
   在流水线上
   亲手埋葬
   ……
   上下如走钢丝,左右如履薄冰
   轰鸣声萦绕在车间的上空
   偶尔抬头,可以看到青春飞过
   ……
   出卖青春,出卖劳动力
   卖来卖去,最后发现身上仅剩的一声咳嗽
   一根没人要的骨头。
   ……
   有资料说,许立志少有知音。他写的诗不是主流话语,只是“底层文学”中农民工形象。在富士康流水线的打工者,也不读许立志的诗。他生前留下的最后一首诗叫《我弥留之际》,里面写着:我来时很好,去时也很好。
   二零一四年九月三十日下午,九零后许立志从深圳龙华一座大厦的十七层一跃而下……
   ——新的一天,是他写给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六
   假如海子没有自杀,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也许可以有一些假设。
   首先,海子不死,骆一禾就不会死,其他几个写诗的人也不至于受影响,后来的许立志也许不会模仿。
   海子会在学校当教师,写诗,结婚生子。然后,自费出本诗集网上卖,当然没什么人看。
   骆一禾会一直当编辑,有可能会当官,也有可能像任志强一样去搞房地产,也可能出国旅居异域,就像北岛。
   西川也是默默无闻,在学校当老师,教授,或是在诗歌协会里弄个副秘书长干干。
   当然也有这样的可能。据骆一禾的朋友说,他的性格有点像一个骑士,属于偏温柔的男人,遇到女人受欺负时,骆一禾必定会拿起椅子砸人。朋友聚会,大家给女生劝酒,骆一禾也会替她喝光。骆一禾和张玞去黄山玩,碰到了一群流氓,对方特别凶猛,骆一禾也想站起来打架。为此,骆一禾曾说——我们以后出门,得带把刀。
   事情就可能出在这里,有一次骆一禾见义勇为,在歹徒行凶的时候拔刀而起,该出手时就出手,结果自己受伤了,歹徒死了,骆一禾可能因防卫过当而入狱,又因为是官二代,被网络左右舆情,结果被判死刑……
   骆一禾的朋友说,他随便的衣着下是充满思想的头脑,他平和的面貌里有着对于诗歌艺术的严谨审度,他笔底下的锋芒是关注苦难人生的悲悯,他眼中的宇宙是真理和万物之美的急切追寻。他若活着,这个世界会有一些春风里的健康气息。
   海子假如没有自杀,就不会有骆一禾在医院十八天的灵魂滞留,也不会有顾城的女朋友英子去看他,英子以后的人生走向也许因时间命运错位而改变……所以,顾城也不会自杀,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也没什么名气。需要时,顾城会在新西兰住家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除雪,就怕失足掉下来,人们以为他是自杀。
   没有这许多诗人的死亡事件,就没有诗人自杀就更像诗人的诡异精神指引了。大家都好好地活着,就像我一样。
   海子的性格肯定不会迎合权势,也不会为评职称、当官去屈膝谋划,他知道帕斯卡尔的名句——我们不再攀登高位而攀登永恒。退休了没事,就到文学网站写文还当一个社长。耿直的性格会谈一些人们不爱听的事,可能会被高管踢出群。
   但他还会乐呵呵地写文,他写的文章一些人读不懂,他也不在乎,也不生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知道,人生中的蒙面赌徒,才会用优美的丧气话自诩有聪明绝顶秘方大全,当然这是妄语者无奈之下少见的可怜。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成了人们纪念骆一禾时最血涌的静默。
   ——一个人不是要活得长,而是要轰轰烈烈。这是骆一禾纯粹灵魂和崇高生命的最后疆界。人们说,他把最好的岁月献给了诗坛,把最后的时光先给予了海子。
   ——黑暗是永恒的,而光明
   必须运行。
   ……
   我相信,人的内在品质决定着人类的命运,保持善良就是人间真实的生活。责任心和使命感是文学作品尺度的保证,向金钱和功利屈服,依靠廉价的评奖簇拥,即使获得金榜题名,也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为功利而写作,就不再是真正的文学——以此来追思骆一禾和那些以诗为梦的人们。
   今天祭奠那年春风,就是让那些高贵的灵魂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存在,和我们一起对未来世界发出最绚丽的祝福——那是生命里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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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以富有诗意的语言,以至真至善至纯的灵魂,把骆一禾和海子和作者自己和那个时代放在一起去写,怀念骆一禾,怀念海子,怀念逝去的青春,怀念那个时代真诚善良正直的人们,就是怀念那年的春风。时代是需要勇气来记忆的,因为它扣留了不同的灵魂,使之迸发出生命的热情;时代也是需要形象来展示的,那是许多人的生命烛光照亮了一个个角落,成为社会整体记忆的光点;时代也是需要来书写的,那点点滴滴的回忆就是美好时光的印记,将人类生活中的愉悦和沉重刻在年轮上使之永恒。这篇怀念祭奠“那年春风”的文字,让骆一禾和那些以诗为梦的高贵灵魂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存在,和我们一起对未来世界,发出最绚丽的祝福——那是生命里新的一天!本文寓意深刻,意境深远,给人启迪。佳作,特此推荐!【编辑:心灵飞鸿】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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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心灵飞鸿        2019-07-27 10:59:32
  那个火热的八十年代,初期我在中学苦读,中间几年在中外诗文里畅游,后几年又在中学校园里和青春年少的孩子们在一起。读南山兄这篇怀念祭奠的文字,心中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心底有一份记忆被唤醒,尘封的激情被点燃,那个热血沸腾为梦想而拼搏的年代,虽然逝去,却成为了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我们人生中美好的回忆。这些记忆曾经为我们的生命注入了活力、精气神,保持这一份善良是怀念的最好方式。问好南山兄!敬茶!
勿忘本真
2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19-07-27 11:10:11
  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张玞也曾犹豫过要在骆一禾的墓碑上写上骆一禾的这一段诗:我不愿我的河流上/飘满墓碑/我的心是朴素的/我的心不想占有土地/爱情,诗歌,运动,以及泪水,那是这样一个青春的时代。感谢飞鸿总编为此篇辛苦编评指导,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3 楼        文友:夕乡云霞        2019-07-27 19:06:48
  老师把我们代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代,那是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是个令人怀恋的年代。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4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19-07-27 20:37:06
  谢谢云霞留言!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今天重新提起只是为了纪念自己和那一代人的青春和梦想。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5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7-29 22:48:14
  先生的文字越来越筋道了,有庾信文章老始成的韵味。行文有种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的蛮劲,世事通透,童贞依然。八九十年代诗人死亡事件频发,文以骆一禾入笔,见时代,见人心。
   拜读,问候。
云烟深处懒读书
6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19-07-30 07:23:57
  谢谢高原的天空别具一格地留评,你的语言好有质感啊,大有陈平分肉时置刀于案的豪气,也有东方朔割炙于细君之诙谐,自有一番劲道。再次表示感谢,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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