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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心灵】回到再也回不去的夏日三餐桌前(散文)


作者:雨春 进士,11483.5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70发表时间:2019-08-05 11:45:27

西南的月亮还悬在半空,似一枚坠入清泉的银币泛着棉白的色彩,东边的霞光已经射向蓝天,似旋转舞台上那橙红的光束般的耀眼,栖息在千梢万叶上的晨露恰若天公撒下的无数枚翠钻,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一缕缕炊烟袅娜升起,似无数一袭素装的花旦抛向上空的水袖,书写着静雅的情怀……
   龙王荡的村庄醒了,带着月华的梦醒来,带着初升的阳光的希望醒来。炊烟是村庄连接天地山川的纽带,也是生养哺育每一个人的脐带,更是每一个村庄兴衰的象征和托起村庄的根基。炊烟中不仅有着一日三餐的味道,更有远行游子那份不变的对家的思念。
   龙王荡虽然素有“东海福地”和“苏北小江南”的美誉,是一个鱼米之乡,但由于经久的传承养成了龙王荡人以面食为主的习惯,非有远方宾朋的到来,在一日三餐的餐桌上鲜见大米的倩影,并呈现着素淡清净的主旋律。
   都说远行的人需要起得早,但比远行人起得更早的是母亲。一年三百六十天特别是盛夏炎炎的时节,每天起得最早的是母亲,往往在雄鸡报晓之前,她们就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草草梳理一下发髻后,又匆忙地洗漱一番,然后就不声不响地走进烧锅屋,蹑手蹑脚地从水缸中舀水,将两口锅装到适当的位置,再轻轻地盖上锅盖,才拿过一只专用的小板凳弯腰坐到灶头前,抓过一把柴火用洋火点燃后塞进右首的灶膛中,再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一把柴火送进左首的灶膛里……
   虽然高高的烟囱将灰白的炊烟“拔”出灶膛,送向了蓝天下的白云,但灶膛中的焰火的火光还是要通过灶门直射着母亲,很快就烤干了母亲脸的汗,却湿透了母亲的衣衫……人们都说曾经的女人成为母亲后容颜易老,可又有多少儿女知道母亲的头上的白发和脸上那菊花般的纹路,除了来之对家对儿女的操心外,更多的就是来自灶膛烟火的直射和烧烤。
   在续足灶膛柴火后,母亲还要忙里偷闲地站起来,拿过两个盆子走到两个装着不同食材的面缸前,分别舀出适量的棒(土语,玉米)糁(糁:土语,近乎粉状的细细碎碎的粒状物)和麦糁,再走到水缸前细心淘去粉尘、漂去麸皮,并放置一侧浸泡和备用。
   “响水不开,开水不响”,这是一个谚语,更是一个厨技常识。当锅里的水一番欢唱后,突然嘎然而止时,蒸汽就会从锅盖的四周溢出,并如烟似雾地升腾而起,瞬间又增加了灶房的温度。母亲赶紧揭开锅盖,将糁子“下(土语:用勺子一边均匀撒进开水中,还要一边将锅里的糁子搅拌均匀)”到锅里,再盖上锅盖,继续烧火。
   仓颉造字可谓是煞费苦心的事,连人们日常要吃的粥,也费尽了心机,让人一看就知道粥吃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做可口的粥更难。要让大米、谷子、糁子等食材在开水中膨胀到恰到好处又不失原汁原味,必须要有一定厨技外,还需要一定的耐性,因为粥是用文火熬出来的,是件急不得的事。也正因为煮粥需要熬,在蝉唱知了的时节,更增加了母亲承担。一会儿站起揭开锅盖,要用勺子去搅拌粥,平波挡漾,一会儿又要坐下去续薪添柴,校正火势,把母亲折腾得满脸是汗,汗流浃背……
   经过一番忙忙碌碌,粥终于熬好,熬好的粥必须在锅里继续利用火烬的余热“沤(土语,用灶膛中火烬加温)”一下,可就是这段时间里母亲还不得停歇,还得拿起菜篮子,踏着晶莹的晨露,走进自家的菜园子,去采摘一些时蔬和瓜果,备足三餐之需。
   仰头拉下几条黄瓜、瓠子,弯腰摘下数个梢瓜、南瓜,蹲下去割一些韭菜和葱,还要转悠到豆架下去剪下长豇豆和四季豆,并顺便选择那些辣椒和茄子,更不会忘记扳下一些莙荙菜的叶子以及砍几棵包头菜和苤蓝,有时还会带回一个大冬瓜……总之,就在沤粥的时间里,母亲要将自家的菜园子走个遍,并细心挑选和采摘回满篮子的蔬菜。通过母亲采摘果、蔬的一连串动作,我们就不难发现和想到,母亲的腰为什么会不断弯曲的缘故,光长年累月去采摘三餐之需这一项作业,就足以把母亲的要“锻炼”成为弓形。
   待到母亲走回家院时,鞋袜和裤管全部被清凉的露水浸透,加上早已被汗水湿透的上衣,活脱脱就是一个掉进河水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模样,母亲还是要匆忙地洗洗手,拿过大大的面盆,将熬好的粥分别盛装起来,然后端到场院的凉棚下的桌子上去冷却,有待家人的食用。并迅速清洗好锅,再次舀进一些水,放上馏列,续上柴火后,快速地切上一些锅盔饼,放到馏列上去蒸馏一下,算作早餐的干食。
   写道这里,有人一定会问,简简单单的早餐,又是一家人食用,为什么要熬上两种粥?正常人家不仅要熬上两种粥,棒糁粥是供早餐食用的,而麦糁粥则是如同烟雨江南的绿豆汤一般,是供家人和亲朋造访时消暑解渴之用。事实上,更多的人家的母亲在准备上面两种粥后,还要去熬第三种粥,那就是用麸皮和稻糠为原料的粥,是为家庭饲养的猪和家禽准备的。
   别以为到这里母亲的早餐工作就结束了,当母亲拿过毛巾将脸上的汗水擦掉后,她会麻利地清洗几条龙王梢瓜,去蒂切梢后,一刀就将梢瓜纵向破为两半,再用刀尖轻轻地剔除瓜瓤,然后将瓜瓣并列粘板,只见刀舞不听声音地将瓜瓣切成为月牙状瓜片,薄如蝉翼,润若玉琢,盛装入盆后,撒少许盐粉,意在沥去部分水分,放置一侧备用。
   再次听到刀板响动时,那是母亲已经将蒜坨拔成为洁白的蒜瓣,在用刀将蒜瓣拍碎的声音,然后传来的是似有若无的“乒乒乓乓”的粘刀声。不一会,母亲拿来了一只蓝花白底的瓷盘,盛装从盆里捞起的瓜片,撒上蒜末,滴上几滴麻油,搅拌均匀后,香喷喷地放到用餐的八仙桌上,并众星捧月般地在四周摆上几小碟龙王六酱,供家人爱谁谁地蘸取,这也是当年龙王荡凉拌的一个特点:不用酱油。
   好多地方特别是城里人都喜欢用黄瓜去凉拌,而龙王荡人家却偏偏用梢瓜而放弃黄瓜,那是因为梢瓜无论口感还是鲜美度远远超过了黄瓜的品质,凉拌出梢瓜脆而筋斗,既有嚼头又有弹性,水分适中的同时还甜意十足。而那些明明摘回家的黄瓜则适合直接生食,既解渴消暑又可抵挡一会饥饿,到了长老后,不是被用来烩制烧菜,就是腌制成为瓜干作为咸菜就饭。
   从我能够记事时,我的母亲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除了帮助父亲医治病人外,就是为家人洗衣做饭,刷锅洗碗做清洁,出门最长的时间也超过两天,因为当时我的兄弟姐妹就有九个,还有三个嫂子,三个侄子,加上父母和一个奶奶,自家就有十八人之多,每天还有数十位前来就诊的病人,都要吃饭,用母亲自己的话说:“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整天从灶房到菜园子来回转悠,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土语:结束的意思)!”可她说着说着又常常大笑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
   待玉米粥冷却到适中的温度后,母亲才通知家人吃饭,络绎不绝前来就餐的人一旦吃饱喝足,常常是丢下饭碗就走,只有嫂子和姐姐们在有空闲时,才会帮助母亲去收拾和清洗饭碗,更多的时间是母亲独自一人去负责。好在我们家一直不喜欢养猪,要不跟要累坏了母亲。
   我的母亲的性格很温和,不要说东邻西居的人没有炒过架,一辈子都没有和六个儿媳妇红过一次脸,不管遇到什么事,母亲总是有说有笑地和儿媳妇们协商着办,有时实在招架不住的她们故意的“软抵抗”,母亲最多撂下一句话:“我要去拿家罚了!”吓得六个媳妇笑嘻嘻地“抱头鼠窜”,其实,她们都知道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家罚可惩。
   不管做什么事,母亲都不会火急火燎,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但做起事来却十分麻利,并且有条不紊。清洗完锅碗筷碟后,母亲总是要坐下来,一边美美地抽上一支烟,一边盘算着用什么菜去烩制什么或者什么菜直接清炒。经过一番梳理后,她最先要做的是切上一些葱姜蒜和红辣椒,然后才会去分拣那些时蔬,并及时地拿到河边码头上去清洗。
   那个年代,不要说村庄前的那条车轴河里的水甘甜无比,就是蜿蜒在村庄里的小河和池塘里的水,也清澈见底,根本无污染,不仅可以清洗蔬菜,还可以直接食用。所以出远门的人根本不用考虑口渴问题,走到河边,捧上几掬就完事了。
   龙王荡是一个以面食为主的地方。母亲将清洗好蔬菜放到帘子上沥去水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搋面。晴天丽日的时光,母亲总是会安排中午吃面条,在当时今天食用的挂面还没有普及到乡村,面条完全是靠人工擀出来的。而擀面条看似简单,从和面到搋面,再从醒面到擀面,却都是一个既要体力又要技术的活,一步之差,往往让面条失去应有的口感。
   还是吃过母亲擀出来的面条的人,无论是龙须细面还是玉带宽面,都说好吃,都打听我们家食用的是什么品种的小麦加工出来的面粉。其实,在那个年代,左邻右舍食用的面粉都是一样,都是来自生产队分摊的小麦,问题是母亲除了擅长擀面条外,还有一个诀窍,那就是在和面的水中加入了少许食盐,擀出来的面条不仅口感劲道,弹性十足,而且下锅后不易融化,就是下一顿热后再吃,也不会出现“笃烂面”的现象。因为有了诀窍,正常情况下,母亲总是与众不同地先将面条下好后,再去烹饪菜肴,现炒现吃的菜肴远比冷却后的味道要来得好。
   如果遇上阴雨连天无法出门干活的日子,母亲在吃早餐的时候,就会面带笑容地叮嘱有关人:“今天中午要包饺子吃,哪里也不许去!”当然,饺陷不会是菜园中的韭菜(因为雨天割韭菜不仅不易洗净,更容易伤及韭菜的根本,甚至导致韭菜死亡),不是架子上的葫芦、吊瓜,就是地面上的卧瓜、冬瓜。葫芦、冬瓜的水分极大,与其一起做陷的往往是粉丝或蛋皮;而吊瓜与卧瓜虽然水分较少,但其鲜美度欠缺,因此常常与海产的虾皮或淡水虾米为伍。
   除了调味馅料要有一定经验外,包饺子的主要工序是制作饺皮,而擀出来的饺皮是否恰当,关键又回到了搋面的功夫上,要让面团不软不硬,就需要循序渐进的不断搓揉,更需要一定的臂力。为了让家人吃上可口的水饺,母亲总是亲自“赤膊上阵”,嫂子和姐姐们不是为母亲轮扇,就是为母亲不断地擦汗。
   二姐的双手比较灵巧,特别擅长擀饺皮。她擀出的饺皮不仅薄如蝉翼,又不易让饺子下锅后破损;同时她还是个“双枪手”,一只手一根擀面轴(比擀面杖短许多,只有二十公分左右,表面光滑,略呈鼓形),两面开弓,双手可以同时操作。她一个人擀饺皮,足足可以供上十几个包饺子的快手使用,不得不让许多人折服。
   至于包饺子,出生农村的人无论男女都会,甚至连十来岁的孩童都能够包出像模像样的饺子。要想早点吃饭,就得一家人一起动手,七手八脚地一起上阵,自然是很快就解决了问题。由于人口多,母亲每次总是同时烧上两大锅热水(饺子有一个怪怪的特性,第一次清水下出来的饺子,既清爽又鲜香,如果用饺汤继续下,口感就会着明显的不足之处)。尽管一边烧火一边摇着芭蕉扇,锅里的水开了,母亲的衣服也湿透了,还要在雾般的蒸汽中将饺子下到锅里。
   家乡的饺子有别于好多地方,那就是它的馅陷都是生,好多地方的饺陷是炒熟的,譬如烟雨江南。有些人说是生活习惯不同,其实是好多地方的人没有充分认识到面粉的特性。在龙王荡,那怕是单独要煮沸数次才可以熟的牛肉,在包饺子时也是生的,那是因为龙王荡人知道,再不容易煮熟的肉类一旦包进饺子,只要在第一次开锅后立即向浮起的饺子喷淋一些冷水,使饺子再次沉入锅底,然后盖上锅盖,再次开锅时,即可以出锅食用。
   “好吃不过饺子,好过不如躺着。”这是龙王荡的一句谚语,也是一种生活的写照。在龙王荡,饺子既是一种主食,也是一种菜肴。孩童妇女们往往直接当饭吃,而那些成年人则常常不顾盛夏炎炎,拿过老白干,用它搭酒,还名正言顺地美其名曰:“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另外,在龙王荡对饺子有着一个别的地方听不懂的名字:“弯弯顺”,特别是大年初一的那顿饺子或者有人要远行前吃的饺子,肯定被叫着弯弯顺,意在祝愿一帆风顺和万事如意,即使出现差错,也会遇上贵人的鼎力相助。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过饭后,扔下的锅碗碟筷又成为了母亲的“必修功课”,刚刚擦干手上的水,母亲又得拿起一个大盆走到面粉缸前,拿过干瓢盛装上一大盆洁白的面粉,回到烧锅屋,将早晨就准备好的糟头倒进面粉中,再从水缸中舀出一盆水,再次搋起面来,为晚餐准备主食材。
   龙王荡的晚餐除了玉米粥外,就是锅盔饼。锅盔饼的原料仍然是面粉,是一种尽管糟头发酵的面糊,揉成为椭圆形的块状后,要经过醒上二十分钟后,再贴到有着四分之一开水的锅的上部,然后盖好密封的锅盖,用不软不硬的火去炕蒸,一锅饼起码要烧上五十分钟左右的火,更是一种要有经验的烹饪工作,稍不留神,不是将饼炕焦了,就是将饼炕的夹生。锅盔饼是一种既酥松用香脆的饼,贴在锅边的底面叫做饼盖,一公分左右的厚度,杏黄色,吃起来四川锅巴一样香脆;另一面叫做饼皮,薄如蝉翼,既柔软又有弹性,吃起来很爽口;而夹在饼皮与饼盖之间的则叫做饼瓤,白如冬雪,酥松多空,麦香扑鼻,吃似蛋糕,唇齿流香,可谓是饼中翘楚。
   一锅饼一锅粥,又足足拿走了母亲的半天时间。当夕阳烧火西天时,烧锅屋的炊烟已经化为天上的云朵,变幻为那一朵红云不得而知。母亲走出烧锅屋后,又总是不声不响地将场院打扫一下,在从井里打上一些水,用清凉喷洒地面,驱走暑热,然后再吩咐一家人搬凳抬桌,在夜幕降临前吃晚餐。
   当再一次清洗锅碗瓢盆交响曲结束后,不是月华如水就是星斗漫天的时刻,母亲终于走出了烧锅屋,在星月下一边美美地点燃一支烟,一边盘算着明天早餐的那些事。只要母亲手中的烟火暗了,就会走到我躺着的凉床边,一边用芭蕉扇为我扇着风,一边讲那些古老的故事……
   不是龙王荡人的午餐和晚餐光吃饭不吃菜,而是我手中的笔无暇顾及。虽然曾经的龙王荡不是什么十分富庶之地,享受不上什么珍馐大餐,但家家都有着自家的菜园子,夏日里瓜果满园,每餐都会有着绿色的时蔬;龙王荡还是一个滨海的平原,不仅盛产淡水产品还可以捕捞海水产品,鱼虾蟹贝是龙王荡人家一日三餐的主打菜肴;同时居住龙王荡的人家大多是农户人家,几乎是家家户户都饲养着鸡鸭鹅和猪羊,基本上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每年的夏日三餐,母亲都会消瘦许多,几乎将其它三季所增加的体重消瘦殆尽,同时,每年的夏日三餐都会让母亲的脸上多了些皱纹,也让母亲的腰逐渐成为了弓形……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听到母亲说一个累字,直到她走向自己的天堂时,她还是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的儿孙后代:“可惜,我不能够再为你们烧明年的夏日三餐了……”
   母亲走的时间,是在那一年忙完夏日三餐后的金秋十月,在举家团圆的国庆节的第二天晚上,近百位的儿孙后代却拉不住她老人家的手!

共 5740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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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美文写出了龙王荡人的夏日三餐,也写出了母亲的辛劳,更表达出了作者对自己母亲的怀念之情。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都离不开人去煮,离不开人的辛劳。在这篇语言优美,故事生动精彩的美文中,我们看到了一位母亲的辛劳。作者的家是个拥有近二十人的大家庭,父亲是乡村有名的医生,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出于医生对病人的那份情,来看病的人只要赶上了饭点,那也是要吃上碗饭的。这就让母亲更加辛劳了。在这篇美文中,作者用灵动的笔触将母亲制作一日三餐的故事一一道来,不光让我看到了昔日的龙王荡人的生活场景,还看了民间的那些美食。作者是写美食散文的高手,在这一篇里,我们惊喜的发现,作者在美食写作中又加上更多的元素,更加注重对人的刻画,将一个勤劳的家庭主妇的形象跃然于银屏。使这种文体得到了更大的升华。一篇值得细细品味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透明秋语】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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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8-05 11:46:45
  回到过去,回到再也回不去那张小桌前,再次品味母亲烹出的味道!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回复1 楼        文友:雨春        2019-08-07 17:01:18
  感谢透明秋语社长的精彩编安和温馨点评!
2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8-05 11:47:30
  乡情,亲情,在这篇美文中是那么的浓烈!拜读了!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回复2 楼        文友:雨春        2019-08-07 17:03:05
  无法忘却,却又再也回不去,只能够在潋滟的时光里去张望!
3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19-08-05 11:48:27
  愿作者多吃“弯弯顺”,一生顺顺利利,幸福平安!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回复3 楼        文友:雨春        2019-08-07 17:07:14
  弯弯顺是可以多吃的,可再也吃不上母亲亲手包的味道,再也没有那份殷殷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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