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父爱如山(小说)
一
在云南省境内,偏远的一个小山区,七月里的一个早晨,一户平房里,一个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在做着什么,很快一个小弹弓就在他的手里做好,紧接着一阵愉快的笑声就荡漾在这间小屋里,跟随着一声声亲切地呢唤,“岩岩,快醒醒,看爸爸给你做好了什么。”一个五岁小男孩他睁开了眼睛奶声奶气着说,“是我的小弹弓做好了?快,拿来我看。”
“做好了”
“爸爸,今天我也跟你上山去,去打鸟,捉蜻蜓,还有逮蝴蝶。”
一个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父子二人的谈话,“岩岩,我看你还是跟妈妈在家玩,不要总是缠着爸爸一定要到山里去玩,打什么鸟儿?鸟儿它是益鸟,我们不要伤害它。”
“不,就要跟爸爸到山里去,爸爸,咱们现在就走,我起床。”
“不行,岩岩,爸爸还没有吃饭,你也没吃,没吃饭你是拉不动弹弓子,你说是不是?快,让妈妈给你穿衣服我们好吃饭,吃完饭我们好上山去。”
“不用妈妈穿,我自己来。妈妈快去给我盛饭。“
“子豪,你就惯着他吧。”
说完,李媛娜看着自己的丈夫张子豪,又看了看儿子,心里乐开了花,再也不阻拦他们父子俩上山去了,她按照儿子吩咐,很快就把饭菜收拾好,一一摆上了桌,静静坐在一旁等着这父子俩过来吃饭。他们爷俩来到桌前坐好吃起饭来,李媛娜怜爱着在抚摸着张岩的头,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丈夫说,“都是你,整天攒动着他上山上山!去打什么鸟?小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手劲?弹弓他能拉开吗?要是射不好打了自己我看你后悔也是晚,哼!你呀你!”
“看你整天里婆婆妈妈的,我的儿子他是男子汉,男人就要干男人的事,这打只鸟儿算得了什么,对吧岩岩?”
“爸爸说得对,我是男子汉,妈妈看。”
此时,不服气的张岩果真亮出来自己的小小胳臂,就在妈妈眼前练了起来,那小拳头他还使劲着攥了几攥,笑吟吟地对妈妈说,“妈妈看,我有劲吧?”
李媛娜被儿子逗笑,她不再说些什么,岩岩欢快着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不时他吃饱了,从土炕跳到了地上,自己在找着鞋穿。李媛娜还是不放心,伸手拍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肩头说,“是你诱惑他跟你上山,你一定给我照顾好他,听见没有,别光顾着打你的猎,不要让野兽伤到。我这心儿总是慌慌的,子豪,我看……我看你还是别让岩岩跟你上山去了,要不、要不……今天你也别上山去了啊?”
“你呀你,就是多虑,我们能有什么事?你还不相信我?今天我带他不往深山里进,今我们进山也不是完全为了去打猎,领他进山就是锻炼锻炼他的胆量,他都五岁了,将来好放心他的成长不是,你别怕,有我,我是他的爸爸,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你呀,你呀就不要整天婆婆妈妈神经兮兮,再往下说起……它就不吉利了!”
“岩岩,乖儿子,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跟爸爸走。”
二
岩岩一心贪恋着上山去玩,这饭他哪能再吃,小嘴巴一抹说了声,“妈妈吃饱了,我和爸爸上山打鸟去了,爸爸我们快走吧。”
李媛娜揪起的心,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走出自家院门向着大山方向走去,她还想说要丈夫看好儿子,当她看见高兴中的岩岩在不断问向爸爸的那一刻,她咽回了要说的话,手扶住自家的院门一直目送他们不见了身影。
此时,行走在山里的岩岩高兴着问,“爸爸,大山里有好玩的吗?”
“有。”
“爸爸,你每回都给我打些野兔回来,我都吃腻了。”
“是吗?”
“爸爸,这次你给我打一只大老虎?”
“你不害怕?”
“不怕,信不,我还敢摸它呢。”
“我们的岩岩真勇敢!”
“爸爸看!”
张岩边说边就对着张子豪晃动起他的小胳臂来,把个张子豪喜欢得不得了,他蹲下身去问儿子说,“岩岩,累了吗?爸爸背你走吧。”
“不累。爸爸你听,鸟儿它叫了,我看见了它,爸爸我要打鸟,快给我子弹。”
闻听此言,张子豪疼爱地在地上寻找着小石子,再向着有鸣叫的树上看去,一只棕头鸦雀儿就站在树枝唱歌。“爸爸快,快把石子给我,不然它就飞走了。”
岩岩接过爸爸递上的石子装进弹弓夹里,他拉满弓向着叫声射去,只听,“嗖”一声那个鸟儿没有被打中,翠鸣棕头鸦雀飞走了,急得岩岩大喊大叫,“爸爸快给我子弹,我看见它又落到树上了,爸爸你快点。”张子豪赶忙递上一粒石子,岩岩装进了弹弓夹瞄准着那只棕头鸦射去。子弹还是打偏了,连星点羽毛和树叶也没被打落下来。气得岩岩把弹弓子扔在了地上说,“爸爸做的弹弓不好,我连一只鸟儿也打不中。”
张子豪看着儿子在生气,走过来把弹弓拾起,又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四处寻找鸟儿的踪迹,只听,“嗖”一声弹弓音响紧接着又听到一声鸟的惨惨鸣叫,一只长尾巧织雀穿过树枝重重地掉在了地上。这爷俩随着声音去寻找,小人眼尖,岩岩他先看见了,于是他大声呼喊,“爸爸我找到了,你快来,它要飞走了。”
张子豪忙向岩岩身边走去,顺着儿子的手指方向在查看,果见那只鸟儿急扇着翅膀在原地打着转,就是飞不起来,张子豪伸手就把它抓在了手里仔细寻看起来,却原来,一只腿被弹弓击中,伤处已经泛起了肿胀,它的两个翅膀被张子豪捏在了手掌心里,它还在挣扎个不停。
“爸爸我有鸟儿玩了,快拿给我看看。”
“现在不能给你,到你的手上我怕你真的把它弄残,它再也飞不起来了。让爸爸给它上点药,等它养好了再陪你玩。”
张子豪说着低头寻找着能治好它伤的草药,只见张子豪把一颗颗草儿从地上拔起,选了选又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再吐出敷在了鸟儿的受伤部位,又寻来了软软大大的草叶向着受伤的部位缠起,精心地在给鸟儿包扎,“爸爸它为什么不哭?它不疼吗?”
“鸟儿它不会哭,只会叫。”
“哦……”
此时张子豪把包扎好的鸟儿捧在了自己的双手上对着这只鸟儿讲起话来,“快点好起来,好陪我的儿子玩。”
“爸爸,它不想妈妈吗?”
“想。”
“那我们还是把它放了吧,让它回家找妈妈。”
“不行,它的伤没好,别的野兽会把它吃掉。”
“哦!爸爸,那怎么办?”
“我们把它带回家,等它伤养好了我们再放它去找它的妈妈,岩岩你说好不好?”
小岩岩听到此高兴地拍着手,连连说好,而后就自己向着前方跑去,边跑边喊,“爸爸,这里有花。爸爸,我看见蝴蝶它落在了花的上面,我要抓蝴蝶。”
“你慢点,不要被小树绊倒被树枝划伤,那样妈妈会责怪我的。”
“知道了,爸爸。”
张子豪看着儿子高兴地在山间里游玩,他在四处寻找可以射杀的猎物,一只兔子闯进了他的视线,他高兴地举起猎枪在瞄准,啊又一只,高兴得张子豪在心里说,“儿子真是福星,今天我的运气真好。”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在他的前方不只是一两只兔子,还有,他看见了更为稀奇的动物眼睛王蛇,就在儿子玩耍处不超过十来米的地方,那条蛇正向儿子这里游来,惊得张子豪一身冷汗,他不顾一切地向着岩岩这里跑来,岩岩看见爸爸来到了自己身边,他扬起了小手,手里捏着一只蝴蝶,笑眯眯地对爸爸说,“爸爸我抓住了一只蝴蝶,你看它好看吗?”
张子豪顾不得回答儿子的问话,一把就把儿子揽进自己怀里说,“别动!”
说完扭头向一方看去,哪里还有蛇的影子,惊恐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低头看向了儿子,“你的蝴蝶真好看,走,爸爸给你打兔子吃,适才爸爸看见很多兔子。”
“爸爸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跟随着岩岩的问声落地,一声掀上天的轰鸣,惊得张子豪大喊,“不好,山体滑坡,儿子我们快跑。”
张子豪抱住儿子疯跑,脚下的大地在抖颤,山体滚动的轰鸣更为响亮,烟雾即刻弥漫了这方的天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山体跟随着轰鸣一刻没有停止向下滑动横冲着滑动奔流,张子豪哪里还敢回头寻看这山体滑坡的走向,慌不择路地抱起儿子向着山下冲去,岩岩在他的怀里大哭大叫,“爸爸我怕,我要妈妈,我要回家……回家……”
张子豪顾不得儿子在自己怀里的哭闹喊叫,拼命抱着他往山下冲,是什么扯住了他的衣衫,他狠命挣脱,手儿脸儿被树枝荆棘撕扯着,岩岩被吓得更是哭叫声声不停,张子豪全然不顾,用尽全力抱着儿子往山下奔跑,耳畔不断传来儿子的哭喊声,我要妈妈,要妈妈。
张子豪边跑边对儿子说,“乖,乖……我们一会就……到家了。”
他的话音没落,一股巨流把他和怀里紧抱着的岩岩掀翻摔倒,翻滚着直直而下,向着坡下滚去,张子豪拼命爬起寻找着岩岩,一声声扯肝揪肺的嘶喊,“啊……啊疼……爸爸——爸爸……”
岩岩的哭喊声给张子豪指明了道路,他不顾一切的向着有儿子的地方冲去,岩岩的嘶喊更浓了,惊恐的叫声是那样震入人心,“啊……啊,爸爸……爸爸……我怕……”
张子豪的心就像有万把钢刀齐刺,他含着眼泪在对儿子说,“岩岩,别……怕,爸爸就来救你,你别怕。”说完,张子豪立刻倒下身向着儿子的方位滚去,一边滚一边寻找着,一个小身影就在他的眼前,他用尽全力,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他没能挺起,咫尺之距的岩岩就样在他的眼皮底下离他远去,震的张子豪大声喊叫,“岩岩,爸爸抓不住你,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停下啊……”
一个小身影不再顺着这山体滑坡的流向滚动滚动了,你看他,几次爬起跌下!跌下又爬起,一个急切的声音在飘荡,“爸……爸,我我……就是站…不……起来”
“不怕,岩岩……你你……再…试试”
“哦”
跟随着张子豪的音落,一个身影他真的再不随着泥土碎石而滚动了,你看他,横了几横、竖了几竖、转了又转、滚动的速度在减半,一个小小的腰身他竟拱了起来,随即,一声喜悦的喊叫,“爸爸,我……我……停…下来了。”
震撼心田的声音,给张子豪倾尽了神力,他热血上涌艰难的站起身,朝着有儿子岩岩的地方奔去,什么身影在他眼前划过,顷刻间有童音在传渡,“爸爸……爸爸”
此时的岩岩不再拱起身形,早已坐在泥土碎石上向下滑行,张子豪抢上前一把抓住岩岩把他紧紧揽进怀里,哭着道,“好儿子……好儿子……”
“爸爸,手疼,看”
岩岩晃动着两只小手儿他竟哭了起来,那血肉模糊的小小十指,就在张子豪的眼前晃动。张子豪含着热泪说,“岩岩是男子汉,你不哭。”
“爸爸,我是男子汉。你看,我不疼。”
儿子的话音没落,突然,张子豪顿感自己的脑袋被什么重重一击,有树枝树叶牵扯泥土碎石在横扫着他们,他们被推下山的速度更快了,想站起身更困难了,子豪在心里暗道,“坏了,我一定要抓住点什么东西站起来,不然我和岩岩就没命。”
他在寻找着,一棵大海碗粗细的树木就矗立在他的右前方,还有更多的小树儿围绕,逃命中的张子豪手脚并用终于停在了这棵树前,他艰难地从泥土碎石中站起身来,更大的一袭山体滑坡又砸向了他们,他抱紧了儿子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了身体,耳畔的山体滑坡咆哮声更大了,他的双脚即刻被泥土裹住缠紧,泥土石块不断地在他脚下加高。又一声“坏了”,张子豪还没有喊出口,泥土石块早已堆到了他的胯下,张子豪高高举起了岩岩说,“儿子,快站到爸爸肩上来。”
“爸爸,我怕,我们回家……找妈妈。”
“好儿子快,脚在哪里?快站在爸爸肩上,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张子豪用尽全力在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他越动泥土碎石越在加高,惊惧中的张子豪低头看去,“啊!我憋得透不过气来,这泥土什么时候就要淹没我的心口了?”
当他再低头寻看时,张子豪顿感自己的胸部早已被碎石泥土埋上,他动不得身体。这一惊使得张子豪感到死神在逼近,顾不得再多想,不再让儿子站在自己肩头,他身子拔了几拔,挺了几挺,双脚在泥土碎石中伸了再伸,大声对儿子说,“岩岩,不要乱动,爸爸再把你重新举起。”
与此同时张子豪快速抓住了儿子的双脚脖子用尽全力再次把儿子岩岩高高举起,大喊一声:“儿子,听爸爸的口令,把腰板给爸爸挺直,挺直了。”
岩岩跟随着爸爸的口令刚把自己的腰板儿挺直,一袭碎石泥土在他们身后滚来横扫,瞬时就埋没了他——张子豪!只有那个那个奶声奶气的哭喊声还没有被吞噬遮盖。
一个凄楚的声音在大声喊叫着,“爸爸——爸爸,你把我的脚脖子弄疼了!爸爸爸爸,疼疼疼。”
“不要乱……动……把腰…板……给爸……挺直了……”这个痴爱的声音是从泥土里钻出来对儿子在呐喊,那气若游丝的嘱咐慢慢、慢慢送给了岩岩,顿时,岩岩的脚脖子不似了原来般那样疼痛了。
“爸爸——爸爸——爸爸……”
“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
“爸爸——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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