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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阳光从远处蔓延而来(散文·家园)


作者:伙苗 布衣,489.2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75发表时间:2019-08-28 09:43:14
摘要:在山里支教那些年,我最喜欢看阳光从远远的山尖蔓延而来,直到三百六十度无缝普照,开辟一个灿烂时代。扶贫的事,恰是阳光的事。

【八一】阳光从远处蔓延而来(散文·家园) 去年的雨拖到鬼节之后才一阵一阵地洒下来,不长久,不成气候。今年一入夏,雨便来势凶猛。已成气候的雨是不容易停的。天上的雨招呼着地下的水,挟裹着我,一起奔涌向那个大汤勺村屯。
   他们生活的村屯,像一把长长地大汤勺。每次我都是从山坳口,踩着大小石块,踏着高矮青草,沿着长长地勺把,一路探索下去,一直到汤勺的深处。有时石块会磕伤我的脚,像刀刃般锋利的草叶也会割破我的肌肤。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我是带着希望和使命来的,他们能理解和支持。我懂得他们的期盼与愉悦,政策真正的生根发芽开花,比什么都要紧得多。不管下雨还是大太阳天,我不喜带伞,只戴草帽。我需要腾出双手,张开,抓藤,扶树,以保持平衡,以获得安全感。他们在山野间劳作或者走路的时候也不带伞,披雨蓬或只戴草帽。我总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同点或相似点会第一时间拉近彼此内心情感的距离。我走到汤勺的最深处,即他们生活的地方时,昂头望着四面环绕的山,山村公路变成一条曲曲弯弯的白细线,远远地漂浮在接近山尖的地方。巍巍青山四面压迫下来,起初,我会眩晕,心有戚戚。后来,来到勺底的次数多了,便竟然也能承受这种压迫感了。
   结对入户认门的那一天,我在坳口遇见她。我们坐在坳口的风中,她向我陈述着他们家的情况,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已远嫁,只有二儿子成家,她七十年代末就守寡,一人拉扯大五个子女……她说话的语调很慢,经过风一拉扯,语调被拉长,就变成了唱,像仙婆的那种唱,幽远辽阔之中,有悲有壮。她的苦,她的难,她们家贫穷的模样就在我面前一一铺陈开来。大致就如清代汪志伊在《荒政辑要》中对极贫现象描述的那样:“产微力薄,家无担石,或户倾业废,孤寡老弱,鹊面鸠形,朝不谋夕者”。
   我踏上用青石堆砌成的台阶,踩上用木头横七竖八拼接而成的过道,进入一个矮小的门,就算到他们家了。这是他们的老房子,壮族典型的木质结构房子,顶上是瓦片,接着就到存放谷物和杂物的隔层,下来才是人生活作息的地方,人生活作息地方的下面是牛羊和牛羊的粪便,枯草柴火。老房子不知道有多老,结构已有所歪斜,木头与木头之间已有所松动,部分木头已遭受虫害,大大小小的虫孔有序铺陈在时日光影之中,时而飘来阵阵霉腐的味道。他们若是看见我沿着勺把而下,会早早坐在门口等待。这样我就不用呼喊。我需要呼喊的时候也不多,踏上台阶,我就开始拖长腔调呼喊起来,锅—日—然—嘛,菇—卡—嘛—咧(壮话:在家吗,做什么呢?)。随着我的喊声,盛开的笑脸各自从房子的暗处或者屋檐后走出来,走过老房子后半部分那片下沉的泥土地板,踩上前半部分咯吱咯吱响的木板,整个房子就好像摇晃起来,穿刺过老屋的光线,歪斜了,扭曲了,凌乱地切割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神态表情,他们走路的姿态在我的眼前突然间恍惚起来。你来啦,工作组来了,快去拿板凳。七十五岁的她是一家之主,她挥着手,张罗着。她的话刚说完,那个被钢筋压断几根肋骨的三儿子已经给我备好一高一矮两个凳子,矮凳子是给我坐的,高凳子是填表签字用的。在她的影响下,他们一致把我称为工作组,可见,他们是认识到了我的行为是组织集体行为,我只是代表。由此可窥见没有文化的他们,觉悟性绝对比别的一般贫困户要高。他们配合支持我的工作,从不与我为难,我问什么,他们就如实回答什么,不隐瞒不欺骗,从不与我诉苦,也不主动要求我提供什么帮助或者向我索取什么。他们挂在嘴边的就是感谢工作组。为此,我常“我之怀矣,怛焉内疚”。
   有一次,她赶集去了,我在山坳口等她。山坳口的两户人家,过路的人,他们都和我说,你不要等她了,她肯定要到天黑才回到家。别人赶集只用一小半天时间,她则是整整一天都还很勉强。黄昏的时候,我终于等到她。她因为我的等待而满脸的歉意,她摸索着从塑胶袋里摸出一瓶水,叫我喝水。我问她这么远的路,为什么不坐车?她说坐面包车会晕车,摩托车太摇晃颠簸。她跟我解释回来晚的原因是因为她需要给她疼痛的脚打针,整个脚板到脚踝处都疼好些天了,擦药了也不好,走路都困难。她撩起裤管让我看她的脚,脚没有肿,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要是我走不了了,他们可怎么办。对于她的脚目前的状态,她非常焦虑,她很重视她的脚,很重视她的身体,她的脚,她的身体直接承载着她一家人的命运。往往这种时候,我最是无措,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异常无力。
   天擦黑,各种影像开始模糊,巍巍青山变得阴森起来。她走向勺把,融入逼近的夜色,淹没在草木中,她还要沿着长长的勺把,走到汤勺的深处,才能回到那个她付出毕生心血的家。
   下乡进屯一趟不容易。一旦有紧急要立刻马上完成的任务,我们之间就靠电话来连接。我拨打过去,信号上山下山,费一番周折才到他们家。遇上天气不好,信号时有时无,我们之间话语的传递也断断续续。有时候,我的声音大得整栋楼都震动了,他们那边一丝反应都没有。有些事情,和别人在电话里沟通就能轻而易举解决,和他们沟通时就出现登峰造极般的难度。
   我打电话给她,想和她沟通表格的签字问题。接电话的是她已五十岁还仍然单身的大儿子。他一接电话就说知道我是谁,并且说出了我的全名。我名字前面肯定有“工作组”三个字。他说他妈妈生病住院了。我再问一些细节的事,比如什么病,在哪里住院,现在情况怎样。他没等我说完就在电话那头哭起来。边哭边说,哭腔浓过话腔。我只能判断他的话里涉及感谢之类,他妈妈一些情况之类,他那患癫痫病的侄儿之类,他那也还单身的弟弟胸伤之类。说到后来就全变成了哭声。像一个孩子似的,呜呜大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知道我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沉默下来,任由他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似乎有一股风从电话那边穿透而来,凛冽的扑到我面颊上,夹带着山野潮湿的雨丝。我打了个激灵。我已不记得这通电话是如何结束的,挂掉他电话之后,我打电话询问他同村的两个邻居,一个说他老母亲胃病犯了,一个说他老母亲严重感冒了。相同点是,他们都不知道他老母亲在哪里住院。
   验证码的事最是让我深思和无法释怀。我们是在中午的时候接到紧急通知,最迟要在下午七点之前完成所有贫困户的网上注册,确认贫困身份工作。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他们,直到晚上七点才拨通电话。我只挑重要关键的“验证码”来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验证码,我解释说,手机会收到一条短信,短信里有一组六个数字,把那六个数字报过来就可以了。她说她不会看短信。我把希望寄托在她三儿子身上,她三儿子报来的验证码都是错误的。我再把希望寄托在附近的邻居身上,他们说,屯里人都搬迁走了,只有他们家,没有别人了。电话那端嘈吵起来,她和三儿子讨论着验证码,间接性精神病的大儿又唱起那不成调的歌,癫痫孙儿嗷嗷地叫唤,天空中隐隐有雷声滚来,她和三儿子说,又训斥大儿子,还要安抚癫痫孙儿。巴列巴,要怎么办啊?她每次应对混乱的紧急情况时都是这句话。验证码让他们家乱成了一团。突然一声霹雳从电话那头传来,像宇宙开裂一样。接着就静寂无声了。此时,时间已指向20点。
   我拨了几通电话她才接,电话那端传来她恐慌的声音,巴列巴,儿啊儿,都一夜没有回家了,我该上哪儿去找啊。我一听这话,便不再说事情了,即便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她说的儿,是她的大儿子。他时常游走在山野间,时常躺睡在山野间,不知道回家。以前没有产业扶贫那头牛的时候,他一个人码着那些草那些木那些石头,孤独,静寂。若是喝酒了,他会以道公念经的基调高声唱着自己编的不像歌的歌,激昂且凄凉。静寂被打破了,却又显得更静寂了。波浪起伏的山野间,寂寥的山村公路上,只有不成调的歌声来回激荡,鸟都被惊得止住了叫声,狗已经习以为常,依然躺在属于自己的地盘,假寐。那只带耳标来自北方的牛来到他们家后,放牛的艰巨任务便落在他肩上。15岁起就患间歇性精神病的他也只能放牛了,于他来说,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同时也是光荣和神圣的。若是把牛放养好了,牛生仔了,产业做起来了,繁衍子子孙孙了,那就不光是脱贫的事了,于他而言,于他们家而言该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是可以载入他们家族史册的,更是为大汤勺屯的脱贫奋斗史添上出彩的一笔。她每日总是叮咛着他说,牛重要,牛金贵,牛一定要吃饱吃好,不能饿不能冷不能生病,生病了一定要报工作组。这样,五十岁还未娶老婆的他便和这头来自北方的牛走到了一起。他们一起走在山野间,不远不近的距离,从这里走到那里,从那处走到这处。有时候他吆喝着牛,那是他认为牛走错路了,多数情况下,牛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走自己的路,他没法了只好跟上去,或者他也会干脆坐在原地,任牛它去。更多时候,他酩酊大醉躺在山野间,牛心情好的时候会保持着他们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啃着草,轻甩着尾巴,陪护着他,牛的脾气性子一旦上来了,就不管他了,远远地离去,独自开辟它自己的新天地去了。
   我想,牛大概是恨铁不成钢吧。
   天黑了,牛没有回家,他没有回家,她携着那个癫痫孙儿,走出家门,一路呼喊一路寻找。她的嘴里也会嘀咕责备,以前没有牛伴着不知道回家也就算了,现在有牛作伴了还不知道回家,巴列巴,儿啊儿。我曾经指着那癫痫孙儿问她,你为什么要带着他,可以让他在家等着啊。她立刻否定,他常常发病,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发病了怎么办啊,会死掉的。说到“会死掉的”这句话时,她空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怎样,只要我活着,我都要拖着他们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的坚定是对的,这两年,危房改造建起了新房子,盼来了一头来自北方的牛,从里到外破旧得没有影像的电视机被换成崭新的电视机,影像如真人一般在方框里闪闪烁烁。那日天气晴好,空中祥云飘浮,我去到她家的时候,新起的房子刚装上崭新的大门,庄重,气派,她把门开开关关,沧桑的老茧手不停地搓摸着门的每一处纹路,愉悦的声音从她嘴里蹦跳而出,她详细地告诉我装门的前前后后,村部帮忙联系,商家从城里运来,包公包料,不大功夫就装好了。她神飞色动,整个身体都轻快活波起来,如那天天上飞翔的云朵。未了,她还把她的癫痫孙儿拉到我跟前,对着他说,你要记住,你要感谢共产党感谢工作组奥。她的癫痫孙儿张着嘴,茫然无措,愣愣地看着我,不会说话的他,喉咙里滚动着哦哦的声音。
   癫痫孙儿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被变成哑巴的。在他的七八个兄弟姐妹中,癫痫偏偏找上他,他也便只能留守在山里,与终日在田间劳作的奶奶,与患间歇性精神病的大伯,与牛羊猪,与山野间草木石头相依相伴,在语言发育的黄金时期,没有人与之言语,没有启蒙,没有开导,他存在于静寂的环境里,越走越向黑暗深处,环境、退缩、自卑造就了他的失语。和他们家结对的第一年冬天,我第一次看见他,他站在嚓嚓割过的冷风里,鼻尖冻红,嘴唇发紫,内里两件单衣,披着一件在肚脐眼以上的秋衣,裤子薄且短,小腿肚以上。那天晚上回到城里,我扎进衣服超市,给他挑了羽绒服和厚裤子。后来,他们打电话感谢我说,他正穿着新衣新裤,暖和着呢。每当我出现时,他满身愉悦,满怀期许,像一朵翔云一样,轻快活波地飘向我,老旧破残的房屋因他的愉悦,略显生色起来。他一般在离我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住,垂着双手,稍稍仰头,静静地看着我翻查存折,翻看医疗账单,算算,核对相关数据,填写数据,若有所思的倾听着我解读各种政策。我知道,他是听不懂的,但我时常会注视着他,对他笑,每当这时,他会腼腆垂下头。我没有遇见过他发病,据了解,那是很凶险的,近两年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多,每次发病,他的生命力指数就会损耗许多,身子骨越来越萎缩。我一直努力联系相关医院看看能否为他免费治疗,联系公益项目、慈善家看看能否资助他治疗。然,力量幽微,至今无果。
   佛语有云,凡事皆因缘和合而生。这样想我是否就能够坦然一些。
   汤勺是用来盛汤舀水的。他们屯这个大汤勺是用来盛水的。每年雨季,必水灾。严重时,旱藕、玉米颗粒无收。前阵子,持续大雨,我们下去查看灾情,排除危房隐患。大雨滂沱,巍巍青山在大雨的气势压迫下,似乎矮了一大截,变得迷蒙迷离起来。我和伙伴一路踩着大小石块,穿过草木,蹚水踏泥,来到汤勺深处。几天前的水灾,水刚刚消退完,泥土松软,黏劲大,到他们家时,我们已是一身雨水一身泥巴和草屑。进到屋里,间接性精神病的大儿坐在泥地上,背靠着门,边哭边唱着那不成调的歌,见我们来,呼的一下站起来,扑向我们,哭声就更大了。他当即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改编歌词,把工作组,把我的名字编进歌里去,哭哭,唱唱。癫痫孙儿蜷缩在厅堂的草席上,三儿子进进出出为我们提供各种需要核实比对的材料,还要抓住时不时扑向我们的间接性精神病大哥。每次入户我都把他们的材料按类别归类,整齐地归档在相应的袋子里,再一次来时材料又变得混乱不堪,甚至找不见,每次都需要翻找多遍才能找到需要的。在另一个户口簿上的另外一个正常孙儿在看电视,他清瘦,黝黑,颇高,在乡中学读书。各种声音,各种动作嘈杂混乱在一块。我们颇感囧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们苦口婆心,千叮咛万嘱咐说,最近一段时间,就尽量不要过老房子那边去了。她说,房子两头有钢丝绳稳固着呢。我心惊,原本我只知道房子老旧松动,没想到已到了借助外力的地步。风烛残年的老房俯卧在新房的前面,挡住了新房的视野,挡住了新房继往开来的发展道路。我曾多次建议他们拆掉老房,她说,祖宗的房,不能拆。在这滂沱的雨季里,我变得强势和执拗起来,我斩钉截铁,叫他们立下“军令状”。
   最后我们去看了那头来自北方的牛,膘壮了不少。我们离开时,大雨还没有鸣鼓收兵的意思。他和大雨密切配合,依然哭哭唱唱,歌词里时不时跳出我的名字,就像霹雳时不时“霹”过我的心脏。
   我一路沉默。伙伴问,沉重了?我说,希望?伙伴说,那个清瘦的,黝黑的,正在读书的。哦,还有那头来自北方的牛。
   我呼出一口大气,兜底,确保最低生活保障;临救,解决当下极困;产业,助力可持续发展;然,根本的长久之计当乃扶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们将上下而求索。
   远处的阳光,穿过重重云雾,穿过绵密的雨幕,缓缓向这把大汤勺蔓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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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散文,描写的作者在广西山区支教时,精准扶贫互动中的细节。讴歌国家的扶贫好举措,以及扶贫政策实施人的善良和尽责。对极其贫困的家庭来说,扶贫工作就像阳光从远处蔓延而来。文章开头就描绘出作者进入那个村庄的不易,沿着长长地勺把,一路探索下去,一直到汤勺的深处;石块会磕伤我的脚,像刀刃般锋利的草叶也会割破我的肌肤;腾出双手,张开,抓藤,扶树,以保持平衡,以获得安全感;接着描写结对入户认门时见到这家的顶梁柱——一个老妇人,她向作者陈述着他们家的情况,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已远嫁,只有二儿子成家,她七十年代末就守寡,一人拉扯大五个子女。随着老妇人的陈述,一幅贫穷的画面铺陈开来。随着作者的逐步深入接触,这个家庭的贫困境况,一步一步补充进这幅画。矮小的木质结构房子,顶上是瓦片,接着就到存放谷物和杂物的隔层,下来才是人生活作息的地方,人生活作息地方的下面是牛羊和牛羊的粪便,枯草柴火;这个老妇人已经七十五岁,被钢筋压断几根肋骨的三儿子,已五十岁还仍然单身的大儿子,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患癫痫病的孙子。组织上确认贫困身份,需要一个验证码,作者几番解释,说明,最后把希望寄托在三儿子身上,他报来的验证码是错误的。作者寄希望于邻居,邻居都搬走了。作者又打电话去老妇人家,电话里传来雷声,加上老妇人和三儿子的讨论声,大儿子的胡乱唱歌声,癫痫孙儿嗷嗷的叫唤声,老妇人安抚儿孙的声音,霹雳声……如此素描,还有两幅场景:一是老妇人带着癫痫病孙子去找放牛未归的大儿子,牛是政府扶贫发放给她家的,她家有了条件装了大门,老妇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二是大暴雨过后,作者和伙伴,一身雨水一身泥巴和草屑,去她家走访。感人至深的是,作者和她家结对子扶贫的第一年冬天,那个癫痫病孙子,站在寒风里,缺衣少穿,冻得嘴唇发紫,当天晚上回家,作者就去超市给他买了羽绒服和厚裤子。这篇散文的描写非常生动,身临其境。谋篇布局巧妙,场景取舍大胆合理、语言流畅,笔酣墨饱。扶贫互动温暖,形象。感动人心!【编辑:极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830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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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19-08-28 09:47:45
  感谢伙苗老师赐稿八一!o(* ̄︶ ̄*)o
  
   文章描写和选题,非常契合。描写生动形象,感动人心!o(* ̄︶ ̄*)o
  
   祝您家人健康幸福!祝您生活轻松愉快!o(* ̄︶ ̄*)o
极冰
回复1 楼        文友:伙苗        2019-08-28 14:48:44
  感谢极冰老师的编辑,敬茶。祝好!
2 楼        文友:闲妹        2019-08-28 10:38:02
  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支教的必要性,这项工作平凡而伟大,作者细节描写生动感人。为作者美文点赞!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回复2 楼        文友:伙苗        2019-08-28 14:50:28
  问好闲妹老师。谢谢阅读和点评,继续努力。
3 楼        文友:平林漠漠        2019-08-28 21:52:28
  满满的农村生活气息,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地农村现实生活画卷。
回复3 楼        文友:伙苗        2019-09-03 07:40:22
  漠漠老师好,感谢您的阅读和点评。
   祝文丰。
4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9-01 23:11:11
  生动朴实的农村风貌,温暖美好的心灵,为老师佳作与情怀点赞,祝老师一生幸福,敬茶。
小小莲儿
回复4 楼        文友:伙苗        2019-09-03 07:42:01
  感谢莲儿老师的点评和美好祝福,同样的祝福送给您!
   祝文丰。
5 楼        文友:雨荷清妍        2019-10-02 07:53:27
  火苗老师,读您的文章很震撼,我们的国家居然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读着心酸,为您点赞!好样儿的!
雨荷清妍
回复5 楼        文友:伙苗        2019-10-08 07:38:51
  偏远的深山里是会有的,不过会慢慢变好起来的。
   问好老师,祝吉祥安康。
6 楼        文友:走乐        2020-02-10 18:02:11
  朴实的语言讲述着质朴的故事,读之犹如亲临其境,感动,感慨!阳光,会从远处蔓延而来!
回复6 楼        文友:伙苗        2020-02-11 09:52:42
  我接触的他们都是极极平凡之人,
   但却触动了我。
   敬茶,祝安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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