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笼中鸟(随笔)
清晨散步,步至公园,忽闻鸟鸣声声,止步审视,见一老者正在整理一支鸟笼,其中有鸟,上下跳跃。可知鸣叫出自它的口中。
初听其声,婉转悠扬,细闻其声,似有哀声。鸟之天性,四处飞翔,自由自在。今在笼中,如人坐监,如何不哀?人们听其鸣声甚美,可知其心如何?设身处地,交换位置,何人愿困守方寸之地,不得自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是人们不将其他物类作为生命,只视其为玩物、食物,只是一件物品,不能与人相提并论。
但其既然有灵性,必然与人无异。有思有想,有乐有哀。其家中必有家人,与人相同。出门不归,家人是否惦念,为人一己之私,断其骨肉亲情,可以吗?私以为不可。
凡事有因有果,按照哲学思维,万事万物互相联系,不可能做事没有后果。只是人若行事,选择性观念很强,自然将不符合自己之观念摒除在外,不去思考,视之为无。如若视之为无就真无,就不会有掩耳盗铃之笑料了。
比如此鸟,囚禁一生,不得自由,其人又怎能安然无恙。只是我们看不到结果到来,就觉得伤害物类无伤于自身。其实不过是一幻觉,该来的早晚会来,谁也不能躲避过去。所以不要伤害生命,让其自由,其实就是让己自由。
经常看到新闻报道又有多少物种从地球上消失,当时心情沉重,同样生活在一个地方,何至于灭绝他们的种族,只为了一己私利。生命是可贵的,对于人和其他物种同样如此,并不是人的生命宝贵,其他生命低下,并不是这样。人们经常说自由、平等,可只有人们之间自由平等吗?其他生命呢?就不自由、不平等,任人宰割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有人又说人是万物之灵,自然有宰割其他生命的权力。如果这种花是真实的,那么有一天外星高级生命入侵,人类也不用反抗了,因为外星高级生命比你更是万物之灵,杀你是自然的,可以宰割一切吗?只是人类在当今星球上一家独大,于是就失去控制,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天地的主宰。多么可悲?人类才多少年的历史,地球在宇宙中又是普通的就像一粒微尘,什么主宰,不过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就因为这样,开始沾沾自喜,主宰其他生命的自由平等?
别人对自己不自由平等时,反应激切,又是游行,又是示威,可一旦自己对别人不自由平等时,却装聋作哑,安之若素。这是正确做法吗?这不过是自私自利的表现,根本就不是真正追求自由平等。错了,都错了。如果真正追求自由平等,就要保证别人的自由平等。就像最近的香港游行,说是自由平等,可是却妨碍了别人的自由平等,这可以吗?这可行吗?如果人人都追求个人的自由平等,那人人应该战争才对,因为你的自由平等和我的不同,老板的自由平等和工人的不同,商人的自由平等和消费者不同,厂家的自由平等和客户不同,美国的自由平等和中国不同。如果只是强调自由平等,我想请教一下,到底谁的自由平等应该得到满足,还是都得到满足。事实上,不可能都满足啊,因为很多的自由平等都是相冲的,你自由了我就不自由了,你平等了我就不平等了。
所以,所谓的自由平等只是相对而言,互相包容而已。我要自由,但不能妨碍别人,我要平等,但不能不给别人活路。学会妥协退让,不是咄咄逼人,有我无他,那么最终是双输的局面。冲突一直存在,保证大多数人的大多数利益就可以了,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平等,只要不去伤人,不去害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做到这些就可以了,从别人角度出发,而不是自己角度出发,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只有从别人角度出发,而不是从自己角度出发,社会才能安定,人人才能自由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