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山楂之恋(散文)
山楂,我更习惯叫它“山里果”。
家门口出来的拐角墙上有一则广告“山楂树下”。一年四季不褪色的油印纸闪亮亮地贴在墙上,一个红瓶子饮料的美图,成为小巷子里的一道风景。
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那部至纯凄美的爱情故事《山楂树之恋》。
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女人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975年前后那段贫穷时光里。
小说里有句让读者读之落泪的一句话,“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是我会等你一辈子……”
在小说改编的电影里,那棵山楂树一闪而过,一树白色的花朵繁茂地开着,在空旷的野外很优雅也很孤独。
山楂树之恋的最后结局,令人掩面而泣。
在这段真实的凄美的爱情中,让人读到了人性最纯真的感情。
就像作家王蒙说的那样“我们再也不愿意去经历这样的一段历史,但愿这样的爱情故事已经绝版。”
时代发展到今天,我们有理由相信,那段历史不会重演,但是我们也相信,类似的爱情也已经绝版。这就是生活,在历史的大舞台上,总有一些事在不断消亡,又有一些新的事物在滋生,但是那棵山楂树却根深蒂固地深藏在读者的心中。
我结识山楂的时候是九十年代初期,那时大概十来岁左右,《山楂树之恋》还没有问世。
那时对于它没有格外的窥探之心,把它当作一种吃食,是可以果腹的“水果”。
山楂树长在一个名叫“南山”的地方,距离我家大概几十公里,需要坐船穿过丹江河才能到达。
那个夏天父亲朋友的女儿放暑假回家,抗拒不住我的苦苦哀求,父亲同意我和他一起去山里转转。
下船后沿着一道峡谷行走,两边高山夹持着,抬头看到的天空骤然小了许多,没有辽阔感,唯有山,一望无际,气势得很。
没有进山的时候,以为山里要啥有啥,想吃啥树上都长有,到了才知道,山里除了树木多就是黄连多,还有不时地勾着衣服的灌木丛。
八月的山楂花早谢了,山楂果还没有熟,青溜溜地长在并不高的树枝上,圆形的果子不光洁,青皮上带着白色的斑点,好像漂亮的大姑娘穿一件破旧的衣服,又像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生成的斑驳,怎么看都不美观。
还好山楂果有故事,让这趟大山之旅多了一道韵味。
传说宋光宗最宠爱的皇贵妃生了怪病,突然变得面黄肌瘦不思饮食,御医用了许多贵重药品都不见效,眼见贵妃一日日病重,皇帝无奈只好张榜招医,一位江湖郎中揭榜进宫,他为贵妃诊脉后说:“只要将棠球子(即山楂)与红糖煎熬,每顿饭前吃几枚,半月后病准会好。”贵妃按此方服用后果然病愈了。后来酸脆香甜的山楂传到民间,老百姓又把它串起来卖,就成了冰糖葫芦这一说。街头的糖葫芦玲珑剔透红艳艳的,是小孩子们争相购买的美味零食。
据说,小小的山楂果在古代还经常被文人骚客们作为礼物互相赠送以示敬重,由此山楂的诗句也层出不穷。
杨万里为了答谢张子仪尚书,寄去山楂十包,写下了“馈药双奁芬玉雪,解包百果粲青红。看渠即上三能去,大小毘陵说两公”的千古名句。陆游《出游》诗中有“行路迢迢入谷斜,系驴来憩野人家。山童负担卖红果,村女缘篱采碧花”之句。
唐代曹松《李郎中林亭》诗中“若许白猿垂近户,即无红果压低枝。”诗圣杜甫《解闷十二首》中有“草阁柴扉星散居,浪翻江黑雨飞初。山禽引子哺红果,溪友得钱留白鱼”的诗句。“从容岁月带微笑,淡泊人生酸果花。”僧人知一曾作《吟山楂》,吟透了山楂的喜乐年华。
一种山野果子在诗人们的笔下如此多姿多彩,不是风景也是风景了。
山楂口感好开胃健脾,古人们尝试把山楂做成多样化食品,山楂糕便是其一。
相传在一百多年前吃腻了山珍海味的慈禧太后突然心血来潮,点名要吃山楂做成的糕点解馋,宫人急忙找来京城做山楂糕最出名的张掌柜连夜赶制。张掌柜精选原料、细致加工,做出的山楂糕色泽红润,透着丝丝金黄。慈禧太后品尝后极为喜爱,对爽滑细腻、酸甜可口的滋味赞赏有加,于是金口一开,御赐亲封其名为“金糕”。从此之后王公贵胄纷纷跟风购买,一时间金糕名震京城供不应求,大有和“洛阳纸贵”一拼之势。
到了现代山楂树不再是山野自由生长了,人们开始有意识培育,发挥其更大的作用。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看到了山楂花,白色的,像雪一样素洁,淡淡的清香,几只小蜜蜂附在上面,花美丽,蜂灵动,一瞬间让爱好摄影的朋友沉迷于此。
在漫山遍野的山楂花丛中,我想起了一首歌《红山果》“你要抓紧我的手,我们一起趟过河,你又摘来红山果,一颗一颗送给我,日出月落都快乐,一百年也要陪着我……”歌曲是安与骑兵演唱的,在2013年星光大道上他们凭借此曲一举夺得2012年星光大道总决赛的冠军。
山楂树,山楂果,山楂花,在山楂的生长过程中人们极少注意到它的花和叶乃至树,大家看到的是秋后成熟的果子,就像爱情,没有人在意中间的细节,追求的永远是最后能否喜结连理。
《山楂树之恋》是凄美的,山楂树的花果却是令人欣赏的垂涎的,是无法忘怀的。
植物能活到这种境界,是什么都无法媲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