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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韵】一个母亲眼中的婚宴(随笔)


作者:裴善荣 举人,4210.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63发表时间:2019-10-01 07:07:15


   妈妈赴宴回来,讲述那婚礼气派和招待客宾酒席的级别时,神情都变了。根据她所述,鱼翅、河豚之类都是酒店的馈赠品。毕竟,在农村里生活了一辈子,经历大大小小亲邻宴请,红白喜事不知道得多少次,像这样档次的,还从没有过。新郎打扮得也很别致,一袭大红色状元及第又驸马加身的桂冕长袍。骑着一匹温血马。新娘座下是一顶龙凤呈祥的镂花小轿,薄纱舔窗。她下轿时,头上顶着红盖头,鲜艳无比。这让她想起了她与爸爸结婚时的场景,不过,那时寒碜多了。她说,到底也没有看到新娘的模样。娶亲的队伍气派极了。前后二十多辆清一色白车的阵容。寓意是白头偕老。名字叫什么来着?妈妈不知道车的名字,但认识字。经贸委办公室主任怕妈妈忘记了,还专门拿着钢笔写在她的手掌上。她看了看,说是劳斯莱斯。中间还有十几辆玛莎拉蒂和法拉利。由于队伍太长,怕交通拥堵,交通局的警车几乎都出动了,在紧要路口疏导交通。讲到这儿的时候,妈妈才总结出一句话:“这种场合,你不去是正确的。”
   妈妈说话千真万确,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天生怯场,与那些大腕、名流哪怕仅是在马路上并行,都有压抑感。有一回,做文化厅厅长的堂哥赶了一场酒,接着还要再赶下一场,让我开车,陪他一起去。在场上,发改委主任、名导,还有一些崭露头角的影视新星等频频与我敬酒,拘谨得我晕头转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走出酒店,堂哥拍着我的肩膀笑,说我成不了大事。其实,我有自知之明,起点决定高度。
   我的生意就是这么个样子。搞了个五金批发部,不咸不淡,忙忙碌碌,一年下来,充其量能挣个二十来万,赶上行情景气,也能挣个三十来万,这已经是鲜有的时候,比起人家动辄就多少个亿,那种差距不是尾数几个零的问题。
   妈妈去的时候,是经过精心打扮一番的。她六十有余,在家里养些鸡呀、鸭呀、鹅呀之类。心情好,精神爽气。虽然在农村住着,脸上一点也没有沾惹笼罩在村子上空动不动就把皮肤折叠成皱纹的风。除了头发有几根变成白丝,一点儿也显不出老。
   妈妈讲的时候,老夯的妈妈支猛着耳朵听,那种专注劲儿,活像在听天方夜谭里的神话故事。
   老夯的家在我们家的前面,中间隔着一条很窄的巷子。老夯的妈妈与我妈妈是同龄人,她已经没有一点女人相,满脸的皱褶一道一道。脸上被风皴得黢黑,没有一点光泽,与村子南面四联河里被污染的水没有任何异样。那河年轻时像绿缎子,清凌凌的。老夯妈妈的娘家傍河南岸,从小喝四联河里的水长大。自诩她长得像四联河的水,清莹剔透,泛着灵光。妈妈也经常说,老夯妈妈年轻时漂亮着哩,长长的麻花辫子远超屁股,一根鲜艳的红头绳扎着,走起路来,辫子在屁股上蹭来蹭去,经常引得小伙子走了好远还扭过头来,傻傻地看。妈妈谈起她的时候常常叹息说:“人呀,这一辈子,命里八分难近斗!”
   不知不觉,四联河好不殃地被污染了,河水黑不溜秋,猛一看,还以为是满河的石油呢!水不能吃,也不能灌溉庄稼。干旱了,地下水被抽得地表下陷,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村民就用河水灌溉,结果庄稼成片成片地死亡。人们三五成群地去水利局、环保局讨说法,最后也不了了之。就在那一年,老夯男人在工地上死了。包工头承认是工伤,赔付了不少的钱。那又有什么用,人不在了,家也没有了家的样子。正好赶上老夯说媳妇,拿彩礼、媒礼、盖房子、结婚等所有的事情办下来,这些钱也就花得差不多了。
   老夯过日子很现实,刚结婚不久,就与她妈妈分家了。他住小洋楼,他的妈妈就住原来他们一起居住过的小房子里。他妈妈依然独自种着二亩地。不过,地势很高,每年都靠天吃饭,收入很低微。旱得很了,用河水一灌溉,反而绝收了。因此,她不得不夏天里去麦地里捡麦穗;秋天里,她又去玉米地里寻找人家掰剩了的玉米;冬天和春天,她也不闲着,扛着一根长竹竿,上面绑着一把镰刀去悬河的坡上钩干树枝。这样风里雨里走,脸色就变黑了,也很快有了皱褶。年龄大了,与变老的四联河又成了一个模样。
  
   二
   传言里,老夯不孝顺。其中有一次,他赶集回来,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东西,关上房门,与他的儿子和他媳妇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满嘴流油,恰在这时,他妈妈从那儿经过,隔着门缝看到了,她没有作声,只是干眨巴下几滴眼泪。这事儿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反正他妈妈矢口否认。有时候,别人问急了,就遮遮掩掩地说,儿子是让儿媳妇带坏的。
   说心里话,我不喜欢老夯,做人忒不地道。倒不是因为别的,在谋生计策上,钻过去头就不顾腚。他置办了一套给农村建房子打地基用的夯机。干这种营生的人家在农村也很多,他们打广告都是在城管管不到的乡村电线杆上,或车来人往比较密集的墙壁上。他就另类,从不打广告,仰仗着紧靠国道,车多人多,把好端端的院墙扒了四个大门。白天,门就敞开着。一闲下来,就发动机器,在院子里打夯。常常弄得地动山摇,四邻不安。
   老夯的妈妈眼睛近视。其实,说近视也不对。有一回,她嘴馋了,刚好她儿媳妇受了风寒,从医院买来的板蓝根感冒冲剂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来得及吃,让她误当红糖给冲着喝了。她儿媳妇气急,一巴掌下去,不小心打在了她的眼睛上。从那时起就落了个眼睛残疾,看人要离得很近。妈妈刚回来时,她趴在妈妈的脸上端详了好久才认出来。其实,也难怪,以前都是互相磨破眼皮的老面孔,咋一打扮,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要说她,就是我姐姐在我妈妈刚从美发厅出来的时候,也差一点没认出来,直夸奖说妈妈至少年轻十岁。
   姐姐是养生资深专家,这种职业和时装分析师是孪生姊妹。对于女人在某些年龄段怎么去调理,去装扮,她最有发言权。还曾经作为客座讲师给一些健康学堂去授课。她的每一个意见和建议都是比较权威也比较认同的。她也拿出了压箱底的知识在妈妈身上竭力挖掘潜在的美,不仅到专柜为她买牌子很硬的时尚老年衣服,还都是量身定做。是呀!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妈妈要去赴一个御膳级的宴席,穿得太随意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做儿女的脸上也不光彩。至于妈妈是怎么去赴宴的,我可能记性不好,有选择性失忆的毛病。但她回来的时候我记忆深刻,是满面春风。
   请帖是弟弟给她的,不过,弟弟并没有手交给她,因为公司要革新,要与时俱进,他跟着一大批国际技术交流团去了奥地利,到那儿参观并学习人家先进的企业管理经验和先进技术。妈妈把请帖拿到手的时候,弟弟应该在与国际接轨的跨国集体公司里的一栋栋楼房,一排排灯火通明数控生产线的走道里咨询并聆听着那些阅历丰富的学者和技术人员的详细讲解。那张请帖是弟弟托税务局里的廖局长亲自送来的。
   廖局长我认识,他叫廖凤春,是黑龙江人,心眼不错。上大学时,与我弟弟是同学,毕业后,就分配到我们这儿了。刚开始时,在税务局是一个小职员,经常骑着自行车为税务上的事南跑北奔。弟弟毕业后,被分配到国税局。这可是个闪闪发光的金饭碗,多少人托亲戚,拜朋友想往里钻,而弟弟压根儿就没有上一天班,直接去深圳下海经商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不几年,就杀了回马枪,就在老家开了一个标杆性的自动化设备公司。兼之弟弟会融资和兼并,日益壮大得让人仰视。我不知道弟弟的公司一年究竟能盈利多少钱,有一回年末,税务上轮到廖凤春到我弟弟公司蹲点服务。他看完记账本,吓了一大跳,提醒他说,账目上完全可以删除一些不必要的数据,这样下来屏蔽两个亿完全没有问题,也不违法,而且,仍然是纳税翘楚,没有谁能撼得动。弟弟一挥手轻描淡写地说:“算了,算了,肉肥汤也肥。”惊得廖凤春直翘大拇指。再后来,弟弟公司成了全国性企业,廖凤春也荣升局长。
   本来,廖凤春是带着两幅请帖来的,一幅是给我的。是那主人知道弟弟不在国内,和我们家的成员关系,专门制作的。可是,我的生意每天都要进货,出货等许多的事做,每天都要笑脸陪着客户,更不要说歇业了,那样会失去一些客户或潜在客户。再者说,我天生不喜欢大场面。所以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而妈妈不一样,母因子贵。她虽然依然是农村老太太,光环在这儿罩着,无论在哪个场面上一站,都会引来齐聚的目光和阵阵喝彩声。
   妈妈讲了很多关于那个新婚宴席的派场和气度非凡的新婚典礼景象,听得老夯妈妈眼直钩直钩的。讲着,讲着,妈妈就笑,她说,到了那儿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虽然也经历一些高级宴请,与这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难免有些拘谨。好在又不像刘姥姥,因为受万人追捧,包括地委书记、经委书记,经贸委书记、主任等政界要员还有一些商界大佬和传媒大亨都频频与她敬酒。她不能喝,包括红酒,沾酒就脸红,她就喝饮料,与每人就喝那么一点点,妈妈伸出手指比量着说,那么多的人与她喝下来,竟是几大瓶子的饮料,害得她山珍海味也没吃成。后来,她讲到了见到的人。她说,除了一些陌生的脸孔,还见到了启林舅。他是我大外公的儿子,是外公的侄子,是妈妈的叔伯弟弟。妈妈说,已经好多年没有他的行踪,见到他实则不易。因为大外公去世得早,他经常逢吃饭时间到外公家里去就餐,然后当了兵,复原,转业到地方。历任水泥厂厂长、酒厂厂长,后来进了县委大院,担当振兴县经济的大梁。据说,那期间,他为县里敛了不少钱。同时,也扰乱了国家的正常市场秩序和计划经济,垄断了大批的民生物资,跨越了国家的法律红线。我一直认为八九年闹学潮与他有关系,因为他是正儿八经的官倒。从那时起,他就被捕入狱了。后来查查,的确没有政治上的裂痕和个人的舞弊问题,就又放了出来。紧接着给他恢复名誉,并在公开媒体上赔礼道歉。
   我很小的时候,他家里养的一条大狼狗,有一天下雨天时。被墙头砸死了,他给我端来一大盒子的熟狗肉,我就撑破喉咙地吃,半夜里消化不良,呕吐了。这事儿还是长大以后听姥姥说的,反正我对他没有印象。不过,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时,在电视上,我见过他,很胖。再后来他就到北京当了很大的官,再没有回来过。
  
   三
   妈妈讲了很多关于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还有他们的光鲜和背后的传奇故事。我想,的确是这样,一个平凡布衣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场合!听得老夯妈妈嘴里不时泛着白色的唾液,像极了四联河里的水,黑黑的,上面漂浮着白沫子。接着,妈妈说的就离谱了,她说在那儿,见到了胥震生。这就有点儿意外了。
   胥震生是我大姑妈家里的堂叔侄子,和我是表亲关系。他是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生人,学问不高,做事倒很精明。先前,在村子里接一些生产桥小工程。后来,公司不断壮大,一直做到上市,专接大小桥梁工程。前几年,我去姑妈家,他也刚好回来送节礼,在那儿遇到了他。他很忙,仅在姑妈家稍坐就走了。期间,我问他公司运营情况,他说还可以,前段时间,在三峡大坝工程竞标时,就差一点儿,失之交臂。他说,也怪公关准备不充分,还有就是资金短缺。我问他差多少,我手底下当时还有点儿闲散资金,如果给我打电话,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他遗憾地直摇头说,不多,就区区二十个亿。他的话一出口,吓得我直吐舌头。后来,他在一次竞标的路上出车祸死了。真是天妒英才!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那儿?我以为妈妈是在讲笑话。老夯妈妈的门牙掉了几颗,一笑起来,就从嘴里漏气。不过,她还是止不住地笑。分明也是不相信的,她说:“大姐,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像空中楼阁,倒不如咱姊妹俩在这儿生活着,有时间说说话来得实在。”看看妈妈一脸的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她还说,新郎的爸爸特意跑到他跟前,与他频频举杯,嘘寒问暖,问他在天宫干什么工程,他说还是老本行,现在接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工程——修缮鹊桥。原来的那座要垮塌了,他重新加固。还准备再修一座。新郎的爸爸不知道是否听到什么风声,拜托他的在天之灵,庇佑他的基业与天不老,万古长青。他刚说完,听说中央环保督察组就来人了,说因为污染太严重,准备在他们家大喜之日过去之后查封他的厂子。还说,这么大一个四联河里的水都是他一家企业污染的。
   她说这话我不信,问她下请帖的主人是谁,她就打电话问弟弟。弟弟说,他也不清楚,都是电话联系。他说像这样的宴请多着去了。我总以为是妈妈曾经做了一个梦,荒谬得与现实重叠了。可是,妈妈却说,她从来就没有做过梦,更不知道梦境里会有些什么。我相信妈妈说的话,因为她从来不会撒谎。在生产队过集体生活时,队里喂着牛马等,割草可以挣工分,别人都放一层草,撒一层土,妈妈就不,她说不沾公家便宜,挣得踏实。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我做了个梦?对于我的疑惑,媳妇的解释颇有一番道理。她说这很有可能。很快又肯定自己的判断,说一定是真的!她说,在商言商,都是权势之交,震生虽然已是死人,虎死还余威在呢!
   媳妇解释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当我重复妈妈所说震生修缮鹊桥的事时,媳妇看透世事似的,见怪不怪说:“现在的人都那么浮躁,离婚率居高不下,神仙应该也是一样,除了丁克族,他们还要组建新的家庭,赴鹊桥会。去的多了,又年久失修,垮塌和重建都不足为奇。上海前几年不是有一座桥刚刚竣工,剪彩时,因为站的人多,就垮塌了吗?世事万千,一切皆有可能。”
   事情过去好多天了,我还总以为是我做了个梦。不过,妈妈讲的时候,刚好有一只母鸡叫唤着从鸡窝里跳出来,妈妈从里面掏了一枚鸡蛋交给了我,我能感受得到它的余温。正在这时候,有人大喊,河里的水泛清了,我心生怀疑,神仙怎么也没有保住他的千秋伟业呢?赶紧跑向四联河,在视力所及的地方,浩瀚无垠的绿水像液体翡翠一样奔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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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文章构思巧妙,语言精练,第一人称的写法,塑造了一位干练端庄且灵秀的母亲形象,让母亲参加一个豪华婚礼宴席为开场白,引出了母亲比别人的母亲年轻的容颜,灵动有趣的笔墨,细腻地借母亲之口描述了有钱人家娶亲的震惊气派、阔绰场景。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在总结了这场震撼她眼球和心灵的婚礼后,说儿子不去这种炫富摆阔的乱糟糟场合是对的。透入灵魂的文笔顺着母亲的话,向读者介绍了主人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谈到老夯这个人,同样朴实真切的话语,描述了老夯的家在我家的前面,中间隔着一条很窄的巷子,老夯的妈妈与我妈妈是同龄人,但外形比上自己的母亲,却已经没有一点儿女人样子了,知情的文字呈现了老夯的妈妈年轻时的美丽和如今的苍老模样。细微的思维深入传言里老夯对母亲的不孝顺中,通过几个故事情节证实了这一说法。再谈姐姐,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妈妈要去赴一个御膳级的宴席,如果穿得太随意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让做儿女的脸上也不光彩,所以,母亲能够从非凡婚宴大场面上满面春风地回来,姐姐对母亲的精心打扮也是起到很大作用的。而请帖是弟弟托税务局里的廖局长亲自送来的,一切的一切都给母亲和一个家给足了面子。所以,母亲赴宴这件事的意义非同小可,不但如此,还意外听到了妈妈讲述的那些,很多关于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以及他们的光鲜和背后的传奇故事。小说故事始终围绕着母亲赴宴这件事,将周边有关联的人物带出,同时也将一个个极富生活气息的画面展示,奇巧且符合情理,铺就了人物与情景相互融合的文字艺术效果。特别在人物刻画上很有水平,富有动感的语言将一个个角色写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文情并茂中,描摹轻盈,勾勒到位,将所有人物的命运在跌宕起伏的生活场景里出现,营造出的天与地、人与命的故事内涵令人感叹,发人思考,耐人细品。问候作者,祝福秋安!推荐文友共赏!【编辑:安平静好君】【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91006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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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19-10-01 07:10:42
  拜读佳作,问候老师!欣赏您的精致小说,点赞您的文采!感谢投稿柳岸,祝福写作快乐,国庆节快乐!
回复1 楼        文友:裴善荣        2019-10-01 10:42:57
  谢谢安平静好君老师的精彩编者按,和对于拙作的肯定,敬茶!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10-01 07:40:04
  能够把小说写得像散文一样优美,我以为不是笔法上走龙飞凤之妙了,应该是作者将生活艺术化的呈现。读着就像一位女红巧手在一面素色的缎面上飞针走线,素底银花,泛出的美感,有漫溢的感觉。一场婚礼,牵动那么多的人,妈妈眼中的人物,都在天地良心的魔镜下显形。杂色的人生画面,底层的人们要掏出的温热的鸡蛋,而并非给鹊桥做工程。此“殇”奢华,此心向善,向着朴素的生活。画面背后的东西值得我们透视。怀才抱器拜读裴老师小说感言。遥握,问候国庆节快乐!
怀才抱器
3 楼        文友:裴善荣        2019-10-01 10:46:07
  谢谢安平静好君老师的细致批阅和精彩编者按,我会再接再励,谢谢!
4 楼        文友:裴善荣        2019-10-01 10:49:20
  谢谢怀总的精彩留言。谢谢您给予拙作的首肯。遥祝秋祺!
5 楼        文友:柳岸编辑部        2019-10-01 16:32:21
  佳作,已向江山精品审核组申报!
6 楼        文友:裴善荣        2019-10-01 16:46:17
  谢谢柳岸编辑部的抬爱,我会继续努力,笔耕在路上,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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