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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轻舞】舌尖上的沔阳风味(散文)


作者:林语之春 秀才,1187.6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55发表时间:2019-10-14 13:14:21
摘要:小时侯,我们一群小屁孩,常常唱着:“贺龙吃了藕丸子,穿芦苇,走莲湖,天天打胜仗。”


   一、红烧甲鱼(鳖)
  
   沔阳属江汉平原腹地,大小湖泊星罗棋布,河渠密集纵横,被称之为鱼米之乡。
   甲鱼是沔阳特产之地。
   小时候,每到夏天,我们一群孩子,总喜欢到村头的太子湖嬉水,还带着捞兜,丝网,无意间看到了岸上的甲鱼晒太阳。那甲壳在太阳的照射下,光亮光亮,就像百货公司里柜台上摆的一面面镜子。大的有一小脸盆大,小的到一小碗口小,它们前前后后,交错地歇着。有的缩着头眯着眼,蓄精养神;有的伸长个脖子,仰着头欣赏着湖光景色。
   我们个个都调皮,无皮的树也要爬,再大的马蜂窝也敢捅,捞甲鱼这样的事,更是乐此不疲。我们拿着捞兜,从远处绕小道,就像《渡江侦察记》里面的侦察兵,轻手轻脚,然后匍匐而行,等到一靠近,个个举起手中的捞兜,闪电似的,“啪啪啪”,扑了下去。可那甲鱼精灵得很,“咕咚咕咚”,早就滚进了水中,冒着大泡小泡儿,湖水泛着涟漪……我们爬起来,灰头土脸的,一边笑哈哈,一边吼着:“你们这群王八,老子们总有一天要把你们逮到了红烧着吃。”
   听大人说甲鱼要在岸上扒窝下蛋,我们抱着试试的心情,拿着捞兜把到附近坡上到处戳。嗯,还真有收获,甲鱼蛋从土里露了出来,这儿、那儿,三五个,七八个的……拢到一堆儿,大伙脸上笑开了花。然后,我们把甲鱼蛋一个个用软泥厚厚的包起来,放到了一块,拣来软柴和树枝架上,找那田里薅草的伯伯要来火柴点燃,“噼里啪啦”烧了起来。
   等柴禾烧完,我们将甲鱼蛋扒了出来,每人分几个,吃在嘴里,那味道啊,真香!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那时,若要遇到下大雨,河水涨水,农村里的人在夜里提上马灯,穿上蓑衣去扳罾。记得有一次,我爸夜里扳罾回来,已是鸡叫三遍。我爬起来一看,篓子里的鱼满满的,摇了摇,有刁子鱼、鲤鱼、青鱼、鲫鱼……两只甲鱼在底下,足有大碗口大,好像躲着不让人看呢。等天一亮,我妈把它一杀,红烧了,那香味满屋子飘。到吃饭了,我拿着大碗,先挟上两块在碗底,再盛上饭,又挟几块放上面,狼吞虎咽着,那甲鱼香着呢。
   后来,到我立家之年时,老家的河水、湖水受到了污染,甲鱼变少了,市场售价也开始贵了起来,有些鱼贩子贩到广州,都想赚大钱,在价格上又翻了几翻。
   有一年的深秋,我回到老家,看到有的农户把田挖成了鱼塘,养了黄鳝和甲鱼,都说赚了钱,还盖起了小洋楼。
   只要一入秋,秋风一吹,湖水荡漾,鱼塘里的鱼儿膘肥,甲鱼更长得像小磨盘似的。
   农村的喜事也多了起来,张家的小洋楼落成,王家的幺女要嫁,李家的孙子做满月,许家的儿子结婚,到处鞭炮隆隆声。
   我正碰上了许家的儿子结婚。沔阳的乡下,兴起了酒席一条龙。谁家做好事,只要跟厨师打个电话,第二天桌子、凳子、炉子、案板、蒸笼、雨蓬,一汽车通通拉来了。鱼、肉、菜、油、盐、柴、米、酱、醋都不用操心,只要报上酒席的桌数,管出钱就是了。东家和咨宾先生,坐在茶几旁,烧上一壶水,泡上一壶茶,抽着烟,慢慢饮,慢慢谈,拿着红本本,填写着客人来的红包数额。
   厨房里,鱼塘送来的一摊篮一摊篮甲鱼,厨师人员杀的杀,剁的剁,洗的洗,装满了一筲箕又一筲箕,忙得不亦乐乎。
   厨师烧着大锅开水,将剁好的甲鱼块分批焯水,然后冲水沥干,再装盘入蒸笼蒸二十分钟。然后,炒锅烧热,倒适量的油,放上干红椒、米泡椒、姜、蒜苗、八角、豆瓣酱炝香,倒入甲鱼块。大火炒,动作要快,加少许料酒和啤酒,“啪啪啪”,熄火,放盐、撒上鸡精、黑胡椒粉,起锅装盘。
   开席了,是厨师最忙的时候,几十桌出菜要快,盘盘菜都不马虎,精作细做,却忙而不乱。客人们一边吃,一边谈论着:“嗯,嗯,这红烧甲鱼,香,好味道!好味道!”“这甲鱼做的好,地道啊,我就爱吃。”
   每到入秋了,不管是城市的街头巷尾、酒楼,还是乡下一条龙宴席,都少不了一盘红烧甲鱼,可以说到处是甲鱼飘香啊!
  
   二、藕丸子
  
   “藕丸子,蒸笼蒸,香油炸,易制作,味道佳,沔城风味世人夸。”这是贺龙在沔阳闹革命时吃了这道菜之后的赞美之辞。
   来到沔阳,如果没有吃到藕丸子,那都不算是真正的到了沔阳。沔阳的藕丸子,以它独有的风味驰名荆楚,享誉江汉大地。
   沔阳的土地肥沃,湖水连天,生长的莲藕肉质脆嫩,肥壮,粗大。大的一条莲藕立起来有一人多高,藕粗如同壮劳力的胳膊,肤色微黄,带有密集针眼般的小麻点,洗净,去蒂,切段,和排骨、龙骨煲汤,粉、糯、鲜,味道独特。
   记得那个深秋,我和我老婆去沙湖泵站(排洪站)姨姐的家里,去看东荆河外滩的芦苇风景,在那里逗留了几天。
   邻居的冯姐听说姨姐家来了稀客,赶紧提来了一箢子莲藕,还装了半桶的活鲫鱼,说着:“彭姐啊,我伢他爸昨天去湖里挖的藕,还戽了些鱼,送点给你家招待客人,一点小意思啊!”我姨姐连忙递了茶,道了谢,客套了一阵,然后,她俩手拉手笑哈哈,亲热得像亲姐妹一样。
   姨姐把莲藕折断放在脸盆里,端到排洪河去洗干净了回来,选中段较粗的部分去蒂、削皮,在砧板上先切片,后切丝,再切成丁,像似一粒粒麻将骰子。然后,她找来石臼舂成藕泥,放进了一个大缽子里。
   姨哥骑蹓机凳(自行车)去沙湖街上,割来了三斤猪肉,把它切块,剁成了肉馅。姨姐将肉馅掺和到缽子的藕泥里,再加上十几个鸡蛋,适量生粉,淋少量的麻油,加葱、蒜、姜、胡椒等佐料,拿一双筷子,顺时针方向不停地搅拌,一直搅拌到黏稠为止,再做成一个个丸子。
   之后,点燃灶火,锅里酌适量水,把泡好的甑放进锅里,架上劈柴大火烧。我姨姐说:“等甑上汽了,把一个个藕丸子拣进甑里,留点距离,盖上锅盖猛火蒸,中途火不能间断,也不能时大时小,火侯要保持稳定,大约蒸三十分钟。”
   姨哥蹲在灶口,时不时地添劈柴,用火钳掏着腾空,让火势窜动,他的脸上被映得红彤彤,额头沁着小汗珠,嘴里还哼着沔阳小调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时,一股股香气,从厨房穿过客厅,阵阵扑鼻,不禁让人垂涎三尺。“熟了,熟了。”我姨姐笑眯眯地说。
   开饭了,我吃得最馋,挟着藕丸子,一个接一个地吃,像是牢房里放出来的。我老婆用手点着我的额头,说:“慢慢吃,别噎住了哦。”三个姨侄女在一旁笑弯了腰。
   我只顾着吃,好像没听到,还连连说道:“好吃,好吃,姐做的味道真好!”
   零五年冬,我回到家里,我妈也蒸了莲藕丸,我尝到嘴里,那莲藕不糯,没口感。我问妈,是不是火功不够?妈说,现在卖的莲藕不是以前的品种了,怎么翻花样也没有以前的好吃。听隔壁的王伯说,到街上要选排湖和沔城的莲藕,只有这两个地方的是原生态的。
   后来,我问了村里两家种莲藕的,他们说,以前莲藕品种虽好吃,但就是产量不高,经济效益不划算。如今,河渠、潭、湖都是承包制,都攺种了一种叫“菜藕”,这个新名词我听到都不顺耳,说是产量高,只是凉拌、炒藕片、炒藕丝,炝辣椒好吃,莲藕是炖不烂煮不软的。要是煲汤,就要选原来的老品种。
   超市里的莲藕,都是老品种,真货,就是价钱贵了点,大多在八到九元钱一斤,做出的莲藕丸子标价三十多元一斤,只要你舍得花钱,老品种莲藕还是有吃的。
   如今,酒楼、小餐厅,都有莲藕丸子,真材实料,在传统的工艺上不断创新,味道更上一层楼。
   小时候,我们一群小屁孩,常常唱着:“贺龙吃了藕丸子,穿芦苇,走莲湖,天天打胜仗。”
  
   三、泡蒸鳝鱼
  
   泡蒸鳝鱼,是沔阳人喜欢吃的一道家常菜。
   鳝鱼,生长在沟、渠、水田、杂草丛生的地方为多,喜洞穴,夜间活动觅食,夏天生长为最快。
   曾记得,在那夏天,夕阳西下时,看到村里的人,三三两两,背着地笼往渠里放,各人放不同的位置,都做有自己的标记,谁也不收谁的地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农村人最朴实的道理。收笼,大多是在鸡叫三遍之后,有了鳝鱼,还要赶紧拿到街上卖。那贩鱼人的一双眼睛,滑溜溜的,卖鱼的人也精灵得很,大鱼是大鱼的价钱,小鱼是小鱼的价钱,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满意成交,人群中不断爆出阵阵笑声。
   我的一位同乡战友,他干完白天活儿后,晚上去下地笼,把收到的鳝鱼,养在他家的后院鱼池里,让它长大一些。等要吃的时候,选它最大的几条逮出来,随做随吃,烧汤,小炒皆可。如果想出手,到那枯水季节,也可以卖个好价钱呢。
   2015年秋,徐台村的舅侄儿起亲(结婚订日子),接我去喝酒,前辈们碰个面,叙叙家常,认识下未过门的新媳妇,塞个红包,这是沔阳人的乡风。
   厨房的院子里,备好了鱼、肉、鸡和各式菜,配料大缽小碗的。几个帮工在杀鳝鱼,他们从桶里揪出来,擂晕在地,拿来木板,将鳝鱼用小钉钉上,左手摁住鳝鱼,右手操起裁纸刀插入脑门下方,往后使劲一划,掏出肠子,再起刀将鱼骨剔出,去头去尾,刀法娴熟,然后洗净,放进筲箕沥干。
   这时,厨师忙碌了起来,把鳝鱼装到盆里,不能多,一半就行,撒上适当盐,加入料酒、生粉拌匀,用手来回捏,使黏液分离,两分钟后倒入筲箕冲洗干净。随后,拿来大盘,撒上大米粉,鳝鱼铺条,皮面朝底,并列七、八条为佳,上面再撒上一层大米粉,入蒸笼蒸三分钟。
   锅里倒多油,烧六成热,把盘子蒸的鳝鱼倒在漏勺里,放进油里炸两分钟,起锅切段,装进大扣碗,配上适量泡发的黑木耳和黄花菜,倒入料酒、醋、麻油、胡椒、盐、生姜、泡椒、蒜泥、蚝油调好的料,再放进蒸笼蒸二十分钟。
   “香了,香了,泡蒸鳝鱼。”师傅一边喊,一边出菜。他把一个个盘子盖在扣碗上,然后,两手配合,左手向下托住盘子,右手将扣碗稍稍转动,再将扣碗往上一提,那泡蒸鳝鱼一滑而出,油光油光,香气扑鼻,撒上葱花、洋葱细丝,淋上少许酱油和醋,最后淋上热腾腾的油。
   这道菜味浓、肉质嫩滑,香,令客人们大开胃口,吃的赞不绝口,展现了沔阳的风味。
  
   四、黄鮕煮茭菜
  
   “珍馐百味我不爱,只想黄鮕煮茭菜。”这是宋朝的天国皇帝——赵匡胤赐宴王彥超说的一句话。
   赵匡胤在未做皇帝之前,到沔阳呆过十多天。沔阳防御使王彥超热情款待,天天肉鱼肉酒,有一次进餐中,一碗黄鮕煮茭菜汤端上桌子,那汤香味扑鼻十分诱人,赵匡胤一尝,味道果然不错,胃口大开,欲竭食之,回味无穷。
   到了后周时期,赵匡胤做了都点检,归德节度使,带兵去拒契丹,至陈桥发动兵变,披上黄袍,逼后周恭帝禅位,平定天下,做了宋朝的天国皇帝。
   赵匡胤年号建隆二年(961),王彥超带着沔阳特产野鸭、莲籽、桑丝、甲鱼、野兔,来给老友进贡请罪。
   赵匡胤在赐宴王彥超时,两人无话不谈,显得十分亲热,赵匡胤指着席上山珍海味说:“珍馐百味我不爱,只想黄鮕煮茭菜。”
   王彥超抿嘴笑着,心里特别高兴。之后,特地带来沔阳的厨师,沔阳的黄鮕鱼,沔阳的茭菜,给赵匡胤皇帝做了一道地道爱喝的汤。
   黄鮕鱼在沔阳多得很,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有,最大的三两多左右。不仅营养丰富,肉质嫩,口感好,而且还可以有补虚劳的作用,具有食药两用的作用和效果。
   茭菜,也叫茭白,生长在沟、渠、塘、湖水浅地,根系发达,生长旺盛,叶成长扁形,喜温不耐寒。茭白长在叶子与茎部之间的丫里,白色,像嫩藕又像笋的样儿,肉质鲜嫩,脆甜可口,营养丰富。如今,有水田种植的,产量高。
   每到夏天,芦林湖的茭白多,长得一片绿油油。
   我小时侯,跟着湾子里的一些大姐姐,一大早顶着月亮,踩着露水,到芦林湖采茭白。
   早晨的湖水碧波荡漾,凉风习习,修长的茭白披着霞光,迎风摇曵,“呼呼呼”地响,像唱着歌似的。大姐姐们也附合着,依依呀呀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只是躲在茭白丛中傻笑。
   大姐姐们都趟进齐腰深的水,到处窜动,采的茭白又肥又大,篓子里几乎装满了。而我,在浅水区,都是被人采过好多回了,寻好久才采到几个,还没有她们的一半。眼看太阳爬上了杨树梢,大家往回赶,全身湿淋淋的,一路光着脚丫,还笑嘻嘻的。
   到了晚上,我妈把我爸扳罾喂在桶里的几条黄鮕鱼捉了出来,用大拇指抠住腮帮子,把那角、肠取掉,背上的那只角用刀砍去,刮走黄液,放在盆子里用水洗净。再把茭白切片焯水,凉水冲沥干。
   灶里烧火,锅热放油,等到七成热放黄鮕依次煎,煎到两面微黄,我妈说:“煎鱼心不能急,若要急了,不是烂就是糊,那熬的汤就难喝。黄鮕煎好了,加三片姜,下茭白,丢几颗去核的红枣,放三根党参,撒几十粒枸杞子,酌上适量的水,盖锅盖,中小火,熬二十分左右。”
   我爸从菜地里回来,说老远闻到香味了。我妈把灶里熄了火,揭开锅盖,点缀上葱花,那锅里就像画的油画美餐,妈笑得合不拢嘴。
   ……
   这些年来,野生黄鮕鱼少了,市面上卖的都是鱼塘养殖的,熬的汤虽差点,但喝起来味道还不错。
   记得有一次回家,大姨侄女请我到沔街酒楼吃饭,看到满桌的佳肴,给大家出了道题:“珍馐百味我不爱,只想黄鮕煮茭菜。”这句话是那位皇帝说的?请答。
   大家摸了摸脑袋,“哦哦哦”“赵匡胤,赵匡胤”。酒楼里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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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红烧甲鱼(鳖),二、藕丸子,三、泡蒸鳝鱼,四、黄鮕煮茭菜。四道美味是沔阳特色菜,作者从回忆入手,写到了每一道菜的食材来源,细致的做法,土色土香令人垂涎。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当然就会有各地风俗特产。就像我一直念念难忘的就是我小时候吃的我母亲做的长豇豆和茄子一起炒出来的一道菜。阅读文字可以知道,作者是离开家乡的人,因此回忆起这些特产菜就更加有情趣有味道。有首歌《谁不说俺家乡好》,作者这四道特色菜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呢。整篇文字形散神聚,作者通过细致的行文,不仅描述了四道美味,还于文字中寄托了对家乡的爱父老乡亲那份淳朴的乡情的追忆。能够用一支笔写出自己心中所爱是多么怡人的事情。悦读美味,感谢林语之春文友对轻舞的支持!期待下一次的精彩!【轻舞编辑:金陵倦客】【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101700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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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金陵倦客        2019-10-14 15:07:10
  四道美味,令人垂涎。感谢投稿轻舞!
方向既定,蠕行也能到达终点
回复1 楼        文友:林语之春        2019-10-15 06:24:21
  感谢金陵倦客社长的精心编辑,辛苦了!敬茶!祝工作顺利!社团红火!
2 楼        文友:一地流沙        2019-10-15 22:04:12
  满满的诱惑……
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回复2 楼        文友:林语之春        2019-10-16 07:48:53
  谢谢流沙老师来访,遥祝安好!
3 楼        文友:自然        2019-10-16 04:12:51
  赏读林语之春老师的美文佳作,把自然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呵呵!家乡美食,令人回味无穷啊!
爱文字,爱生活,爱自然!
回复3 楼        文友:林语之春        2019-10-16 08:04:36
  然然妹妹,一路有你的支持和鼓励!谢谢!美食,当然是诱人的,正如你们重庆的麻婆豆腐,成都春熙酒店对面的担担面,香着呢!祝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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