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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知音(散文)


作者:鹰鸣老师 秀才,2323.2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15发表时间:2019-10-25 15:39:10

【看点】知音(散文) 秀菊醒了,见丈夫出去门没关,冷风由门缝嗖嗖吹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急忙穿好衣服。仍觉冰冷。连忙找纸屑,拿木柴去生炉子。火柴划了几根才点着,冒出的浓烟薰得睁不开眼,呛得流泪,直打喷嚏。
   丈夫每天早晨粥煮好,盛好。她起来梳洗毕,吃好便上班,已成习惯。这几天他突然像丢魂似的,耷拉脑袋不知想什么。变懒了。不仅水没烧,炉子没生,人也难见踪影。不知在忙什么。问他也不响,有些怪怪的。
   秀菊原生在胶东一个小山沟,家境贫困。世代做雇工。共产党来了,分了房子,土地,翻身得解放。1954年小学毕业,响应支边号召,乘大敞篷车,沿高低不平的沙石路颠波了近两个月,才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在光秃秃的沙滩扎下帐篷。旁边只有两棵孤独胡杨和稀疏的骆驼草,经常风沙弥漫。几车人实行部队编制,军事化管理。各地人挤在一起,说话,生活,都不一样。早晚冷得发抖,中午热得烤人。气候干燥,缺水。嘴唇开裂。她学习护理,学的同时便有当地少数民族来治病。都老远来,没房子住,便建土坯房,住得满满的。她和小姊妹轮流值班,看护,打针……日复一日。
   白天学习,忙碌,很快过去。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病人休息了,听着风声,鼾声,感到特别孤独。非常想家,想父母,想同学。不知他们近来怎么样了。在家时,村里常过队伍,解放军纪律严明,态度和蔼,同老百姓打成一片,她很羡慕,立志做像他们一样的人。但一到这里,发现无论是环境还是生活都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后悔不该来。忍不住流泪。想起来之前父母舍不得她,是自己拗脾气来,再苦也没脸讲。也不想让同学笑话。只好写信告诉江峰。江峰是同学,像发小闺密,什么话都愿对他讲。江峰人好,聪明,考上县中学。刚上了两年,他父亲叫他转学到南方生活,继母嫌他土气,有冤无处倾吐。俩人都在异乡,同病相怜,话语投缘,从没断联系。都愿将心里话告诉对方,倾听对方想法,希望获得安慰和勉励。但通信不便利,离家遥远,航空信也要七八天。
   “江峰,老同学,病房静悄悄,外面风好大,搅得心不安宁。来到陌生地,非常想家,尤其是老同学。那时在校是多么的美好,咱们一起玩,一起说笑,做游戏。记得我刚买的力士鞋被大川藏了,怎么也找不到,大家都回家了,我急得哭。你二话不说,去找大川,把他教训一顿,在树上找到鞋。还掏花生哄我,见我笑了,才回家。你是哥哥,上坡拾草,见我背不动,你总帮我……我经常怀念哥的情谊,有哥呵护真幸福!现在天各一方,常在梦里念叨:多希望哥来身边呀!有一肚子话要对哥说,可提起笔来,又不知说什么好……”
   “秀菊,这几天这里下雨,没事便反复读你信,感到亲切,仿佛你来到了身边,影子浮现面前。小时候,有大人呵护,无虑无忧。如今都走上社会,开始了独立的生活。不再是小孩子,面对的是复杂的社会现实。你心细,考虑周全。最了解我,是知己,凡事都愿征求你的意见。我生母去世后,我曾祖父母对我特别宠爱。我祖父母由东北回来,看不惯曾祖父母对我的娇惯。给我立下许多规矩,写不好字,不准买本子,用的全是旧书翻过来的。吃饭睡觉都给我定了时间,天天训斥我。小伙伴们都生活十分开心。唯我拘束得像个小老头,没有自由空间。村里让我们演《小放牛》,到外村演出,从不给我做干粮。想起那时你父母心疼你,带那么多好吃的,你把火烧,鸡蛋给我吃。夜里冷,我俩依偎着踏着冰雪,一起围着你的长围巾,边走边憧憬着未来。身上火热,却伤了自尊。我很痛苦,真想早日离开家,闯出样让你瞧。我爸抗美援朝时,继母抱着妹妹曾来我家。她没有架子,对我讲战斗故事,还为我买本子、钢笔、佩带、和平鸽,说将来有机会带我到城市生活。那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有妈的幸福,盼望早日生活在父母身边。中学第二年,爸爸抗美援朝回国,写信让我去南方求学。愿望实现,心都飞了!全村,全校都向我祝贺。羡慕我飞黄腾达,吃香喝辣,再也不会回穷山沟了!继母转业在部属厂做干部,年轻有为,如日中天。我的出现伤了她的尊严。每月给我十多元生活费,让我寄宿到学校。群众对她有看法,贴许多大字报。说我与她亲生女儿有天壤之别,为我不平。她怨恨我,见到我总铁青着脸。这种寄人篱下,遭受冷眼的日子令我绝望,后悔不该来……”
   “江峰,读了信,非常同情。本认为江南是鱼米之乡,城市繁华,你定荣华宝贵,想不到会这样。巴不得到你的身边安慰你,老天对你太不公平了。慢慢混吧,坚持几年,毕业找到工作,就不会烦恼了……”
   书信如穿棱,两颗年轻的火热心在频频交流。江峰是秀菊的支柱和依靠,秀菊是江锋的主宰和知音。秀菊在单位什么也不讲,只盼夜深人静用笔告诉她的心上人。
   秀菊的内向性格,引起匡忠的关注。匡忠爸爸旧社会充军来这里,与一俄罗斯姑娘结婚。如今的匡忠三十岁了,正愁找不到媳妇,突然从内地来了这么多女孩子,喜不自胜。他一眼相中这个憨厚老实的秀菊,看她黝黑的面孔慢慢变白,身上的曲线逐渐明显,窈窕的身材越来越漂亮。便穷追不舍。一直围绕秀菊转。秀菊走到哪,跟到哪,不断搭讪,讨好,献殷勤。秀菊打饭,他悄悄将自己碗里的厚粥倒到秀菊碗里……
   开始秀菊躲闪,拉开距离。经不住天天软缠硬磨,经常相处,不好得罪。匡忠以为她默许了,只是不好意思表示出来,愈加变本加厉追求。时间一长,秀菊觉得远离家乡,难得有这么个喜欢自己的人,便放松了警惕。十八岁那年秋天,匡忠约她到沙窝喝了三瓶高粱酒,趁她酒醉昏迷,耍起流氓……
   秀菊酒醒后看到自己衣扣脱落,裸露身体,号啕大哭。骂匡忠是畜生!
   匡忠连忙赔礼道歉,自打耳光说:“我太喜欢你了,喝点酒,控制不住。我该死,我混蛋,我不是人!你骂我吧,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当牛作马都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听你的。”
   秀菊守旧,遵传统。羞于争吵,怕大家耻笑。既然失身了,只好嫁他。
   她哭着匆匆给江锋写信:
   “日夜思念的老同学,提笔百味交集,心乱极了,真不知该如何写。单位有个同志,也是咱山东人,苏联妈妈,三十岁了,一直在追求我。讨好我。总觉得没有哥坦诚,正直,厚实。一直没答应。他天天向我求婚,说保证会对我好,拗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答应。可答应了我又后悔,心里很乱,该怎么办?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能原谅我吗?……没人能与哥比,经常梦到哥,醒来经常流泪……我们都大了,相距那么远,还有见面机会吗?我该不该答应?是不是太轻率!我还有未来吗?……”
   写了信,日夜等开邮箱,忐忑不安,等待江峰的抱怨。
   江峰毕业后,在秀菊支持下,离开令他压抑的家,响应号召到农村插队。傍晚收工,洗手正准备吃饭。有人送来信。见是秀菊的,把手往衣服一擦,忙拆开,信纸泪迹斑斑,字模糊不清,不知有什么急事。他熟悉笔迹,赶快游览。也理解秀菊,虽感失落,但只要她喜欢,也就放心。既是喜事,连忙写信祝贺:
   “秀菊妹妹,亲爱的同学:接到你定下终身的信,很为你高兴。到了谈婚论嫁年龄,找对象很正常。相距这么远,青春可贵,面对现实,不要延误,免得遗憾。你远离亲人,有个爱你疼你的人陪伴终生,是英明决策。这是喜事,没什么不好意思,哥为妹高兴!支持你的选择!永远为妹祝福!希望同心协力,让生活幸福美满!……”
   江峰的信给了秀菊莫大安慰,心上石头终于落了地。
   简单办了婚礼,同匡忠父母妹妹一起生活。习性爱好不一样,妹妹爱挑剔,经常闹得不愉快。后来,匡忠找一间房子,总算有了放松的空间。
   岁月如棱,通了公路,办起邮电所,供销社,有了绿色,人气,变化巨大。秀菊逐渐习惯。
   安定了几年,匡忠神出鬼没地不知在忙什么。秀菊肚子饿了,想找粮票到小卖部去买点饼干,翻遍抽屉,衣袋,也寻不到……记得省下好几斤,准备急需时好用,竟一两也找不到。她暗暗抱怨丈夫藏得严实,没为她着想!
   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去上班了。
   晚上回家,屋子依然空荡荡,匡忠没回来。
   她稀里糊涂凑合塞饱肚子,便休息了。
   半夜被呕吐声惊醒,匡忠回来了。喝得酩酊大醉。衣服不脱,倒头便睡。
   天亮,仍一身酒气,好上班了,忙推醒他。
   他摆摆手说:“上屁班,不在一棵树吊死!”
   “班不上了?想干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做什么了?谁不留你了?为什么不想干了?”
   “不是我,是我们。这里太贫穷落后,什么都要票,要券,吃不饱肚子,我已找到好地方!”
   “上哪?”
   “苏联,我联系了专家,同意带我们一起走。”
   “去苏联?”秀菊一惊,睁大眼睛,埋怨说:“这么大的事事先怎么不同我商量?”
   “你是我老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丈夫,天经地义,用不着商量!”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不走不行,你是我老婆,由不得你!”
   “怪不得我找不到粮票了,全被你拿走了。”
   “反正要走,留着没用,被我卖了。”
   “在你眼里我算人吗?你太霸道,竟私自做主。我不同意,我不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敢再说一遍。”
   “不走,不走,肯定不走,随你怎样!”
   “反了你了!不信治不了你!”匡忠一改平日的温顺,暴跳如雷,走上来“啪啪”两记耳光。打得秀菊脸火辣辣的,两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她捂起脸,哭着:“你打我,当日说得天花乱坠,竟是哄骗我,我不跟你过了!咱找领导评理!”
   匡忠想不到老实巴交的女人如此坚强,还要找领导,一下蔫了。自打耳光求饶:“我糊涂,我该死,我不该打你,我犯浑,求你原谅我吧,我改正!”
   秀菊心凉了,说:“有理咱找个评理的地方说吧!”
   匡忠立即跪地求饶:“我错了。你高抬贵手,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吧,我决不还手!”说着,把脸凑上,让秀菊打。
   争吵声,引来不少人观看,不少人在问原因。
   秀菊感到丢人,奔出门,扑到一棵胡杨树下,偷偷哭泣。
   秀菊思想剧烈斗争,想对同伴们说,最多陪几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反弄得满城风雨,被人耻笑。她连夜写信,对江峰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她急切地问:“哥,面临人生抉择,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听你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峰收到信,连夜写了回信:“妹的遭遇,非常同情。匡忠若不爱国,解脱是最好选择。他以夫权压你,让你就范,这是对你的不尊重。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回心转意。若去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其痛苦更不堪想象。赫鲁晓夫趁我国自然灾害,国家困难时期撕毁合同,撤走专家,妄图制约我国。虽然我们现在物质匮乏,购物要票,但困难是暂时的。坚信党的领导,大家一起奋斗,一切都会好起来。千万不要离开生养我们的土地。祖国是母亲,有娘才是家!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万万切记!祖国需要的时候,一走了之,是最大的不孝,是为小爱丢大爱,大家都不会原谅,也无颜面对先祖和亲人。应树立信心,咬紧牙关去克服困难,将来定会变好!”
   江峰的话,秀菊含泪读了多遍。觉得句句暖心,这才是自己希望的理解和鼓励。浑身充满了力量,下决心搬进集体宿舍。仍按时上下班。
   匡忠多次找上门,秀菊都躲闪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冷静想想,若真去苏联,坚决离婚。
   匡忠找不到秀菊,跪到宿舍门口,发誓说:“除了你我谁也不爱,我离不开你!我不该打你,我错了。我发誓,再不会动你一指头!”
   有人劝秀菊:“匡忠一向对你好,小两口打架也是常事,原谅他吧!”
   “他太出格了!”
   “他赌了?嫖了?”
   “比这严重得多。”
   “无法挽救了吗?”
   秀菊说:“看他行动。”
   苏联要撤走专家消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匡忠要跟专家一走去苏联,也传得沸沸扬扬。
   不少人问秀菊去不去,秀菊斩钉截铁:“不去!”仍无人相信。
   匡忠的妹妹经常听壁脚,盯梢,监视秀菊行踪。造谣说:“嫂子有相好的,不肯跟哥走,要与哥离婚。”
   秋天,匡忠死心塌地要跟专家一起走,秀菊劝不听,便去办了离婚。匡忠仍厚颜无耻:“家门永远为你开着,盼到苏联团圆!”
   秀菊说:“再好也不是家,我永远不叛离祖国。”
   匡忠走,秀菊照样上班,看也不看。
   那一年冬天特别冷,下了很多雪,春天还没溶化。
   邮局经常给秀菊送来包裹。是苏联寄来的,有奶酪,牛肉干,面包,奶糖,布拉吉(连衣裙),纱巾……还有匡忠穿西服在农庄拍的照片……
   她不屑一顾,不羡慕,也不回信。扔到一边,感到厌烦,却束手无策。
   苏联的倒行逆施,报纸连续评论。‘老大哥’背信弃义,引起公愤。促使大家更加坚强团结,自力更生。
   有人怀疑:“秀菊和匡忠表面离婚,暗地不断寄东西。怕是卧底……”
   秀菊听到这些不实传言,有苦难言。匡忠死皮赖脸,无法让他不寄,气得寝食不安,身体消瘦,忙写信向江峰求救。
   江峰劝她说:“要相信群众,相信组织,只是被误解。不要闭塞,大胆敞开心扉,把收到的物品缴给组织,深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江峰的话点亮秀菊心中的灯,顿时亮堂。她毅然把一包包东西原封不动地交给领导,并写了入党志愿书,她要表明心迹:抵住诱惑,热爱祖国,决心听党的话,做一名优秀的支边战士……
   秋天,田间的棉花登场了。堆起一座座小山。
   秀菊给江峰写信:“感谢好友不断开导,友谊似金。你为我拨去迷雾,指点迷津,增添勇气和希望。想不到会受到上级多次表扬,广播电台还报道了我的事迹,有一名编辑还向我发来求爱信。现在单位人都对我很好,团部组织我们这些新党员参加舞蹈队。这里建起医院,盖了房子,修上柏油路。我也熟悉了业务,适应这里的一切。工作是社会主义建设的一部分,光荣而有意义。我要争取做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感谢哥的帮助鼓励!阴霾过去,金光灿烂,形势越来越好,我不再闭塞,有了新生。边疆竖起一座座新城,垦荒种地,沙滩变成绿洲。通上公路,种植棉花。春天青绿,秋天色彩斑斓。粮食连年丰收,生活越来越好,充满生机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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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散文向读者描述的是多年前的往事,一位名叫秀菊的姑娘响应国家的支边号召,来到了荒无人烟的边境,在那里她学习护理,虽然工作有了着落,但因为人生地不熟,心里充满了对故乡和父母亲朋的思念,但基于种种心理上的原因,她只能把心里话通过书信向同学江峰倾吐。两个人鸿雁频传,互相安慰。随着时间的延伸,两个人成了真正的知己,面对婚姻,秀菊犹豫不决时,是江峰劝她只要那个他对她好就行。在后来秀菊的老公一意孤行要离开祖国去往苏联时,又是江峰劝秀菊,一个连祖国都可以不要的人是不值得留恋的……散文语言朴实,叙述清晰,文章围绕着知音二字,用事实告诉我们,知音就是这样不受时间和距离的影响的。欣赏荐读。【编辑:兰花悠悠香】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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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兰花悠悠香        2019-10-25 15:41:14
  文中的江峰与秀菊是真正的知音。部分词句做了添改,希望没有影响到文章的本意。
回复1 楼        文友:鹰鸣老师        2019-10-25 16:07:20
  感谢兰花悠悠香老师精彩点评,谢谢大力支持!欢迎斧正,不胜感谢!
2 楼        文友:鹰鸣老师        2019-10-25 16:04:40
  我记述这段真实的经历,是想说明人生坎坷,决不是想像那么简单。人生路上,友谊很重要。真诚知已是难得的精神财富。祖国是母亲,我们都是祖国的孩子。忠心报国是每个子女的光荣义务。家国情怀是大爱,高于一切。只有和国家命运紧贴一起,同甘苦,共呼吸,才会收获幸福和欢乐。感谢兰花悠悠香编辑老师推荐,感谢江山看点支持和展示。欢迎指教!祝看点蓬勃发展!
鹰鸣老师
3 楼        文友:若海若蓝        2019-10-25 19:27:22
  清醒的友谊比迷幻的爱情更长久,带着爱的情节真的很痛苦。问好先生,秋安秋祺!
只码字,不管事,不问事,不惹事。
回复3 楼        文友:鹰鸣老师        2019-10-25 20:19:04
  感谢若海若蓝老师关注!没让好友出国,其实也有私心。现在好友八十岁了,是老医生,仍在发挥余热。照样保持几十年的友谊,经常联系。回想走过的路,就更热爱今天的幸福生活。也更爱我们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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