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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清风】童年的故事《分肉》(散文)


作者:淯水情深 白丁,57.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145发表时间:2019-10-29 20:37:38

【清风】童年的故事《分肉》(散文) 三十年一恍。
   记得那年年底,三中全会的春风还没吹过,人们仍然被贫穷饥饿的阴霾所笼照。
   年关将至,大人们手里纂着政府发的布证、肉票、洋油、洋火票,从早到晚排队购买。玩皮的孩子们吸溜着过了河的鼻涕和哈水,穿着开了花的棉裤袄,翘首期盼新年的到来,能吃好点,穿好点,还能挣到为数不多的压岁钱。
   按照惯例,俺队二百多口人,公社食品站要平价供应二百多斤猪肉,凭肉票每斤七毛。人们焦急的等待着。大年二十五后半晌,大肉终于运回来了。小队干部们把大肉放进经济保管室里,队长、会计和保管在一个锁鼻分别上了三把锁,然后通知社员们等待次日早上分肉到户,好过个肥年。
   第二天一大早,全队的社员顶住刺骨的寒风,来到牛屋院保管室门前排队等待分肉。
   排在最前面的当数邻居刘八爷。并不是他来的最早,是大家让着他排在第一。他是全队唯一的杀猪把儿,分肉的活还得指望他。肉是不太好分的,每户分肉斤两的多少,肉的肥瘦,骨头的处理,全要靠八爷的拿手绝活,八爷也乐意为大家效劳。平常庄上若有杀猪的活计,只要户主张嘴言一声,八爷会立即跑去帮忙。八爷不图别的,就要人家一挂转肠油,开破猪肚的时候再趁热吃上几嘟噜颤抖着的热油块。这种带着生猪体温的油嘟噜,八爷会快快地趁热吃下,一旦放凉了他就不吃了。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八爷好这一口,落了个外号叫嘟噜八爷。说起八爷的故事,半天也难说完。听大人说,八爷和八奶结婚的时候,时兴闹房,庄上的几个老不要脸硬生生地闹了一个多月,把八爷和八奶熬得木有一点恍惚。他们脱了八奶的上衣,在她胸部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子眼镜。有天半夜,闹房的不要脸们终于回去了,八爷睡醒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和八奶云雨。不料八奶却问,你不是刚弄了吗?咋还弄呀!八爷彻底崩溃了,他知道是跑铺了,不知不觉中带了绿帽子。八爷悔青了,把杀猪刀别在新房的坯墙上,此后再也木有一个鳖孙敢去八爷家闹房了。
   哎,只顾说八爷的典故哩,差点跑了正题,接着说排队分肉的故事。
   嘟噜八爷回头看看整齐的队伍,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却不见队委会的几个干部,八爷大声吆喝道:“大炮,三猫子,二圣人,都拱老母牛肚里了,只顾搂着媳妇吃脉哩,招呼着白叫撑死恁鳖孙们!”。
   八爷话音刚落,队委会的几个干部象狗撵的兔子一样跑来了。照例大炮在先,他是队长,二圣人第二,他是会计,三猫子殿后。
   队长大炮是急性子大嗓门炮势嘴,人送外号云天钻。会计二圣人一副斯文像,满口的之乎者也,办事总是慢慢腾腾,人送外号叫靠不死肉死。经济保管三猫子倒是个机灵的家伙,和善的外表,斜挑的眉角掩饰不住内心的毒辣和奸诈,投机钻营的坏事他的确干了不少。因为队委会都是马家本性,同属一个辈分,他干坏事的时候也忘不了给队委会的哥们分点好处,所以大家也奈何不了他,说他是三猫子一点也不为过。
   听到八爷呲眉愣笑的叫骂声,他们三个当然不甘示弱。大炮哈哈大笑:“你个老夜壶起的怪早哩,八奶的瞎麦(奶)你吃美了!”,二圣人慢条斯理地掺和道:“我咋说夜黑小垫窝(小儿子)哭了半夜,原来是老夜壶跟他争麦吃哩”。唯独三猫子一改往日的和善,斜着眼,抬起眉,呱斗着脸,轻叫一声“舅爷早”。
   其实他叫舅爷也是骂人哩,在老家该称呼叔或伯的,你叫舅,爷子辈的你叫舅爷,都是骂人或调笑外姓长辈的。一般情况下,被叫舅或舅爷的人都要回骂一句!回骂的方式很多,但大多是荤素搭配,如果没有碍事的人,干脆就是全黄色的。
   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大家伙的内心充满了对新年的期盼,对幸福生活的向往。虽是数九寒冬,但人们心中萦绕的确是油渣渣沁人心脾的幽香,还有那即将到来的几顿美餐,寒风刺骨冷在身上,温暖却在心里。
   见证幸福的时刻马上就要来到了,社员们翘首以盼,但见队长大炮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快步走向保管室门,就在大炮钥匙插进锁眼的一刹那,一个虚挂在门鼻上的铁锁竟自动掉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拉剩余的那两把锁,也是形同虚设。一种不祥的预兆直冲他的脑门,莫非是保管室的猪肉被盗了?
   站在一旁的二圣人和三猫子同时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三人同时闯进屋里,放在三斗桌上的两扇猪肉竟然不翼而飞,天哪,这可向全队的社员咋交代呀!
   随着大炮一声“肉被偷跑了”刺耳的尖叫,排队分肉的社员们顿时乱了阵脚。大家一齐涌向保管室,把保管室门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声声尖叫回荡在牛屋院上空。有骂“日他血八辈丧尽天良的”,有骂“靠他闺女娃,挨千刀万剐的”有骂“…………”人们把世上最难听的骂人词汇一股脑砸向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的偷肉贼。掺杂着妇女和孩子们的哭声,宽敞的牛屋院乱成了一锅粥。
   慌乱的人群中哭得最恶,骂的最厉害当属小寡妇刘英,自从她男人二布袋去黑山头修水库因公殒命至今,她和三个孩子就得到政府的照顾。她来分肉是不用掏平价钱的,粮食也是队里无偿供给。
   大炮和二布袋是本族兄弟,自从二布袋死后,大炮就承包了刘英家的一切。他把刘英安排到队里当记工员。起初刘英还有想改嫁的念头,后来在大炮无微不至关怀下,刘英再也没有改嫁的想法了。她成了大炮眼前的红人,多大的活,该记多少工分,都是刘英说了算。除了平时和大炮眉来眼去花前月下,大炮还把刘英推举为全大队的劳动模范。每次公社开劳模会都是大炮骑自行车带刘英去。大炮说这是抓革命促生产的政治需要。哈哈,明眼人都知道大炮和刘英的黏糊劲!
   日子一久,免不了乡亲们私下里说闲话。然而大炮和刘英再大的风浪也到不了大炮老婆爱珍的耳根眼里,这种事没有人直接告诉她。她只知道大炮和二布袋是堂兄,如今二布袋没了,照顾弟妹和几个娃们是大炮的本分。闲话终归是闲话,爱珍是不会信的。贤惠懂事的本家弟妹咋和老头老脸的大伯子哥勾搭上里?
   队里有个光棍汉叫三浪荡,由于家里穷,自己不正干,整日游手好闲,三十多岁还不知道老丈人的家门朝哪。他早已对刘英的美貌垂涎三尺,屡屡不曾得手。也不知道去刘英家听了多少次墙根。为这事大炮还不轻不重地揍他几回。看到大炮和刘英缠绵的样子,恨不得扒开大炮的祖坟,靠了他八辈祖宗。只是出于对大炮的惧怕,表面上扔对大炮唯唯是从,温顺的象条哈巴小狗。
   前年他偷偷和本族一个叫黑泥的妹子好上了。他用剪刀剪了套套的顶端,导致黑泥怀了孕。是大炮暗地里和黑泥的父母周旋,让三浪荡赔黑妮爹五十块钱,草草把黑妮远嫁他乡。事后三浪荡请大炮到街上喝了一场,又给大炮五十块钱,三浪荡才少了一场灭顶之灾。每逢年来节到,三浪荡会到邻村下夜,摸上几只鸡送给大炮和刘英,也没忘给黑泥他爹买上几包白河桥烟,以报救命之恩,这才是他惧怕大炮的真正原因。
   哎,正值猪肉被盗的关键时刻,我却啰嗦了好长时间直说大炮刘英和三浪荡的故事,有点扯远了。
   别怕,村看村,户看户,关键还要看干部。
   在大炮的倡导下,哭的停了,骂的停了,慌乱喧嚣的牛屋院恢复了暂时的平静。他在人群中努力寻找三浪荡的身影,想在第一时间让快腿的三浪荡把案件上报老支书曹黑蛋和治保主任李拐子。他大声喊三浪荡,没人应声。站在身边的三猫子,斜着眼抖着眉,赶紧把咧着的大嘴叉子凑到大炮的耳朵上:“三浪荡这坏孙还在牛把式二婆娘那牛屋睡懒觉哩,这事或许是他小子干的!”
   大炮听了,双眼一瞪,哼了一声,压着嗓门说:“白搁那木凭木据瞎求咧咧,快喊他报案去”!
   三猫子慑于大炮的淫威,自知吃了木趣,快步炮去喊三浪荡了。
   其实大炮心里明白,三猫子怀疑三浪荡,除了栽赃陷害的因素,似乎有点道理。根据三浪荡平时的表现,怀疑他偷了猪肉也理所应当。但在事情没有彻底整清以前,他还是有意袒护三浪荡。万一三浪荡偷肉被抓,打迷糊的时候供出他和刘英以及三浪荡和黑妮父女的丑事,那就彻底完蛋了。
   大炮心里琢磨着,必须赶在老支书和治保主任到来之前召开一个由队委会贫协和积极分子参加的紧急会议,会议的地址就在经济保管室。
   紧急会议立马开始,大炮干咳几声,一改过去讲“当前形势一派大好,要抓革命促生产,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等等套路,直接了当,开门见山地提出会议的主题。要大家提供线索,献计献策,尽快把丢失的猪肉找回来。大炮故意避开三浪荡不讲,首先提出先把队里的地富反坏右,流窜分子抓起来审问,因为这些人对贫下中农有着刻骨的仇恨,一定要上纲上线,彻底摧毁阶级敌人的反攻倒算!
   大炮刚刚说完,负责治安的民兵排长坷垃头第一个表示赞成。大家以举手通过的方式确立了案件下一步的侦破计划,顿时门外响起社员们雷鸣般的掌声。
   随着大炮的一声令下,民兵排长坷垃头带领由贫协和积极分子组成的别动队,开始了紧急的抓捕行动。就这样,一个丢肉案件迅速升级为贫下中农针对地富反坏右的政治斗争。
   说起‘黑五类’,俺队确实凑不齐。除了地主富农,就属收鸡蛋的大木腔了。他有过前科。去年在集市上卖过抱鸡娃的晃蛋,别人的鲜蛋都卖一块钱十个,他却卖一块钱十仨。邻村的一个老贫协卖了五块钱,他给人家六十个,老贫协喜滋滋地回了家,打算给刚生孙子的儿媳补补、身子。不料想刚下锅的鸡蛋就炸开了锅,气得儿媳把娃子的屎布甩在他的脸上,唛(奶水)也气瞎了,孙子木有奶吃,整日哭闹。悔青了的老贫协死的念头都有了。在老婆的纵慵下,老贫协把大木腔告到公社。那次斗争会上大木腔差点丢了小命。
   习惯了逆来顺受挨批挨斗,地主婆马二奶和她的儿子们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锐气。大木腔有过前科,自知理亏,也显得畏畏缩缩。别动队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抓进了保管室,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三浪荡快速跑了回来,后面跟着支书曹黑蛋和治保主任李拐子。人们的目光唰地一下子投向飞奔而来的两把自行车,人们把贪婪的欲望完全寄托在他俩身上,多么希望支书和主任变成那两扇猪肉呀!
   老支书姓曹,是村里的单门独户,打小木有进过学屋,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赌棍。他和我父亲是发小,就是光肚娃朋友,由于长相太黑,母亲给他取个小名叫黑蛋。听大人说,有一次他离家去十几里外的楼子庄来赌,赢了不少钱。几个赌友亲眼看着他把钱装进了大衣口袋里,巴望着多来一会,好赢个回头钱。不料想他玩个金蝉蜕壳,把大衣搭在椅子上,让大家看着,他说出去尿个泡回来接着干。等大家醒过劲出去找他时,他早已成了砸狗的包子,不见了踪影。原来他的大衣口袋经过特殊设计,是个幌子,钱早已通过大衣口袋塞进了怀里。
   后来他彻底戒了赌,用赢来的钱盖了三间罗汉衫房子,娶了上一任支书的丑女当老婆。老丈人把他安排在大队当干部,后来他接了老丈人的班,当起了支书。
   记得有一次村里来了戏班子,晚上开正戏前总要唱段书帽,唱书帽是男演员扮的老摇婆,我只记得一句,妖婆扯起淫腔浪调:‘张大嫂李大嫂黑蛋他妈浪折腰’。单就这一句台词就激怒了站在戏台子旁边的支书曹黑蛋。他好像受到天大的侮辱,双手背在腚后,嘴里骂骂咧咧:‘真他妈比昏头王八蛋,唱这整球啥哩!’他找到戏班子头头,把他很很整了一顿。班主不知所措,差点被踢了饭碗。还是大炮偷偷跟他解释后才明白。打那以后,不论哪来的戏班,这样的书帽再也木有唱过一回!
   再说说治保主任李拐子,他跟俺不一个庄,也是个瞎球字不识的家伙。他有着和支书曹黑蛋相似的人生经历。旧社会给地主家放牛。有次偷地主家的柿子,被管家打折了腿。解放后,凭着一穷二白的贫农成分和对地主富农的苦大仇深,堂而皇之地当上了贫农协会的会员。每次斗争大会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控诉,把地主富农整的哭爹喊娘。天长日久便积累了一套整人的功夫,为他顺利当上治保主任打好了良好的基础。
   他长着一副鲶鱼大嘴,硕大的烟斗从不离嘴,俨然一个乡村里的福尔摩斯,大大小小的案件破了不少。
   虽说他俩不识字,但歪模子确实叫社员们佩服。向队里的几个干部简单了解情况后,便把全队的男劳力一个不留地集中到牛屋院东北角的风口处,一排排地站好。命令大家把右腿上的大裆棉裤捋到大腿根上,任凭刺骨的寒风把大家冻得瑟瑟发抖。
   老支书和治保主任在人们中间不断穿梭,犀利的眼神在人们的大腿和脸上不断扫描,最终把怀疑的目光定格在保管三猫子和四猫子殿俩身上。表面上看,社员们的大腿都在颤抖,那是天寒冻的一个劲地哆嗦;但他俩抖得却与众不同,双腿颤动得特别厉害,且呈摇摇欲倒之势。
   透过治保主任的一丝奸笑,支书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命令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领干部们直奔三猫子和四猫家中,把屋里院里搜了个遍,连个猪毛也没见,治保主任可就傻了眼,事已至此,真是骑虎难下呀!
   戳出事的治保主任此时倒像个找不到窝下蛋的母鸡,到处寻着目标。只见他从腰间掏出烟袋,满满地摁上一锅,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狠命地抽着。时而抬头扫描,时而低头沉思。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他快步走向院前的鱼塘,打着眼罩子向塘中瞭望。但见波波涟漪中有点点油花在晃动。他命人用竹竿绑了铁钩在水中打捞,很快,沉重的磨扇下压住的两扇猪肉被打捞出来了。
   支书命令把三猫子和四猫绑成猪肚子,站在大会上批斗。四猫在事实面前看无法抵赖,看了看三猫子可怜的眼神,想起嫂子和几个侄子,还有年迈的老母,横下一条心,隐瞒了他和三猫子监守自盗的事实,承认自己一人把猪肉偷了。
   后来四猫被捆成五花大绑,小方桌卡在背上,上写着‘我是偷肉贼’,游完了全大队,送公社去了!
   丢失的猪肉一点不少地回到了保管室,愁眉苦脸的社员们终于恢复了笑脸。
   风云跌宕的牛屋院此时充满了喜悦,大家自觉地排好队,等待分肉。大炮高声喊着户主的名字,二圣人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八爷麻利地分割过称。三猫子羞涩的像个姑娘,安安生生地数着肉钱。
   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应得的猪肉,贫穷的村庄到处荡漾着新年的喜庆。
   后记:过罢年开始揍工,兴修水利,动员会上支书曹黑蛋宣布,大炮和三猫子对集体财产管理不善,造成严重后果,应该撤职处分;队长有三浪荡接替,经济保管由刘英代办。同时向大木腔道歉,没有提给地主婆马二奶道歉的事。半年后,三浪荡和刘英结了婚,经济保管由大木腔接替。
   (故事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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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童年的故事在记忆深处难以忘记,那些艰苦的岁月里,人们对于分猪肉的渴望是十分迫切的。有关这件事情的人物,也有一些小小的插曲,反映出那些年代的民风,和人们的生存状态。在大家的迫切希望中,打开锁却发现猪肉丢了,希望变成了失望,人们的心里充满了焦灼。谩骂,猜忌开始让形式变得混乱。围绕这个事件展开了叙述,将故事进行起来,写出了那份厚重,那份沧桑,写出了真情实感好。好作品,打开了一扇时间的窗,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作品,推荐共赏,感谢赐稿,问候秋安。【编辑:雪山飞墨香】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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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淯水情深        2019-10-29 22:07:48
  谢谢编辑老师!这篇拙作是几年前写的,放在qq空间里。宛风文学社的社长刘文俊,是我的文友老大哥,他看到后,建议我写成短小说。我说,俊哥,我连散文都写不好,您就别为难我了!
悠悠万事,克己复礼!
2 楼        文友:小鲤鱼的传说        2019-10-31 17:52:12
  欣赏佳作,祝笔丰秋安,期待精彩继续展现。
小鲤鱼的传说
3 楼        文友:淯水情深        2019-10-31 21:50:50
  瓜棚篱下田间,说些奇事趣事,那日子苦也甜了!
悠悠万事,克己复礼!
4 楼        文友:孙巨才        2019-11-04 23:47:49
  生活气息浓,人间烟火足,情节引人入胜,语言土色土香,场面描写生动,人物刻画鲜活,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作品,具有留传后世的历史资料价值。我拜读学习,热烈点赞!
回复4 楼        文友:淯水情深        2019-11-05 17:43:38
  谢谢孙社长精彩点评!俺是农民,文绉绉的东西咱也整不来,只是串些往事的碎片,流水账般糊弄读者。就像陈年的萝卜干,生了虫、发了霉,须经技艺高超的厨师,佐以大料,用猪油温润,方可成一道美食。在下才疏博浅,贻笑于大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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