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别回头(散文)
儿子从学校出来,送我们到地铁站,把买好去机场的地铁票放到我们手上,并叮嘱我们,不要把地铁坐反了,要坐朝机场去的方向的地铁。他把行李送上了安检,我急忙走过去,提起行李,径直走向电梯,我告诉自己,别回头,实际上,眼泪已经在我的眼眶中打着转转。电梯缓缓而上,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儿子,只看见他站在安检的那头,一只手高高举起,我再次告诉自己,别回头,别回头……
在地铁上,我的眼泪止不往下流,虽然在学校,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一直没有长时离开过妈妈的儿子,猛然间,要一个人距于千里之外求学,在离开的瞬间,妈妈怎么能舍得!
儿子打小就很懂事,也很有条理性,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记得在一年级的一次,我收拾他的床铺,顺手把他的两本书本塞到了他的书包中间,当他无意间打开书包发现书本的顺序不和他放的一样的时候,他把书包中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重新按照他的思路放进去,他说:“每天到学校,我就按照放的顺序拿课本和笔记本的。”我这才明白,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忆一下第二天的课程,然手按照课程表的顺序来规划自己的书包的。
中学的时候,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回来的时候,手中都要提着六个黄儿脆儿酥的油糕,一定是给奶奶买的,一手把他带大的妈妈乐得不上嘴,高兴地说:“我的孙子长大啦!”
去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很急,儿子面临高考,也没有叫他回来见奶奶最后一面。儿子回来后在奶奶的灵堂前,止不住地埋怨,止不住地哭泣,母子两抱在一块嚎啕大哭!
送完母亲,我的本来就不很好的眼睛几乎看不见,儿子对我说:“你不要再哭了,不然,我就请假回家啦!”
于是我告诉自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不会再哭泣,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儿子。
其实,在出门的这几天,我们两个大人,是在儿子的安排下行动的。在一个生疏的城市中,儿子首先用手机搜素周围的一切环境,旅馆、饭馆,还有可以游玩的地方。他说:“住宿时,最好不要住在繁华的闹市区,价格贵,还休息不好,要住在生活区,吃法方便,价格还不贵,还能够休息好!”
事实也真是这样的,在选住宿点的时候,同样的一个全国连锁店,只有相隔不到200米距离,地铁口的和住宅区的价格相差将近一百元左右。
安顿住下来后,我们就去闹事街转转,饿了,试着尝一尝当地的风味小吃,虾蟹鸭血是当地的特色。选择了三个小吃,并在服务员的介绍下一人要了一个蟹黄包,当我很兴致的一口咬开包子的时候,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让我差点要吐出来……
强忍着吃完,接了帐,146元,三个人感觉好像还没有吃什么东西!于是转出景区,在和闹市相隔了另一天街的一个饭馆,要了三份米饭,两个炒菜,一荤一素,我们吃的很舒服,才24元,真的很经济,很实惠!
回家的先一天晚上,我们还是选择了这家饭馆,还是要来一荤一素,不过换了四喜丸子,家常豆腐。吃饭的时候,儿子对我们说:“我还是给你们把坐地铁的路线图画在一张纸上,然后用箭头标出来,我怕你们把地铁坐反了。”我说:“不用,我们俩会注意的。”
于是,我默默地注视着儿子:儿子真的长大啦!
第二天,儿子还是放心不下,害怕我们不会买地铁票。在给他报完名处理完学校的一切事情之后,又送我们到地铁站,亲自买了票,并再三叮嘱我们,把票拿好了,先坐3号线,六站之后要下地铁,然后转到2号机场线,一定要多看看,千万要注意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