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无为山庄再说(散文)
不知怎的,我就把简陋的住地命名为"无为山庄"。
当时也许是宏大的理想挫败了,也许考虑才学不高,能力欠缺,再不想也不可能过问政治,不能做一番事业,成就伟功,就准备隐居潜心修养的吧。总之,我想这却不是符合圣贤的为人准则的。
我就这样定了,人的主观愿望也如此做了,尽管有时偶尔涉及政治社会上的事情,也是完全出于职业所限,我不得意而为之,并不是特意的。
当然在无为山庄的十多年里,我个人准则基本没变,以耕读耕教为本,但有些思想还是起伏变化过。
在没有人骚扰我时,我的确心无旁骛,志无他迁,潜心学业教书,但对社会仍怀有美好的愿望,对别人充满爱。后来,我受到迫害,遭遇许多不幸,情绪便十分低落,心情十分悲伤。在黔阳师范学习时,那里有我前半生遇到的第一个藏书颇多的图书馆。我却只借过一次书。那时,我不仅产生了读书无用的思想,而且还认为是读书害了我。我表示回到"无为山庄"后真正实现思想无为。我因此错过了人生难遇的大好读书时光与机会,成了叶公好龙。
不过,我回来后,并没有停下笔,尽管有人不允许我思想,也因如此,自己有时还赌气写几句,有时涉及社会哲学,社会矛盾如何解决的问题,可惜大多数没有保存下来。到后来,我与迫害我的邻人的矛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们放毒药直接残害我的身体,每天都说刺心不中听的话折磨我的精神,大有活生生折磨我致死之势。当时,我年轻气盛,也报复了一点于他们,想让他们知道被人折磨,被人侵犯人权,侵犯言论自由的滋味。在这种不平凡的日子里,我仍然笔耕不辍,抒发感情,纪录真实,阐明道理。甚至,我心一横,不思想与思想都一回事,不如索性思想个痛快,尽情叙述耳闻目睹的所感所想,于是,它又使我的思想走入了第二个高峰期,近半年时间写了两百多首新体诗,后来选一百四十首结成《你我他》的诗集,写了多篇书信散文和散文,有时也涉及社会哲学。
说实在的,"无为山庄"虽然简陋,但我能较为潇洒它还是我条件改变的时候,我获准病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叫我在休养的时候,可以有时间静心思想,而且,为了调养,也做些劳动,以修缮和增添"无为山庄"的设施。
取名时是为了没有能力与机会参与政治,也就是回避政治吧。后来读老子的圣书才知道有"无为"说,美其言:"无为而无所不为"矣。我现在也不取这个意思,人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为的,我只冲山庄和人该有点作为的意思做如下的工作。
当然小农家的生活离不开养殖场,那时我准备在进门处垒IT猪圈,鸡圈和牛栏。两边小山上的杜仲因为现在不值钱准备毁了栽上桔树,这样桔子就可以自济了。东边的楠竹也准备毁了,这样阳光好些,又可以就近开垦出一块小菜园,教书闲时,种菜方便多了。当然自来水已经解决,浇地不成问题,只要手脚勤快,足不出大门,四季便有青菜偿。多年没有厨房了,孩子大了,也该有间耳房兼书房。因字写的不好,这讲究我没讲,二不挎五的就这么糊里糊涂过来了。现在,我希望孩子们正儿八经些,像些样子。因此,这耳房兼书房以及厨房就非修建不可了。
既然,我命名了住地,也就想修一个大门,使它囊括庄里的一切。大门,我祖先是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也是有大门的,就在我庄对面,我不过算生搬硬套过来而已。庄名是要挂的,庄联是要写的,我准备写上:"青竹几杆泽方土,红梅一朵映故园"。这样就有几份气派,我也不想完全做个赖子和尚,让狗肉也上一回正席。
这便是我那时将要做和已经做好的事情。如果所有的都完成了,我只想安静地享用它。
那时候,尽管我坎坷,与邻人矛盾深,但我还是想着公益事业,我想参与,我想主张为当地修一座桥,修一条简易公路通到小村。不管时间是长是短,困难是大是小,我都将尽最大努力。很幸运,后来有人做了,我只出了一小点力。
因为这个原因,我便又作"无为山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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