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我从诗的远方走来(散文)
因为一首诗爱上一个人,所有的词藻不过是后人臆想中强加于他的枷锁。不想也不能评价,他始终在那里。住进布达拉宫,他是雪域之王。流浪在拉萨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看透生命万般的无可奈何,随着浮萍一般享受生命的飘荡,背负一生传颂的清音,萦绕在后人的心间纯洁无比的情,都让人对这位沾染人间烟火的佛有了别样的触动。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或许在某个的夜晚,星辰点缀着琥珀,巍峨的宫殿中金身古佛常在,低诵的经文透着神秘和古典,一身袈裟的六世佛在清粼的月光下打坐,那如斯的容颜,如玉一般洁而无暇,反复的木鱼声渐渐飘远,一声声清音落在宫墙之外,落在某个少女情窦初开的梦里,扰了一处芳心,动了一寸心田。泠泠的月光洒进少女慢慢张开的眼中,绝色的面容比红花更加娇艳,或思或仰聆听着佛音传唱,悠悠一束长笛和着佛音相传。
万般柔情也抵不过世俗的圈圈点点,肩上的责任就像一座隐形中的大山,给他一种致命的压迫。明明只想要诗和远方,却被政治选择成为权力的牺牲品。在那个尔虞我诈的时代,没有人在乎你是否有一个纯粹的梦,是否想安居于世间的纯粹。他们懂得的是,你占据顶峰,而他们想要的也不过如此。罢了罢了,他们想要拿去多好,你也落个清净自在,可为何还是那么咄咄逼人,要置你于死路,难道就因为你是上天御赐的的宠儿,还是怕雪域的纯洁会埋没他们的肮脏,所以就连你如莲一般的人儿,也忍心用鲜血染红……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落寞,孤苦,无可奈何以及诗中那流离的哀伤,就像一种清怜的佛音,包含着人生的百般疾苦,透出无上的温和,以及淡淡的宽容。你的诗就像一个美到极致的事物,纯净的不带人间的烟火。如果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或是伊人在伴,或是佛前长龛,可是随了那个都不是你的本意,你本自在随意,性情洒脱,哪一个都专不得,你是佛,是俗世的甘果,佛的苦果。因有缘果,哪一个你都与你不得,那个都不可说.
爱,是你这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执着,希望着在这茫茫人海中可以有人懂你,可是黄沙吹得太疯狂,再多的呐喊和彷徨都已经淹没,他们不懂你的想要,或是他们选择忽视了这样的存在。压抑的压抑的,可你还是偷食了禁果,落入了俗世的佛,少了一丝清洁,多了一丝亲和……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真的看见你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在吟唱着佛音,余烟袅袅萦绕在你的四周,你好像一个遗留俗世的仙人,下一刻,就会随着这烟雾散去。或是她曾辗转佛塔,拜于菩提树下,不求顿悟佛法,只为见你;或是她经筒求签,痴迷于你的温度,却忘了得的却是下下签;她终是去了,带走了你活着的执念,带走心的一角,每次面对空寂的夜,你的心都莫名感伤,或许的或许,曾经的曾经,你可曾有悔过,或许有,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你可知道,世人永远休不得双全法,也做不到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果做到了,那忘川河中游魂为何都在等,等一个不知道的答案,就像你,就像我,就像世间所有的有情人……
一杯酒藏得越久酒越香醇,一首诗品的越久韵味越深。因为一首诗爱上一个人,在那自由的世界不知有没有你的一缕残魂,有一种自得的双全。致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