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石头(散文)
我们村的名字叫“石头村”。可能与村子后山都是由石头组成、亦或是村子周边到处是石头而得名。总之,石头和村子老百姓之间有过好多故事。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村靠不上水,只能是靠山吃山,石头也就成了村里老百姓的依靠。
说来也怪,我们村的石头和别的地方的不太一样。周边好多地方的石头都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可是我们村的石头,不论大小块,都是那种见棱见角的。村里人的性格也像这里的石头一样,见棱见角、一点不圆滑。
如果我这样问您:“石头能唱歌吗?”估计您不会针对石头会不会唱歌做出回答,很有可能说我脑子出了问题;或者,干脆躲我远远的。也难怪,这种幼稚的问题从一个成年人嘴里说出来确实有点不可不可思议。
可是,石头在我们村老百姓心目当中是有生命的,它们不但会说话,而且还能唱歌。就好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呀啊,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它能给懦弱者以坚强,也能给勤奋者以收获,只要你把它埋在心中啊,天长那个地久不会失落。”我就是在石头的歌声里长大的。
上了年岁的人都知道,腌咸菜或者腌酸菜需要用石头压住。也不知为什么,我们这里的石头放进咸菜缸里,就好像有生命一样,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就会和缸里的萝卜之类的蔬菜一同腌好了,变得软软的,如同跳动的音符一样一点一点地散落在缸底。
我们村的人磊石头的手艺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以前,村子里的房屋全都是用石头一块一块磊起来的,根本不用水泥之类的粘合物。这些房子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变形。说来也怪,村子里十多岁的孩子都会用石头砌墙,根本不用专门学习,并且砌得非常平整,因为石头在我们村老百姓的手里总是特别的温顺。还真不是向您炫耀,我磊石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并且是无师自通的那种。
石头在村里老百姓心中是神圣的,有着驱灾辟邪的灵性。
抗日战争时期,村里住着五六个日本兵。为了抵抗这几个强盗一样的日本兵,老百姓在后山上准备了大量的石头,用它对付几个日本兵的故事有点神话色彩。从那时起,石头就像村子的守护神一样,能够保佑村子平安无事。至今,我们村后山上依然有当年用石头砌的抵御日本的岗楼,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守护神;西边的山梁上也有最早先残缺的长城遗址。
村里的人世世代代住在用石头建造的房子里。近些年,有人专门来村子里买石头建房,并且聘请村子里的人为他们磊石头房,从而增加了老百姓的收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因为村里的石头变得越来越富裕了;村里人的性格也在石头的歌声里变得坚强勇敢。
其实,石头,不单单是我们这里人能够充分利用它,石头在中国很早就有了广泛的用途。万里长城大部分是用石头砌成的,南京被称为“石头城”,石碾、石桌、石凳、石碑……包含了多少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啊!中国人一直认为玉是有灵性的,所以好多人喜欢佩戴玉石来祛除邪气。
说到玉的灵性,在中国最早的一部地理著作《山海经》中这样说:“密山之上,丹水出焉,其中多玉膏,其源沸汤,黄帝是食。玉膏之所出,玉色乃清,五味乃馨,坚栗精密,泽而有光,五色发作,以和柔刚,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祥。”这就是说,玉是中华民族始祖黄帝的食品玉膏生成的。它有五色,质地紧密坚硬,润泽有光,天地鬼神都以它为食品,如果君子食了,可以防止不祥。中国人很早就把“玉”同中华民族的始祖、天地鬼神连在一起,认为玉石可以驱逐病毒与邪恶。
就好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呀啊,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它能给懦弱者以坚强,也能给勤奋者以收获,只要你把它埋在心中啊,天长那个地久不会失落。”
鼠年刚刚到来的春节,中国人民就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病毒,“新型冠状病毒”的骚扰,让全国人民陷入了一种恐慌。还好,在政府和全国人民的配合下,病毒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控制。
在这场抗病毒战役里,我们应该感谢那些冲在一线的白衣天使。为了不给这些不顾个人安危的天使增加烦恼,只能响应政府号召,尽量减少外出,不造谣,不传谣。但愿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成为现实,让疫情尽快消除,愿玉石除魔辟邪不再是传说。
中国古典名著《西游记》里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有千年石猴经风吹日晒,吸取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最后变成猴身,也就是后来的“孙悟空”。他保着唐僧西天取经,一路斩妖除魔,最终到达西天大雷音寺取得真经。这个故事应该是家喻户的了。愿石头变化成曾经的“孙悟空”来驱逐如妖魔一样的疫情。
愿石头开口唱一支动听的歌,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呀啊,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它能给懦弱者以坚强,也能给勤奋者以收获,只要你把它埋在心中啊,天长那个地久不会失落。”
愿“新型冠状病毒”在石头的歌声里尽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