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春节的恐慌和悲伤 (随笔)
一
窗外枝头上的无数鸟儿拍打着翅膀在欢跃飞舞,从这个枝头飞到那个枝头,叽叽喳喳地吵闹个不停,女儿称它们在“唱歌”或“开会”,而我和她却只能静坐窗内看书、看电视或听音乐,我已十余天未踏出家门半步,被封锁在人类建筑的温馨“牢笼”中。此刻的我,突然非常羡慕大自然树木的安然无恙、屋后山上的鸡鸣狗吠、窗外明媚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还有鸟儿飞翔的自由。
这个春节,全中国人民都在恐慌、惧怕、担忧、悲伤中度过,被迫画地为牢,被困“牢笼”中。一场被称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正肆意地侵扰着人类原本祥和的生活,病毒在蔓延,武汉在哭泣,各地医务人员在驰援,疑似病例每天以数千在增加,新增病例每天以数百在增加,死亡数量每天以数十在增加,我心中的焦虑、恐慌与悲伤越来越强烈,这使得我夜里不得安眠,经常半夜一点、两点、三点或四点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手机查看疫情最新消息,仔细查看人民日报、新华社、江西日报、浔阳晚报、修水报等等多个微信公众平台发布的新闻或信息,生怕错过任何一篇关于疫情的文字。我对引发此次瘟疫的罪魁祸首痛恨不已,“一人的贪吃,祸及无数人”,因为他们的无知与口欲之贪,将人类原本可以隔绝的、无形的病毒带入体内,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惊人速度在被感染者的身体里横行霸道,这场因“杀生”引来的“杀生之祸”不知会持续到哪一天?在担忧的同时,我想人类应该进行彻底的反思,每一个生物都有其生存的权力,我们不能因为人类自身的强大就对大自然的生灵为所欲为、痛下杀手,突然想起佛教里的“五戒”、“八戒”、“十诫”,第一戒皆是“不杀生”。
武汉封城已十二天,全国因此病已死亡425例,这不是一串数字,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背后牵涉到多少个家庭?他们的亲人在悲伤、在痛哭,还有无数疑似的、确诊的病人在恐慌和畏惧,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啊!2003年的“非典”并没有让中国人接受教训,未来的中国是不是应该更加重视饮食与健康,是不是应该对大自然的生灵学会悲悯和慈悲,学会与它们保持安全距离、和谐共处呢?珍爱它们的生命,也是在珍爱自己的生命。
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悲伤,为那些无辜受难、受死的同胞们。当然,悲伤之余还有感动,因为一批又一批奔赴一线战场的“天使”和“勇士”们,因为有了他们,让每一位中国人感受到人间的大爱、温暖与希望,祈愿在他们夜以继日地诊治下,被确诊和疑似的病人能够摆脱“疫”魔,健康活着。
二
春节期间,公司通过微信方式询问每位职工从元月18日至今的每日行程,去过哪里?坐过什么车?接触过什么人?要进行彻底排查,我仔细回想自己前些天到底去过哪里,一条一条列出来,心底不禁萌生了些许恐慌,为自己捏了把汗。因为年底,工会工作要经常往返跑银行提取慰问金,超市询价,购买年货等等许多事。我到过不少地方,数次乘坐公交车,加之元旦那天起咳嗽十多天,元月上旬还跑到九江市参加了九江作协新会员颁证会,那天的我咳得很厉害,吃了许多消炎药、板蓝根和金嗓子皆未见好转,之后试着喝了几支女儿咳嗽时常喝的肺热咳喘口服液,却神奇般地好了。年前二十八,修水谢氏联谊会长邀请我做修水谢氏交流会的主持人,当天晚上有一大批的谢氏参加了,其中有许多从外地回来的,包括我一个从上海回来的布甲同族人。我仔细回想,与我近距离接触交流的人当中应该没有从武汉回来的,整个主持过程中,我要么站在台上,要么站在台下一侧,坐的位置也是靠边的,参加交流会的人员有许多桌,由于忙碌,我并没有机会与他们同桌共餐,直到交流会结束,所有人散去了,我才得以用餐。饭桌一圈人,除另一位居住修水的谢姓男主持,就是修江音响的工作人员。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修江音响的每个工作人员在现场全程都戴了口罩,我心里还想着:哪有这么严重啊?
过年前一天,公司领导依然在查岗,我坚守在岗位上,一同事跑来问我:“我去买口罩,要不要我给你买一些?”
我想都没想就跟他说:“不用啊,我家有口罩。”
其实,我家里的口罩是因前两年女儿经常咳嗽和鼻炎而购买的,只是棉纱和棉布口罩,并非医用口罩,效果肯定没有医用口罩好。微信公众号里铺天盖地发着许多关于口罩的信息,我才明白在这场“防疫战”中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更加不敢出门。年前的行程让我的心惶恐不安,我每天在家给自己和女儿测体温,生怕出现干咳、发热等症状。我一天天地算着日子,终南山说病毒潜伏期最长是14天,今天正好是我主持交流会后的第14天,身体一切正常,终于安下心了。
前两天小弟打电话给我,他说给我放了10个医用口罩在储藏室里,以备应急之用。此刻我庆幸大年三十那天在超市购买了许多菜和食品,父亲年初二又给我扛了一袋20斤的米,够我和女儿吃上一段时间,家人带给我的温暖,真是暖彻心扉!索性我就在家里“宅”到底,抗“疫”到底。一朋友QQ空间里写下决心书,值得效仿:
只要还有一粒米,不往人多地方挤。只要还有一根葱,不往菜场里面冲。
只要还有一块肉,超市里面不露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呆在家里守阵地。
三
工作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过如此漫长的春节假期,相信这是许多人的感受。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庆幸,而是焦虑不断,我害怕看到每天上午人民日报公众号九点钟公布的那蹭蹭往上涨的数字,那不是一串串数字,而是一个个美好的生命。
我所居住的修水县目前形势并不乐观,从1例到2例、3例,现已有5例。昨天晚上7点起,修水已对进出县城区域的主要通道实行了交通管制,除疫情防控、物资供应等必须通行的车辆,其他车辆和人员一律禁止通行。说到底,这是一场全中国人民共同奋战的战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战役中的战士,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必须坚决与“疫”魔死磕到底,在家宅到底,“疫”魔将无处传递病毒,终会败退。
今日立春,期待这场瘟疫快点过去,期待成人正常工作、孩子正常上学,一切还像之前一样美好安定井然有序,期待春暖花开,我可以牵着女儿的手漫步在蓝天白云下,自由地感受明媚的阳光,聆听浮桥下潺潺流水声及其它一切美好的事物。
祝老师鼠年吉祥,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问候老师中午好,遥祝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