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谢谢你曾经爱过(散文)
二月的风,很凉,雨,很大,下着下着,一整天就过去了。
孤零零的栾树叶子铺满了整个花坛,栾树枝上挂着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风一过,便引起栾树一阵颤抖,似乎,它也冷极了,只是能够御寒,能够陪伴,能够一起坚强,它那深爱的叶子,却早早离开。无情的雨,击打着光秃秃的树,雨水顺着树枝末梢,一滴,一滴地,落在翠绿的小叶黄杨上,落在新绿的葱兰上,落在,斑驳的枯叶上,顺着缝隙,渗入松软的土地。
大风,吹折了我那柔弱似无骨的太阳伞,雨滴,开始落在我的头上,渗入发丝,顺着眼角,一滴,一滴,一滴地下落。
“小姐姐,我们,在一起吧。”阿诗羞涩地低着头对我说道。
十月的风,有些凉,太阳,有点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他从两百零二点六公里之外的宜春坐了三个多小时火车赶到南昌来接我,只因为,我说我的火车在第二天凌晨两点;只因为,我节俭,不想浪费钱坐高铁,家里又离市里太远,下了火车还要赶汽车;只因为当天下午从宜春来南昌的只有火车,没有高铁,没有坐过火车的他,破天荒地坐了火车,尽管让人腰酸背疼。
“好。”沉默了许久,我淡淡地答道。此时,阳光正暖,微风微凉,怀抱刚好,恰巧有你。
十一月,我们分别,近一月,某一天,你跟我闹脾气,你凶了我,我哭了,我哭的很伤心,我说,我再也不要恋爱了,我再也不想要在乎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爱一个人,好累,我说,我不想要爱了。你我赌气,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
我们,一天都没有说话,晚上,你问我:“吃饭了没?”我说:“没。”然后你问我为什么不吃,还说了好多,不吃,会怎样地对身体不好。一场冷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然后,你跟我说:“嫁给我吧。”
“我会乖,我会好好听话,我都听你的,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我会跟你闹,是因为我不服气,明明我是男的,我想要你听我的,我希望你是小鸟依人的,听话的。”
“现在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我爱你,没关系谁听谁的,我们订婚吧,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要不要嘛。”
这一次,不善言辞的你,说了好多,你说,你跟你爸爸妈妈谈过我们的事,还说,叔叔阿姨要你好好珍惜我,别错过了,还说,你也的确很想要我,不想我离开。你说,我让你感到害怕了,害怕有一天,你会见不到我。
可我,当时只顾着泪流,只顾着委屈,只顾想着,你对我发的脾气,让我感觉恐惧,对于突然而来的订婚请求,甚至于订婚这件事,更让我产生了恐惧。我不敢要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宠爱,对我的忍耐,能到什么时候,能到,什么程度。
“我……我再考虑考虑吧。”很久的沉默之后,我回应道。
阿诗,终究没有逼我,没有强迫我做还没有答案的决定。互道晚安后,我怀着心事,慢慢地进入睡眠。
一月,我的生日如期而至,一如往常地冷寂,甚至都可以猜到,没有谁会记得我的生日,纵使,我是很不希望孤独,却也免不了孤独。
分别已是接近三月,阿诗却也那么恰巧不能赶在我生日之前回来,即使,渐近年末。什么都没有过的我,其实也会希望有惊喜,但是,往往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晚上,阿帅告诉我,有点小礼物,要我去支付宝看一下。等我忙完,看到的是支付宝的转账,金额,是1314,浅白的信笺上是颗颗红心,界面上写着“宝宝,谢谢你!我爱你!”的字样。我,沉默良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雨更大了,打在头上,滑至眼底,带着点热度的雨水流过嘴角,微咸。发梢的雨滴,一滴,一滴,一滴,打在了胸前的衣服上,渗入了心里,激起一丝丝凉意。
深夜,悠悠转醒,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陪伴了我八九年的板栗树,已于十月份被迫砍伐,只听见,那雨滴,滴在那陈旧乌黑的瓦砾上,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已击陷的土地上,渗入地底,杳无踪迹。耳边,眼泪,已濡湿了大半个枕头。
三个多月的等待,他终于归来,只是,还未相见,归来第二日,便分手做礼,就此不见!
深爱过,多看一眼,便想拥有,如何,能成为朋友?只是希望有一天,让我别再忆起往昔,不用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不用深夜,泪湿枕头,情难自禁。
一句“谢谢你曾经爱过!”送你远去,即使,分明是你先爱上我,最后,却是我舍不得离开。
文情并茂的文章带着爱的体验、爱的韵味,敲开了江山文学网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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