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老龙潭(微小说二题)
◎老龙潭
话说海州西地面上有刘某人在杭州的珠宝行里做珠宝生意,刘某与珠宝行里的郝老板相识了,彼此打过几回交道,非常投机融洽。年底,刘某人要回家,前来与郝老板告辞,郝老板修了一封家书,委托刘某人带给家父。
刘某人一时愣住了,问:“请说出家乡住处,才好传递呀!”
郝老板说:“我们已经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离你家房屋后几十米处不是有一个大圆池么?你回家之后,清晨太阳出来,你去大圆池边上跺三脚喊三声:“老郝请开门!”圆池中就会有人出来迎接你呢!”
刘某人感悟地开玩笑说:“嗷,老郝家原来是水族一系呢!”
郝老板连连点头默认。
刘某人回到家中,怀揣郝老板的家书,在清晨来到房屋后面的池塘边,跺了三脚喊了三声:“老郝快开门,老郝快开门,老郝快开门!”
圆池里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大黑汉子跃出水面,来到岸上,将刘某人驮在背上,说声:“眯上眼睛,”刘某人眯上了双眼,只听耳畔一阵哗哗水响,自身仿佛进入一种奇妙境界。
黑大汉说:“睁开眼睛吧!”
刘某人已经置身于一座庄园之中,只见一位浑身穿着油光苍亮黑色衣裳,戴着黑色帽子,长着黑色胡须的老者迎头走来,彬彬有礼地抬手接了刘某人带来的家书。
黑胡须老者对黑大汉说:“赠送两捧黑豆给老刘,再把他送上岸去。”
那位黑大汉把刘某人带到一座像似仓库的地方,从一个大扎囤里捧了一捧黑豆装在刘某人的衣包里。他还如同刚才来时一样,把刘某人送到了岸上。
刘某人回转身望着水面,那个黑大汉沉入水中,化作一米多长的大黑鱼,摇头摆尾不见了踪影。
刘某人的妻子在门口迎头问他:“带了什么礼品回来了?”
他说:“我们家到处都是粮食,偏偏要给我两捧黑豆!”
妻子问:“那黑豆呢?”
他说:“我又把黑豆撒回了圆池。”
妻子直拍巴掌:“嗨嗨嗨,傻瓜,你以为那是真的黑豆吗?”
他从衣包里掏出余下的四粒黑豆,在手里沉甸甸的,张开手掌仔细一看,却是四粒乌金呢!
◎老淹子
传说,在某县一个叫做刘庄村的后面,有一条流沙河,一年四季,除了夏天发洪水,流沙河里洪流滚滚,舟辑难通,行人难以横渡,一朝洪水退去,流沙河里清流见底,各类大鱼小鱼,虾子螃蟹,游鳖青蛙河蚬尽收眼底。唯独在村庄后面的一段河面上,河水深不见底,村上大人孩子,在大热天里经常进去洗澡,从来就没有人在里面落水过。那些水性过得硬的村民,就潜伏到最深处试底。下面的水冰凉切骨,难以在朝下潜伏了。久而久之,人们识破这段水域非同小可,把这段河水说成“淹子。”
附近村子上有个叫做老袁的打鱼人,他从来就不相信这人世间有什么精灵鬼怪,魁魅魍魉。
深秋的一天,他在淹子的河边撒网打鱼,有幸看见一些大鲤鱼大黑鱼成群结队在水面上游走穿行。他举起臂膀迅速把渔网撒了过去,然后收住网一检查,一条大鱼也没有逮住,只是网住了一些小鱼。复连撒下了许多网,逮住了须须多多肥美的小鱼,他还是感到不满足,看到街上鳖鱼的价格昂贵,放下渔网又开始在淹子里下钩子捉鳖。
第一天晚上将鳖钩子下进水中,天一亮去收获,让他大喜过望,鳖钩子上勾住的鳖大的,小的,一串接一串连在一起……不用说,到街上卖了一个好价钱。
一连许多个早晨,他从淹子里得到了丰厚的收获。每一次赶集回来,摸着腰包里鼓鼓的钱币,他都激动不已。
那天黄昏,他又朝老淹子里下鳖钩,走来一个挎着耙箕拾粪便的陌生老者,很不高兴地对他说:“不要再下钩子了,你应该知足了。”
那位老者头上戴着用水草编织的帽子,看不见真实面目。
老袁噌那老者一声说:“你说这叫什么话!哪里来的冒失鬼老头!”
那个老者回答说:“咱也姓鼋,与你那袁音同字不同。”
老袁没有好气的说:“谁跟你续家谱来了?咱扁担长的一字都不认识……咱就认识钱是白的!”
一早老袁又去投放鳖钩,一开始勾住的是鸡蛋大小的小鳖,接下来一只比一只大……老袁在口中不由叨念出声说:“大,再大,再大,再大,再再大——”话音刚落,一只筛筐大的老鳖咕噜一声从水底冒了出来,它在水皮上闪现一下,又把头探出水面,笑眯眯地向老袁望了一眼,迅速沉下水去,尔后围绕铁皮舟急剧地旋转起来——老鳖击起飞溅的浪花紧紧围绕铁皮舟旋转起来,铁皮舟也转个不停……老袁一看大事不妙,丢弃了铁皮舟,失魂落魄地浮水爬到了岸上。
数年后,地方上决定在流沙河上修一座石桥,按照河南河北两条路距离拉直,就必须经过老淹子。
附近几个村子上的牛车装满石头,齐向老淹子里抛卸,持续了一个星期,竟然没有把老淹子填平,老淹子里的水依旧清澈明净,负责施工修桥的瓦工头儿望着老淹子兴叹说:“明日在拉一天,如果再不见一块石头露出水面,干脆停工拉倒!”他让各位牛头卸下耕牛,让它们休歇转胄。
工头子走后,老袁掴着网来到淹子岸边,蹲下身正准备动手理网的时候,先前那个拾粪便的老者又回来了,他的头上依旧戴着湿淋淋的水草编织的遮阳帽,老袁感到来者似曾相识,头脑一时朦胧,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不朝水里拉了呢?”拾粪便的老者向老袁转告说:“再拉一个下午就够用的了!”
老袁藐视拾粪老头一眼说:“看看这一派汪洋,你老站着说话不嫌腰痛……瞎说八道什么?”
第二天下午老袁又去老淹子边上打鱼,看见老淹子那段河面已经被石头填满了半边,剩下的那段河面已经不需要再填平了。
一座石桥从流沙河上跨过去,连接着被流沙河阻断了千百年的南北两条大路。
老袁依旧时常到老淹子的边上撒网捕鱼,热了的时候就到老淹子里洗澡,困了的时候就在桥下的阴影里睡觉做美梦。
这一回他站在石桥上面,将渔网撒向老淹子,意想不到滑手脱了网缰绳,打鱼网很快没入清滟滟的水下不见了。
淹子下面一派宁静,闪现出许许多多神秘莫测的一个个洞门,只见那个头戴水草帽子的老者在洞门里面旁边正襟危坐。老头儿嬉笑着对来者老袁说:“你真是粗心大意!——还认识吗?”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老袁抖起打鱼人的胆量说:“我们是老朋友,还是本家,我是来找渔网的,别无他意。”
头戴水草帽子的老者手指东墙壁上挂着的渔网说,“那不是吗?你拿去吧!我不留坐了,时间久了,家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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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编辑辛苦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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