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这场疫情我成了陪读(散文)
2020年的春节,原以为和往年一样与家人团聚、与父母会餐、走亲访友享受亲情的天伦之乐。在喜庆的节日里也是孩子们最向往的时候,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还可以到平时没时间去的动物园玩。春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它起源于殷商时期,也是我们老百姓心目中一个最盛大、最热闹、最重要的节日。可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疫情,让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驶离了原来定好的轨迹,被迫按下了暂停键,停止了一切活动。
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人为地停止过春节,那是在1928年5月7日,当时国民政府,要求实行废除旧历,老百姓并没听政府的,春节照样过。1930年,国民政府再次重申废除春节,还派出警察强迫商店开门营业,并将供祀的果品捣毁,可见政府的决心有多大,可人们照旧过自己的春节,面对百姓的无视态度,当局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认怂。终于在1934年,国民政府停止了强制废除农历的做法,因为春节这个传统节日几千年来早已融入人心、根深蒂固了。
而今年的新冠状病毒的来临正值春节,党中央一声令下,全国人民积极跟上,自觉地遵守国家宅家的号召,乖乖地呆在家里,这就是我们中国的老百姓,识大体,明是非。人们不聚会,春节避疫在家,不过传统节日,春节不到寺庙烧香,清明不去上坟祭拜先人。为了防控疫情,打赢新冠肺炎阻击战,原定的一切都得让道,一切都得服从当地政府的安排,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打赢这场战争。
在新冠肺炎疫情下,人们所遭遇的悲欢离合,无奈与抗争,都是一份独特的命运体验。而对正在上学的孩子来说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和女儿原以为寒假结束后要不了多久,小外孙就可以坐回到到课堂上。可事与原违,疫情还没有结束,开学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的一推再推。正宅在家里的学生与家长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杭州市政府“停课不停学”政策下达,给学生与家长带来了一线希望,无论哪种方法与方案,只要让孩子能读上书,不耽误孩子的功课是所有家长的共识。可问题就来了,网课谁也没有经历过,授课老师自己也在尝试中,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每个家长经历了刚开始的高兴企盼,到后来担忧的心理过程。随着杭州市政府复工计划的出台,女儿、女婿回单位上班,小外孙的学习监督就落在了我们夫妻俩身上,这个疫情硬生生地把我逼成了陪读。
随着疫情在全国蔓延,隔离在家避疫已成为首选,眼见着疫情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课堂上课何时恢复更是难以预料,把课堂搬到线上在家学习成为当前唯一的选择。学校采取网上授课是一种好办法,也是一种无奈之举。网上授课学生居家不会被病毒传染,因为没有人群接触,还能达到学习目的。所以阿里的“钉钉”被教育部选为网课平台之一,几千万学生通过钉钉的在线课堂学习成为首选,往日那些耕耘三尺讲台的园丁,摇身一变成为屏幕一端的“主播”,老师们在网上开始了试讲,而屏幕的另一端学生成了观众,而整天离不开电脑写作的我,也只好把电脑让位给小外孙,从这以后我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陪读。
2月10日小外孙学校开始网上授课,当小外孙打开电脑,直播界面展现在眼前,签到、答题卡、分屏、PPT、播放视频一气哈成,屏幕一端的老师通过一帧帧精美图片,把相关知识点向学生讲解,刚开始小外孙还感到新鲜,积极性也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学习劲头就慢慢松垮了下来,因为网上学习没有课堂上的学习氛围,小孩子天性喜欢玩,再加上小孩子自主性又不强,又容易被网络上的其他内容分心。老师一讲完课小外孙就迫不及待地看“钉钉”上的节目,学习效果远不如老师在教室监督着学得好。而老师们在网络上课,也只能依靠孩子们的自觉性,由于疫情老师又不能来家访,授课效果怎么样也不知道,那真是鞭长莫及啊。老师只好寄希望于学生家长来完成授课效果。可小外孙身边只有我们俩个老人,于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就变成了我们一起和小外孙共同来完成,无论听写、背课文、还是写作文,我们陪小外孙一起完成手工作业,以满足老师课堂上的需要。
从学校老师角度看网上授课太难,老师被逼得成了网络高手,网上授课,网上批改作业,每天与学生网上面对面,却不能直截了当地了解孩子们小脑袋里想着什么。学校在每个班都建立了微信群,老师每天在家长群里接龙,老师们间接地了解学生情况,家长在群里要报备孩子的健康状况,体温度数。老师在群里发布作业,通知事情。几十人的大群,每天接龙消息刷屏,家长还不敢不盯着,担心错过老师发布的重要通知。我女儿为了和工作区分开来,把孩子班级群做了置顶,有重要消息再转给我们,我们再督促小外孙做功课。家长接收学校老师通知、跟老师沟通,目的是寄希望于好好督促孩子学习,对不爱学习的孩子,老师又不能骂,只能等他自己开窍,找回学习状态。我感觉孩子这么松懈下去,对孩子不利,如此长此下去家长与老师都不堪重负。
近一个月多下来,感觉全靠在线教育,想要真正取代线下教育这个效果,是不太现实也不太可能,因为疫情在网上上课是种无奈之举,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在家在线学习实际上是非常不容易的,辅导小外孙作业经常和我们起冲突,我们又没有老师的教学技巧,小外孙经常和我们发脾气,动不动就大哭大闹,搞得我们措手无措,隔代管孩子有多难,目前看来这鸡飞狗跳的日子还得继续下去。
网上授课出现了许多感人的事情,贫困山区的老师,为了有个信号,不怕辛苦爬到山顶,给学生上直播课。还有的学生家里没有网,为了能蹭网特地到乡政府去上网听课。有的孩子对上网授课有抵触情绪,甚至还有为网上授课自杀的孩子,造成了人间悲剧。当然网上授课也不是一无是处,它能改变小外孙的坏习惯,喜欢早晨赖床的小外孙,网上授课的时间一到,你得出现屏幕前,只要电脑里“钉钉”的音乐响起,小外孙马上出现在电脑前,再也不敢赖床了。
疫情虽然给我们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感受,当灾难来临,人们这才发现所有的美好愿望,都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相信风雨如晦的日子过后,天空一定会澄澈起来,祖国的天空一定会更加碧蓝。和小外孙一块“宅家”,经历了一个多月网课,返校的日子成了一种奢望,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在家上网课虽然省去了走路去学校的时间,但学习效率也难以达到在校时的水平,这一点是不容怀疑的。我们相信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我们坚信“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总有一天孩子们一定会回到,他们心心念的课堂,只要小外孙不耽误功课,我这个外婆做陪读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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