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浪花诗语 >> 短篇 >> 江山散文 >> 【浪花·感动】鸡叫天明(散文)

精品 【浪花·感动】鸡叫天明(散文)


作者:习之乐哉 举人,3396.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960发表时间:2020-04-02 14:09:29
摘要:一场席卷全国的疫情,把自己隔离家中,似笼中之鸟,仿佛失去了自由,沉寂落寞,郁闷压抑的情绪时时涌上心头。一次偶然的凌晨鸡鸣,让我久已窒息的心绪,萌然心动……


   一
   这已是农历的二月下旬,万物复苏,春天开始醒来,按说是携侣同游,踏春赏花的时节。遗憾的是神州有恙,疫情肆虐,虽然举国抗疫,出现期盼已久的拐点,但还要继续宅家,谨慎出行。
   宅家的生活久了就显得单调乏味,除了每日的吃喝拉撒睡,就是重复的一点精神慰藉,读书看电视。放松活动的空间里,阳台看景,街道上车少人稀,窗台看花,花无语。
   那夜,天未明,人未醒,梦乡中,睡意仍朦胧。窗外,突然公鸡的两声清脆的长鸣,“喔咕咕……喔咕咕……”打破了夜的寂静,我的睡意全无,我沉浸在意外的惊喜中,这仿佛是久违了的远古的回声,清澈,悦耳,动听。我闭目倾听,这是多么熟悉的乡下才有的旋律。难得在城里的沉闷的夜空神奇的出现。公鸡报晓,这是夜幕的拉开,黎明曙光的到来。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我碾转反侧。
   我知道,在夜间,公鸡是睁眼瞎的,它们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漫长的黑夜只能给鸡们带来恐慌和不安。到了清晨,公鸡的眼睛借着微弱之光就能看清东西,于是兴奋地不得了。为表达这种兴奋,就会情不自禁的喊叫起来,谓之打鸣。
   打鸣是鸡们的一种天然的习性,人们发现了这个规律,而且,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了充分利用。闻鸡起舞就是一例。
   闻鸡起舞,语出《晋书·祖逖传,》,说是东晋时,祖逖和刘琨同为司州主簿,常互相勉励振作。半夜听到鸡鸣,立即起来舞剑。这是一个很励志,鼓舞人奋发有为的故事。
   古人没有时钟,公鸡报晓给起早贪黑的庄稼人,给寒窗科举的读书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我在想,大吉大利,是否是源于此呢?是否是大鸡大利的演义呢?
   山东老家有一种很普通的烟叫“大鸡”,凡娶妻嫁女,乔迁生子的喜庆事,无论主家多富有,还是多贫穷,在宴席酒桌上都一律平等的摆上“大鸡”烟,图的就是富贵吉祥,大吉大利。
  
   二
   我想起了,奶奶故事里的鸡咕咕。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曾经的童年,童年的回忆像是一个暖暖的梦,是一首流动的诗,反复吟唱便成了经典,经典总会流传,经典总会难忘。
   奶奶早已千古,奶奶成了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人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小时候最爱听奶奶讲故事,奶奶讲述的故事总爱重复。现在想来奶奶并非故事大王,《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奶奶不会,奶奶只会讲自己以为的经典。在奶奶为数不多的经典里,鸡叫天明的故事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
   小的时候,弯弯的月亮慢慢升起的那些夜晚,乡下的篱笆墙围起的院子里,只有徐徐垂落的夜幕伴着一片宁静,枝叶茂密的老梧桐树下,奶奶菩萨般盘腿坐在蒲团上,淘气年幼的兄妹们,依偎在奶奶的身旁,听奶奶讲重复多遍的故事,“鸡咕咕,天明了,老头早晨起来喂牛了,大牛吃,小牛看,气的老头满院子转”。这故事百听不厌,就像那个年代的样板电影,百看不烦一样。
   我们支升起耳朵,看着奶奶夜色中模糊慈祥的面容,聚精会神地听着,有时不解的问奶奶,为什么老头满院子转?为什么大牛吃,小牛看?小时候,我们总以为奶奶的解释千真万确的。奶奶说,大牛大懂事了,知道吃饱了要到地里替主人耕地拉耩。小牛小,不懂事,不听话,就像你们小孩子不听大人的话一样,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就像那小牛。牛就是老头心目中的孩子,不听话的小牛,能不让老头生气么?
   我们在奶奶讲的故事里,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一些浅显的做人的道理,知道了从小要做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我想,这也许就是奶奶最朴素,最原汁原味的启蒙教育。
   大凡以后成长的岁月里,我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只要听到黎明的鸡叫,总能想起月光下奶奶的这个经典的故事,虽说奶奶是个文盲。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在课本上知道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半夜鸡叫》。
   地主周扒皮半夜里学鸡叫,然后喊起刚入睡不久的长工们早起干活,日子一长,长工们起了怀疑,在一天夜里,小宝独自躲在暗处观察院内动静,不一会儿,只见周扒皮悄悄来到鸡窝跟前,伸长脖子学鸡叫,随后又用棍子捅鸡窝,直到公鸡都叫了起来,他才离开。长工们不甘心受压迫,他们想了个对付周扒皮的办法,当天夜里,正当周扒皮在鸡窝跟前学鸡叫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小宝喊了声:“捉贼!”早已准备好的长工们纷纷跑来,对着周扒皮一阵乱打。
   这个故事可不是大吉大利了,而是,周扒皮给黄鼠狼子拜年,没安好心啊!
  
   三
   公鸡报晓,母鸡呢?
   仔细观察发现,公鸡的叫洪亮悠扬,是标准的“男高音”,而母鸡的叫感觉有一种原生态的阴阳顿挫,一声声的“咯咯哒!咯咯哒!”,不但音质分明,还带有明显的张扬情绪在里面,这是母鸡下蛋后的表功和欢歌,她是在向她的主人宣扬,“我下蛋了!”。
   可以说,现在的农民赶上了好时代,大部分都精准脱贫。家庭成员,每天吃两个鸡蛋已不是奢望。而这事发生在几十年前的农民,家庭成员能每天吃上一个鸡蛋的那是标准的富裕户,别说是每个成员,就是每个家庭只有老人每天有一个蛋吃,也算是“富农”了。
   在农村,母鸡比公鸡要显得尊贵,因为母鸡的屁股就是庄户人家的“银行”。那个割“尾巴”的年代,农民除了能吃上交公粮剩余的新鲜粮食,几乎没有什么副业收入,最大的收入,就是养几只母鸡,指望每天下几个蛋,等积攒的差不多了,再拿到集市上去换些钱,来补贴家用。家里买来的油盐酱醋里都有母鸡屁股“银行”的功劳。
   夏天的母鸡打鸣,经常会出现连锁式“群唱”,就像刘三姐对山歌,此起彼伏,歌声悠扬。大凡有一家的母鸡下蛋后“咯咯哒”的鸣叫起来,如果邻家的鸡也在趴窝,也会出窝后情不自禁的吼起来,即使不下蛋的母鸡,也会凑热闹的“咯咯哒”起来,这时的整个四邻八舍便是一片“咯咯哒”的大合唱了。如果你是在睡午觉,你感觉到的只能是噪音了。然而,作为母鸡家里主人来说,这可是财源到来的福音。
   我小时候对公鸡的叫不感兴趣,因为天刚明就吼起来,对于好睡懒觉的我来说,公鸡就是个专门骚扰懒汉睡觉的捣蛋鬼。而母鸡早晨最安静,待在鸡窝里不言声。母鸡的叫大多在午后,当然是下蛋后才叫,这叫声是必须的,而且是有益的。农村人都知道,鸡下蛋在鸡窝里,下蛋后主人如果不及时取蛋,很有可能被过路的黄鼠狼给顺手牵羊的吃掉。母鸡的叫也是在提醒主人,起着给主人通风报信的作用。
   鸡蛋在孩子们的眼里都是很神圣的,除了鸡蛋好吃,就是鸡蛋好玩,刚出窝的鸡蛋,带着一股温暖的清香。我记得小时候,只要在家听到母鸡的“咯咯哒”,那必定是第一个奔向鸡窝,从窝里掏出一个或几个热乎乎的鸡蛋,先闻其香,在手里欣赏把玩后,然后高高兴兴又有些不舍的把鸡蛋送到奶奶的手中,一是为了表功,二是,奶奶也许会一高兴,给孙子煮个蛋吃。
   鸡,作为家禽,是百姓的命根子,鸡鸣就是福音。
  
   四
   话说起来,家禽界,鸡应该是对人类最富有奉献精神的,也是最易和谐相相处的好的禽类之一。
   我从未杀过鸡,包括所有的飞禽走兽。我始终对它们有着一种朴素的敬畏之心。
   在我的印象里,家人中只有父亲杀过一次鸡,那还是我小的时候的一个中秋节,有个不再下蛋的老母鸡,父亲想宰杀它来过节,父亲其实不会杀鸡,但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于是将鸡在鸡栏里抓住,也学着专业杀鸡的模样,拿刀在鸡脖子上割了道口子,这叫给鸡放血。按说放血后把鸡仍在地下,鸡扑棱几下就会不再动弹。结果是,鸡不但没有在地面上扑棱,而是满院子地不着边际的飞了起来,一会儿飞到屋脊,一会儿飞到树上,吓得一家惊魂失措。父亲也慌恐的无法,拿起根竹竿追上乱窜的鸡,将其逮住,赶忙拿刀把鸡脖子抹了下来,无头鸡还是瞎折腾的跑了一阵,突然倒地忽闪几下翅膀才不动弹了。在乡下,据说杀不死鸡也是一大忌。
   难道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定力,让鸡有着如此奇怪之悲壮?是不愿轻易如此倒下,还是向我们预示着什么,实百思不得其解。
   从此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杀过鸡,这也是父亲一生杀过的唯一一只鸡。这也许是天意吧,鸡也许不是随便杀的,鸡的生命也有尊严。
   我听说,回族同胞杀鸡需要阿訇亲自要到清真寺,宰杀前要面向圣城麦加的方向。有时还会安排人员在屠宰的时候读可兰经。这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仪式,有着一种对生命虔诚和敬畏之心。
   公鸡报晓,人们迎来黎明的曙光。母鸡打鸣,人们得到是更多的实惠,
   无论怎样,鸡鸣是吉祥的,鸡鸣是人类的福音。
  
   五
   清晨,那声“鸡咕咕”的长鸣,我仿佛听到了一种美好的呼唤,好日子终于到来了。
   不是么?难道还要在沉闷的屋子里,一直笼下去,阳台看景,凄凉,窗台看花,无语?
   我想起了伟人毛泽东的“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那是咏叹人民战胜旧社会的黑暗,推倒压在苦难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迎来新中国胜利曙光,举国欢天喜地的场景。
   今天的一声久违的鸡鸣,我们的抗疫英雄,不也是战胜新冠肺炎病毒,取得抗疫的决定性胜利,迎来了崭新新生活的曙光么?
   鸡鸣,迎来曙光,是新生活的开始。疫情代表过去,总会逝去。我想起毛泽东难受《送瘟神》的句子了:“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纸船明烛”有何用,天明还得雄鸡叫。
   鸡鸣正当时,让我们在大吉大利的迎接抗疫胜利的今天,走出笼宅,闻鸡起舞,去迎接我们绿肥红瘦,鸟语花香的春天吧!
  
   2020年4月2日首发江山文学网
  

共 3722 字 1 页 首页1
转到
【编者按】本文《鸡叫天明》是一篇立意深刻,以“神”贯穿全文的散文。因疫情宅家枯燥乏味,以一天清晨听到几声公鸡打鸣,为切入点,引发全文。作者善于联想与构架。想到小时候奶奶讲“鸡咕咕”的故事,奶奶用朴实的语言让“我”得到启蒙,明白了一些浅显的做人道理。作者将《半夜鸡叫》的故事,穿插其中,不但让读者重温了那久远年代渐渐淡忘的故事,还增添了文章的趣味性。公鸡报晓,大吉大利,在几十年前,母鸡是庄户人家的银行,母鸡叫是财源到来的福音。家禽界鸡应该是对人类富有奉献精神的,作者通过对父亲宰鸡的细致描写,突出对生命应有敬畏之心。“闻鸡起舞”,东晋时,祖逖和刘琨同为司州主簿,半夜听到鸡叫,立即起来舞剑的励志故事,给人鼓舞。还有一代伟人毛泽东一句: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那是新中国迎来胜利曙光。今天一声久违的鸡鸣,让人振奋,给人鼓舞,代表疫情过去,迎来新生活的开始。作品中一系列故事途述,无不体现作者善于釆撷亮点,发掘新材,形散而神不散,蕴藏着深刻的思想,浓浓的情意。全文铺陈细腻,表达流畅,巧妙贴切,首尾入丝入扣,推荐文友品读。问候作者祝安!【浪花诗语编辑:李湘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004030007】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0-04-02 14:25:23
  文章来源于生活,写得入情入理,语言朴实含义深刻,耐人寻味。谢谢习之老师投稿浪花,遥握,谨祝笔健创丰,期待老师精彩继续!
回复1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2 15:12:42
  谢谢湘莉老师!精彩纷呈的浪花舞台,有你有我有他!遥祝,笔健文丰更美丽!
2 楼        文友:岚亮        2020-04-02 14:47:57
  真乃经典之作,文字本就极其精炼,再以短语叙之,读感甚好。一声鸡鸣,竟演绎如此丰满的文章,足见乐哉老师深厚的底蕴啊。不过有一问,我这边公鸡打鸣的旋律一般是先“咯咯”,然后再“喔”地一声,可能是泰山脚下的公鸡的唱法不一样,哈哈!拜读佳作,握手问好!
回复2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2 15:08:51
  哈哈,岚亮弟真幽默,弟弟故意难玩笑习之。三里不同俗,地北天南,南腔北调,鸡们何不如此?鸡咕咕,咯咯哒,喔咕咕,咕咕喔,都是鸡也。谢谢弟美评。遥祝,笔健安康!
3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2 14:57:10
  感谢湘莉老师精彩编按,知我者湘莉老师也。一声鸡鸡,打破沉闷,看到了天明。习之欣喜若狂,久违的兴奋,浮想联翩。鸡鸣贯耳,满脑鸡鸣。穿越时空,如影相随,闻鸡起舞,奶奶带着故事走来,半夜鸡叫,公鸡打鸣母鸡下蛋……。思绪荧荧,心窦大开。我懂了,鸡叫天明,这是新生活得开始,疫情总归逝去,春天已经到来。
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0-04-02 15:13:37
  生活在城市,鸡鸣似乎真的是久违了,养鸡,可能在大山里,城市的天不再属于公鸡的了,看了习之老师的文章,联想丰富,将鸡鸣的意义扩展恰如其分,感悟深刻。看岚亮老师的点评,我对鸡鸣的声音模拟也产生了疑惑,到底怎么叫,还真不敢模仿,样子我知道,是引吭高歌,好得意。不过,好像是七八年前我一家人到泰山,在回来的路上再入泰山山脉,吃到一次泰山鸡,俺觉得比听鸡鸣还过瘾。哈哈。我接触过阿訇,但是宰羊的阿訇,颇有说法。但吃阿訇宰的羊,与街边的羊汤馆没有多少区别,主人问我吃出什么,我愚钝,没有,只觉得味儿尚好。一篇文章可以帮我唤起一些残存的记忆,很好的啊。怀才抱器拜读了。
怀才抱器
回复4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2 15:47:46
  鸡鸣兴奋了,胡乱想起了公鸡打鸣母鸡下蛋。然,一发而不可收,鸡的故事不分先后的纷纷登场,习之笑纳了,传播了。故事不是疫情,疫情泛滥了,我心郁闷。我豁然开朗了,因为鸡鸣,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生活又来了,疫情总归过去,春天来了,踏青去。
5 楼        文友:风潇潇        2020-04-02 20:01:35
  读习之老师的文章真是有趣,长了许多知识,我这个农村长大的人,竟然不知道鸡晚上看不见,哈哈。本文以鸡为线索,细数童年趣事,家乡巨也让我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有许多相似的影子,很亲切感人,也具有时代意义,很深的共鸣,谢谢老师,问好。
6 楼        文友:望雪        2020-04-02 20:30:24
  引经据典,不忘接近现实。谈经论事,却又趣味横生。老师这篇以鸡入笔,脉络清晰的佳作,值得习思深读。描写细腻生动,语言朴实真诚。欣赏,点赞,祝安,祝好。期待老师更多佳作。
悠然、坦然、超然、了然、顺其自然。
7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0-04-03 06:38:42
  习之老师的文章真是有趣:“天明了,老头早晨起来喂牛了,大牛吃,小牛看,气的老头满院子转”,“奶奶”的经典故事可比梅骨小时候听过的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亲切多了。公鸡报晓的“男高音”和母鸡的“我下蛋了”咯咯哒的“女中音”相应成趣,引人入胜。就像作者说的“无论怎样,鸡鸣是吉祥的,鸡鸣是人类的福音”。那就让我们和习之老师一起走出牢笼,闻鸡起舞,去迎接绿肥红瘦、鸟语花香的春天吧。
8 楼        文友:圈圈是句号        2020-04-03 11:24:08
  鸡和鸡蛋,村子里最平常的事情。让习之乐哉老师写的如此引人入胜,一气读完。也想明天在楼下放只大公鸡听听。
随性而活,性如流水
回复8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3 22:12:40
  哈哈!圈圈老师真逗,习之喜欢!谢谢喽!
9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0-04-03 19:16:18
  生活的信念,抗疫的信心,一声鸡鸣,唤醒的不仅仅是一天,还有美好的心情。点赞本文。
怀才抱器
回复9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03 22:13:37
  怀才老师说得正是,心情好,吃嘛嘛香。
共 9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