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黑水白沙》外五篇(随笔)
◎《黑水白沙》
四十多年前在东北饭店看过一部前苏联的片子叫《白夜》,讲的就是一位迟暮老者一直怀恋往日光荣,成为余生的精神支撑。看这部电影时的黑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四十多年后的我也以回想《白夜》的方式,进入了经常怀旧的老年模式。在我的《黑人白话》中,专门有一辑名叫《黑水白沙》,“黑水”指的是父亲的老家黑龙江,“白沙”指的是母亲的故乡湖南,借此表述“我是从哪里来的”文化主题,如果真的能够说明这个问题,“怀旧”和“回顾”还是很有意义的。过去的时光有阴有晴,有花有荆,有悲有喜,有爱有恨……将这些记录下来,便会明确自己的来路和初心,从而提醒余生和后人。譬如《我的外公外婆》《我的爷爷奶奶》《我的父亲母亲》《我的老师》《我的哥们儿》《我的爱人》《我的儿孙》《我的小城故事》《我的宣传队》《我的纺织厂》《我的青工部》《我的大学生活》《我的政研室》《我的监察厅》《我的证券部》《我的编辑部》《我的文学梦》《我的合唱团》《我的旅行》《我的杭州》……每每想起这些,就觉得心里还有青春的美感和年轻的冲动,看来“怀旧”并不完全是衰老的象征,而无旧可怀或者有旧难怀才真正是老年的悲哀。
◎《黑人白话》
依我看,一个总是让下属加班加点无私奉献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一个下班总不回家而远离亲情的干部不是好干部;一个忙的忙死闲的闲死而无得失的机关不是好机关;一个以会议落实会议以文件落实文件的习惯不是好习惯。四十年里,黑人对这样的坏领导坏干部坏机关坏习惯已经司空见惯。但愿这位新任市委书记说真话,办实事,彻底改变和优化领导干部、领导机关的思想作风、工作作风、生活作风。
◎《黑人白话》
几十年后,与儿时的同学或者邻友重逢,能否走到一起,除了观念,就是教养。这些都无法遮掩与勉强。
◎《黑马由缰》
黑人所到之处,对六个地方的古墓印象深刻:一是辽宁的朝阳,二是陕西的咸阳,三是河南的洛阳,四是南京的钟山,五是北京的燕山,六是浙江的杭州。在这六个地方的地下,掩埋着六千年(自红山文化起)的华夏文明和六个朝代(秦汉唐宋明清)的历史文化。除此之外,黑人还祭拜过许多辛亥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越朝、自卫反击烈士墓。有朝一日,它们也将成为历史的遗迹。总而言之,探访各地古墓,也是一条内容丰富,意义深刻的旅行之路。
◎ 《黑人白话》
也曾弄丢过对我好的人,不会再丢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抵住我后背的人,在我最孤独的时候走到我面前的人,在我没回家时帮我照顾老娘的人,在我到处跑时帮我整理文集的人,还有对我好而没有任何理由和要求的人,还有为了我私下里和人家争辩的人……
◎《黑人白话》
看到身边有人为美国的疫情幸灾乐祸,黑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讨厌的川普没事,死的都是美国民众,去了美国两字,和我们一样都是人,都有父母兄弟,都有妻子儿女,都有不尽的恐惧,都有无限的眷恋。今天洛杉矶封城的苦难丝毫不亚于昨日的武汉,纽约蓝蓝的幽灵紧紧拽着李文亮冤魂的衣角。在新冠病毒的魔兽面前,我们没有国籍,没有政治,没有贫富,没有贵贱,只有一个共同的天敌,只能手挽手,肩并肩,共同为人类的生存而战!否则只会被巨大的魔兽各个击破。除了美国人,还有意大利人,还有所有疫情国的人,都是我们的姐妹兄弟;除了美国的原住民,还有黑人在美国至爱亲朋,还有客居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赞比亚、日本的许多亲朋好友,都是我们的深深挂牵。灾难越大,地球越小,我们同在一个地球村,村头如果失火,村尾必然遭殃。也许我们正在看人家笑话的时候,自己已经中枪。再说一遍,黑人鄙视那些无比肤浅、狭隘和愚蠢的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的帖子和人。
◎ 《黑人白话》 黑人在台湾故宫博物院最感兴趣的不是玉白菜和毛公鼎,也不是东坡肉石,而是这幅可以感受东坡气息和温度的《寒食帖》及其背后的感人故事,当时想起曹丁老师的名言:就为这些宝贝,也要收回宝岛。
尽管不是完全认可本文的观点,但是对其基本理念还是比较赞同的。世界是一棵大树,各个国家都是这棵大树上的枝枝叉叉,如今大树病了,就不存在某枝某杈的健康或者康复,更不可能把得病的或者没病的枝杈统统砍掉。所以,现在哪一个枝杈(国家)都不是追究病源或者庆祝胜利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联手防控,共同抗疫。一方面,没有武汉之战和纽约之战,就没有中国之胜和美国之胜;另一方面,没有全球抗疫的全面胜利和彻底胜利,任何局部胜利都是随时可以反复甚至颠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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