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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江山·成长】【柳岸】在江山寻找孤独的故事(散文)


作者:醉里清风 举人,5450.8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25发表时间:2020-04-09 17:44:30

【江山·成长】【柳岸】在江山寻找孤独的故事(散文) 我曾说,文字是传递情感最好的方式之一,所以我在文字里做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有人告诉我,写文是一条孤独的路,尤其是写黄土地的文字,需要承受过多的悲凉和质疑。为什么?因为我要讲的故事都将从我的脚下生起,黄天厚土,风萧萧水寒寒。我告诉他,孤独是最好的粮食,能把自己经历过的事,心里的话写清楚就行了。如果写不清楚,说给自己听也不错。所以我选择沉浸在孤独中寻找,在蜘蛛身上寻找哲理,在蚂蚁身上寻找生活……我像走进了一片无边的荒野。
   有好几年了,我独自在文字的荒野上流浪,像极了一个正在徒步远行的背包客。我不知道在这片荒野上能不能走出来,也不知道最终会走到哪里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决定开始这场远行,我什么都不知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后面推着我,我有时候想停下来,哪怕是驻足观望一下,它不允许。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有信仰的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执着的人,更不是一个有明确目标的人,却破天荒地做了一件执着的事。当然,这件事仍然没有明确的目标。
   前几年,我在写《荒野之上》的时候,心里产生了退意,可是我在那篇文字中又把自己说服了。我在这片荒野上无时不在与风抗争,是一株野草,因为劲草能耐得住疾风。我说自己的心里有一头小羊,它有洁白无瑕的气质,这是真的。它是我心里纯洁的执念,我在它清澈的眼神里看到了母亲,看到了父亲。我想,最起码得说清他们的温情,理清他们的恩惠,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所以,我在以后的文字中不厌其烦地歌颂我的村庄。我在已经被遗忘的事物中陷入更深的思念,这是一颗种子,散进荒野的一片苍茫之中。我说,自己眼前出现三条路径:一条通往更深的荒野,一条通往无边的深渊,最后一条通往灿烂的花海。我无法判定自己在这片荒野上的未来,就把文字当做一种陪伴。我可以在自己的文字中塑造出不同的自己,浪漫的、多情的、悲伤的……不管是哪一个自己,当将是我诉说的对象。
   我要继续走下去。我相信,这将是一个需要勇气而又极其正确的选择。
  
   一
   我的文字旅行,也是在孤独中萌发。
   我还是因为心中郁闷,想写点东西,算是一种发泄。时间大概在五年前,那时我还未走出大学校门,称得上青涩。有一段时间,我陷入了一种困顿:到底是走入社会还是继续深造考研?为此事,我连续失眠五天,精神几近崩溃。我打电话告诉父亲,想回家,撑不住了。父亲说,多少年都坚持下来了,还差这几天?我不再说,猜想那晚父亲也会无眠,我是深夜凌晨呆在宿舍卫生间向他通的电话。第二天,独自一人步入学校西区图书馆后一座幽园,人极少,我有足够的空间理清自己的思绪。
   我沉思,再思,把自己十几年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很多身影出现在眼前,父母劳累弯曲的脊背,现在妻子殷切盼归的眼神,最终下定决心:走吧,走出去,父母不再劳累,也能和恋人团聚,霎时豁然开朗。如释重负,心情大好,才发现周围景色诱人。我咿呀学舌吟出第一篇文字,自填一阙《踏莎行》:
   小陌芳齐,幽园春乱。亭梁新燕人初见。黄莺不在翠间欢,殷勤转向枝头啭。
   草色沾衫,柳花扑面。东风又过清香断。一场花事碧微间,春光更在深深院。
   我其实没有刻意去赞赏春天,只是觉得此时的心境应该配得上美景。吟罢,觉得还不能尽兴,又促成一篇《唐宋风月总关情》,以此抒发胸中的释然和萌生的浪漫。我那时真觉得自己是个浪漫的人,抱一本宋词,浅吟深诵都是淡然的情怀。几天后,我将这篇文字随意抛诸网络,不曾想能够得到传唱。第一次觉得,文字是治疗孤独最好的药剂。
  
   二
   我的心被文字的浪漫感染了,岁月静好一盏茶,现世安好几本书,文字的浪漫是孤独赐给我的粮食。
   很长一段时间,我习惯在枕头下压一本宋词,睡前翻读几篇。如果长时间不能入睡,便在心中不断吟咏,想象词中的意味,揣摩诗人的心思,就像一个忠诚的听众。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猜测别人的心思,几百年前的悲伤能够穿过依依古道,走进我的心里。我的文学起源在词评,曾经幻想着将一首精美的宋词,能在我的笔下演绎成一段动人的故事,我尝试着用讲故事的方式演绎一场早已过了百年的风花雪月。
   也是那段时间,我慢慢喜欢上了茶。茶有禅意,能暗合古人的情怀;茶能暖心,能宁静致远;茶能定神,能让我安静下来。我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了吗?想象一下,在那个世界中,我应当是举盏捧书,衣袂飘飘。我在文字中讨了一杯茶,更讨了一时的快意。
   但我不得不说,这是失败的尝试。古人尝尽愁滋味,而我却是为解新词强说愁,再怎么剖析,也写不出想要的新意。我不是一个评论家,也没有评论家的锐利眼光,我只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
  
   三
   走进江山,我的孤独有了安放的地方,我的故事也有了萌发的场所,江山像极了一个温暖的家。
   踏足江山,我真正开始了与文字相伴的生活。2015年,第一篇文字在网站发表后,我就隐约感觉到,自己以后一定会与这个网站产生不可割舍的联系,因为我喜欢它的纯粹,喜欢它的专业,更喜欢它的氛围。如今五年过去,这个事实证明,我当时的预感是何等精准无误。但我不敢称自己对江山的留恋就是文学。文,正在为之;学,尚未可达。路漫漫其修远,求索是必走之路,在江山这条轨道上行走,我的路必将不会偏离太多。
   在江山,我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我觉得以前的文字更像一个个剧本,我讲的故事都是很多人讲过的,陈词滥调式的叙述让我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怨妇,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应该讲自己的故事。情绪从浪漫跳到厚重,再从厚重跳到浪漫。我一方面割舍不掉对于古人浪漫情怀的追求,一方面又抛不开久住黄土地感染的沉闷,两个我在胸中相互排挤。我的文字有了两种风格,我戏称它为:左手琴棋书画诗盏茶,右手柴米油盐酱醋茶。
   在江山,我逐渐理清自己的追求,或者是期望。我想通过自己的文字带入更多的思考。并不是告诫别人,我只想达到一种自我警示的效果。最起码,它让我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这几年里,我不止一次回到村庄,那里隐藏着我的全部童年岁月,那里吹着最简单的风,下着最简单的雨,那里更隐藏着更真实的自己。父亲的严厉像一场春风,母亲的慈祥像一轮太阳。可是我想说明的是,我的村庄并不像汪家沟那么纯粹,汪家沟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我想在其间发现更多的事物。所以我说,我的村庄应当是人畜共居,没有渺小与伟大,就连蜘蛛也能折射出朴实的乡村哲理。我相信,我的村庄一定是我这一生关于文字的象牙塔。
   朋友问我:“你把村庄写活了,炊烟是她的呼吸、泥土是她的身躯、山坡是她的胎腹、山梁是她的鼻梁、河流是她的脉络……你想告诉什么?”我说,村庄像母亲一样慈祥,她过去孕育我的躯体,现在却在孕育我的思想,村庄是我心头的一朵祥云。我一个人在村里游逛,影子短短的,脚印像树叶一样落进土里,我的每一个脚印都能生出美丽的花朵,能逗笑一片老河滩的草。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村庄并不是现实意义中的村子,它是我精神的家园。现时的村庄能够长出庄稼,就想汪家沟一样,而我的村庄里生长着孤独,之所以孤独是因为别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这座村庄里是唯一的农民,不厌其烦着生产着孤独的粮食。江山在此时是我的一座晾晒场,走笔江山就是在晾晒我的粮食。举个例子,那篇《村路》就是我最彻底的一次晾晒。我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受潮,总想找个适当的机会晒晒自己。以前祖父骂我只是借了一张人皮,那是因为自己淘气不听话,惹他生气了。现在想起来,觉得祖父说得颇有道理。人本就是一种不断进化的动物,你走过哪些路,就决定着将要成为咋样的人。我的路多种多样,学老鼠走路,学山羊走路,直到背起书包的那一刻,才算是走上了人的道路。可是我依然没有将这条路走好,我在向人靠拢的时候丢失了太多的东西,这才导致我没有长出一副健全的人样子。所幸的是,这些丢失的东西,都让我在村庄里找到了。我所说的村庄是自己的村庄,并不是汪家沟。所以文字是劝诫人的,时间能够产生故事,文字却能把故事变成智慧。我当然不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我只是在努力总结这些智慧。这样,我的孤独应该是别样的,与其他人的不同吧?
  
   四
   在江山的文字,是介于灵魂与肉身之间的表达,已经逝去的故事在时间中沉默,我想让它们在我的文字中升腾起来。记忆是一条风筝线,抓住这条主线,所有放飞在时间天空中的思绪就不会飞得太远。我来江山,学得最快的一件事就是回忆,那些尘封在岁月尘土中的记忆,比如河流、老井、泥土、炊烟等等,我已经在我的文字中燃起火焰。由此,我断定,有回忆的人其实是不孤独的。
   时光穿过我青年的思绪,一直延伸到童年的田野。我看见田野的早晨,一缕阳光从东山坳透过来,就这样一束薄光照着村庄和房舍。我仿佛一下子就站在了田野中,或是梁顶上。深深浅浅的沟壑,金黄色的山坡,还有喘着鼻息的牲畜和庄稼人的身影,它们都变得越来越清晰。这是我永远也不会看到的一幅温馨画面,我在文字中长出了一双敏锐善良的眼睛。
   可是我想说,这些都是江山赐予我的。它教会我如何涂鸦真正的文字,也教会我如何审视温馨的回忆。有人也告诉我,说我的文字太过沉闷忧郁,完全和我的年龄不符。我又告诉他,我心中没有遗失浪漫,但我更想从生活中寻找智慧,经历就是财富。文字更应该从生活出发,不是吗?我不得不承认,写这类文字的初衷仅仅是为了追求一颗红豆,可是后来我发现其中的意义。是的,我在江山的文字都隐藏着最真实的自己。有一位老师评论我的文章,她说:“散文就是一种最赤裸的自我暴露,把不为人知的我泄露给别人看。”我非常喜欢这个评论,我就想把自己暴露给别人看,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看,我有很多次被自己感动了。
   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虚伪?我其实想表达的是,江山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应该成为怎样的人,我却在江山的文字中发现了丢弃的自己。我不适合在喧闹的城市中肆意奔放,最适合与无边的原野沾惹亲近,因为原野中流淌着纯洁与真挚。那就让把我在江山的日子理解成我之前所说的在荒野上行走吧。
  
   五
   我的孤独论又被自己推翻了,但我依旧想接纳孤独。孤独是因为我不想接触过多的琐事,只想在江山这片净土中继续发掘自己。我以后要讲的故事依旧会透着悲凉,依旧会有我的村庄,也依旧会毫无遗留地暴露自己农民的身份。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我陷入更加孤独的境地,如果是这样,我想至少还有江山安放我的孤独,它对我而言依旧是一种粮食。
   江山对我的启蒙,在一串串跳跃的字符。黄土坡上吹着冷冷的风,这些字符像一片片飘零的叶子,落在陈厚的黄土中,我的脚印在这些字符上轻轻拂过。我应该这样表述自己在江山度过的五年时光:在孤独中寻找故事,在故事中认识自己。
   我承认了孤独,却在江山妥善地安放了自己的孤独。我其实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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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散文《在孤独中寻找故事》用第一人称的写法,真切灵动、满怀深情的文字,讲述了江山对自己的启蒙和成长的心路历程。当在黄土坡的荒野上无时不与大风抗争的时候,自己像是一株野草,因为劲草能耐得住疾风。文章说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头小羊,它有着洁白无瑕的气质。在自己眼里有三条路径:一条通往更深的荒野,一条通往无边的深渊,最后一条通往灿烂的花海。“我”常常把文字当做一种陪伴,在文字中塑造出不同的自己,有浪漫的,有多情的,有悲伤的。而自从走进江山文学,才让我的孤独有了安放的地方,我的故事也有了萌发的场所,江山像极了一个温暖的家。我在江山的文字,是介于灵魂与肉身之间的心灵表达,那些尘封在岁月尘土中的记忆,在我的文字中燃起火焰,由此我断定,有回忆的人其实是不孤独的,在江山,它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收获的粮食。这篇散文虽然没有华丽的词句,可细细咀嚼,却处处能品尝出真情实感。以自身的成长经历示人,展现了作者体悟人生的感言和情怀,讲述了江山就像心中的一盏灯在作伴,能让写作之路不再孤独,心灵也不再孤独,这样的感悟对于每位江山人都富有启迪和教育意义。文章立意切合主题,深沉含蓄,淡定从容的文笔,远离喧嚣,说理透彻,引发了深刻的哲思。叙述稳重明亮,意境发人深省,彰显了孤独与宁静之美,其中蕴含着浓厚的乡情和亲情,同时满含着对江山文学的感恩之情,读来令人感同身受。问候作者!精彩美文,力荐文友共赏。【编辑:安平静好君】【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004100004】【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00818第0039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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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20-04-09 17:46:02
  拜读佳作,问候作者!
   感谢您投稿柳岸花明社团!
回复1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09 22:01:49
  感谢安平社长辛苦编辑拙文,精彩的编者按令人感动,我非常喜欢。四月芳菲,愿您的心情也如这季节一般明媚,快乐!
2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20-04-09 17:48:11
  点赞富有内涵的作品,感悟清风老师的情怀。
   祝福写作快乐,佳作连连,一切美好!
   期待好文再次绽放柳岸!
3 楼        文友:萍暗香        2020-04-09 18:48:23
  作者满含对江山的深情,抒发内心的感情。望你走出来,多交朋友,多写好文。文学创作是一块静土,可以安放灵魂。欣赏佳作,握手作者!问好!
回复3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09 22:07:46
  感谢老师留足评论。文学就是一场对话,自己与自己的对面,也是作者和读者的对话,写文章的人在说,读文章的人在听。至少我的这段心声被您听到了,非常欣慰。谢谢!
4 楼        文友:刘柳琴        2020-04-09 20:48:26
  ”五年时光:在孤独中寻找故事,在故事中认识自己。”我比你早到江山几年,可我和你有同感!在现实中,我们是孤独的文人,可在江山,我们是快乐的作者!是江山这片精神家园,给了我们一片快乐的沃土,让我们在孤独中快乐着,让我们累着幸福着!为佳作点赞!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4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09 22:09:13
  感谢刘社驻足评论。是的,江山是一片净土,更是一个精神家园,我们在这座家园里孤独的快乐着!
5 楼        文友:极冰        2020-04-10 08:24:45
  拜读醉里清风老师此文,我想说一句话:“我读懂了。”
  
   此文引起我的思考。给我很多启发。
  
   祝您在以后的江山路上,找回更美好的自己。o(* ̄︶ ̄*)o
极冰
回复5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0 15:47:07
  感谢极冰老师到访留墨!您一句“我读懂了”很让我欣慰,得知音更加高兴。愿春好,文丰笔健!
6 楼        文友:走乐        2020-04-11 08:44:54
  在孤独中寻找故事,就是寻找快乐。拜读佳作,被作者的情怀和文笔打动。
回复6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2 22:10:52
  感谢走乐老师到访留墨鼓励。是呀,在江山,孤独也是一种快乐,我们都是快乐的人。问好春安!
7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0-04-11 17:14:01
  成长的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一路走来,有坎坷曲折,有风有雨,有阳光也有雷电。人的心路历程也是如此,要经受灵魂的碰撞与煎熬,要走出灵魂的暗礁,才能遇见阳光。孤独就是心灵的寂寞,因为没有安放孤独的土地。作者用自己的切身感受,用优美清澈的文字,诠释了自己成长的过程,诠释了浪漫战胜了孤独,用文字安放孤独,那最适合的安放地就是江山。好文点赞,分享精彩。
回复7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2 22:08:49
  感谢习之老师到访留墨支持。江山给过我很多感动,但我最喜欢它的还是纯粹,和众文友一起讨论文字,能得一时快意。我其实并不孤独!
8 楼        文友:宇蓝        2020-04-12 09:45:45
  沉入属于自己的孤独,不盲目,不跟风,有文字相伴,续写出美好时光,这又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
回复8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2 22:12:49
  感谢宇蓝老师到访留墨鼓励!江山是一块净土,能让人安静,能让人思考,这种孤独也是快乐的。问好春安,愿一切安好!
9 楼        文友:老百        2020-04-12 16:37:11
  休说日日太匆忙,草木雨露花向阳。
   妙笔挥处群芳艳,佳文飞传遍地香。
   充实生活树正气,陶冶心灵增修养。
   网络文学大世界,纵横江山写华章。
柳岸花明社团欢迎各位文友 联系群QQ:858852421
回复9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2 22:14:03
  感谢老百社长留墨鼓励!愿我们共同努力,修文字华章。
10 楼        文友:李睿        2020-04-12 22:34:38
  拜读二哥大作,的确,江山是一片文字净土!问好祝春安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战同盟领袖,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党总统,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党江南地区总指挥官
回复10 楼        文友:醉里清风        2020-04-12 23:14:34
  感谢兄弟到访留墨鼓励!愿我们在这片净土能找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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