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精彩人生(随笔)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以《检索黑人阿明》为交换条件,我也“模糊检索”了她的昔年日记——打开这些日记的时候,有些迟疑,有些好奇;翻阅这些日记的时候,时而苦涩,时而甜蜜;合上这些日记的时候,充满关爱,充满敬意。
这些红红黑黑的日记本,铺开来便是一条路——它们真实记录了一个坚强的女孩怎样同多舛的命运进行不懈的抗争。这些大大小小的日记本,摞起来就是一座山——它们真实记录了一个农村的孩子如何走出贫穷、愚昧、黑暗、坎坷。
天下女子心中的理想夫君,一般都有三个必备条件:应当是慈爱无比的父兄,应当是敬爱无比的师长,应当是亲爱无比的情人。可是,在童年的记忆中,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几乎没有抱过她;在少年的记忆中,那个说要娶她的老师最终还是欺骗了她;在青年的记忆中,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心里根本没有她。噩梦中,还有那个面目狰狞的歹徒,还有那种道貌岸然的上司,还有那些靠她挡风的“兄弟”......不啻于一道又一道恶浪翻滚的“男人河”,哪一道都足以让女人溺命,可是她既没有退缩,也没有沉沦,硬是以柔弱的身躯抵档凶险的浪潮,勇敢坚定的跨过了一道又一道阻拦女人前行的“男人河”。不仅如此,更加让我敬佩的是,她的胸怀宽阔如大海,容得下苦难,容得下屈辱,容得下江河滔滔,容得下“浊浪”滚滚:像母亲对待婴儿一样悉心照料病危的父亲;像妹妹对待哥哥一样由衷祝福新婚的老师;像姐姐对待弟弟一样慷慨资助落难求助的昔日情人。我不知道,这些男人是否愧疚,有无悔恨,但是我知道她的释怀与坦然,我知道这样的女人才是人类美育的学校,这样的女人才是乳汁丰沛的母亲。当然,感动之余也不无异议——世界上、生活中有些伤害是不能原谅的,同时,有些感情是不能牺牲的。比如对于一个自己并不真爱或者深爱的人,只因他以死相求,只因他身陷囹圄,就应允了婚姻而承受着长夜,这是怜爱,不是恋爱,尽管这些“牺牲”同样让我倍加敬重,倍感精彩。
她的老家远在一个偏僻的村落,她的新家现在一个繁华的都市,从东到西、从低到高、从小村庄到大城市、从“灰姑娘”到“白雪公主”的距离,既有上万里的路程,也数千米的海拔,她是如何完成这样漫长的行走和艰难的攀登?首先是志向:包括志气和方向,从小她就不服输,不怕硬,总是要在玩伴和同学中出类拔萃,你家有钱,我就要比你学习好,你学习好,我就要比你本事多,你本事多,我就要比你进步快。除了志气,还有方向,就是要走出农村,走出贫困,走出母亲的叹息和父亲的怒吼,走出歧视的目光和粗陋的习俗。其次是知识:学习、学习、再学习,走长路夜路读小学,带咸菜干粮读中学,做家庭教师读大学,暂放家庭事业读研究生,边工作边学习继续考博。知识如阶梯,学习似登山,她就是这样冲破了命运的羁绊,踏上了人生的高原。再次是智慧:总是能够在不断前行的岔路口做出超乎寻常的正确抉择:譬如在异常艰苦的生存条件下叛逆父亲,坚定不移的选择求学,譬如大学毕业时放弃留校工作的难得机会而选择了支边,譬如调离有权有势的教育管理部门而选择“清水衙门”的党委工作部门......这种智慧是大智慧而不是“小算盘”,是党和人民的最高利益与个人发展的最大空间完美结合的明智与达观。如果说勇敢趟过“男人河”是一种女人的精彩,那么,无畏越过“凡人界”也是一种人生的精彩。我欣赏这种精彩,却隐隐有些来自于兄长的担心。
还有她的率真——那双明眸像两汪清澈见底的泉眼,总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她正在想什么,她将要做什么,她最喜欢什么,她顶讨厌什么。还有她的善良——善待友人:那么好的人缘和口碑,那么多的闺蜜和哥们,那么忙的公事和“私事”,那么深的心意和交情;善待爱人:对于爱她的人,感激不尽,涌泉以报滴水,对于她爱的人,赴汤蹈火,甚至飞蛾扑火。还有她的美丽——因为年轻的美丽,因为热情的美丽,因为纯洁的美丽,因为快乐的美丽,因为丰富的美丽,因为深邃的美丽。求真、向善、唯美,这便是她的人生之根本,精彩之源泉,当然,为此她曾经或仍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还有好多精彩,还有好多感慨,只可惜突然的断电葬送了我大半夜的心血,当时砸电脑的心思都有了(最后还是狠狠地砸了几下人脑),靠回忆而复制的东西,无论质还是量都无法再现原生态的情感与文字,却可能过滤去了些“放射性物质”,一个人子夜的思维到了黎明定会有些变化。就这样吧,权作一篇《没有说完的话》。
日记,便是一个人的文字生命——更真实更鲜活的生命,只是我更愿意阅读和传达其中的幸福和快乐。今天是这些日记主人的生日,枕着东海的晨汐眺望西天的云彩,由衷遥祝“日记者”生日快乐,快乐一生,永远幸福安康。扎西德勒!
(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