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包三鲜时候(随笔)
今儿是节,虽不算是什么大节必定也是个节。既过节,总得搞点仪式以为区别常日。怎区别?更理直气壮的去吃吃喝喝啊。住俺这片儿的多数女男,平日里就是“杯壁下流”、“感情深一口闷”的溜着。可逮着了过节的借口,那还能轻饶喽。不好意思,住俺这片区的,几无能拿出手的绝活去显摆,唯在“三盅全会”上的文化很值得拿出来去好好显摆一下。遗憾,俺天生就不胜酒力。在愧对祖宗的同时,不得不承认也愧对了自己的一辈子。“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凡过节,还不论是大节小节,住这片儿大多的人家仍延续着过节吃饺子的风俗。之所以能沿袭至今,恐为那句不知是流传了几辈子的,“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如倒着”的青春依旧吧。
走去用北阳台充当的厨房,从冰箱里取出预制完的馅料,开始操作三鲜水饺。原打算是猪肉韭菜鸡蛋馅的,偏翻出来几只不知存放了多久的大虾。欢喜,成全了真正的三鲜馅。俺不属嘉玲女士一天一个碗燕的那个档次,虾发黄也剁了进去。用阳台改厨房使,虽腾出些空间,但很不方便、很是别扭,尤其在私密上。不住一楼的,还算将就吧。“楼情”拮据,妄谈什么私密不私密,奢侈得太可笑,犹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的荒唐可笑。一次次取馅料时,愿不愿意去看,也难逃摆绿化带边上的一袋垃圾和停绿化带里的一辆小轿子入眼。按理说,见了一辈子的不讲不美,俺本不该再敏感异常了。可气,仍敏感异常。知否,对不讲不美一类的仍不麻木会造成怎样的可怕后果吗?偏执型精神分裂的日益严重啊。崔哥们的那点儿小抑郁算得了什么,“小巫大巫”不值一提。倘君也不麻木、倘君也敏捷、倘君也屡遭这碍眼垃圾的摧残、碍事小轿子的折磨,早晚不等同俺一样的精神分裂必然也。非无事生非,若抬头、若出门,第一眼的所见是美花美女,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益寿法儿。反之,是垃圾的污眼、是行走的闹心,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损寿?做梦做爱皆在臭气熏天惊恐万分的掺和下进行,滋味好坏还用说嘛。
不能否认,当年的沙子沟与龙须沟皆是脏乱差的。二沟之所以脏乱差,难逃二沟之人与二沟之物互为的脏乱差使然。山河破碎半封半殖朝不保夕,要说还有心思去整顿什么、治理什么、美化什么,那是瞎扯。一窝窝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一窝窝的出门轮着裤子穿、一窝窝子的大字不识,欲让去讲究什么文明、什么卫生、什么秩序,那是瞎掰。今则不然,新旧两重天上的不然;知书达理上的不然;法治与独裁上的不然;步入与没有步入中等发达的不然;早就讲吃讲穿讲以玩去摘帽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的不然。不然存在如此之多,为何祸害公共清洁的依然、肆意践踏公共秩序的依然,着实令人沮丧愤懑呀。什么年代了,竟连一点点的自强自尊自爱都能没学到手、都没能表现出来。好吃懒做、利欲熏心、无法无天,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大家的痛苦之上却表现得淋漓尽致,很可悲啊。辜负了,“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的古训谆谆。面一回回犯风的整顿、一回回犯风后的花样翻新变本加厉,耗费掉的那些财力物力多少可以不去想。不妨去想想,“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千真万确;不妨去想想,“占猫楼不拉屎”的“难能可贵”。河水老模样的流着,牌子新模样的立着。理解了它们也就理解了丑陋。它们与乱扔的垃圾、乱停的车子同丑陋,或更甚的丑陋。坐下来、看电视,吃饺子。三鲜味道一般般,电视里播的粪汤四溢三月依然四溢着却相当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