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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临河南岸
　　 我遗落了眼睛的地方
　　 阳光娇艳
　　 红豆长在门前
　　 储存了我叹息的杜鹃
　　 飞过长临河就落下来
　　 这是你的小屋
　　 屋脊上有它偷偷编织的巢穴
　　 无论你同不同意
　　 它都要用贴紧的胸怀来温润一颗植物
　　 无论你允不允许
　　 它都要用昼夜的倾诉
　　 来催熟一颗果子
　　 这颗果子我要用双手捂住
　　 用每晚大河上的渔火来回应
　　 南国的红豆
　　 南国的，我的整个世界
　　 一张手，它便越发红透
　　 并且红遍南岸
　　 红遍南国
　　 长临河北岸，
　　 泥土冻结
　　 多年未曾插柳的河堤消失不见
　　 无心关注天气和风向
　　 失去眼睛的我
　　 只有一味地向天空释放风筝
　　 风筝醒目，
　　 每一个都要飘过你亮丽的屋顶
　　 这些年我一直敲打着一根木头
　　 变成一叶小舟需要刮骨吸髓
　　 我双眼空洞地凿了再凿
　　 偶尔也会一个人
　　 在长临河北岸兜兜转转
　　 2
　　 长临河只横贯在我的右边
　　 而右边的右边便是南国
　　 离我很近
　　 但却是那么遥远
　　 目不所及，光行走在它的边缘
　　 魂牵梦绕的地方
　　 多想跪拜每一座寺庙
　　 多想丈量每一座高山
　　 你卧榻过的茅屋我彻夜难寝
　　 那扇窗是你开的
　　 它冲着我的平原
　　 梧桐树上正栖息着凤凰
　　 左边便是北方
　　 可天空的月亮在长临河上转过了头
　　 我看不到了明亮
　　 于是黑土地开始生长变厚
　　 伸出双手抚摸黑夜
　　 黑夜悠长
　　 失明以后，握紧手腕
　　 的确，南国是你的
　　 北方不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