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河●情】家有阿U(散文)
阿U是我的外孙女,现在刚满一岁。从十一个月开始走路,走路的姿势很像提线木偶,摇摇欲坠的。
阿U的情商一直比较高。她在月子里,就能和她爸爸互动。她爸爸下班回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她,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爸,看着看着就微微一笑,那一笑惊艳了我,更惊呆了我。我据此判断这孩子情商很高。女儿嘴一撇,不屑一顾地不信,还说:“妈,不带你这么偏心自己外孙女的哦,阿U这么小,就能看出情商高了?”
阿U三个月时,女儿女婿带阿U去打防疫针。女婿头一天在网上挂了莲湖区妇幼保健站的号。第二天早晨就开车过去,换了保健站的门诊号后,首先在初检医生处排队。初检医生查阿U的耳、鼻、喉、身高、体重,阿U就手舞足蹈不停地逗初检的年轻女医生。那个女医生边夸她,边检查。最后笑着告诉女儿:“你这孩子皮得很。还逗我呢。”女儿赶紧看阿U,阿U正在对着女医生撩笑呢。
带阿U去海底捞吃火锅,阿U把就近的服务员都给“招惹”来了。几个服务员逗阿U笑,给阿U拿来幼儿餐椅,靠枕,还给她拿来被褥,无微不至,阿U在沙发上舒服地大睡一觉,直到我们吃完打道回府,她才起来“捣乱”。
在“小四川”饭店,阿U何时双手表演转花的,我们都没注意。我偶尔回头看见了,几个年轻女服务员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对着阿U做各种可笑的动作,滑稽可笑。阿U坐在餐椅上回应,乐此不疲的。阿U不经意间就把服务员“征服”了。
在“李想大虾”,阿U的转花表现,吸引得几个女服务员都跑到我们的餐桌跟前,想抱阿U。我们都同意,让她们把阿U抱走。阿U摇头晃脑地不愿意,抛下服务员颠到门外透风去了。
前几天去超市,在扶梯处,我忽然看见阿U看着后边友好地笑。我立即警觉地向后看,一个带口罩的女青年正笑意盈盈地逗着阿U,见我转过头,那女青年赶紧解释:“我戴着口罩,你家孩子都居然对着我笑。”我轻轻一笑,没办法回复。知孙女莫若姥姥。
阿U每次陪她父母亲从西安过大休假期回来,都像小鸟归家一样,扑闪着小翅膀,在门口就要我接手抱她进家门。我抱她进家门后,她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后把她放下来,她小腿快快地换着跑回他们房间去“视察”一圈,然后才回到客厅开始各种“捣乱”。
现在阿U还会撒娇。和女儿把阿U带出去玩。走一阵,阿U看着我,伸开双手,意思想让我抱她。我从女儿手里把她接过来,她双手连同身体一起放松,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双手和身体扑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看着这软糯的小家伙,真是萌翻了。
有时看着阿U玩,觉得很有意思,就叫一声:“阿U。”她抬起头看着我,羞涩地一笑。那笑容的灿烂,能把我融化了。
最近天热了,老公去超市提回来两提罐装啤酒,阿U时不时地去取一罐,一只手拿不动,就双手捧着去交给老公,老公高兴地抱起她亲不够。把她举高高。阿U笑得“咯咯”的。过一会儿,阿U又去垃圾筐里翻出啤酒空瓶子,拿给老公,让他苦笑不得。
自从阿U会走路了,经常在家里翻箱倒柜。把我的银行卡和医保卡从床头柜拿到客厅,我赶紧把茶几,电视柜的台面清理一空,所有的抽屉都按上了塑料吸扣,把抽屉都吸着扣住,她拉不开了。结果是我自己也拿不出要用的东西了。打开抽屉,要取掉吸扣,非常不方便。心里巴望她赶紧长大吧。
我晚上去锻炼身体,总要趁她不注意悄悄地走,迅速换衣服、换鞋、出门,像打仗一样。否则她看见了,我就不能出门。要哄她睡觉,经常就把我自己哄睡了一夜。
阿U过生日那天,她爸爸提前买了抓周的贺联,气球,把家里装饰了一下,我们和阿U奶奶,阿U的叔叔,婶婶,女儿的叔叔,婶婶一起去热闹。看阿U“气势汹汹”地颠着脚去抓周。她第一次抓了一支毛笔,看了看,不好玩,随手扔了。第二次抓了法锤,感觉拿着挺顺手,就拿着。又抓了一本书。拿着太大,不得劲。看我给她红包,就把书扔了,拿着法锤和红包,感觉从容,就一直拿着这两个拍照。满脸笑容。感觉自己是个小明星一样。
阿U最近新添了和人交流的新方式,她看着人说话,反正我又听不懂。她撅着小嘴巴。然后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仰起,像狼嚎。我也学她撅着嘴:“呜……呜……”她就换着声调和我说:“呜呦呦呜呦呦”,反正叽里咕噜我听不明白,但知道她在和我说话,无奈我太笨,听不懂她的“世外妙言”。
阿U的奶奶早就犯了颈椎病,无法照顾阿U,照顾阿U的重担就落在我家身上。这对我家来说,不算个事。我们疼爱阿U,本来就不放心别人带她。她奶奶不带她,我们巴不得。阿U这孩子很奇怪,从她奶奶不带她开始,她就不再让她奶奶抱。过生日那天,她奶奶心痒痒地想抱阿U,我都把她交给她奶奶了,阿U手伸得长长的,向着我够呀够的,想让我接手抱她,我假装看不见。她奶抱她去喷泉前玩,一分钟后,她向后伸出双手,嘴里“哦,哦,哦”地喊着,她奶终于不忍阿U心里熬煎,把她抱来交给我。
阿U在我家看我们打扫卫生次数多了,闲来无事,拿着个毛巾擦地,我开始没觉得。后来越看越明白她是在擦地,一家人就大笑。不过她是双手拿着毛巾按在地上,撅着小屁股,趴下身体擦几下,玩一阵。想起来再擦几下。这幸亏是女儿的孩子。如果是儿媳妇看见,以为我们虐待她孩子呢,不定生出多少嫌隙。就庆幸幸亏只生了一个女儿。矛盾少。
有一次,她看老公拿着拖布拖地,她伸手要拖布,老公把她拉到一边。她又绕回去。执着得很。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阿U喜欢玩开关。半岁就喜欢把家里的灯开了关,关了开。现在没事就把风扇开了,还逐一地往上边按,风力大的,把她自己吓得一愣,扭头赶紧跑了。这典型的“放把火就跑”。
晚上我累了,偶尔早睡。被她吵醒,定睛一看,阿U站在床前,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哦呵哦呵”叫我呢。我忍不住笑得一塌糊涂,起来和她玩。她有时会提着她的水瓶,给我喝水,把吸管口对着我嘴巴塞过来,强迫我喝的那神态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阿U见到小朋友,表现出惺惺相惜的极致喜欢。下午和女儿带阿U去廊桥,有个大阿U一个月的小姐姐,正在廊桥玩。阿U毫不生涩地过去和那个小姐姐“呜哦……呜哦……”地打招呼,那个小姐姐“哦哦”地回应阿U,阿U阳光地伸出双手抱住那个小姐姐。那小姐姐一脸懵懂。一会儿两人你追我赶地玩起来,间杂“哦哦”“哦呵哦呵”的交流。我们和那个小姐姐的父母,看着她俩的交流,直笑得合不拢嘴。两个说“天书”的小家伙走在一起,别的人谁能听懂?
最后那个小姐姐回家了,招手和阿U道别。阿U淡定地挥一下手,就埋头玩自己的新鞋了。
阿U喜欢和大人之间的互动。她频繁在大人之间,换着让抱她。一会儿把手伸向这个家人,一会儿又伸向那个家人,乐此不疲的。可以这样说,现在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她把手伸向某个人,都有自己的行进目的。指挥家人抱她去想去的地方。走错了,她的小手就不停地摇,用手指着要去的方向。
阿U喜欢章子怡的飞鹤奶粉广告,以前每次飞鹤奶粉的广告出来,她都很安静。眼睛盯住屏幕,耳朵支棱着听声音,一动不动。久而久之,我们就把那个广告收藏起来,放给阿U,欣赏她一脸陶醉的神态。
阿U对于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就摇头,表示不愿意吃。但还懂得爱惜食物,拿起来给别人嘴巴里塞。大有让你“自食其果”的意味。
自从阿U会和人互动,我家的气氛就变得热闹。大家围着她,逗乐,耍笑。她俨然就成了我家的开心果。
衷心祝愿阿U健康快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