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一阵电话铃声。男人醒了，拿起电话，却没有人说话。他挂了电话，又欲再睡。
　　 “这半夜三更的，谁来的电话？”黑暗中，女人狐疑的眼神闪着光。
　　 “我也不知道。”男人翻个身。
　　 “是个女人吧？”
　　 “我哪知道，电话里没声音。”翻身时带着不耐烦。
　　 “你们勾搭上多久了？”
　　 “……”
　　 “她很漂亮吗？”
　　 “……”
　　 “她是不是想证实一下她的情人是否在家？”
　　 “行了，太卑鄙了！”男人翻身坐起来，皱起了眉头，沉思。
　　 “是啊，太卑鄙了。是不是你们之间的暗号？”女人也翻身而起，美眸紧蹙。
　　 “你有意思吗？真是无聊！”男人开始吼。
　　 片刻，“啪”声脆响，女人搧男人耳光的手还没放下来，“啪”，又是一声脆响，女人也挨了一耳光。
　　 “无理取闹，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男人搧完耳光，呼出一口粗气。
　　 两个人的脸都红了。一会儿，男人的脸绿了，女人的脸白了。
　　 “啊……”，一声尖叫刺破静夜，两个人扭抓撕扯在一起，被子枕头一地狼籍。
　　 一会儿功夫，女人披头散发，嘴角渗出红色液体，美目泪花晶晶，梨花带雨，指甲缝里有细碎皮肉。男人脖颈胳膊胸前肚子大腿上抓痕泛红，局部地方正在往外渗血。
　　 两个人互相瞪着，喘着粗气。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架势已摆开。
　　 “嘀嘀嘀”，混战中掉到地上的电话又响了，两个人都是一怔，男人的脸黄蜡蜡地，看一眼女的，迟疑着，电话铃声固执响个不停，男人又迟疑几秒，从床上弯腰拿起电话，电话里还是不出声，只好挂了，满脸懵然。
　　 “还没完了！”女人
　　 再次扑向男人，两个人又扭缠在一起。
　　 “咚咚咚”，有了敲门声。两个人停止撕打争吵，懵懵地。
　　 这半夜三更，会是谁呀？
　　 “啪”，男人开了灯，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狼狈相。
　　 女人还在咬牙切齿。男人犹豫了一会，开了门，是隔壁小黄，没来及惊讶，那女人已开口，“你们咋回事？”
　　 “……”
　　 “你的鼾声吵醒了我，我实在睡不着，你在折磨我。我把你的电话拨响，确信你醒了。哪想到你们又吵又弄出响动来，用另外的声音折磨我。再次拨通你的电话，你们还是吵动，还让不让人睡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