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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菊韵】老屋(散文)


作者:方仲贤 童生,977.1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927发表时间:2020-06-19 17:40:47

世间的浮华,往往掩盖了记忆中的怀旧,如同一件时隔多年的往事,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时,已经在流经岁月的怀抱中,褪去了繁华过的色彩,斑驳已寻不回最初的模样。而恒古不变的,只是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注入在回忆的脑海,从未老去,至今犹新。
   我对过去的事情,喜欢深思,也喜欢追忆,怀旧那一种来自质朴的美,更喜欢去琢磨和探讨,即使岁月的答案告诉我,流逝的往昔老去,故事遥远,可无法搁浅我对记忆中的怀旧和追念。习惯了在一个人的时候,想一切记忆中走过的东西和事物,一件物体,一份情怀,顿感强烈的氤氲在情感中画片里。
   奔跑在岁月的长河里,一晃就老了,经历繁华,走过沧桑,无数记忆中的走过的回忆,像电影一样一幂幂在眼前浮现.那间在风雨中傲立的老屋,更使我心痛欲裂,是深情。一个不到五十平方的老屋.却占居了回忆里的所有。
   老屋是一种精神的信仰,一旦遇到困难时,我就在老屋前祈祷。那是上小学时,丫丫常到我家里玩,与其说是玩耍,不如说来抄我作业,那时我语文全校第一。记得上六年级时,我的《少年的梦想》获全县小学生语文大赛一等奖。那年丫丫为我祝贺,特地给我买了件洁白短袖衬衫,丫丫说我穿上帅极了。少年的我第一次有了爱的萌动,脸红得像小苹果的她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地搓揉衣角,我俩在老屋内靠着头第一次在水缸前留下一张晃动的“双人照”。
   上了初中,丫丫再也不来我老屋了。丫丫父亲是管我们全县十二万人的大官,而我父亲却是满城数门牌号的邮递员。她母亲只许她在机关大院同杨大他们一起玩,可丫丫只要一到星期天或节假日总是偷偷与我送吃的来。那时六0年正是饥饿年代,看到电影中放有吃东西镜头,我就吞口水,心想上面那个拿着馒头啃的小姐姐能扔一块给我吃死也值了。
   放学时,在操场对丫丫讲了,她捧腹笑了,她说她已吃厌了馒头。我笫一次骂了她说,“不知好歹,县里饿死不少,可你……”她一言不发,匆匆走了。可在岁月变迁,光影流动的少年时光中,她仍在我的记忆里流连。丫丫可对我好了,每次给我偷偷送来好大好大的白生生,胖孚孚的馒头啊,我舍不得自己吃,拿给爸妈兄弟一块儿吃。
   可父亲却舍不得那样吃,他把馒头撕成小块放进锅里加水和野菜熬一大锅,说这样两个馒头我们就可以吃上一天。丫丫真好,天天都送来,后来她随父亲调往省城,临走那天陪我在学校看了最后一场电影《党的女儿》。她这一走就查无音询,我站在老屋前,老屋它如同一个时光的宝盒,里面装满过我所有的美好。我和丫丫相伴的欢声笑语,少年里的磕磕碰碰与老屋结交成一道无法斩断的情怀。相连的碎片,都是儿时的活泼弄影,留下我同丫丫欢乐过和忧伤过的碎碎念。到了我参加工作,一度回家轻轻迈进老屋的门槛之后,闻见母亲早已为自己做好的饭菜,香喷可口,再不是用野草搅汤喝了。晨起的阳光照进老屋窗子的玻璃,我又对着窗外悄声呼唤丫丫的名字,妈妈叹了口气笑着走开了。月夜里,被月光覆盖的老屋,坐在写字台前我写了一部中篇《老屋》化名经河剑客,发表在《十月》杂志上,里面记录了我同丫丫的故事。
   真没想到,在今年我县举办第十四届鸽子花旅游节丫丫她来了,几根银丝已爬上她的额头。她双手紧紧抓着我皴裂的手是乎有好多话要说,却没从开口。至今老屋仍在,在岁月磨蚀无情的风雨中,依旧饱受风霜;在光影斑驳中,呈现着被时光洗礼的青砖瓦片;一层层褪去的油漆柱子,显得如此疲乏。老屋像一位风雨中的老人,那脱落的墙皮,承受了多少岁月的无情和洗礼,总是给予人一种卑微而不堪的心灵错觉。如今老屋快拆迁了,我想再过些年同老屋一起安详地睡着,可政府要改造……
   老屋啊,它虽没有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也没有宫殿金碧辉煌的庄严彩绘夺目。但酝酿着岁月这杯酒的涩涩浓浓,愈老愈显醇香。在扶风淋雨的磨砺中展现着一种熟知,今天我同丫丫走近它时,心中涌动着摩挲的柔情依依,那依稀是一种离别的不舍。当清风拂起飘飘摇摇的风雅,内心凄凉与清幽不断向我袭来,昔日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高三那年的一天,丫丫突然来老屋找到我,她边哭边说又把一封信递到我手心,我拆开一看:“你是丫丫心中的爱。看见你好像春天就在我眼前,听见你动听的歌声,我像喝了一杯五粮液,你是丫丫心中的最美,除了肚脐眼全身没有一个疤,从你母亲怀着你同我妈妈怀着我时,她们相互交谈中,我就深深爱上你了!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追!你不理我,我仍尾随你前行,你若谩骂更增添我追你的勇气……”
   看到这儿,我心一阵绞痛,我问:“丫丫,谁是杨大?”
   丫丫说:“是父亲上级杨叔叔大儿子。”我咬紧牙直截了断说:“既然这样,你就与他……”丫丫两眼闪着凶光:“方浩你!你!你也把我朝火坑里掀?”她边说边骂一转身离我而去。她这一走就是三十八个年头,今天老屋同我一样老了,在她满是皱纹的双鬓间,我看见那被岁月夺走的青春,她不再是年少时的容貌了,形如枯槁的手让人不得不感到,岁月啊!你为何这般无情……
   第二天她叫女儿开着毫华越野车载我上龙苍沟赏鸽子花。此时,已是暮春时分,山风将至之际,随着一股小雨而来的凉冷,我站在珙桐树下,感受着那些年与她来这儿赏花情景。被光阴蹉跎的肃穆和静谧的龙苍沟,依旧安详地睡着。它拒绝繁华,它不习惯川流不息的噪音,它喜欢安静的梦。
   可今天我同丫丫来了,天却下起小雨像是在哭泣。她叫女儿去天生桥拍照,我同她靠着那株珙桐树,想起那年我在这树下,我第一次吻了她。为了把这纯真的爱,为了接受她对我洁白的恋情,我采撷了两朵鸽子花给她戴在她头上。她感动地对我说:“方浩,我要不顾一切地爱你,直到老直到死。”老和死那时说来,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正如她在老屋前对我立下的誓言:“非我不嫁!”可……这些年,我住在老屋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繁华的吵闹。它好像早已习惯了,在岁月的风烟中,静静地熟睡。听黎明的鸡叫,听鸟儿在树枝欢悦的歌唱,看勤劳的父老乡亲,一个个晨起,下地耕耘的样子。它从不羡慕浮华的闹市熙攘,在阳光明媚的照射下,我弓着身躯,种花养草,更显得无比清幽而宁静。
   丫丫她才两天就返回北京了,我坐在老屋前,就好像是守着丫丫,把这份情永远、永久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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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份真情,一份厚意,感动着每一位读者。方仲贤的这篇散文《老屋》就是人生记忆中那珍贵的片段。这篇散文以抒情为主,写得刻骨铭心。但现实又不是两个青年人所左右的,青春的磨砺必定会有一场风雨。老屋就是一个忠实的见证人,所以作者以老屋为题展开了记忆,又以老屋为证“我坐在老屋前,就好像是守着丫丫,把这份情永远、永久珍藏。” 这篇散文亲真一切,语言朴实,结构完整。但情节还略有粗糙,瑕不掩瑜。问候作者,感谢支持江山,赐稿菊韵,推荐阅读。【编辑,水墨砚儒】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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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水墨砚儒        2020-06-19 17:47:01
  方仲贤老师的散文《老屋》勾起多少人美好的回忆!写得情真意切,语言朴实,选择老屋中心展开情节,又以老屋为寄托,坐在老屋前,守住这份情,感人至深。问候作者,顺祝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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