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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文心】金贵的羊圈(小说)


作者:快乐一轻舟 进士,6519.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616发表时间:2020-07-03 14:00:01

【文心】金贵的羊圈(小说)
   一
   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
   一串串炸雷,发泄着雷神的愤怒,跟金贵老汉的三间板房叫上了劲,在板房顶上,左冲右突,上窜下跳,横冲直撞,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仍然死缠烂打,不肯离去。
   第一声炸雷响起,金贵老两口就被突然震醒。老伴儿迷迷瞪瞪问,老头子!咋啦?这是咋啦?
   老天爷打雷!下雨啦!金贵老汉大声喊道。
   噗噗哒哒!板房房顶上,像无数鼓槌猛烈捶击。啪啪啪!北墙板也像无数条羊鞭胡乱抽打。随着接连不断的炸雷,电光一闪一闪,隔着窗玻璃,把屋里闪耀得时明时暗。
   哎呀,这老天爷,下暴雨啦!金贵老汉又一声喊,急忙披衣起床。他心里惦记着昨晚上刚产下的一只小羊羔呢。
   为了给那只小羊羔接生,昨夜,老两口一直忙活到将近十二点,才把母羊和刚产下来的小羊羔在羊圈的小窝棚里安顿妥当,然后,头昏脑胀,倒头便睡。
   金贵老汉急忙伸手拉灯,没亮。糟啦!断电啦!
   好在,因为经常起夜照看羊群,家里备的手电筒就在床头桌子上,金贵顺手抓住,打开,将光亮朝着老婆,对她大喊一声,快点儿起,小羊羔!说话间,急忙下了床。
   三下五除二,翠花大娘也下了床。
   金贵老汉打开门,哗哗哗!暴风裹挟着急骤的雨声,猛然扑进屋里。手电灯光照耀的外面,如注大雨像被无数巨大的水盆倾倒下来。接着,咔嚓嚓!又是一串炸雷响起,几乎同时,贼亮贼亮的几道闪电划破夜空。闪电照耀之下,如帘如幕的大雨,反射着苍白或苍黄的光芒。房基台地下面的庄稼地,已是水汪汪一片。
   金贵老汉顺手抓起了一把伞,就要出门,不曾想,刚把雨伞伸出门外,就被狂风翻卷,差一点儿从手里脱落。赶紧退回来,换上雨衣,穿上胶鞋。和翠花大娘一前一后,左腿一踮一踮,冲进雨幕里。
   没到羊圈前,就听见羊群咩咩咩叫成一团。赶紧冲进去,羊圈里也已经浸了一层水。金贵老汉直奔小羊羔,只见它蜷缩在母羊身旁,瑟瑟发抖。把手电递给翠花大娘,一弯腰,抱起小羊羔,揣进雨衣里面,转身冲进板房。
   冲进板房,让翠花大娘找来一张破褥子,叮嘱她,给小羊羔冲点儿奶,喂喂它。我再去看看羊圈,别塌咯!又冲进雨幕里。
  
   二
   你说得天花乱坠,将来真要住进高楼,我这一群羊到底咋办?金贵老汉有些不耐烦,问乡里驻村片长刘景亮。
   大爷,咱村喂羊的又不是你一家,十六家哩,黄集、赵楼、白寨,喂养的也不少。领导早就说了,合并村居后,把几个村的羊也集中起来,办成养殖场,规模化养殖,科学化饲养,到时候,你瞧等着分红吧!刘景亮不慌不忙,慢声细语,一脸微笑地给金贵老汉耐心解释。
   你这话我都听腻了。分红?那是云彩眼儿里的事儿!我就想弄明白,到时候,搬进新村,住进高楼,还能给我一片地,让我盖个羊圈不?我住进高楼了,我的羊却没地方住了,不养羊,我这半残废人拿啥挣钱帮衬我儿子还房贷?金贵老汉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左腿。
   金贵老汉年轻的时候参加过1979年自卫战争,获得过军功章,退伍之后,回到家乡,当了大货车司机。一场车祸轧伤了他的左腿,从此落了残疾,走路坡脚了。自打出了车祸,只能窝在家里,跟老婆一起,种种地,养养羊,凑合着过日子。
   前年,儿子媳妇按揭了一套三居室的新楼房,金贵老汉每年拿出两万多块卖羊的钱,帮衬着还房贷。儿子银山总是不好意思,催着老两口去城里住。金贵老汉说,你爹我腿脚不便利,进了城,我就这么一踮一踮地满街乱窜?你们不嫌丢人,我脸还臊得慌呢!
   这时,刘景亮还在绵软细致地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金贵老汉盯着他的嘴,心思却在云里云外涣散。这之前,金贵老汉毫无情面地怼回过很多来做工作的人,面对这个不笑不说话,称自己是干儿子的刘景亮,金贵老汉咋也不好撂脸子走开,便耐着性子听他讲大道理,偶尔回应他几一句半句。
   这刘景亮,每年春节都要到家里来拜年,金贵老汉出车祸的时候,也跟着跑前跑后,没少出力。所以,他在金贵老汉面前,总是摆着一副晚辈的样子,软磨硬泡,嬉皮笑脸,一口一个大爷,像刚出锅的馒头,既热乎,又绵软,让金贵老汉没办法发火儿。
   大爷,您放心吧!您的疑虑,我也跟领导反映多次了,他们说,既然能允许建大型饲养基地,哪能容不下你的一个小羊圈?到时候,自然会帮您解决问题。刘景亮坐在金贵老汉面前,依然嘻嘻笑着耐心劝说。
   我那羊圈盖哪儿啊?离我住的地方近不?要是盖的离家远了,夜里,我咋照护我的那些羊啊?难不成,我高楼里有家不能住,还得跟羊一起住在荒郊野外?
   刘景亮哈哈笑着说,大爷啊,还是您老想得周到。放心吧!领导也说了,到时候,办法总会有的,一定让您满意。
   这话,让金贵老汉想起好些年前看过的一句前苏联电影里的话: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他哼哼几声笑,说,现在许得怪好,要天给半拉!真到了那时候,办不到,我还杀了你们不成?哼!到那时候,恐怕我想找个人哭一场都找不到。我说景亮啊,你还是回去多问问领导,要是允许我盖羊圈,究竟盖在哪儿?弄准头了,你再来找我。
   刘景亮依然不急不躁,好好好!大爷!我再找领导认真汇报,非让您满意不可!
  
   三
   咔嚓嚓!卡嚓嚓!咔嚓嚓!
   依然是电闪雷鸣,依然是大雨倾盆。
   金贵老汉打着手电筒,围着羊圈四处查看。狂风裹挟着暴雨潲在他脸上,他不停地抹着脸,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羊圈里,山羊咩咩乱叫,一声声咩咩里,满是惊恐畏惧。
   羊圈的墙是用老房子拆下来的旧砖垒的,顶棚是用老房子拆下来的旧梁、檩、椽子和旧瓦搭建的。
   那刘景亮也真不愧是儿子银山的好朋友,老房子拆下来以后,他叫来好些人,帮助他把能用的旧砖瓦和木料给一车车运到这里。又帮助找来几个泥瓦匠,两天功夫,就搭建了这么一个羊圈。
   搭建的时候,儿子银山还问他,爸,一个羊圈,围个栅栏不就行了?何必要搞得跟盖房子似的?金贵老汉说,这些砖瓦和木料,不用了,太可惜了。再说了,用砖砌墙,用瓦和木料搭个棚顶,遮风挡雨啊。金贵老汉这么一说,儿子银山也不再言语。
   金贵老汉的名字落在拆迁协议书上时,他无可奈何地冲着刘景亮苦笑,景亮啊,不看你的面子,我咋着都不会答应搬迁啊!
   那刘景亮依然摆着一副笑面孔,说,大爷,见外了不是?我跟银山是最贴心的朋友,要搁过去,那就是八拜之交,我就是您的儿子,得改口叫您爹。现在,虽然不兴这个了,实际上,我不就是您的干儿子吗?
   此时的金贵老汉有些六神无主了,他不安地看羊圈棚顶在风里一掀一掀地呼扇,那刘景亮笑脸却没来由蹦出来,他一咬牙一跺脚,唉!他重重叹了口气。
   金贵老汉的板房和羊圈建在高房台上。房台建在金贵老汉的承包地的一个角落,靠近一片荒地,也靠近黄河大堤。
   从初春到秋末,羊群便在这片荒草地里撒欢了。大堤堤坡上长满了青草,辅堤上也栽满了树,这是护堤林。虽说乡里早就张贴了告示,村支书也在大喇叭上吆喝过,禁止黄河大堤上放羊放牛,但是,除非大检查的时候,那些干部会扯着嗓子咋呼几声,平常,谁都没拿鸡毛当令箭,所以大堤上放牛放羊这种事屡禁不止。放羊人家一边放羊,一边割草,为山羊们储备冬季的草料。金贵老汉费尽了心思,认定这里的地理优势,才把板房和羊圈建在这里的。
   高房台是沙质土壤,也找气夯打了好几遍,结实着呢。搁在平时,绝对没问题,但是,今天的雨水实在太大了,房台上的雨水向四处淌流,地面上的细沙被雨水冲刷,房台四边已经淌出好些条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沟壑。
   靠近房台边一角的羊圈地基已经塌陷下去,顺着手电灯光看去,金贵老汉发现圈墙也已经裂缝。羊圈塌了——金贵老汉大喊起来。
   话音未落,卡嚓嚓,卡嚓嚓,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他的喊声淹没在巨大的雷声里。金贵老汉撒腿冲进板房,冲着老伴儿大喊,快!快!羊圈快塌了,赶紧拿羊圈钥匙,把羊放出来……
   响亮而庞杂的羊叫声里,裹挟着极度的恐惧。隐隐的,听见噗通噗通几声闷响。糟了!羊圈塌了!金贵老汉歇斯底里一声喊,返身冲进雨幕。
   翠花大娘紧随其后,跌跌撞撞,钻进雨幕里。
  
   四
   天亮了,东方天空的鱼肚白,慢慢染上了淡淡的橙红和橘黄。狂风暴雨,就像一场噩梦,恍然醒来,倏忽而去,无影无踪。
   金贵老汉辛辛苦苦垫起来的房台四边,被昨夜一场暴风雨冲刷的沟豁,像一条条粗粗细细的蛇,曲折蜿蜒。搭建羊圈的地方,塌陷下去一大片。房台下面,汪洋一片。刚露出手指头长的大豆和玉米,彻底淹没了。地边,田间小路旁,杨树、柳树、槐树等杂树,零零星星地杵在一片汪洋里,在当过兵上过战场的金贵老汉眼里,就像一场激战之后的伤兵,伤痕累累,萎靡颓唐。那些歪倒了的树,一具具尸体一样,匍匐在汪洋里,在水面上横七竖八地支棱着枝枝杈杈,枝枝杈杈上的叶片,有的软绵绵地漂浮在水面,有的,像一面面小降旗。随着微风,无精打采地摇摆。
   金贵老汉的三间板房还基本完好,只是,昨夜的暴雨,从夹芯板与水泥底座的缝隙和窗户缝渗到屋里,屋里也蓄了薄薄一层积水。
   羊圈塌了,成了废墟,砖头、瓦块、木料,乱七八糟堆积着。地上,躺着五只山羊的尸体,五只死山羊的死相一个比一个惨,最惨的,是昨夜刚产了小羊羔的那只母山羊。头被砸破了,血淋淋的头,露着惨白的头盖骨。肚子被砸烂了,肠子都流了出来。腿断了一条,下肢与上肢只外皮连接着,蜷曲在一块儿。
   活下来的羊中间,两只双腿断了,还有三只砸断了一条腿。它们的断腿已经被抹了碘酒,用破布条绑扎好了。羊们卧在潮湿的地上,一动不动,绑腿布条上还渗着斑斑血迹。翠花大娘一边抽抽噎噎,一边给它们冲洗,上碘酒。被碘酒刺激的羊浑身颤栗,但它们都老老实实地站着,不移动半步。昨晚刚产下来的小羊羔,在板房里安安静静地卧在破褥子上,外面的山羊们闷声嚼着青草,惊魂过后,一片沉静。
   金贵老汉浑身透湿,瘫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他木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目却似蒙了层雾。他努力张了张红肿的眼睛,老泪却不吃劲地溢出眼框。
   金贵老汉懊悔极了,当初怎么就舍不得那些废砖烂瓦,还执意给羊圈盖个棚顶,没有墙倒棚塌,咋摊上砸死羊的灾祸!金贵老汉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撕扯起头发。
   目睹一片惨景,金贵老汉脑子里油然冒出儿子说过的四个字:遍地狼藉。
   那天一大早,儿子和儿媳妇就从城里赶回家,一进家门,儿媳妇就拉住婆婆絮叨去了,父子俩则站在自家院门外,一边冷冷地看着周围被拆迁的房屋废墟,一边说话。
   儿子凑到他跟前,说,爹,单位把我和苏雅的工作停了,让我俩回来做你的工作,你啥时候想通了,同意搬迁,签了字,我俩才能回去上班。
   金贵老汉一听急了,扬着声喊起来,你俩上你俩的班,这里的事儿跟你俩啥关系?怎么还扯上你俩了呢?
   谁让您是我爹呢?儿子银山苦笑笑,又扭头看看周围被拆得一塌糊涂废墟,叹了一口气,唉,遍地狼藉啊!
   儿子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金贵老汉对儿子说,我咋就想不明白,好好的房子住着,咋就非拆了不可呢?你也知道,咱们金楼村一百多户人家的房屋,大多是最近几年才翻盖的,都是铮明瓦亮的二层楼和三层楼,那样式,不比城里的别墅楼差。虽说咱家还是平房,那也是带走廊,大玻璃窗,瓷板铺地,七八成新。好好的房子,说拆就拆,这不是造孽吗?
   儿子银山一只手拍击另一只手的手背,连拍了好几下,说,爹啊,造孽也罢,不造孽也罢,一个村,人家都搬走了,就剩下咱家和另外两家,咱能挡得住吗?
   儿啦,这一片儿土地,这个村庄,是咱们祖祖辈辈的根啊。咱们要挪走了,咱家的根就断了啊!金贵老汉用手拍着大腿,急得脸色红涨,连连摇着头说。
   爹啊,别扯那么远啦,说到底,你不就是纠结羊圈的问题吗?刘景亮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领导已经打过保票,允许你将来在新村附近盖个羊圈。
   那我让刘景亮写个字据,他咋就不写呢?
   爹啊,你太天真了!这事儿,谁会给你写字据啊?银山又啪啪拍了几巴掌,接着说,刘景亮其实就是你的干儿子,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就是不放心,现在的官儿,说话不算话的,多了去啦!金贵老汉还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银山又说,爹啊,要不是你当过兵,得过军功章,说不定,公家早就给你强拆啦!
   强拆?咋着,他公家也不能不讲理吧?我得去上边告他们去!金贵老汉急得直拍大腿。
   正说话间,翠花大娘和儿媳妇一起从院子里走出来。儿媳妇的眼圈红红的,还用手抹着眼睛。
   翠花大娘对金贵老汉说,老头子,别再死扛啦!苏雅都告诉我了,咱儿子准备提拔当科长呢,单位已经报上去了。人家局长说了,咱赶快搬迁,咱儿子就提拔,咱如果还死扛着,别说不提拔了,咱儿子的副科长也不稳当呢。说不定,他两口子都得受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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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场突如其来暴雨将金贵老汉的羊圈袭倒,他的羊也惨遭死伤,这场自然灾害,勾起老汉的心结。由于村镇改造,而新村工程又进展缓慢,村民们不得己四处租房。老汉几经与管事的片长协商,终于不情不愿地在拆迁合同上签了字,他的羊圈与生活板房安置到自留地上暂住。小说塑造了金贵老汉与刘景亮这两个典型人物,金贵老汉是个经风经雨的老农形象,他是个得过军功章的老兵,退役后跑运输落了残疾,靠养羊唯持生活,刘景亮是老汉儿子的朋友,俨然老汉的干儿,这场暴雨灾害他跑前跑后,为老汉出力。小说思想深邃,有些感触如同隔靴的疾患,穿上脱下这双靴子,这疼痛感总是相伴不散。乡村改造这个大命题不是小说要着重反映的,小说只想问一问,乡村改造后,他们的羊圈安在哪,他们的楼房附近可不可以安置羊圈,他们是不是还要奔波于四五里地外放羊的路上。小说以现实的眼光看待现实中的矛盾,老汉那种自保思想与刘景亮的亲情堡垒的种种微妙对立,让小说读过之后,仍有想拨开一层壳,一层云雾之感。推荐阅读!【编辑:雪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00704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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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        2020-07-03 14:09:37
  轻舟老师的这篇小说深刻反映了乡村现状,以及农民的现状,现实主义题材,令人思考。
回复1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3 17:26:22
  谢谢雪飞,谢谢你的精心细致。辛苦了!
2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0-07-03 16:53:08
  轻舟老师这一章让人看到了新农村人,社会生活中常态的一种现象,折射改革开放进程的印记,将守旧和接受新事物的两种生活观念的人物鲜明形象,多棱角的展现出来。折射出在社会的变革中两代人的思想有待转变的困惑。值得回味。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2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3 17:27:51
  谢谢素心到访并留言,谢谢您的支持!
3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3 17:19:44
  感谢雪飞精心细致的编审,更感谢精彩的编按语。我的本意确实是想展现最近的合村并居里出现的一些社会现实。金贵老汉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汉,他从自己的利益和角度去认识和看待这一事务。也许有人认为他守旧,也许有人认为他狭隘,但站在他的角度看,却又是合情合理的。对待金贵老汉的利益和诉求,究竟怎样做才是合情合理的,确实是值得认真思考和对待的。刘景亮并不是坏人,在乡村干部中,应该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基层干部,他虽然有些圆滑,在拆迁工作中,他也有许多无奈,但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尽量满足和照顾金贵老汉的利益。这两个人,在如今的农村里,正在活灵活现地生活着。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4 楼        文友:椰子华        2020-07-03 18:53:39
  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真是炉火纯青,看了第一章节,金贵老汉冒雨出门的一系列动作,真是描摹到位传神!新农村的改造,确实是两种观念的交锋,没有充分的预案,很多工程并不一定能得到群众的拥护。
回复4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3 20:14:49
  谢谢,现在的一些农村政策确实需要切实考虑农民的切身利益和需求。
5 楼        文友:唐柳        2020-07-04 08:36:05
  没有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国的现代化。在新农村建设进程中,如何有效破解传统与现代、感性与理性、怀旧与进步之间的碰撞之痛,确实是值得我们深入探究的
携文字之精华,震男儿之雄风
回复5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4 09:21:34
  谢谢社长高屋建瓴的点评。在社会变革中,如何善待个体生命的利益和诉求,确实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6 楼        文友:一文独秀        2020-07-09 00:40:59
  农民恋家、恋土地,不舍离家是普遍的情感。
回复6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0-07-09 08:42:36
  谢谢您的到访,是的,农民的合理利益和诉求理应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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