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成长】【柳岸】犹闻柳岸踏歌声(散文)
一
在江山行走半年多,结交了不少朋友,当然,都是一些在文山字海中苦旅的人。
邂逅老百,纯属偶然。
缘分发生在我刚到江山不久。记得那是一个冬夜,天上布满星,月芽亮晶晶,没有雪花纷纷扬扬。我与几个从国外回来的小弟兄久别重逢,在“县前美食”喝了点小酒,微醺之际,打开手机,见淡泊宁静社的微信群甚是热闹,便进去瞄了一眼。原来,是文友们在调侃老百发在群里的一首小诗。
那时候,我对老百完全陌生,不知他是男是女和高低胖瘦,更不知他身在何方及为人处事如何。我这人生来自卑,一般不敢与陌生人说话,那天可能是酒精作祟,误以为他叫“老白”,就云里雾里地搭了句“你像一朵雪花天上来”。不料此言一出,群里立刻就炸了锅。
“哈哈,你见过有如此厚实的雪花吗?”
“老百就是一朵轻盈飘逸晶莹剔透的雪花哦,嘻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像麻雀般鸣叫个不停,我感到有些纳闷,这是咋了?
可能老百猜想我误认为他是一个女子了,便在群里连发了一组照片。我看后,大跌眼镜,忍俊不禁。照片中的老百,乃一成熟男子,肥头大耳,慈眉善目,他头染阳光,合掌盘膝坐在一尊弥勒佛的雕像下,一脸灿烂,哈哈大笑,犹如弥勒佛转世。
我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离谱了,这哪是雪花呀,应该说他犹如一团祥云从天上来才对。就像误笑一个胖女人长得像林黛玉一样,我心里尴尬极了,弄不好会落个故意讥讽之嫌。我连忙发信息给浩渺若尘社长,请她代我向老百解释说明道歉。浩渺若尘回复说,你是在活跃群里的气氛哦,老百这人很好的,你就放心吧。
花花一世界老师也曾对我说起,老百,很大度的,好人一个。好像还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这人记性不是很好,忘了。
老百是江山文学麾下柳岸花明社团的社长。当时,柳岸社团在江山一枝独秀,排名第一。团内人才济济,高手云集。放眼锦绣江山,柳岸如画,恰似一处风景独好的胜地,十里长堤,碧水含烟,杨柳青青;一圃花地,莺歌燕舞,姹紫嫣红,令吾等乍入江山的“刘姥姥”们眼花缭乱,敬而仰之。
那时候我想,老百——这个在柳岸领军扛旗的踏歌者,一定是位高深莫测的神人吧。不然,柳岸何以一时多少豪杰?歌声焉能如此嘹亮?
二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说老百好,我心生敬慕,便有意结交之。
一天,我和若尘在微信上聊天,看她心情好,便向她要了老百的“密电码”。同是天涯爱墨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须呈上“联络图”,微信一加,双方彼此一握手,问声好,很快就心有灵犀,惺惺相惜了。
老百告诉我,他的老家在河南,现在新疆塔城工作,是新疆建设兵团的后人。这就很“中”了。不是我自作多情,我对河南和新疆的感觉特别好。当兵的时候,我的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全是清一色的洛阳人,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整天“中不中”的干了四年,情如手足,至今仍隔年一聚,亲密无间。新疆是个好地方,像相声里说得一样,那地方我去过。我不仅见识过库车的姑娘哈蜜的瓜,吐鲁番的葡萄天山的雪莲,还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与三千年不朽的胡杨合过影。因此,我感到与老百很有情缘。于是,我和老百的交流就频繁了起来。
于我而言,老百是位老江山了。我本认为,身为柳岸之主,他一定会高高在上,在江山之巅飘飘欲仙的,他未必待见我这个不知江湖深浅的新人。起初的时候,与他交流,我甚是小心,惟恐自己说话没分寸,就“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几次下来,发现他很真诚,但凡我心里有疑惑之事请教于他,他皆毫不保留地予以直面回答,该一是一,该二是二。他是一个豪爽痛快的人,这点与我对路,渐渐地,我们之间便开诚布公了。
我曾毫不忌讳地问过他,你们这些社团是不是都存在着优亲厚友的现象?
他反问,此话怎讲?
我说,譬如,社团推荐精品和绝品评审,是否优先考虑本社团的骨干和固定作者,而对我们这些流浪作者则不重视。
他立马回复道,对本社团的固定作者,我们当然要倍加爱护,这是必须的。但对友情作者,我们决不会另眼相待,相反,有时候往往会更加珍惜,这点,请你相信,其他社团也是如此,不存在厚此薄彼的问题。
顷后,他发给我一段聊天记录。我看了一下,柳岸社团曾经也推过我的作品。他说,江山的“推精评绝”,有一套比较科学和严密的制度,向来以作品的质量论英雄,不存在其它问题。末了,他补充道,近期他们推荐的一篇绝品,就是一位新作者的散文,也不知能否得到评审组的认可。
一次,我跟他探讨纸媒和网媒的问题。我坦诚地告诉他,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不喜欢上网,偏爱纸质的刊物,到江山就是来凑个热闹的。
纸媒和网媒之间,并不矛盾,两者都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凡存在者,总有存在的道理。他在手机里非常诚恳地说,作品能在刊物上发表,当然好啦,哪个作者不想呀,但就阅读量来讲,现在的网媒要远比纸媒高。
随后,他发给我一张全国各网站阅读量的统计数据,并说,他认为对于作者来说,文章的阅读量应该是第一位的,如同一款产品一样,如果没有市场,没有消费者,产品再好也白搭。
此话我赞同。我经常听到圈内有朋友发牢骚,说现在的文坛,出书容易投稿难。想出书,只要有钱,内容不反动,出版社一般都会给你出版,至于书有没有人看,只有天知道,而想找个平台发表作品,就难于上青天了。
老百没有向我吹嘘江山有多么多的好,不过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么多年了,江山一直坚持搞纯文学,不容易。
我不傻,听懂了。后来,我逐步爱上了江山,我想这可能跟老百平时对我灌输的一些思想有关。
三
确切点讲,我应该属柳岸的友情作者。
必须要老实交代,原先我之所以会到柳岸投稿,并非是为了老百,而是冲着怀才抱器去的。原因很简单,怀才抱器老师不仅自己的文章写得好,而且编按亦非同俗流。我认为他很有才情,所以就时常到柳岸去散步,学习。我虽不才,但对有才的人特敬仰。
当然,这样说,我决非有借机在为怀才抱器兄长扬名立万的意思。在江山,笔走龙蛇、才高八斗的雅士大有人在,我如是说,无非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罢了。
我到柳岸踏歌之初,怀才抱器仍在柳岸当总编。我斗胆投了几篇稿,想不到经他略一润色,皆成“精”了。后来又投了几篇,编辑是柳刘琴和安平静好君老师。她俩都是女的,两人都大大的有才,文采犹比李清照。于是,我不禁感叹,难怪柳岸如此强大,老百不仅有“卧龙”,还有“凤雏”也。
后来,怀才抱器兄长离开了柳岸,去了浪花社团。我没有问过他离开柳岸的原因。我非常理解,因为他是海边人,大海是他的故乡,他就该到“浪花”扬帆冲浪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在私底下,我有点杞人忧天,暗自为老百捏把汗。我担忧两件事:一是社团的顶梁柱离开了,柳岸是否依然花红柳绿,艳丽芬芳;二是老百会否为此感到落寞惆怅,忧郁伤心。
我这人老是喜欢想当然。抽个空,便找老百微聊。没有绕弯子,我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地问老百,下步柳岸的形势如何?
老百说,下步柳岸滑坡是必然的,因为对柳岸社团而言,怀才抱器太重要了。
我问,你会不会难过,因此而影响你们的友情?
别离,伤心总是难免的,但决不会影响彼此的友谊。他笑着用了一句歌词:聚散皆是缘呀,离合总关情哪。
我想,老百知道我与怀才抱器乃铁哥们,对我留了一手,遂说,你真的能如此大气?
他听了,就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说从柳岸走出去的优秀作者真不少,如宁静团的浩渺若尘和雪凌文字,山河社团的极冰,暗香社团的鲁紫苏,还有谁谁谁等等。他总的意思是说一切要随缘,这些优秀作者虽然离开了柳岸,但还都在江山。江山是个大家庭,从某个角度讲,优秀作者们在柳岸成长成熟,然后加入新的社团或者组建新的祖团,都是为了发展江山、壮大江山,因此作为一名老社长,他惟有支持。
他反复向我强调一个理念,说当社长的也不能只专门盯着自己一个社团,要有大局观,只要江山好,一切就都好。
我说,你能这样想,令我对你肃然起敬了,当社长,就应该这样大度。
他笑道,在江山,当个社团社长也是挺难的。他向我例举了种种管理社团的难处,比如每天的定期申报和公示,新作者的引路和指导,作品复议帮助修改和更新,还有社团人事上调节与交流。我听了,心里很感慨。本以为,捞个社长干干,拉一批人马,旗号一打,就可以指手划脚,呼风唤雨,想不到,竟是一肚苦水。
故此我想,江山的社长们,也许都会和老百一样,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之所以以满腔热情坚守在各地的园地上兢兢业业、无怨无悔地奉献拼搏,痛并快乐着,不就是为了让江山永远屹立不倒,更加壮丽辉煌吗?
如是想来,一幅画图就蓦然呈现在我的眼前:气象万千的江山矗立在苍茫的大地之上,一株株顽强不屈的胡杨树簇拥着它。那些不朽的胡杨,就是江山各社团的社长们。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江山才会成长得如此多娇。
非常欣慰,现在的柳岸仍然风光无限,浪漫依然。
老百远在新疆,我在烟雨江南。
我们之间,虽然相隔着遥远的距离,但每当想起他,我就会无比感动,犹闻他在柳岸爽朗的踏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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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写作快乐,生活幸福!
期待佳作连连,不断绽放柳岸!
岚亮老师是个退休干部,生活阅历丰富,况且文学功底扎实,自2019年11月注册江山以来,至今已发表一部长篇小说,近百部短篇作品,而且精品达90%以上,成为江山近期著名的才子。
岚亮老师的散文语言流畅,脉络清晰,人物形象鲜活血肉,情节生动,亲切自然,真实可信,贴近生活,引人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