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这个老董有点“傻”(随笔)
今天是旧社会也就是所谓解放前的“爸爸节”,现在的年轻人似乎更在乎洋人的“父亲节”(每年6月的第二个星期天)。而我却认为,作为一个人或者男子汉,只要有人能在你不在世时候,也能偶尔回忆起你的好。那么,你就不失来人间走过一场。
这个老董有点“傻”
大概这世界上没多少人会认可自己“傻”,但老董自认“傻”,而且一“傻”就是几十年。有人说他“傻”出了灵性,有人说他“傻”出了成果,更多的人认同他“傻”出了执着,对诗词歌赋和书法艺术的执着、他就是白石诗社原秘书长董源远先生。他自嘲为“湘潭白石诗社八傻”之一:骋怀源远似乎癫,狂歌五岳饮长川,醉心诗社似参禅……”
◎傻劲
他的确有股子“傻”劲,家庭出身“不好”,他说他偏要“挤”进共产党这个队伍里来,而且一“挤”就是整整30年!1956年招干进厂就递交了入党申请,1987年才被光荣批准,也算是入党“痴心不改”了。他是搞基建管理的,成天要跟砖瓦、水泥、钢筋、木材打交道,他说是它们赋予了他灵性。他的工业诗写得出神入化,已发表过上百首,他说他就是那块《红砖》:“水泼尤呈红本色,刀加愈见硬精神。”那年湘机电机大厂房要搬迁过渡,近20000平方米的厂房地面高空路轨、立柱门窗都要焕然一新,200多台设备要移位,而施工限期仅60天。作为施工负责人的老董,没日没夜和工人师傅一起苦战了55天,就胜利竣工了。他得到的“奖励”是他把“红花”挂在自己的脚上:一铁钉刺穿了他的脚背,跛跛跳跳坚持了一个多月。他说,那时的人还真是难找到几个偷懒耍滑的。
搞基建与他搞文学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从小“奶奶教我读唐诗”的他,“傻”心不改,成了企业文学组成员。数十年来,笔耕不辍,诗作数千首,成文百万字。尤其是对他和他的同仁一起“经营”的白石诗社,他更是“傻”劲十足,前后8年,分文钱财未取,自己却贴进了1000多元。社庆10周年,他还兴趣盎然地写道:“背时再四也心甘,反正赢来此后闲;社庆十年当尽兴,同仁三百会昭山。”
◎傻冒
其实。老董总想把自己当成“傻”冒。他的爷爷有过近似于“一指禅”的功夫,一个指头跟人家拉勾或平直着拖长凳,总是把人家搞得“人仰马翻”,唯独未成年的孙子敢于跟他较强,一次败北后,一练就是三年,最后,他爷爷不得不当众认输:师傅被徒孙打败了。到了工厂后,他仍爱跟人较劲“扳手腕”、“扭扁担”,而且只赢不输,傻冒劲。
老董的傻冒劲又是多方位的,他尤爱旅游,而且特爱登山临水。他自嘲:“腿胀腰酸寸步难,依然不懈事登攀;不知前世亏谁债,愿以爬山苦偿还。”因为爱游山玩水,经济上常捉襟见肘,旅途中能省就省,能步行就绝不坐车。“敢云天下旅,舍我有谁偿?”7天之内,从泰山到曲阜,到郑州黄河游览区再转道嵩山至华山,全仗两腿登极峰。
就此一行,他写成诗作近百首,其中长歌《泰山吟》、《华山吟》、《黄河行》等诗篇先后皆在海内外发表。
退休后,董先生不改傻冒,在家里办了一个“墨芳斋”,广揽文人骚客,成了社区有口皆碑的老年活动中心,活动搞得既有品位,又热烈,湖南卫视、湖南都市频道、湘潭电视台等多家媒体都作过报道。老董又冒傻劲了:“我倒了,‘墨芳斋’不倒。”
◎傻瓜
有人说,傻人有傻福。老董就是个有傻福的瓜,这话一点也不差。他的“墨芳斋”和他的诗集《连云诗话》都是国民党元老、百岁寿星陈立夫题的词;同时,“诗书连理倍增辉”,他还是美国纽约“四海诗社”的名誉顾问,“全球汉诗学会”和“台湾汉诗学会”的长期撰稿人。他的内当家黄白晖老师,更是才女一个,除事业上曾获得过湖南省劳动模范的光荣外,竟还是“诗为煤”将他俩“捆绑”成的夫妻。白晖老师那首《夜登高峰塔》:“夜上蟠龙伴月游,高峰新塔极清幽;牛郎织女悄悄语,借此为梯下九洲。”早已被名家镂刻在湘潭市风景秀丽的宝塔岭蟠龙山的宝塔碑额上,白晖老师说他俩是“诗书为伴,穷忙乐晚晴。”经常要为一句诗或一个词争得面红耳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有时,还得请“高人”来作开交。
近年来,他仰慕齐白石老人诗书画印四大皆精,“强迫”自己和他的学生们“能诗者应能书,能书者亦能诗。”除他自己先后获得“中国书画教育成果一等奖”、“中国青年书画摄影作品大赛银奖”外,他的诗词、书法弟子也有50余人次在全国性大赛中获奖,其中,获一等奖和金奖的就有19人次、望着这累累硕果,老董说:“我这个傻瓜真还有点瓜熟蒂落的成就感!”说着,老董拿出全国著名诗人丁芒最近赠送他的一首诗:“天长地久诗书画,水绿山清美善真;人到癫时方有味,诗中无我自通神。”老董笑了,笑声中仍不失一种“傻”味。
(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