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心声物语 (随笔)
每一天,我像太阳一样假装快乐,把灼伤的灵魂安放在最底的心扉处。骄傲的面对世人,用强大的胸膛禁锢住那呼之欲出的哀叹。做个小巨人,用单薄的身体扛住那不大不小的包袱。即使有一天,承受不住悲伤的极限,也会血染出一条金色的长河。
每每看地球,圆的,沸腾的地心,总藏着一个秘密。那秘密弹跳着黑色的铁和镍,以波长的形式流窜着,以泪的名义,讴歌着一段血泪史。
不羁的年华,手棒着天空,绘画一个鲜活的名字。装进圆的中心,那里有你,也有我。
蹉跎的岁月,忘了写乡土,也忘了正能量,剩这丁点的颤抖。以神的名义,借用你名字,在夹缝里流出半点真名,然后鬼画符地掩盖过去,让真实和假象,去破解那未解的棋局
纯净的苍穹,真实而无处藏匿,躲在这偌大的文坛里,提起滴血的笔,画着不朽的声音。飘飘渺渺的文字,带着呼吸的响动,黑灯瞎火地跑到书本里,时不时地翻出一丝火焰,证明还活着。这耕耘众生的田地里,每一个作者都代表一个灵魂。他们在诗歌,散文,小说里,合唱一首,一样的歌曲。最后,汇集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覆盖一切抵抗的声音。人性的海洋里,它不应该睡在条条框框里,局限自己的思维。那些灵魂最深处,应该自由发挥,以每个独特的个体,绘着五彩缤纷的蓝图。那些抬头处,那些蹦蹦跳跳的豆子,看着艳丽,也无法诠释出我的精髓。欲选的钢琴,不在乎是不是同一种颜色,只在乎,豆子下能畅所欲言地谱曲。不要责怪我沮丧,负能量,它来自最底层斑驳的铜锈,那长满草根的门缝,一具被夹扁的身躯。
这一路走来,眼睛看着这悲伤的世界,心聆听着水滴的声音。那凿穿的丝毫,经历的漫长岁月,那孔眼处生起的污垢,是一部部无声千锤百炼的史诗。
浩瀚的大地,北方的一处青苔,石块边缘,我在石缝里攀爬,悄悄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惊扰了周边不和谐的气息。广阔无垠的山头,在风声里,密密麻麻,那些声音的土壤,那些高歌的肥沃,绿林霸占着。我不敢太多奢求,一丁半点的安身缝隙,一处能扎住根系的菱角,便是我力所能及的骄傲。
花开花谢,花落花开,任风吹雨打,炎阳暴晒。走了一个又一个心酸史,却总是触及不到漂亮的你,还不小心跌断了腿。伤感故事里,那个秋天的雨后,那次别离的屋檐,你带着高贵的血统,寻了你要的幸福。漫山遍野的石粒,一栋空荡荡的房子,惊慌地看着天际。
你走后,我假装着坚强,待在原地,尽可能地吸收一点能量,苟延残喘。活着,疯长。如若老天垂怜,那些路过的残羹剩饭,饥不择食的我也会牢抓一把,悄悄压在自己的肚皮子底下。像捡到绝世珍宝一样,爱惜,珍藏。像做贼一样,不留下蛛丝马迹。
活着很累,那些搏动的心跳,在忧伤的季节里,看见南方一年四季的葱茏,却看不见北方冬天里的苍黄。那蜷缩在冰山的青苔,冻得瑟瑟发抖,颓废得狼狈不堪。我不是无敌的,也有受伤的时候。但我会活着,在结痂下保留着最后尊严,藏在冰冷的石缝上等待。等待冰雪融化的时刻,在炎阳春暖花开的潮湿里,像南方的青苔一样,愈合住严寒干燥所受的伤,在一丁点可怜的养分里,发出碧绿的光芒。
也许你会说我不会说话,但如果会,我希望每年都风调雨顺,温暖如春。让那青翠的身体,晒在太阳光底下,吸允着你丰满的乳房。
也许我真是一个哑巴,把声音藏在肚子里,拎着一身人模狗样,写着大话连篇的文章。然后在这虚假的征伐里,扮演着张三李四,没心没肺地弹着琵琶。
也许世人听不懂我的声音,正如对着牛弹琴一样。无论弹得多么用心,听得多么入神,十指纤纤,在牛的耳朵里,它和机械的叫声没什么两样。
为了心声,我尝试着去寻找一个伴侣,一个可以倾听心灵的美丽女子,一个可以容纳灵魂的港湾。然后在美的时光里,收获一份归属的安宁。然而,事实只是梦幻,只有在写的私密日记里,才能俘获一个观众,一个可以神魂出窍的自己。
都说眼泪是无声的,只有鼻腔里哼出的声音,在附和着它,好像有那么一场伤心。最真赤的眼泪,是别人看不到的,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深夜里,才能听出一声声空寂的悲鸣。
寂寞的世界,是一本无声的书籍。它空旷地躲在身体里,在梦里寻找一个不可能的知音……
我无意吐露真心,却又害怕它烂在骨子里,发臭发霉。我怕!我怕折断脆弱的四肢,将来无力寻你。茫茫人海里,我筛选着一个个听众,把天书一遍遍翻译,能听懂的也寥寥无几。那个听懂的人,却不是我要找的听众,那听众在那雨夜里,早已消失殆尽。
孤独的旅程,走在一条幽静的路上,听众是树林,是路两旁的枯枝。繁华而过的人流,陌生而聋哑,忙着俗事缠身,谁有空听,一首无关紧要的幻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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