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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征文 夏天里的故事】垂钓西大泡子(小说)


作者:一渔夫 探花,14918.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962发表时间:2020-09-22 13:34:07


   上中学时,每年放暑假都到乡下姥姥家住些日子。
   姥姥家的小村子西边有一个偌大湖泊。不过北方人从不把湖泊叫“湖”,而叫“大泡子”。大泡子坐落在村子西边,自然叫西大泡子了。
   西大泡子水面足有四五百亩地样子。那里水面开阔,烟波浩淼,西大泡子北边曾有一条通向黑龙江的河流。每年随着江水上涨,黑龙江各种各样的鱼随着上涨江水游进西大泡子,像鲤鱼、鲶鱼、狗鱼、鲫鱼等江里有的鱼,西大泡子都有。后来西大泡子湖口渐渐淤死了,上涨的江水也倒灌不进西大泡子了,泡子里的鱼才渐渐少了。几年工夫,西大泡子的鱼几乎绝迹了,最后村里决定把西大泡子承包给一个年过半百的刘老汉养鱼。
   刘老汉承包西大泡子后,在泡子里投不少鲤、草、鲢、鲫鱼苗。第一年入冬后捕捞几万斤鲜鱼。村子每户人家不仅分十几斤冻鱼不说,刘老汉还收入一笔钱。本指望来年春天多买一些鱼苗,以有更大收获。可令人奇怪的是,放在西大泡子的鱼苗似乎被什么东西偷吃光了,第二年秋天并没打上多少斤鱼。而且养鱼刘老汉和村里几名老汉亲眼看见一天正午时分时分,一个硕大东西在湖心游动,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村子淘气的半大小子在泡子里洗澡呢!可他们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在水里游泳的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条蜡黄色背鳍的大家伙!
   那条家伙少说也得上百斤重。眼看辛辛苦苦养一年的鱼几乎全被这条家伙吃个净光,刘老汉心里别提有多么焦急了。而更让他焦急的是,村子里还传出许多谣言,还说什么那是一条得道成精的鱼精,凡人对它一点办法没有,必须请一个会法术的人才能降伏它!
   黑龙江的渔民比较迷信。他们从来不打河鳖不说,也不敢把河鳖叫“王八”,反而将“河鳖”叫什么“河神爷”如今江里有河神爷的西大泡子里又出了一条鱼精。刘老汉再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它每天吃饱喝足后,悠闲的躺在湖心晒太阳。这样一来,更没人敢下水对付那条大鱼了。刘老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捉拿到那条大鱼。这时有人给刘老汉出主意说:不如悬赏捉拿那条鱼精,别管谁,只要能捉拿住那条鱼精,鱼归捕鱼者不说,另外还有一笔赏钱呢!
   赏钱虽然不多,不过才二三百元钱而已。但谁捉住这条大鱼,大鱼便归谁了,自然惹得村里几个二十来岁小伙子还真的动足了脑筋,他们都想好好表现一番。于是,他们中有的下网,有的甩钩垂钓,结果都无济于事,不但没有一个人把那条大鱼捉拿归案,还伤害了不少鱼苗,心疼得刘老汉直啜牙花子。而当时表哥和我也没有闲着,我俩也一直在秘密谋划,而且已经偷偷忙好几天了,就等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俩才好划船驶进西大泡子,以降服那条“成精”的大鱼!
   已经有人认出那条鱼是一条比狗鱼更凶猛,个头比黑鱼更粗壮的大鱤鱼。只见它披了一身土黄色铠甲,从头到尾粗细相似,好像一段粗糙老树干漂浮在湖面上。而鱤鱼气力更是十分了得,外加它那尖尖嘴巴,更是显得威风凛凛,充满了杀气。
   据说,十斤以上的鱤鱼已经开始吞食成鱼了,三、四十斤重的鱤鱼每天能吞掉好几条两三斤重的鲢子或鲤拐子。刘老汉在西大泡子布下几块渔网。
   结果不但没把那条大鱤鱼逮住,还把那些渔网撞得乱七八糟,成了一片破烂。那条大鱤鱼不是不上网,就是一头把渔网撞破而逃之夭夭了,怎么也无法把那条大鱤鱼逮住。这样刘老汉才在村子小卖铺墙上粘贴一张公告:谁能逮住那条大鱼,不但所得的鱼归捕鱼者所有以外,还有二百元钱奖金。尽管好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结果都逮不住那条大鱤鱼。不过,表哥表示他能逮住那条大鱤鱼。而且表哥对付鱤鱼有他独特办法。当年表哥曾扛回家一条二、三十斤重大鱤鱼呢!
   那年秋天,正逢秋收季节,当时只有十六岁的表哥在西大泡子边的黄豆地上割大豆,十月初的太阳分外灿烂,微风吹拂西大泡子上,湖面闪烁点点迷人波光。割一上午地的表哥擦一把汗,随后走到西大泡子水边,蹲在岸边掬起一捧湖水正在洗脸。这工夫,他看着西大泡子猛地翻起一个巨浪。他定睛一看:好家伙!
   只见一个巨大黑影在水草边不停地盘旋,片刻功夫,那条家伙翻起白色肚皮在水面打起转转。见这种架势,表哥转身跑回大豆地,一把捡起放在豆垄上的镰刀,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西大泡子岸边。这时他看见那条家伙依旧在那里翻着肚皮打转转,说时迟,那时快,表哥举起镰刀径直砍了过去,随着水花四处飞溅,镰刀正刺中那条鱼的胸鳍与鱼鰓之间的软肋上。受到突然袭击的鱤鱼如受惊的野马一样,只见它猛地扬起尾鳍,用力一挣,竟将表哥从水边带进西大泡子。
   表哥从小在西大泡子岸边长大,是一个弄水打鱼好手,他机智地一手抓住河边一根柳树茬子,随后一使劲儿,竟将那条一米多长的大鱼甩上岸,接着他一个翻身从水里窜上来。这时再看湖水已经被鱼血染红了一大片。被表哥抛上岸那条庞然大物,还在岸边沙地上“扑腾扑腾”地打挺。这时,表哥才看清楚,哇!原来他甩上来的竟是一条大鱤鱼,足有二、三十斤重呢!
   表哥赶紧赶去,把那条鱤鱼死死地摁住,再看鱼嘴里长满了凶残地咧着一排锯齿似的牙齿,而一条两斤开外胖头鲢子头骨正好卡在鱤鱼的鱼腮帮子间,可能也就是它仰着白肚皮在水面直打转转的原因吧?
   据说,鱤鱼腮帮子处有一根麻筋,当它吞鱼时,偶尔有鱼刺戳到它的麻筋上,立刻使它全身发麻,肚皮朝天地在水面上折腾起来,直到它将鱼骨吐出去,才能慢慢苏醒过。
   养鱼的刘老汉悬赏后第五天傍晚,眼瞅日落西山,暮色笼罩湖畔小村庄上空,而一轮新月正朦胧悬挂在东边几片淡淡云彩里。我和表哥的心早已经飞到将即将开始一场恶战的西大泡子岸边。
   此刻,表哥正在最后清点他精心准备的那些捕鱼的家把什:一把鱼叉,还有两道鱼钩。而且每根钓鱼钩线上拴五十把二寸多长的头号鱼钩,钓鱼线是两根足有麦秸粗的绿色尼龙线,连钩带线一起缠绕在两块白色硬塑料泡沫子上。此外还有两罐头瓶足有大拇指头粗的活泥鳅,准备挂在鱼钩上做钓鱼的鱼饵,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好几捧用来诱鱼的剁碎小鱼,当然还有一只小木船早已经静静地停泊在村西小河边。
   一路上,我和表哥兴致昂然,一边划桨,一边聊着来到西大泡子岸边。眼看天边悬挂那弯晓月如一弯磨亮的镰刀,斜刺进浓浓暮色里,把深邃天幕割开一道口子。
   寂静西大泡子湖岸上,除傍晚的虫鸣和晚风中“哗哗”水声以外,再听不见其它声音了。而这四五百亩大的浩荡水面上,静静倾斜下的月光,显得特别幽静。不时有些有家鲢、野鲤“噌噌”地跃出水面,撕碎了飘落在湖面上的月光,打破夜色里的宁静气氛,使这个充满神奇传说的西大泡子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
   我俩解开拴船的缆绳,随后跳上船,划桨泛舟驶向湖中心。所有一切对表哥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转眼间我俩已经离开湖岸几十米开外了。我双手划桨,表哥把连血带肉剁碎的小鱼抛进水里,然后把泥鳅从瓶子里倒出来,拌上细沙,随后抓住一条挂在泥鳅背上,再把钓鱼线下到湖里,每隔十把鱼钩拴一小块石头,好把钓鱼线沉在湖底,不让鱼钩上的泥鳅飘浮上来。
   钓鱼线一头绑在塑料泡沫上,静静地飘浮在湖中央;钓鱼线另外一头则被表哥拉到岸边,拴在一根柳树枝下。下完一盘钓鱼线,随后在间隔二十几米远岸边把另外一盘钓鱼线也下到湖里。转眼间,两盘钓鱼线已经下好了,我俩才满怀信心地划船返回湖岸边。
   我和表哥坐在岸边沙滩上,借着月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漂浮在远处的两个灰白色塑料泡沫漂子,耐心等待那条鱤鱼归来咬钩。
   西大泡子四周全是荒草甸子,蚊虫特别多,成团结队地向我们哥俩发起不间断地攻击。一巴掌拍下去,手掌上立刻满是血迹。这工夫,眼尖的表哥注意到,湖里不断有各种各样小鱼在那鱼肉窝子前后左右跃出水面。不用说,一定是那条吞鱼的大鱤鱼进到了鱼窝子,才搅得周遭那些小鱼吓破了胆子,“噼里啪啦”地乱蹦乱跳,仓皇地逃命。一时间,我俩分外警觉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时,我俩什么话都顾不上说了,只有拼命地咽唾沫。可是渐渐小鱼不跳了,湖面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只有那牙弯月依旧静静地荡漾在湖面上。我俩又等待足有两个时辰时间,眼瞅那弯新月快爬过东面柳稍了,远处两个塑料泡沫子的大漂子仍旧静静漂浮在湖面上,纹丝不动。
   这时,一只夜鱼水老鸹“呱呱”地叫了两声,那噪声划破了寂静夜空,我和表哥几乎同时从瞌睡里惊醒过来,唯恐错过什么似地迅速扫了一眼那两个塑料浮漂子,还好,一切安然无恙。这时再抬头一看,月亮早已经滑过我们的头顶上空,正朝西方坠落下去,估计时间已经到下半夜了。
   尽管我俩都穿着长衫长裤,还是被那些可恶的蚊虫咬得遍体鳞伤。看来这一夜没戏了,我和表哥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再躺在家炕头上睡一个黎明觉。突然听见表哥说了一声:“有情况!”
   随表哥的话音刚刚落下,眼看远处一个塑料泡沫子猛地动了一下,随即沉没水里不见了。表哥不仅眼尖,反映也快,只见他回手一把拽住那盘钓鱼线,猛地往回掠了一把,顿时他感觉到好像牵着一头发狂的老牛一样,疼得表哥“妈呀”地一声叫了起来。表哥刚想换一下手,还没等他另外一只手抓住钓鱼线,水里那个巨物可能也感觉到了疼痛,猛地跳跃起来,随着“轰隆”一声重重地砸在湖水里,扬起一片水花。紧跟着从钓鱼线那头传来一股巨大力量,几乎快要把钓鱼线拉断了一样。这下子,更是吓得四周胆小的鲢子,白鲦,鳊鲫等小鱼闻风丧胆,纷纷地落荒而逃,跳出水面。恐怕那些潜在湖底的鲤鱼、草鱼和青鱼也得一溜烟地四处逃窜了。这工夫,表哥已经有点拉不住钓鱼线了,喊我赶紧把另外一盘钓鱼线拽上来,接在他的钓鱼线后面。我把另外一盘钓鱼线拽上岸,随后在两根钓鱼线上打了一个死结,死死地系在一起,将水里巨大的鱤鱼拴在一根近二三百米长的细绳子上。可是钓鱼线再长,也有放完的时候,半天下来,丝毫不见往回拽线的可能。眼看着鱼已过了湖心了,表哥急忙扯着钓鱼线跳上小船,一时惊得渔船直晃悠。没等渔船停止晃动,我已经把船推下水,随后架起两副船桨向前划去。只见船头冲开平静湖面,一直向大鱼出没水面冲去。
   我俩赶到那条大鱤鱼前,表哥取出开早已经准备好的丝挂子,熟练地下起来,一会儿功夫,里外三层丝挂子已经下到湖水里,将那大鱤鱼团团地围困住了。眼瞅它冲向第一道渔网,我心里七上八下地紧张万分。看它这种势头,几根细丝子怕挡不住它的冲击。果然,大鱤鱼像会穿墙术一样,猛地一顶,轻松渔网中间穿了过去。看来这条大鱤鱼真的成精了。到第二道丝挂子跟前,大鱤鱼居然玩起了“跳龙门”了,只见它从渔网上一跃而过。正是这一跳,站在距离大鱤鱼足有两丈远的小船的我俩清楚地把这个大家伙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它足有一米半长,水桶粗的鱼身子,还有它那狰狞大嘴,以及月光下那土黄盔甲显得分外结实。正是它这样一跳,远处岸上传来“咔嚓”一声,系在柳树下那根尼龙钓线竟被它挣断了。
   鱤鱼很快地冲到第三道渔网前,结果这条大鱤鱼还真被这道渔网死死地缠住了。表哥奋力划船过去,可没等我俩靠近,那条受惊的大鱤鱼使劲挣扎了几下,再次向前逃窜。
   连续惨遭失败,使我气馁得几乎瘫倒在船上。眼看湖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当我以为那条大鱤鱼到底还是逃掉时,想不到表哥直起身来指着前面说:“你看!”
   顺着表哥手指方向看去:在几丈远的平静的水面漂着一段泛黄东西,在不停地扭动身子,在那里有一根插在湖底的木桩子,那条东西在上面来回地蹭着什么,一时搅得四周水波荡漾。可能是那条大鱤鱼被什么戳到了麻筋,或许想蹭掉挂在它身上的渔网?一时,表哥兴奋不已,只见他一边轻手蹑脚地拨水向大鱤鱼划去,一边四下打量一下,看看船上还有没一个称手的家把什?
   这时才发现,刚才我俩发现鱤鱼咬钩后光顾高兴了,竟没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鱼叉忘记带上了渔船,还放在湖畔岸边。当时我俩那个懊悔简直无法形容。眼瞅距离那条大鱤鱼越来越近,我俩划到它跟前时,表哥突然抡起手里的船桨,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朝鱤鱼头上砸下去。
   只听“砰”地一声,船桨断了,鱤鱼脑门子也被船桨砸开了花,它在湖水里胡乱折腾起来,一时搅得渔船在湖心摇摆个不停,几次差点没被鱤鱼把船弄得翻了过去。表哥猛地一个踉跄,几乎掉进湖里。那条大鱤鱼也被刚才一桨砸得晕头转向,昏昏沉沉地漂浮在湖面上。这时,我和表哥才缓过神来,急忙划船靠到大鱤鱼跟前,使尽全身力气总算把鱼拖上渔船。
   湖面彻底恢复了平静,我和表哥拖着疲惫身子,用一只桨划开平静湖面,划船一点点向岸边驶去。直到渔船搁浅在岸边,我俩才顾得上仔细欣赏一下刚才还在抽搐的大鱤鱼。只见它的两只前腹鳍还在轻轻地颤抖,银白色鱼肚皮映着晨曦第一缕光亮。这时,第一批水鸟已开始三三两两地飞临西大泡子的上空了。天色已经不是一团漆黑,东方已经露出第一抹鱼肚白色,那弯新月已经做好离去的准备了。淡淡弯月正缓缓向天边逝去。
   凯旋而归的清晨,我俩没有半点睡意,只有兴奋。我和表哥抬着从西大泡子捕获大鱤鱼向刘老汉家去邀功,讨赏。
   刘老汉看见我俩真的把大鱤鱼逮住了,高兴地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除了慷慨付给我俩赏金以外,还送给我俩几块崭新渔网,还答应再给我们再做一副新桨。
   听说我们哥俩打到大鱤鱼,村里男女老少纷纷来到我家的院子里看热闹。我和表哥给众人讲述那场恶战的精彩场面,激动一圈听故事的人连连感叹不止。自然还有不少人在估计这条鱤鱼究竟有多大?有人说足有八、九十斤,也有人说至少也有一百斤重呢!一时双方争执不下。一个好信人提议给它过过称,于是有人跑回家拿称赶来。两个人把鱤鱼抬来,用称一称,那条鱤鱼足足一百八十二斤。
   我和表哥长足了面子,姥爷也在一边频频点头。老人家一时高兴,回到屋里取来板斧和菜刀,把那条大鱤鱼一段段地砍开,把鱼肉分送给所有来看热闹的屯亲屯邻们。看着乡亲们高高兴兴地拎着鱼肉朝各自家走去,简直比留下自家吃还高兴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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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没有鱼精,没有水怪,只是一条大鱼而已。作者和表哥积极努力,大于最终被扑获。 鱤鱼很快地冲到第三道渔网前,结果这条大鱤鱼还真被这道渔网死死地缠住了。表哥奋力划船过去,可没等我俩靠近,那条受惊的大鱤鱼使劲挣扎了几下,再次向前逃窜。 连续惨遭失败,使我气馁得几乎瘫倒在船上。我俩划到它跟前时,表哥突然抡起手里的船桨,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朝鱤鱼头上砸下去。 只听“砰”地一声,船桨断了,鱤鱼脑门子也被船桨砸开了花,一条一百八十斤重的大鱼还是没有挣脱鱼人的擒拿。东方已经露出第一抹鱼肚白色,那弯新月已经做好离去的准备了。淡淡弯月正缓缓向天边逝去。胜利属于我们。推荐阅读好文章。欢迎赐稿。问候一家平安。【编辑秋心】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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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秋心        2020-09-22 13:46:05
  欣赏好文章学习。问好老师。
秋心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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