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老村.老房子.老人
曾以为,不怀旧,是忘本;曾以为,老人会更怀旧。而现实的点点滴滴,确颠覆了我的思维,太多的因素,太多的人为,太多太多的……
每次回家,我总要回村庄,回老房子一趟。当然,只能在妈妈的吩咐下,比如暑假期回去,父母带着孩子们租住在镇上(方便孩子们上学,他们如是说,我的意愿是开店,可我本人没在家,还是老人说了算。)可妈妈总是闲不住,以前租门面,在市场中心,她没办法,三五天回家种菜,及其它豆子红薯玉米之类的农作物。这次搬家是父老战友的房子,四位老人投缘,母也向他们家要了地种菜,不用回老房子了。
前一天打好招呼,要回了,妈才给我钥匙。此行是帮忙带一个腌菜的小缸。回到村里,还是一些亲切的面孔,四娘,十娘,婶婶,哥哥嫂子们,都在自家的土地里忙着,主要还都是种菜,卖的。走进村里面,疯长的杂草,时不时绊脚,需用手撩开。打了锁,入门,里面也是被老鼠翻窜后的场景。想打扫,整理一下,可房子太宽,也知道妈妈又在等我回。只好查看了一下,按她的指引,找到要带走的缸。倒掉里面早已腐烂的菜,到池塘洗洗装袋。锁门返回。
快出村口,因差不多早餐时间。碰到迎面而来,从地里劳作返家的哥嫂,他们把刚摘回的嫩南瓜噻给我,就走了。从四娘门口经过,四娘也刚在门口,因她一直是一个人,顺便问问,也暂停了一下拉家常。她说:人老了,毛病多了,又查不出什么。我说:您睡好,吃好,睡前泡泡脚,平时多喝水,没事的。说到泡脚,她话匣子打开了,她说:孙子给她买了专泡脚的东四,花了百多块了,但她很少用。对于卖菜一毛一元的接,老人舍不得,正常。闲聊了一会儿,我还是走了,她也硬塞了两条丝瓜带回。
镇与村之间,二里路左右。父母嫌路难走了,没事,也不回了。听他们说,上次回去摘房子侧面的枇杷时,返回,还叫他老战友的车去接的。曾经爱赶集的妈妈,每到圩日,比平日早点收拾好,总要往圩上赶一遭。每次圩日,也有我们的惊喜,不是增加了零食,就是买肉改善伙食了。
可如今,他们也走不动了。老房子还在原来的地方,物是人非了,是否等主人回家?这是我的乡愁。同时,上次遇一哈尔滨北方的阿姨,她也唠叨着:要不是家里太冷了,也不上深圳呢。住了十多年的深圳,还是这边舒服。同时,也有别的帮子女带小孩的老人,虽抱怨这里没老家好玩,舒服。但也只是暑假期间带着孩子们赶回一趟,还大包小包的,但上学之前,又匆匆赶回。
有的是自己愿意,有的是迫不得已,可我们的父母都是因为孩子们的孩子们,他们毫不犹豫的分担着本该属于我们的责任。中国父母是最好的。老村庄,有老房,可老房子里的老人却走出了老房子。
您的按爽口又顺滑,感恩辛苦付出,又有想写的冲动,谢谢,远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