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老鼠见闻(散文)
看了文友《地下室捕鼠记》,心有所感,也想写些我对老鼠的见闻。
老鼠,人们可能不乐意待见,因为它偷吃粮食。也因为历史上的几次鼠疫让人类闻声色变。其实,每一种生物的存在必然是生物链的一节,失之不可。再说,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老鼠是十二生肖之一。虽然没有知道多少关于生肖排位的故事,但是生肖是中国人的必备标签,是生日的属码。也是年份的秩序系列。可见,生肖是多么重要的属性。至少,这意味着在古代先民的眼中,鼠类也是一种与人类交集甚多的一种动物。不然,也难以进入到人类文明的一种序列之中。因此,对于动物,尤其是生肖动物我们还是应该善待。
风水上有“三蛇六老鼠”的说法,讲的是保家卫门的守护神。在我们农村有家蛇的说法。蛇是重要的通讯官,也是富贵荣华的象征。家居盘蛇那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鼠是家里的守护神。这是妈妈对我说的。
小时候,家里还种田。每当没米的时候,妈妈就会让我帮忙撑编织袋的口子,她就畚一些稻谷放进编织袋里,然后,我就和妈妈去粜米。大缸里有稻壳,我问妈妈这是谁剥的。妈妈说是老鼠啃过了。我问老鼠是吃我们的米吗?妈妈告诉我,老鼠是家里人,是家的守卫,他也要生存,吃点家里的稻谷是应该的。我们不能抓老鼠,否则家里就没有守卫了。于是,我就不再追问了。但我知道了,家里还有不是客人的主人要吃米。
其实,我对动物本来没有那么多的爱心和细心。虽然我家经常养狗,但那是爸妈的事情。我只是偶尔爱抚一下狗狗而已。
除了狗狗,我对老鼠的印象最深。
首先有《唐老鸭和米老鼠》,其次有《老鼠和猫》。老鼠是通人性的,否则就不会有米老鼠的诞生。米老鼠的作者是在地下室里被老鼠吵着了,才突发奇想创作了卡通形象米老鼠。
而我,当老鼠来示例友好的时候,我却惊恐不已。
那是在我读中专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天的傍晚来的特别迟,而我的心情却是极度的郁闷和压抑。我很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找一找郁闷的原因,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巧遇,是那时我对学生时代的所有期许。但是,很遗憾,那天,校园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天色也近朦胧,太阳已经隐去了身影,暗色逐渐的笼罩下来。在这样的氛围中,我独自漫步在空旷的校园里,觉得越发的冷清和无助。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校园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家集体约好了都不出门了吗?我的心情开始忐忑。算了,不去观察校园了。找了一个长椅闲坐一会儿吧。难得的校园清净,难得的让我的心可以清净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又会被同学的身影填满,又会去猜测每一个同学的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喻义。
夜色朦胧,微暗的天色将校园裹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从来不知道静夜的校园是这样的美丽。从入校以来,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观察过校园——这个在我毕业之后,应该称之为“母校”的地方。我汗颜!心虚!
教学楼开启了日光灯,铮亮一片。没想到同学们不是在逛校园,而是去上自习课了!我看了看食堂,也是灯火通明的呀!哦,我哑然!原来我在学校里并不是最用功的那一个学生。但是,我绝对是最冷漠的那一个学生。因为我不会享受,不会享受校园的美景,不会享受同学之间的友情,不会享受学生时代该有的奔放和热情。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日子过得比修道院的修女还自律,还清苦。错过了人生的风景,青春便是不再的了。没有记忆的青春,是多么悲哀呀!
今晚是全校师生给我的独处时光?让我冷静的观察校园,让我安静的享受独处?因为,有那么一时片刻,我是那么地喜欢这个宁静的瞬间。它让我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它让我放下了戒备的心理;它让我特别有一种想舞蹈的冲动。
当我真的想站起来舞一段的时候,有一只老鼠窜出来。它是从哪一头的篱笆丛里窜出来的?我居然没看见。只是当我要站起来的时候,它已经站在距离我的脚大约一米多的地方。我马上惊恐地把脚收回来,应该说是弹跳起来了,然后又重重地落在长椅上。吓得我着实的不轻。但是我再仔细看一眼老鼠。发现它正鬼脸似的看着我,无惊无惧。
哎呀,我的天哪!发现我瞪着它,马上就一溜烟地跑了,钻入了篱笆丛里。我那个悔呀!我不得不对消失的老鼠说:“是我吓到你了吗?怎么走的这样的快?对不起。你的好意让我破坏了。”
我的心里很愧疚。我一直以为老鼠的出现是来安慰我这个落寞孤寂的人的。它是来给我作伴的。因为校园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听不到同学们一点声音,更别说是脚步声了。天暗下来了。我们中专部的夜自习要开始了。我收拾了心情,马上做回了原先的自己,快步走向宿舍去取教科书。
今夜我很愉快,除了难以忘记的老鼠,我的人生也发生了微变。我找到了自己。原来我不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书呆子,我也是一个爱浪漫的青年人。只是学习的压力使然,还是学习的机会让我不敢放松自己,不敢浪费每一刻的学习时光。也就疏忽了和同学的沟通、亲近。让我变得很孤僻,让我变得很神秘。
我想我是创作不出一部米老鼠的。但是,这只老鼠告诉我,人不可能一辈子孤寂,即使你没有了朋友,还有花草树木的陪伴,还有动物的感应,至少还有老鼠的光顾。那一刻,我是多么满足,多么愉悦。我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从来不笑的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嘴角上扬了11°。
今年是鼠年,可也就马上要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甲子年,哦,查了一下,是庚子年。还好,老鼠开恩,今年的疫情没有转化。要过年了,好好的款待我们的生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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