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冬至感怀(散文)
浓浓的夜色带着一种幽然的情绪,“暗公鸟”带着一种忧郁的情调“嗷嗷”地啼叫了几声,飞向远方去了,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情怀,自从到漳州来以后,常常在九龙江边,就不时会听到“暗公鸟”的啼叫,这“暗公鸟”是什么鸟,我是不大懂的,因为在老家的大山上,是见不到这种鸟的,不过这“暗公鸟”是漳州这个地方的提法,因为偶尔我也会到九龙江边去垂钓,可能更多的是为了培养一种情绪,一种灵感,多在文字的灵动当中串入一种灵感,所以,每当听到“暗公鸟”的啼叫,心里总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每当心里熬出了那一种失败的感觉,“暗公鸟”便会在我心中隐隐作声,叫了几声,向远方飞去的。
这是一种淡然的愁绪,因为我素来喜欢安静,很怕吵,这可能也是一种职业习惯吧,静静地坐在家里,孵化文章,默默地在家里,弹着钢琴,拉着小提琴、二胡,甚至唱它几首民族唱法或者美声唱法的歌曲,更有时,放纵于书法的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的随心所欲,有时更是能静下心来,涂鸦于故乡的灵山秀水于笔墨之中,作几幅国画,虽然达不到:“千秋笔墨惊天地,万里云山入画图。”但也总算是一种爱好和熏陶的使然吧,一生当中就这样混混耗耗,不得安逸,不得超生。
至于漳州这“暗公鸟”是什么鸟的提法,只能等到以后再让动物学家去慢慢考究吧,随着“冬至”的到来,“年”的脚步也一步又一步地逼近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逼近感,以前常常这样讲,“仓里有粮,过年不慌”,可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了,现实的转化,现在的提法应该是“兜里有钱,过年不慌”,可是呀,天下百姓呀,最愁的,恐怕就是钱了,有钱,恐怕是山吃海喝,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没钱呀,却是什么都不可以的,所以呀,现在这个世界呀,确实会有“几家楼台在赏月,几家流落在街头”的感觉,前几天呀,我驱车回到了故乡,今年的蜜柚果都还高高地挂在枝头上,还没卖出,因为价格低靡,又没人来兜售,白瓣的一斤都卖不到一毛钱,而且连续几年了,蜜柚的价格都上不去,过去的老家,是有栽种水稻的,可是现在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只栽种蜜柚,所以做为“蜜柚大县”、“中国柚都”的福建省平和县,今年的过年的确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了。
所以呀,独坐在九龙江边,聆听着“暗公鸟”的几声凄厉、几声抽泣的叫声,我的心里,也必然会心生凄凉,是啊,天下的老百姓呀,靠的就是山和田呀,现在的家乡,不管是山上或田间,几乎种的都是蜜柚呀,可是今年的这般价格,这般光景,难怪大家都会:“忧怀百感现,淡淡哀恨生”的。
“暗公鸟”也应了现境,随人而哀鸣,随着冬天的深入,隆冬已至,我已经很少到江边去垂钓了,鱼也许都习惯地游到更深的地方去过冬了,所以,钓鱼的惨淡,陪伴着家乡蜜柚价格上不去的惨淡,两种愁绪忧怀于心,此时,又聆听到“暗公鸟”的几声凄鸣,心里有一种被挫败的感觉,顿然涌上心头,我想呀,这一种凄凉,这一种:“凄凉百味呈,酷酷似狼嚎”的感觉和心境,只有我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啦!
但是“暗公鸟”归“暗公鸟”,人的脚步还是要往前走的,再多的风霜,也要履尽,因为隆冬过后,春天总是会到来的,虽然心境凄凄,百味寂寥和惨淡,但是我们还是期待春天会早一点到来的,因为农人也罢,斯人也罢,“一年之计在于春”,感觉总是一样的,播种也总是一样的,随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和新的播种以及辛勤的耕耘,大家心里的期盼总会是美好的!……
2020.12.21.(农历十一月初七“冬至”日)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