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散文)
珠穆朗玛峰,巍峨宏大,气势磅礴,以其8848米(2005年5月22日中国精确测量确定为8844.43米)的高度,傲立于世,成为全球登山爱好者心中的圣地。2020年5月28日,宁夏姑娘蔡艳娟从珠峰北坡成功登顶“世界之巅”,成为首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宁夏女性。
蔡艳娟出生于宁夏永宁县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从宁夏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她自主创业打拼,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如今是宁夏一家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国家一级注册建造师。找项目、赶工程、催账款……高强度的工作经常压得她喘不过气,失眠、多梦、身心疲惫伴之而来。在朋友的劝说下,她选择登山来释放压力。
有一次,蔡艳娟登上海拔3500多米的贺兰山顶峰,望着眼前大山云雾缭绕气势雄伟如群马奔腾,她鼓足全力向着大山高喊:“贺兰山,我来也!”躺卧在大山的地上,仰望着蓝天白云,她瞬间感到所有的烦恼随著白云飘逝,压力得到释放,心情畅快了许多,她感受到户外运动的精彩。
2015年,蔡艳娟开始尝试攀登高海拔的山峰,独自驾车进入大雪冰封的青藏线,抵达西藏墨脱。当年5月,她成功登顶海拔5117米的曲登嘎布雪山,从此迷恋上登山运动。她说:“旅行有深度,而登山有高度,两者收获的美是不一样的,登上山顶时,总能看到常人无法欣赏到的自然美景”。
2018年10月,蔡艳娟登上位于尼泊尔境内的世界第八高峰——海拔8163米的马纳斯鲁峰。在接受心肺等专项检查后,获得西藏雅拉香波探险服务公司颁发攀登珠峰的资格。因为要爬珠峰,都需要有征服8000米以上高峰的登顶证书。
登山对于女性而言并不是轻松活。氧气瓶、安全带、登山靴、上升器、冰爪、冰镐……随身携带的装备足足有10多斤。为了提升攀登能力,蔡艳娟师从知名登山教练周鹏苦练登山技能。徒步、慢跑、俯卧撑、引体向上、冬天攀冰、夏天攀岩,蔡艳娟从来没有间断对身体素质、攀登技巧、户外能力的锻炼和提高。每年还到地处四川阿坝的四姑娘山参加中国登山协会组织的攀登技巧训练,了解冰岩混合线路,熟练掌握上升器、主锁、绳结、高山靴等登山器械的运用,目的是不断提升适应高原反应的能力,为登上珠穆朗玛峰做准备。
2020年3月,蔡艳娟加入由19名民间登山爱好者自发组成的雅拉香波珠峰登山队,准备从北坡攀登珠峰。消息传开,许多朋友对她登山不看好,发出质疑声。但在她自己看来,真正懂她的人太少,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攀登珠峰,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被雪山眷顾的人。
5月21日10时,蔡艳娟从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出发,开始正式攀登。沿途,她克服了感冒、恶心、呕吐、心悸等挑战,登山途中,冰川上有千姿百态、瑰丽罕见的冰塔林,真是人间仙境,步步成景,但她不能过多迷恋美景。在她看来,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尊重,沉淀在攀登的每一步里。
5月28日凌晨2时,蔡艳娟跟随登山指挥和向导从突击营地出发开始冲击顶峰。8000米之上的冲顶之路,险情随时会降临,夜间靠著微弱的灯光攀爬在悬崖峭壁上,内心的恐惧比身体面临的考验更具挑战。
在8200米的时候氧气罐出现问题,缺氧反应的蔡艳娟左手发麻使不上力气,真的太危险了。所幸的是,蔡艳娟向领队向导反映,及时更换了氧气罐。
行至海拔8550米左右的第一台阶之后,雪似箭,风如鞭,风雪纷飞,蔡艳娟感觉左腿、左脚开始发麻,雪渣一个劲儿往眼睛扑,左眼视力也模糊了。她的步伐慢了起来,心中生起一阵恐惧,恐高症也随之而来。她不敢往下看,一边坚韧地攀爬,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著。
“登上去,登上去!”蔡艳娟咬紧牙关,足踩臂撑,借助冰镐、冰爪等登山工具,走一步看三步艰难地攀登着。从星空当头爬到旭日初升,再到烈日当空,5月28日9时55分,历经7个小时的攀爬,蔡艳娟终于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成为宁夏首位成功登上世界最高峰的女性。登上珠峰一瞬间,她放纵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汪国真《山高路远》中有这样的诗句,“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这次与蔡艳娟一起登峰的共有19位队友,1人中途放弃,3人因病放弃,最后成功登顶15人。正是凭着坚定的信念和百折不挠的精神,蔡艳娟成为15个幸运儿中的一员,她的心里感到安慰。联想到自己创业打拼经营公司,克服了各种艰难困苦,在几经波折后,逐步发展壮大,成长为一家大型建筑工程公司。登山如此,办公司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