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迷航之旅(组诗)
1.浅涉
行年不多时,
欲念像阅历一样单薄,
没有苦难真切地腐蚀过身体,
也就没有疗愈它的本能,
风偶尔会拂过手背,
秋天的碎花瓣和枯叶
陪你一路行走,
你却视而不见,
但有彩色的种子,
等着用它做颜料,
在望得见彼岸的玻璃墙上,
随心所欲地涂鸦。
冰淇淋淹没味蕾,
暖房里缱绻着干净明亮的阳光。
除了安身立命之外,
缓慢体验梦幻悠长的人生,
太多修饰是束缚,
高山悬崖的风并不温暖,
你欲生欲死的眼眸我并不懂。
2.无谓
无谓是执念的前奏,
可惜之前你全不明白,
比如下一场雪,
雪片无序地飞下来,
没有方向是因为无谓,
柔软的雪掩盖了刚硬的大地,
坦然接受天地赐临,
沐阳沐雨,肆意绝尘,
对人间无谓,
当冰释那一刻,
电闪雷鸣,
所有执念都在惊蛰下复苏,
人类何尝不是如此,
那一年的我何尝不是如此!
3.负荷
当天上落下一粒沙,
你的脚步就变得缓慢一些,
有一天沙丘高起长出了玫瑰,
于是我遇见了你,
深陷在玫瑰的沙丘里,
你用眼神系住我的手腕,
用玫瑰的刺串成珠链,
再用一面幻影作画板,
碾玫瑰汁为色,
涂抹尘沙,
荒漠血阳,红沙千里,
是无尽的负荷,
又美又忧伤,
该如何转身,
能去往何处?
唯有你魔幻的笔触在阴影里舞蹈。
4.执念
现在,把这幅幻影中的画用框裱起来,
时光停顿在画里,
慢慢风蚀的古老石块,
被风干的雨水的污渍,
慢慢渗透进肌理,
它会爱上人间的一切荒诞,
品尝梦醒之后的枯落。
它不再尝试流动、改变
最深的执念留在画里,
它会有无限的可能,
有虚拟的甜蜜与悲怆,
躯壳漠然地行走在之外的世界,
这情形似乎画了一个圆,
又回到初点。
5.归途
在一切混沌之前的岁月版图里,
那浓墨重彩的,
就是你躲不开的迷航之旅,
如此不真实,
又如此真实,
是实像后面的虚影
又是虚影之上的沉重,
执念为舵,
归途永远是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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