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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人间值得】啥都是那个月亮(征文·随笔) ——读雪漠《大漠三部曲》


作者:芦汀宿雁 进士,7427.5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56发表时间:2021-01-24 21:14:31

【流年·人间值得】啥都是那个月亮(征文·随笔) 孟八爷走路姿势像梅花鹿。的确,那仿佛不是在走,而是在轻捷地点地。
   孟八爷坚毅、乐天的民族精气与慈悲、祥和的生命哲学,借由西部凉州作家雪漠原生的笔致,清晰而精准地传导给了我。
  
   一
   有批评家认为:文学首要地是要写生动、鲜明、富有个性的人物。
   打了不下上千只的狐,打个狐子跟裤裆里摸老屌一样便利。
   打枪、挖陷阱、放药、下扣子,样样精通……在农耕文化时代,孟八爷行迹遍布中国西部,不单单是养个家,糊个口,还是家喻户晓的好猎手。
   老子天生是打猎的,拿个杆子,都能捅下天鹅。
   非夸海口,通览大漠三部曲,孟八爷哪一门本事都是响当当的!
   某个马槽的某个沙洼昨夜肯定有狐子出没,他一眼便知。
   孟八爷是个会辨踪的“神”人。但凡想打狐子,绝不会空手而归。
   穷极了时,打几只狐子救救急。贪是坏事的根。我的银行是沙窝。该用钱了,进来取两只,就成了。
   “沙窝是银行”的生活智慧,不贪财、不滥杀、见好即收的生态观,孟八爷自然话硬气,活得也硬气。
   哪儿有狼灾狐祸,都来请他。孟八爷风里窜,沙里滚,任风卷着大胡子,吃香的,喝辣的,知足常乐,实实在在地风光了几十年。
   他会用皮管子给胀肚子的骆驼放气。
   他会制药,一夜之间就“闹”死了五十三只狐子。前前后后,估计有千几狐子死在他的药下了。
   知损阴德遂不用了。然,为生灵并生,孟八爷却无私地把“闹”方传给了猛子。
   火太旺,扔把沙子。
   锅不滚,往汤里倒点醋,一来滚得快,二来面条不烂。
   用湿毛巾擦擦手,取了面两手一抖,便抖成长长一条线了。
   在大漠摸爬滚打几十年,孟八爷不但熟谙沙漠生境,还精通不少生活小窍门。
   腥气重得很,吃起来像木头渣子噢,这(狐子)肉能治(胃)病。
   豁子进入火化炉的幻化之境、老山狗“死”向荒漠的惊魂一顾……
   都一样,终究都一样,一个土馒头,把啥账都算了。
   在风沙蔽日的大漠上求生,活上一天是两个半日子。活得利利索索,死得也干干净净!这是西部凉州人畜的宿命,更是他们了然生死的智慧。
   临亡了,只是四块棺板。一群狗追个吹气的尿脬,可笑不?还不如尿脬呢,尿脬还有一块臊皮,而人,啥都没有,眼一闭,啥都没有。
   正是有了透澈的生命体悟,孟八爷才活出几分清明与豁达。
   掏麻雀,捉兔子,打狐子,剥狼皮,编小动物(用马莲)……他是一个善巧与多才的神人,也是一个追求物质自给与精神自足的智者。
   他有经济头脑。不但养猪羊牛,也养一些别的牲畜,农牧生活相对安稳,还略有盈余。更难得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经常接济他人。
   谁遇到难处,总是会向他开口。只要开口,他就会真情以待,该出力就出力,该不落下任何一人。
   天生挼鹰的老顺有了生活难事时,总会找孟八爷宽心解愁。
   当猛子和秀秀(双福媳妇)偷情被抓个正着时,老顺又是扇二儿子耳光,又是扇自个的脸,一个人猴塑塑蹲在东沙窝里的沙丘上喝风吹沙……孟八爷一路追过去,通过一番推心置腹地劝导,解开了老哥们羞愤与绝望的愁肠。
   日常生活中,起心动念处,无不流淌着人道关怀。
   村里人谁病了,他都买了礼物去看。
   听说“跌绊”半辈子的张五已病入膏肓,孟八爷特地赶回去,哥俩见上了最后一面,不留遗恨。
   在生活的困顿和人情的荒凉中,这份生命之交尤其显得弥足珍贵。
   补了(豁子)好呀,不然,人家亲嘴,还当是含了奶头。
   几句戏谑与打趣的对白,孟八爷就自然而然地贴近了井主豁子夫妻。
   你这媳妇,怕就是成仙的狐子了,瞧你孤单,来给你做伴儿。
   拟物的夸人,不拍马屁,暖心真言,字字在理。
   受老顺托情,孟八爷带着知识青年灵官、花球深入黄毛柴茂密的沙湾,体验大漠猎狐生活,口授一些糊口的本事和生存哲理。
   整个猎原上,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动物、动物之间的争斗与和解,莫不始于生存刚需。
   猪肚井,是沟南沟北农民和牛羊等家畜活命之源。
   猪肚井“到处是沙包”,但是“沙米呀,梭梭呀,刺蓬呀,黄毛柴呀,把这里的沙都缝住了,沙子想飞,也飞不了”。
   有井,“先前,一弯腰,就能舀上一勺水”;有草,“芨芨草满山遍野”。水草丰美的猪肚井,多牧人,也多猎人,多牲畜,也多故事。
   孟八爷,和张五、鹞子、道尔吉本是猎原的主人,是狼、狐子、兔子、豺狗的天敌,被称作“三个半”人。
   “打了一百多只狼,活了几十年,才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
   有且只有刚需时,才向“银行”抓狐子、打狼;也曾把枪口对准狼,但枪里不再装钢珠;他也下夹脑、放药,却不再是猎取狼皮褥子。他遵守自然定律,不但以金盆洗手的生态环保者自警,做人行事有度有节,也设身处地劝导驼子等猎人不收狐皮,不打狼。
   然,工业文明的挤压,农牧业的式微,形而上的环保政策,迫使这些西北大漠生活的亲历者,于肆虐的沙化和纷至沓来的生存窘境间,角逐与厮杀,忍受与挣扎,乃至分道扬镳。
   以水井为生存之根的豁子,掏井时摔断了脊梁骨,又因未缴够押金而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
   放学回家的十二个蒙古学生,被黑风暴卷进了海子,不知所踪;
   为争一线水源,沟南沟北衍生杀母栽赃的不法行径;因抢荒草湖,农民视同类如仇敌,大打出手而引发命案的血腥画面……
   威严的孟八爷,暴力的猛子,谁也挡不住“毁灭”之争。
   炭毛子送了命,汉子炒面拐棍殉了井。
   举锨的那一刻,填井护井的角力之战,是集体无意识的自戕,携裹着毁灭的快感和心灵的绝望。
   永恒的生存之道是什么?
   张五,虽有一身好猎技,却也是家徒四壁,熬到垂垂老矣,竟陷入有病无钱医、有药无钱买的绝境之中。濒死之际,精灵一辈子的他也舍不得杀一只小猪解一口馋。可,白事宴上,那些“杂烩”里既有粉条又有豆腐,猪肉片更是不在少数,令人泪目。
   五子不是放火就是咬人。经过几轮的看病、住院后,负债累累的瘸五爷一横心,把精神病儿推下了悬崖。
   “出去奔奔”的黑羔子,挥刀宰羊,浇油烧羊,一阵哭,一阵嚎,彻底割断了牧羊富世的思想,大笑着出了沙窝……
   谁是祸首?杀了羊,毁了亲情,灭了猪肚井,碎了大漠之梦。
   是生活的赤贫,是恶化的大漠,是狼祸“黑胡子舅舅”和“断裂”的生物链,也是“井底之蛙”般的自戕与贫弱的精神力量。
  
   二
   生之艰辛,爱之甜蜜,病之痛苦,死之无奈,始终是西部边塞凉州风情的见证者雪漠大漠三部曲自定义的锚点。
   墙头上蹲着个鹦哥儿,鹦哥儿没有个尾巴。你给我先做个烟包儿,我给你买一块手帕。
   孟八爷深谙民俗风情,人老心不老。他会唱歌,会搞笑,也会搅场子,应时应景地。
   红白宴席上,他逮住机会就来几句凉州调子。他最爱唱的是《蓝花花》《闹五更》。在劲辣的哼唱中,不易察觉地把情感燃点从喝酒的狂欢转向怡情的娱乐,荡气回肠之余,各回各家。
   凉州歌谣,以直白的“脱口秀”为主,和信天游、花儿等地方民谣异曲同调,根植于凉州乡土与大漠民俗,纾解并述情的是凉州人酣爽、粗狂的生命音符和淋漓缠绵的心理世界。
   凉州贤孝,是盲艺人的生存依托和生命内质,是口传心授的人文神话。在瞎仙的泪音中,演绎着动人的故事与传奇。
   每年祭一次土地神,世代因袭。
   给土地神上表文,请狗撵瘟神。狼们也一长排儿排了,朝天长嚎。
   一幅同框同相的共祈画面,哪里会逊于唐代诗画家王维笔下“洒酒浇刍狗”的凉州民俗之盛典?
   每遇灾疫,西部农民、共息的生物,共同参与这种民间风俗,或禳解灾疫,或祈福迎祥,或驱邪伏魔。
   干旱无雨时,张五和乡亲大兴祈雨,把一切祝祈都付诸于“天”,而不是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努力。
   不孕不育时,猎狼致富的“黄毛”道尔吉,举家去“金刚亥母洞”拜佛求子,甘做迷信的使徒,也不愿尽其财力带女儿去就医,尝试人工受孕。八十年代的中国东部医学界,已诞生了“试管婴儿”。
   长了癌包的憨头衰竭、痛苦和呻吟……灵官妈一得闲,就坐在炕沿上陪着他,翻身,吹气……除了心中替儿子挨疼外,大字不识的农家女人,病急乱投医,一厢情愿地把求生的赌注下在了会“磨神”的齐神婆的“禳解”之法上。
   怔对神婆纷然起舞、罗袜芳尘轻扬的幻化之景,唯有一声叹息——世间最长情的母爱,大抵如是。
   重男轻女的白福,轻信白狐转世克弟弟的迷信说法,残忍地把女儿诓骗并遗弃在腾格里大漠深处。乖巧懂事的小引弟冻死荒漠,痛失爱女、对婚姻绝望的兰兰也流了产。延续香火的愚昧加荒唐的蠢行,让人丁单薄的白家香火无继。结束引弟生命的,不是雪漠,而是世间最凉薄的父爱和她清寒的命难。
   于虔诚的边民而言,这些正式、非正式的仪礼,会化为富德资粮,源源地通达天神,再以同频共振的念力与能量化育万物,太平人间?
   然,五子疯而被“杀”,引弟被弃而冻死,憨头病亡……如紧箍咒一般,固化着凉州边民的心。
   固守土地,猎杀生灵,任是绞尽了脑汁,榨干了骨髓,还是吃不上肉,也吃不上面,过的是捏紧喉咙的苦日子。就是几块钱的学费,也会令他们愁眉难展。
   《猎原》结尾,孟八爷举行了“谢猎神”仪式,把相伴半生的猎枪扔进了火堆。他和猛子、豁子女人、牧民一起,离开猪肚井,走出沙窝。
   较之于填井的盲目与癫狂,孟八爷的“谢猎神”,是灵魂的祛魅与升华。他自觉地担当环保者,历过痛苦地内心挣扎而成长为世间法意义上的觉醒者。
   在一个巨大的磨道里转圈,一代接一代人,仿佛梦游似地转了千年,以千姿的生存之道、活出百态的悲辛人生,却始终走不出幽暗的生命之谷。
   因爱而疼痛,因疼痛而爱的悲剧,不停地上演着,经久不绝。
   那最大的威胁,不是狼,不是水,而是那颗蒙昧的心!
   谁在啸叫,和着血泪?
  
   三
   大漠世界,人打狼,狼吃羊,狼绝鼠成灾,所有角色都在错位,几近荒诞。
   温顺的羔羊,角斗抢一口人尿,猛吸狼血,连肉沫也不放过;饥饿的狐子、豺狗子会吃人,胆大的硕鼠也追逐人,妄想食人肉;狼也有狼的生存原则。
   狼拔出夹脑耳子,屙一泡粪;狼衔走药,撒一泡尿;狼把争草场中赢方的牛羊,咬得七零八落的。
   狼祸虫害之外,大自然也在反噬人类。
   沙暴时起,牧场沙化,庄稼歉收,干旱缺水,人为的税费,高额的医疗费用,人畜命脉岌岌可危,本就窘困的生活更是苦上加苦。
   保护大家就能保住自我,留住青山就能留住生存之本。
   打也罢,保也罢,都是为了生存。
   祁连山下,溜进了一些偷猎“贼”。
   鹞子,偷猎的领头羊。迫于“乡干部乱收费,他交不起,叫拆了房子,才干这营生的”而走上不归路的。
   贫窘不继,环境不保,官员不廉,虽有三令五申,以偷猎为生的鹞子、张五,还是铤而走险,把狼、狐等沙漠动物当着枪靶子,谋取养命之源。
   上级这样做,自有它的道理。
   护狼护狐法令既出,受命而为的孟八爷,带着猛子、老山狗,深入大漠,追踪那些偷猎者。
   沙漠中,与偷猎者对峙,差点被大胡子挑断脚筋。
   沙窝里,与鹞子肉搏,差点成了枪下冤魂。
   长时间蹲伏南山,拒食瘸阿卡的熟鹿肉,苦口劝说道尔吉别再杀生,宣讲素朴的环保思想,像布道一样。
   水草丰美的水井消失了,欢声笑语的沙湾已然不在。
   我知道,我是个断子绝孙的命。梦醒了无路可走的黑羔子的诅咒,不正是对人类的诅咒吗?
   鸦片、海洛因、白面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都是戕害人命的毒物。
   大沙河里,“疤鸡”们的票子,虽有现实的诱惑力,但老顺爹和父老乡亲谨记因鸦片而财尽人亡的血的教训,以本初的善意和良知抵制欲望,上演了一场如理如法地“斗疤鸡”的正剧,宏大而热烈。
   狼崽瞎瞎被猎杀,母狼灰儿的殇痛与复仇中,有极富生趣的舔犊之情。
   在苍茫壮阔的西域土地上,有心脉相通的温馨与亲情,有血淋淋的互斗,有生死歌哭的苦难史,也有大胆的调情与爱恨情仇。
   敢爱敢恨的豁子女人,以泼辣而风骚的风情激发了豁子、猛子、鹞子等猪肚井一干男子的雄性,逗引着他们公开较量,她是沙窝的人性之“水”。
   为恶欺善、偷猎生灵、东躲西藏的鹞子,忍耐安分、揪揪掐掐、无怨无悔的老顺,刚毅、鲁莽、呵护弱小的猛子,清纯、苦学“花儿”的打工妹、与猛子先结婚后恋爱、终因“城市”的梅毒而殉命的月儿……
   “打猎英雄”张五,偷猎以度日,在老病穷愁的磨折中,过完颤颤惊惊的一生;藏族少女拉姆,为救马鹿而被误杀,以生命为祭,捍卫众生平等;仁爱的豁子女人为狼拔刺,得到了狼背黄羊致谢之恩,助燃了一豆物种质洁也善的星星之火;安贫乐道的孟八爷,是能辨狐踪的老猎人也是偷猎者的“克星”,是扶危济困德高望重的“老父亲”,也是最具生命韧性的先知与生态保护的使徒。
   听过猴子捞月亮的事吗?啥都是那个月亮。知道了那是个假月亮,就不去捞了。聪明的知道那是假的,不聪明的,还以为月亮在水底呢,一头栽下去,完了。到死还不知道那是假的。你说,可笑不?
   啥都是那个月亮。
   孟八爷的“絮叨”,就是富有良知、最具人性智慧的雪漠的生态观与生命体悟。
   一个长长的暑假,我泊在雪漠的大漠世界里,像极了一厢情愿的猴子,忙而有序地打捞着。我确信,我已然捞到了——啥都是那个月亮。
   绝美的天光下,一个具足了生活的了悟和智慧之力的灵魂,必会导航凉州边民的思想和生命走向清明与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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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雪漠三部曲,记录了孟八爷、老顺、灵官等两辈农民生死歌哭的人生,原生态地展示了一个时代边民的生存范本。本篇随笔,以孟八爷的民族精气与生命哲学为视点,散点式地梳理了西部边民的生存困境与现实人性,扣合凉州歌谣、宗教迷信等,定格了农耕文化背景下因爱而疼痛、因疼痛而爱的生命时态。字里行间充满了痛惜与无奈。生之艰辛,爱之甜蜜,病之痛苦,死之无奈,始终是西部边塞凉州风情的见证者,雪漠大漠三部曲自定义的锚点,主旨所向——啥都是那个月亮!一篇有思考的随笔文字。佳作,编者推荐阅读!【编辑:五十玫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128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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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21-01-24 21:53:55
  有深度的美文,欣赏学习了!感谢雁子分享!
五十玫瑰
2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21-01-24 21:55:15
  又看见了熟悉的文字,真开心!雁子是好样的!加油!
五十玫瑰
回复2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1-29 09:47:02
  谢谢玫瑰姐姐,有心的提点和信任。
3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1-01-25 16:42:55
  用诗一般简洁明亮的语言剖析小说,是本文最大亮色。雁子独有的语言味道,让人耳目一新。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回复3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1-29 09:48:34
  轻舟大哥,谢谢您的认可和美誉。您作文的迅疾、精准,是雁子努力的向标。
4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1-01-25 17:31:04
  雁子姐姐是南方女子,能如此透彻地解析西北凉州边陲的民生及民俗,实令听雪佩服之!
   听雪是凉州人,雪漠三部曲中的故事,听雪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一辈人说起,关于猎人与狐子之间、猎人与猎人之间的传说曾伴随着我们的童年,及至青少年时光,提醒我们对除人类之外的一些未知事、物的敬畏。
   在清苦的岁月里,仍能固守和维护大自然的规律,与边民对大自然的敬畏有一定的关联,雁子姐姐未辜负一个长长的暑假,再次向姐姐学习这种阅读时的投入,和笔下频生的神韵!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4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1-25 19:54:51
  听雪宝贝儿,你也是凉州人啊。凉州的花儿,一定好听极了。
   我读书不求甚解。听雪笑话了
5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1-01-26 14:35:24
  没读过雪漠三部曲,但从雁子的剖析文字里,能感觉到作品苍凉壮阔的底色,其中的人物以及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生动鲜活又极富地域特色,让我忍不住要去找来学习一番了。感谢雁子分享!
闲云落雪
回复5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1-29 09:50:13
  上一世纪,大漠边民的生存现实与边塞风情,在雪漠的笔下生辉。喜欢
6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1-29 10:21:46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6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2-01 15:39:30
  再见流年留评,深味,励志。
7 楼        文友:伊蘭        2021-01-29 11:07:35
  读雁子姐的文字,始终以仰望的姿态。跳脱有灵性,是雁子姐独特的文字风格,延续在读书笔记上,别有味道。文字中可见雁子姐对《大漠三部曲》的认真研读,尤其是对人物性格及人性的解读尤为深刻。很想去读《大漠三部曲》。
万人如海一身藏。
回复7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2-01 15:40:50
  谢谢伊蘭。你的智识与扎实的文风,值得雁子学习。
   过誉的留评,给雁子向上的能量。远握
8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1-02-01 12:10:15
  雁子好读书,我们都知道。能够用一个暑假的时间,沉浸在《大漠三部曲》,并且从中感悟西北边塞居民的生存境遇和生存哲学,的确令人佩服。充满灵性的文字,总是让人爱不释手。我有点浮躁,没有心思如此细致地读一本书。向雁子学习。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8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1-02-01 15:43:33
  姐姐夸奖。其实,我是个伪读书人,汗颜。
   读了风姐姐的《书迷阿妈》,宛若有一面对镜,让我辈羞愧。读了多少书,也不逮阿姨的那份执著与痴迷。
   愿我们携手,潜行,读书,写字,活出最好的自己。
9 楼        文友:风逝        2021-02-01 21:43:51
  雁子老师读书读得精,感悟领会得深,真真佩服你,把小说人物剖析得如此深刻,透彻,真可谓流年品文大师。俺也仰视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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