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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摆渡·春】桔子新娘(小说)


作者:欢喜兰若 布衣,163.1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5259发表时间:2021-02-06 00:13:29

【摆渡·春】桔子新娘(小说)
   一个女人要搬家了,离开她久居的社区。有些东西当成垃圾整理出几麻袋;有些东西让搬家公司的人抬着扛着放到车上运去新家;有些东西却怎么也搬不走,比如玉兰开时,大朵的白花浮在窗沿上;阳台顶上筑了许多年的燕子巢,晚上拍打蚊子时,粉桔色墙上留下了一抹蚊子血;地毯上有许多脚印,绒毛压了又倒,最后直不起腰来……
   女人家的对面是山丘状的公园,从阳台看出去是山丘的背面,姹紫嫣红的公园被它的背脊挡住,各种树木沿着山阴的背脊往上爬。绿色总是毛糙地连成片,看不见小丘的皮肤,晴天的绿色是明亮的,夏天的绿色会闪光,蒸发出温暖的清香,飘进女人的窗子里。窗口以内的颜色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仿佛都是桔色的,桔色是山丘雨天的皮肤,藏在绿色里面。
   可这开的一小口窥视,让人误以为是桔子的屋。桔子里流着湿漉漉又粘稠低回的音乐,这更像大太阳之后突然而来的暴雨,一大点一大点将干白的光压在地面,热腾腾的空气被打湿后的气味接近树下泥土的味道,钻进女人的窗子里。还有秋天和冬天,叶子黄了飘落的时候呲呲嗦嗦在她窗玻璃上溜冰,开了窗,它们就直接飘进来。拿来闻闻,汁水都干了,是叶根老朽的气味,和天空越来越高远离的气味。小丘开始裸露肤色的时候,她就穿上绿色的衣服。所以这个女人喜欢穿绿色的衣服,戴绿色的帽子,在桔色的灯下喝一杯柠檬茶。
   认识她的时候,我家刚搬来这个社区不久。我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白天我总是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妈妈告诉我,窗子绝对不能被打开,因为对面绿色的树丛里埋伏了许多敌人,若一打开窗,敌人的子弹就会射进来。我问妈妈:“子弹是什么颜色的?”妈妈说:“子弹炸开时,整个天都是桔红桔红的,可是如果你不开窗,子弹就永远也看不见我们,天空也永远是蓝色的,记住了,宝贝?”我说记住了。
   妈妈在走出房门的时候,门锁总是咔嚓咔嚓响好几下,我本能地跑过去开门,这时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房间很安静,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房间里有乱七八糟堆在地面的积木,有贴在墙上的识字图片,还有一个我玩腻了的独眼娃娃。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我站在房间的中央,莫名其妙地将两手放在两只羊角辫上,然后将辫子使劲地往下拉,拉到整个头仰了起来。房顶原来如此高,像盘旋飞鸟的天空一样让我眩晕。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头发也被我拽下来几根。我想,我在拉头发的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因为我的小手都攥成拳头了,前额的青筋胀得满满的。
   我有点想哭了,我的嘴角开始向下耷拉,然后轻声地抽噎起来。我一点也不怀疑妈妈的话,那几年总是放有关战争的电影,有关侠义的电视剧。战争是远去已久的事,这些影视剧在我空白的头脑里播种战争的记忆,有时候我会不清楚这是幻想或梦的记忆还是真实可触的经历。我总会有这样的错觉,在我看过的一本动画书的某一页,有一幅图拉我走进了幽深混沌的真实里。一想起来如微火轻舔我的肌肤,让我一看到就有记忆复生的感觉。
   一棵茂盛苍老的树,和一轮灰白近乎透明的大满月。月亮非常大,就在树的旁边,在画里面,它那样突兀,饱含泪水地撞上我的眼球。树根下黑色的泥地和树后山的剪影连成一片,巨大黑色的寂静里,一只红色的小松鼠蹲伏在月亮和树根下。我着魔一样反复看这幅图,我曾拿着图对所有我熟悉的人说:“我去过那里,真的,我还躲在树的后面撒过尿……”我记得那个地方很安静,好像一直是晚上,只有我和月亮和松鼠,我就在月亮边无聊地走来走去。这些人千篇一律地回答我:“真是一个小孩子。”
   可这绝对是真的。过了许多年,我长大了,那幅图还是清晰地记得。尤其是那棵树,非常永恒与坚毅,它的枝叶遮盖的泥地是我最寂寞的摇篮,这样一想,我浑身像通电似的一阵一阵发麻,真是让人恐怖。所以当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我总是在寂静的混沌当中。有时我一个人睡着了,我梦见一大群日本兵追来了,这个社区的人全部朝着房子东侧的方向逃生,我和爸爸妈妈也夹在人群中慌慌张张地向东跑去。妈妈不断地催促我:“快啊!快啊!子弹要射过来了。”社区的东侧居然是大片的沼泽还有湖水,稀疏的荒草泥浆无边无尽。跑着跑着,其他人都不见了,只剩我们三人逃到了湖水边。鬼子把我们三人的手捆起来,让我们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他要用长长的枪毙了我们。我害怕极了,可我连挣扎一下的力气也没有。鬼子把枪堵在我的胸口,“砰”一声,我整个人被震了一下,我想:“完了,我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发现我好像仍然活着,我醒了过来。
   我站到窗前,门窗完好无损,子弹显然没有射进来过。我绝对不能开窗,得记住妈妈的话,绝对不能开窗。隔着一层玻璃看蓝色的天,可是对面窗口总是桔色的,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颜色。它却是离我目光最近的一点,在整个清凉的背景里,这个微微灼烧的窗口一直不肯撤出我的视野。我想这扇窗一定是被打开了,窗被风一晃,太阳光正好折射在玻璃上,哗的一团尖锐无比的白光,窗果真是被打开了。那么一定是有敌人的子弹射进去了,子弹炸开时是桔红桔红的颜色。现在还不至于那么浓烈,可总是那么暖洋洋有燃烧的倾向,实在是太可怕了。窗顶的固定玻璃上贴着两个囍字,里面是有人的。我看见有个女人的影子,看不清楚她在干些什么,她的影子纤细玲珑,像个不停顿的逗号,点的很别致。可是她却在险境当中,可怜的女人。
   我站在窗口大哭起来。我不要看见那样的颜色,某种惨烈的感觉让人孤立无援。我一直哭到喉咙哑了,哭到整只手臂都麻了,眼睛也有些眩晕,屋内的光色变了,变得青亮青亮的。突然我看见那个窗子里的女人趴在窗口向我招手。我哭得更厉害了,扭头跑离了窗口。她怎么一点也没感到害怕,她看到我了,幻异的气息在笼子一样的屋子外面,与现世别离。子弹会射穿我的窗,我倚坐在房门的角落,渐渐哭累了。
   那个年纪,我没有具体的现实物质性的触觉,我只有无止境的幻想与漫天迷离的颜色,还没有从前世的沉睡中醒过来。
   我几乎每天都会站在窗口哭,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每天都把窗开得大大的,把头探出窗口对我说话。她还把家里的布袋熊套在手上和我打招呼。可是她没有遍体鳞伤的悲哀。我也不曾见真有子弹飞进她家窗口,然后炸裂窜出桔红的火焰,她的家的桔色是温暖柔和的,许多天了,她的笑容也染上了一层桔色,冲破我的玻璃,一直把柔和的光射到我的脸上,在我的脸上开出光芒时,我破涕为笑。敌人与子弹的故事在一阵大雨之后就像乌云一样散去,露出清朗湛蓝的天。恐惧是冲走的污垢,当我感觉到色泽的亲和,我的心就变得清洁异常。可我仍是小心翼翼地,没有打开窗,我是个心重的孩子。
   这个新婚不久的女人有很温暖的容颜与慈和的眉目,因为怀孕,疼爱她的丈夫不肯让她再外出工作,她在家无聊地打发时光。看见对面站着一个孩子,每天都在窗内大声地抽噎着,笑脸红扑扑的,挂着眼泪和鼻涕,哭到伤心处浑身打个寒噤。她对我妈妈说,再也见不得一个孩子在屋里独自地哭泣,让她来我家吧!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我露出快乐的笑脸来,后来我真的笑了。是因为看见那只布袋熊在她手上跳起舞,她的嘴一张一合地好像在唱一首儿歌。可是小熊跳得不好,她和小熊生了气,我看见她把嘴噘得高高的,还在小熊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咯咯大笑起来,眼泪流到我嘴巴里,咸咸的。
   日复一日,我渐渐觉得她家的窗台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像童话剧拉幕时的一刹,舞台上灯光亮起,整颗心都快乐地要飞起来。如果哪一天,她的窗台紧闭,我感觉就像掉进了黑暗的井里,无人拯救,我不知该怎么办。我只能不甘心地沉下去,可我不想这样,于是大哭起来,哭得比从前更为伤心。妈妈回来的时候,我的两眼红肿得厉害。她知道我又哭了,其实我已经好几天没哭了。她以为我已习惯了独自关在屋里的生活,她还奖励我一个新的洋娃娃。她说小孩子是不能哭的,一哭就会被坏人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那多危险啊!我说我喜欢对窗的阿姨和她的布袋熊,可是今天她把窗关起来了。
  
   二
   没过几天,我走出了我的小房间,去女人桔色的屋子。走的时候,我得确保我的窗子是紧闭的,我把门轻轻带上,然后咔嚓咔嚓拨弄几下门锁,我把妈妈奖励我的新娃娃锁里面了。果然她把家里的墙壁全刷成了粉桔色,头顶的水银灯饰也是粉桔的。一开灯,那些琳琅的灯缀的影子全飞到墙上去了,准备落一场桔色的雨。桔色温润莹泽,饰演一场宁和沉穆的午后恰到好处。天可以欲雨又止,我总觉得墙上流淌着光,水汪汪的。我就拿出桔子来吃,我给这个女人一瓣。她穿了一件绿色的丝绸睡衣,小腹有些隆起,一笑,两眼弯着咪起来。她跟着我妈妈叫我乐乐,我叫她桔子新娘。桔子新娘美得很收敛,喜欢低头,抿嘴微笑,还喜欢娇滴滴地噘一噘嘴,这就是年轻的新婚不久的桔子新娘,在一个话剧团里演一些小角色的桔子新娘。
   桔子新娘和我排排坐,吃着桔子。她侧向我弯腰下来,眉毛挑一挑,清澈的水一样的笑颜和流波迎向我。就这样在她的注视下,我把最后一瓣桔子也咽下去了。她说我连吃桔子的时候都像一个天使。她用手抚摸我细黄的小发辫,然后用梳子将我的头发梳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我像她的芭比娃娃,任她摆弄我的头发。因为她的手既柔和又灵巧,不但没把我的头皮拽疼,还给我扎各种漂亮的蝴蝶结和彩带。我如果不是天使那也一定是一只美丽的花蝴蝶。最后她决定要给我烫一头的卷发。她用发卷将我的头发一缕一缕小心地卷起来,这是妈妈才用的发卷,桔子新娘把妈妈才能用的发卷全套在我的头上。
   在家里,妈妈可连碰也不让我碰一下她的发卷,她还有专门烫发用的药水,涂在我头上,难闻极了。可为了得到桔子新娘的夸赞,我得忍着,好几块热毛巾层层叠叠裹在我头上,像厚实的绵帽子,我也得忍着。最后在桔子新娘的亲手打造下,一个可爱的天使诞生了,桔子新娘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我成了躲在桔子新娘屋里的天使,我就这样白天飞出自己的家,晚上又飞回自己的家。
   下雨的那个星期天,天亮得晚,亮得晚的天会让人发困地一直想睡下去。其实我早醒了,我爬起来了许多次,早过了时辰,天上和人间都一起晚点。我自己穿上衣服爬下了床,我走到床前看桔子新娘的家,桔子新娘家的窗没有开,这是怎么了?桔子新娘可是最喜欢早起的。桔子新娘家被窗遮暗了,变成了黑窟窿,没有色彩的窗就和其他的窗横竖排着队,没有分别,叫人认不出来。桔子新娘家的窗已长在了我心里,它发光的时候我的心亮了,它失去色泽的时候我的心就掉到黑暗里去了。这下完了,那种感觉又爬到我的身上来了,我常常没有话语可来形容它,我常常出现各种各样不可说的感觉。这感觉与雨的酸气互相搅拌在一起,雨打起闷鼓来的时候,许多声音都听不见了。和我被紧锁在屋内时一样没有声音。星期天如果下雨,那真是像被人扔到深井里去了,又湿又暗又沉闷。
   突然,一个很可怕的呜呜声从远处传来。爸爸说是急救中心的车,你听,它多像是在叫“救命,救命……”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好像是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妈妈说,开窗看看。爸爸开了窗,我搬来一个小凳子,垫在脚下,白色的救护车开进了我们的社区,在桔子新娘家的楼下停住。爸爸说,难道是桔子新娘家出事了?桔子新娘在哪里?桔子新娘果真从白色的车里走了出来,她眉目深锁,我看不清她眼睛里深藏的心,但我看得清她的窗,湿漉漆黑紧闭的窗,没有平常的生气,她的窗是她放大的眼睛。
   桔子新娘的绿毛衣淋在雨里,大花卷头发也淋在雨里。今天的雨水太凉,将她的嘴唇冻成一颗扁扁的心。她的双手拼命往车里伸接,两肩瑟瑟发抖,别人将她拉进了檐下。我在窗口大声地喊她:“桔子新娘……”她看见我了,可是不说话,用手示意我回到屋内去。从车里抬出来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男人插在嘴上和脖子上的管子和白色大褂的人让我恐惧和怜悯。我极其怜悯必须与白色大褂的人相处的一切有关人事,幸好我是隔着距离地看这些白色的恐怖,与疼痛和血相联的白色缓缓走进桔子新娘的房子。桔子新娘真是不幸,我想她桔色的暖屋降了霜凉后从此会潮冷的不能再住了。
   爸爸不许我再看下去,他拉我到识字图片前,点给我看“花”,图里画的是紫色的郁金香,“草”,是绿色的,是桔子新娘喜欢穿的衣服的颜色。爸爸说,草每天都很快乐,而且有很多朋友,草不骄傲也不会孤独,人能活成一株草,就会很幸福。爸爸妈妈去桔子新娘家了,留我一个人站在识字图片前,看一簇憨实的绿草,草尖向外弯的部分是微笑的嘴角,越看越像是桔子新娘的微笑。窗外的雨好像一直也没有停过。
   屋里没有开灯,让我看识字图片也忘了开灯,虽然现在是白天。在白天,只要有一丝光爸爸就不会想到要开灯。不像桔子新娘家,像这样的天,她早就把灯开得亮堂堂的了,她不会让阴沉的天走进家里来。人如果要被天地宇宙撒下来的黑网捆住,那是在没有家的荒蛮地里。那时候倒真像一株草一样,柔软的没有筋骨。有什么办法,一株草是连走路的资格都没有的,我现在像不像一株草呢?阴凄的黑夜变成白天就在我的身旁,我用手将它赶开去,它又变成风从我的指缝里溜到我的身边,我被荒蛮地里来的黑色的风包围住,我该怎么办呢?那时我还够不到灯的开关,那个插着管子的男人又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他与荒蛮地里的阴凄相连,是在鸦雀漫天飞着的草地,一个男人无声地躺在那里,面朝非常高远的天空,刮来的黑风里夹杂着静止与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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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魔幻手法和现实主义完美结合的一篇小说,读来令人入迷。文章以“我”的视角去揭示了两种不同的人生,其一是桔子新娘坎坷疯魔的一生,为了一个人,拼尽全力考进话剧团,也算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这样的好日子最终还是随着男人的死亡而告罄,桔子新娘不再高兴、漂亮和温暖,桔子新娘成了一个真正的演员,站在台上过着别人的人生,以此来假装自己从来不曾颓唐过,一幕幕好戏的开演,都成为桔子新娘躲避现实的完美借口;其二是“我”卑微无力却罪恶的一生,“我”是一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孤独孩子,年纪虽小,却见惯与丑恶和善良,“我”喜欢妈妈嘴里说着的暖桔色,经过妈妈的交代,在“我”的眼里,所有和桔子有关的人、事、物都是温暖善良的,所以“我”在那些孤单日子里,走近了桔子新娘的生活,以一种陪伴亦或是成全的姿态参与了桔子新娘的两段人生,甚至陪她演戏,陪她对谈。桔子新娘刚嫁过来时,温暖、善良、漂亮,甚至对“我”无比温柔,而在丈夫去世后,她的情绪和性情产生巨大变化,她开始疯狂迷上演戏,随时随地需要“我”配合去成为别人,在这一次次演绎中,桔子新娘遇上了戏剧里的梁二爷,并与之在一起,故事到这里似乎已是结局,但恰恰不是,他的出现以及死亡,只是给桔子新娘的生活带来又一次的重创,致使桔子新娘彻底疯魔。最终,桔子新娘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告别了这个地方,告别了这群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彻底烟灭云消。这样的结局,是现实的过于骨感,亦或是“我”在内的所有人的留言,都成为了逼疯桔子新娘的原因。“我”看似小小年纪不知事,可在见证桔子新娘生活的这一路,才发现“我”也是推手之一,彻底把给“我”温暖的桔子新娘推离“我”的身边。更为讽刺的是,桔子新娘的屋里,住进了乞丐,并把桔子新娘留下的东西搬走卖掉,让这一切都消弭在往事里,看似已经过去,却又历历在目。其间不乏对比与讽刺,叙述与反推,是一篇值得深思细读的小说。感谢作者投稿摆渡,期待您的下次来稿!【摆渡物语编辑:梅楚酒】【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2150005】【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10406第0018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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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梅楚酒        2021-02-06 00:49:22
  很有意思的一篇小说,用桔色这样的温暖的颜色来对比衬托人物性格和生活,是一大亮点!
在校学生。平生醉心古典文化,喜爱踏雪寻梅,愿铺地为桥,隐于烟雨青山;愿栽雪种字,匿于古籍诗词。
回复1 楼        文友:欢喜兰若        2021-02-06 10:19:41
  辛苦编辑点评,感谢!
2 楼        文友:寂寞看风        2021-02-06 05:22:20
  一篇很感人的故事
3 楼        文友:孙丽红        2021-02-06 09:36:33
  新娘这个词是最温暖的,有时又是无奈的悲戚的。
4 楼        文友:静净        2021-02-06 18:28:22
  道不尽一个女人悲惨的一生,无论怎样,人生终将落幕。一片值得深思的小说,欣赏点赞!
5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1-02-07 05:57:07
  欣赏,,人生小说。
6 楼        文友:赵淑敏        2021-02-08 00:49:24
  小说很耐读。语言节奏的把控很好。对人物的心理描写非常好。而且逻辑思维清晰。佳作欣赏。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7 楼        文友:赵淑敏        2021-02-15 05:58:19
  阿酒宝写完按语,我就去看的小说,确实不错,做了一些修改。但是,瑕不掩瑜,的确是不错的小说,心理描写非常准确,人物形象的塑造很成功。这种以孩子的视角的写法值得借鉴。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8 楼        文友:海棠花开        2021-02-15 16:41:10
  美文,拜读学习了!
9 楼        文友:南国的红豆        2021-02-16 07:45:41
  从另一个视角,展现了桔子新娘的生活,欢喜和伤痛,是那样的真实。读到伤心处,心好痛。
10 楼        文友:谌历        2021-04-07 23:08:38
  桔子新娘,温柔的,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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