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散文】蝉鸣
蝉鸣
一,偶听蝉鸣
这个时候有一种冲动的感觉,好想冲出去,对着天大声的呼喊几下!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深夜觉得无可奈何了!或是生活的疲惫,或是岁月的悄悄流逝!记得在那个工地上看见一个被骂的工人,我竟会想,有一天我也会这样的被别人骂吗?我该认真的对着自己说,或许会吧!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物,考虑着某一件事,也会有人像我一样的再注视着我吗?或许只是别人眼里的一个小小的断章吧!
从来不知道我打工会是什么样子,却也在这样的日子里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想起以前背英语时读到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清洁工人每天穿的整整齐齐的去上班,到了地点,换一身工作服,开始一天的忙碌,下班的时候洗个澡,再将整整齐齐的衣服换回来。不曾想过,原来我竟也有机会成为小说里的主人公。
一个算的上繁华的小区内,谁又会想到,有一个打工者正在认认真真的想着他的人生大事呢?我喜欢在无聊的时候一个人空想,想很多,关于爱情,关于友情,最多的还是关于我的未来的生活。父亲让我做的事很轻松,看着窗外的那棵榆树,我说,其实我也知道,父亲是不会愿意我去做重活,累活的。
一个偶然的声音打破了正沉浸在由自己创造的一个梦幻里的我,那个声音是蝉的声音,是我所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的缠绵,我知道那个声音来自窗外的那棵榆树,“榆树是蝉最喜欢的歇息地,也是蝉会托付终身的家园。”我记得,这是小时候村子里的一位长者对我说的。当时的我相信了,而且现在的我却也一直这么深信着。
二,蝉鸣似水
一直不知道北京的七月竟也是个多雨的季节,很多个关于雨的记忆,在心头时刻颤抖着。发短信给涵说,下雨了,我想你了;发短信给潇说,下雨了,我好怀念你。还有很多,遗忘的、重生的。时常抱怨自己是个单身,难道那些女孩我都没有喜欢过吗?听过一首歌叫做《别把自己放的太遥远》,难道我将自己放的太遥远了吗?
我喜欢雨,我知道坐在公交车上看雨也是有另一番滋味的。七月雨菲,心随车往,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漂泊的小鱼儿,游弋在这无边无际的雨水中。有人说,这一场雨来的太好了,我仔细的找着说话的那个人,因为我要与他共欢。可是找来找去,我才知道,那么一句愚蠢的话竟会是我自己说的。于是我对着车窗,在那薄薄的水雾上画一个愁眉苦脸的人,我是要对他好好嘲笑一番的。
记得在江城的岁月里,也经历过很多这样突如其来的雨的。超市的老板说,这样的雨下的很好,江城是个娇气的城市,也就只有雨才会去掉他的晦气的。想起那些漫无目的日子,无奈总是会跟随在左右的。怀念着,想念着,追忆着,后悔着,期待着,失望着……生命中还有什么是我所没有的呢,会是那么一场偷偷绽放在彼岸的雨吗?
雨后的天桥很清晰,清晰到足以看得见一个人的人生。
过天桥的时候,看见一个乞讨者,一个年过很多旬的老者,头发全白了,却还在为着生活辛苦的忙碌着。我给了他五毛钱,而后便跑开了。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要哭泣,我害怕的对着自己说,等我老了的时候也会有人给我五毛钱吗?
想起了老家榆树上的蝉鸣,那个声音,真的很好听。
三,蝉鸣终生
前几天我又看了一篇《海上钢琴师》,哭泣了,和以往一样。喜欢一九零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钢琴曲,更喜欢主人公最后的那段独白。是关于自己的世界,关于自己的理想,更关于自己的对命运的阐述。主人公死了,那一刻我相信一定打动过很多人的心。
有一个小小的领域是我不曾去过的,并且我相信以后我也会不会去,那个领域来自我对生命的的未知,我不是占卜师,也没有预见未来的本领。但是我却愿意就这么想着,有人说,人生最大的乐事有三个,音乐、梦呓与想象。当我喝一杯由自己冲泡的咖啡的时候,我总会在猜想,杯子底下会剩有多少克糖粒呢?我很惶恐,这样的想象,于己,于他人,又有什么作用呢?或者说,这仅仅是一个属于自己的莞尔一笑吧!
有人说,我是一个乐天派的人,也有人说我是个多情的人,更有甚者说,我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社会流氓。想象自己这些年,虽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是事,但也没有做什么对得起别人的事情。或者说,这也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吧!《水手》里唱过这么一句,“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欺骗自己”。看来我真的欺骗了自己很多年了。
朋友打电话说,他被一所名牌大学录取了,虽然表面上并不觉得有什么,内心却也觉得十分惭愧的。大专的散漫生活,我大概只能领悟到什么叫做“浮生无奈唯一笑”吧!很多时候,都会选择为自己量身订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适合自己的梦,却也在很多时候放弃属于自己的那个梦。就像一九零零在最后的那一刹那返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就是那么的浑浑噩噩。
用一句古诗来说说自己是最好不过了,“四时酒水无人奏,一曲蝉鸣怨终生。”心中早已忘记蝉的形象了,只是没有人知道,我又给他了另一个完美的形象,那个形象叫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