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 • 春】春天里,牧羊的女孩(散文诗)
一
风天风地,此刻春风
也夹杂着些许凛冽,细微的萌动
牧羊的女孩带着帽子,似一抹杜鹃艳红
醒目的,如春天的花朵
随着一群羊儿,慢慢在风中移动
一双粗糙的小手儿,冻得红肿
皲裂出丝丝血丝,令人心疼
一张红唇干裂,惨白的失却唇红
一张脸儿,粗糙,黝黑朦胧
唯有那一双眼睛,清亮的似冰山雪莲
一双瞳仁儿,就如海水的初衷
不断游出,一尾尾鱼儿的梦
二
稀稀拉拉的小草,裹紧寒冷
不是走近细看,看不出
复苏土地上的点点绿意迷蒙
旷野上,一群羊儿,一会东
一会西,一只只低着头乱哄哄
似乎有草香,在风里浮动
翻滚着,不断引诱着羊的脑洞
想象着,草原上飞着蝴蝶跨过彩虹
多想饱吃一顿,羊的胃里小鼓咚咚
枯草泛滥着抱怨,无法反刍到成真美梦
压抑的一冬
倍受打击的胃好似失聪
反抗着,一度拒绝着干草的填充
三
向阳处,晃眼融融
羊儿们,啃着地皮异常迅猛
掠夺着,青草抽芽的回声
背对着羊群,西风
牧羊女拿出织针,织出一团彩虹
一双小手,飞快地织着
忘记皲裂的生疼
学堂里的弟弟,别受冻
姐姐在春风里,织着如花艳红
暖着你,毛线手套
四
太阳照着牧羊女,穿过雪野枯蓬
红色的毛线帽子,一个破洞
钻出一缕头发,好似在风中
引动着整个荒坡唱着春天歌谣
多剪一些羊毛,病床上的母亲
可以买回药,弟弟可以上学堂
再有田地里播种的父亲,他多么需要
一头拉犁的牛,来耕种
五
暮色渐垂
夕阳洒在脸儿上
微微一个笑,举起手中的毛线团儿
迎着夕阳,火红的线团儿
干裂的唇儿、瘦弱的脸庞
唯有甜蜜的心思,在晚风中
轻扬
春天里牧羊女孩
几片干枯枝叶,挂在她破旧的袖口
好似,心疼地为她遮挡春寒
六
哦,轻轻的风儿
呼呼吹来,有一缕
附在耳边,许诺着她
一个绿色草原,在这个春天
她行走到哪里,哪里就有
萋萋绿草,遍地春花
因为她的勤劳,也因为她的
微笑,消融了冰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