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春】祝福 (散文)
打开屋门,扫尽尘埃。新年的第一缕阳光被快乐和清新占满。街上开始有人走动,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牵着大人的手,冲进贴着春联的门楣,祥和、快乐的音律连绵成醉人的波浪。“新年快乐”的字眼带着霞光的问候把人们的心儿填满。
五十几岁的我们已是爷爷的辈分,到了这个辈分,老字随着大年初一的到来又平添了一笔。看到花样年华的孩子们,我们的脸上也笑开了花。侄子辈的孩子们到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平时各忙各的,难得一聚,唯有过年时才能拢到一起。
大叔新年好!大大新年快乐!大爷爷新年快乐!
祝福的话语在屋子里回荡,让人应接不暇。这吉庆话是多么令人幸福和沉醉呀。我们笑着点头,招呼着孩子们,并把糖块、瓜子和花生等塞进可爱的孙儿们手里。那一张张泛着红晕,腼腆可爱的笑脸就像是从年画上降落到凡间的小神童。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今天到得这样整齐。
爱,氤氲在小小的屋子里。拉拉软绵绵的小手,抚摸一下红红的小脸蛋。问问岁数,上几年级了?期末考试咋样?年年不变的话题却有着不同的新鲜感。孩子们笑着,扭捏着回答我们的问询。心交融在一起,整个世界都融合在了一起,唯有时针沉着与冷静地跳跃着自己的分秒。已长大的孩子们,为了今天的团聚,不知行走了多少的路程,他们开心的样子,永远是我们长辈心中最美的风景。
相互说不完的话题,城市,乡村和土地缠绵在一起。时间,是让人欢聚的催化剂,亦是让人别离的水云天。孩子们还要到别的长辈家里拜年。依依不舍的,不光是孩子们的青春笑脸,还有欢聚时彼此心田交融时爱的潺湲。
送走了侄子、孙儿,那些青春靓丽的小媳妇和女孩们又来了。把她们迎接到屋子里,什么西施貂蝉,什么飞燕玉环,被娇柔和清丽粉饰过的容颜走出了历史上美的高贵。梳妆打扮,成了年轻人每天都经历的一场普通的过程。燕语莺声,增添了新年年的喜庆。
接受着孩子们的问候,让她们带去我们最衷心的祝福。可爱的小女孩比男孩子更加腼腆,仿佛是从诗词中翩然而下的玉女,接过我们的祝福和甜蜜。妻子和她们拉得火热,似乎忘记了年龄的限制。女孩们静静地听着,脸上幸福的涟漪微微泛起。
时光之曲悠扬绵长,袅袅升腾的幸福,仿佛是空中的烟霞。不要散去,我愿意在这朦胧中做一直伫立在屋檐上的鸢鸟,在微寒的清冷中守候这段岁月。
孩子们一波接一波的涌来,又一波接一波的去别的长辈家。阳光洒下无尽的欢乐和祝福,人流交汇又分散,分散又交汇 在一个个敞开的大门里,每一座大门里都是敞开的,也都会有数不清的欢笑传出。
银灰色的汽车缓缓行驶过来,顺着人们走的方向,划开了不一样的线条。车窗打开,车里的人和行人打声招呼。缓缓的时光,缓缓的车,唯有今天这样的潇洒和闲逸。三三两两或白色或红色的线条,如舒缓的云,飘逸在人的心里。
汽车来到了门口,外甥女、姑爷和十几岁的大儿子来了。让进屋里,充满喜气的酒摆到了眼前,外甥女和孩子的祝福更有一番幸福的味道。包装华丽的酒,点心闪耀着红火和金色。已经高人一头的孩子,已经到临近的工厂去打工了。洋溢在脸上的青春染上了些许的风霜,坚信这风霜会磨砺得孩子更加坚强。
外甥女他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过年也没放假,这是趁着孩子在家赶紧把祝福送给我们。勤劳的孩子们,你们辛苦了!在不同的岗位上,大家用不同的付出和努力让这个春节过的更有意义。
我们彼此询问着各自的生活,孩子的状况,期待着明天的日子,年轻人会在明天的道路上更加辉煌。已经被时光的沧桑碾轧得有点苍老的我们也不会沉沦,湖海豪气太过奢望,平平淡淡的中还是用辛勤的汗水点缀自己的明天才是最重要的。
送外甥女一家出门,上了车子的孩子们打开了车窗,空中挥舞的手招徕了云霞的灿烂,云霞中贮藏的明天,写满了大自然的祝福。汽车远了,在人流中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或许,我们的白发又悄然脱落了一根,那是给这次幸福的约会留下的小小的纪念吗?不用刻意的去感知!
外面的人声还在流淌。偶尔炸响在空中的鞭炮,让这个欢愉的场面平添更多的风采。家里有着凌乱的盘子内,糖的纷扰,瓜子的溅落书写着让人回味的曾经。阳光捡拾着岁月的翎羽,想把瓜子的快乐和糖果的快乐带走。
老伴拿起扫帚,想打扫屋子。哗哗的声响仿佛就是那段醉人时光的花絮。当她料理完屋子,将糖果瓜子规整完毕的时候,躺在炕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忙拿起电话,接通,眼泪流了下来。原来是远在他乡的儿子带给我们的祝福。此时的我,猛然感知到今年的春节,少了一个不该少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