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春】湖风话语(随笔) ——致我们的相识
题记:往事易逝,回忆点滴。如星璀璨,采撷珍藏。
1.你,混了个名熟。
单位办公室聚餐,共同的话题,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有玩笑的,有诉苦的,有拍马的,有挑刺的……不在于谁对谁错,也不在乎谁好谁坏,只关心倾述衷肠,放松身心。
我和老公从不缺席,不是因为贪吃,而是喜欢这种无酒也能吐真言的氛围,这是我俩的风格。我话多,还眉飞色舞;爱笑,还爱说;直言不讳,又异想天开。同事们权当童言无忌,老公也总是袒护有加,更促使了我的肆无忌惮。在推杯换盏的中,居然喝上了酒,而暴露了惊人的酒量,爱人神色的担忧,也未能阻止我的放肆。而你和他们说的一句“嗯,还是不如我家的温柔”,确实让我很沮丧:我就那么差劲嘛!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辩驳起来:“我们都知道你家的贤惠呀!为什么你要说出来呢,说出来那就不是真的了呀。”你的无语,更助长了我的愤怒。
席后各自回家,我回味起来,又想起这句话,顿时,让我这个很在意别人评价的人,自信心荡然无存,很疑惑:为什么总拿我和她比呀?是何居心?转念一想,我也不以为意,金鱼思维的我,不久就不记得了。
一次次的聚餐,一次次的同样话语,听得多了,我也不以为然了。但反复地加深,使刚到单位一年还没认全人名的我,知道了你这个人物的存在。你真行,让我混了个名熟。
2.我,混了个白忙。
因为单位工作的安排,那年我们处在同一个办公室,每天见面,我把你的名字和形象叠加在了一起;随着每天处理事情、办公室聊天,时光流逝,我也了解了你的些许性格,沉默,郁郁寡欢。
一个周末,你意外地让我给你带支钢笔,当时,我们还没有起床,我的玩笑心理又作怪,就说了句:你和我聊天,当心她揍你哦!等了很久,你回复: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呀!年少轻狂的我甚觉讶意。
我和老公在逛街的时候,就特意去咨询了各种钢笔。符合品牌和个人气质的钢笔,价格差异实在太大了,老公说:还是让他自己选吧!凭我的了解,老公说得很对。于是,就告诉你逛街的实际情况,让你自己选择。果不其然,你说要自己去买,你到底是何用意?
我只知白忙活了一场,还明知你不会真的让我买!觉得你好是怪异的。徒劳,我,混了个白忙。
3.你,混了个脸熟。
临时的突发事件,我需要调整班次,可是怎么调都不成功。当时很心烦,但仍在绞尽脑汁。你在旁边悠哉悠哉地说:“你可以和我换呀!”可你和我的工作班次本就没有交集,烦燥的我甩口就说:“他妈的,和你有关系吗?”你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本是个玩笑,却没想到我会如此火大;周围的同事也惊呆了,都看着我,问:怎么这么说?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想着救场可又碍于面子,只能说:“你又不和我一起的,和你换什么呀!净添乱。可别在意,我说的是他妈,和你无关啊!”解释得如此苍白无力,灰溜溜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下班前,班也调换好了,心情顿时好转,随之而来的却是心有余悸:对一个比我年长的人说粗话,他得多没有面子呀!我该怎么办,他会怎么看我呢?
晚饭后,发信息道歉。你居然出乎意料地说:真的没关系的,不用放心上,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是谁,你又是谁?你的云淡风清怎能让我放心,心越来越沉了,一夜纠结。
第二天发现你并没有什么异常,宽心了。由衷感到了你的大度,大大加深了我对你的印象,脸盲症的我,在记忆中多了个熟人。此次事件,起码,你混了个脸熟。
4.你,我唯一在意过的人际关系
那年,我们又一个小范围的六七个人的办公室一起工作,你和同事总喜欢在我旁边的窗口抽烟。也许是因为我了解了你的大度,也许是天天混得熟悉了。有时,因为风向的问题,烟被吹进办公室,我更是剑锋所指,痛陈利弊,你的沉默,彻底助长了我的气焰,你可知?我也不敢批评别人呀?
那次,因为考核细则的问题,你和领导在办公室讨论,我也正好感兴趣,积极一起参与“辩论”,虽然明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但就是想一说为快。同阵对垒,尽述心曲,那快意恩仇,真是印象深刻。其实当时也没去想那么多,只是过个嘴瘾!共同的语言完全忽略了你的年长,你的宽容。
此后的我更是没大没小了,觉得自己可以倚小卖小,处处怼你:你是腿短吧,走那么慢;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慢,着急呀!
怼你这件事,我是乐此不疲呢!未见你的不愉快,变本加厉。终于有一天,一同事对我偷偷说:有时觉得你的说法很没有道理啊,但你的反应确实快,往往抓住他的弱点,迂回救场,说到最后还真令人叹服。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至那以后,我是有反思的,感觉对你的态度真不算太好,可惜不久,又全忘了,根本没有长记性。
四年后,我们再次聚在一个办公室了,有了更多的交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你有几分敬重,金鱼的记忆,时不时还是会插嘴。此时同事们便有了,只有我才能怼住你的说法。我的惘然告诉我,要解释:那是他大度,不跟我计较而已,哪是只有我能怼得住他呀!可是事实是越辩越说不清,我惟有尽量不让自己说话,以免不必要的误会。你我的“认”与“识”,此时回忆起来,那应该是我唯一在意过的人际关系吧。
伴随亲人的离场,一直忙于生计,我便没有了心思理会人情世故,是你的安慰、鼓励,让我走出了阴影,坦然面对阳光的生活。心愿,我好希望自己是朵“向阳花”向阳而生,向阳盛开,走出一段充满阳光的余生之路。
“相遇不一定有结局,但一定有意义。你在追逐月亮的同时,也被月光照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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