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元宵节前忆先父(随笔)
父爱无言,父爱无僵。父爱像一座山,给我最坚实的依靠。
爸,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可知您的儿子,未及成字,泪已潸然……
元宵节即至,亲爱的老爸,您在天国还好吗?你离开我,已经走了68年了,您可知道在这长长的68年里,我望眼欲穿,您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您早早地走了,却把思念和回忆留给了您的儿子。老爸,您感觉到了吗,我想您!
无数次梦里,您还是老样子,面带微笑,搂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我的老儿子,你不要胆小,难过,勇敢一点。一切有爸在,没事的。”爸,我答应过您,不会再胆小难过。可是想起您,我不由就痛彻心扉,泪流满面。假如眼泪能够构造通天的梯子,假如思念能够铺成上行的天路,我会不顾一切,径直走入天国,再把您接回来,让您在我的身边,用我退休的微薄工资侍候您,让您的重孙子刘牧,刘果去为您泡茶,点烟,让您和母亲享尽天伦之乐。
但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十分崇拜我的父亲,在我的眼里,他简直无所不能。父亲出身书香门第,少小立志,肄业于六安艺专,是一名远近闻名的乡医院医生。他1.8米的个子,风度优雅,知识渊博,写一手十分漂亮的好字,擅长于国画,生前是河南省书法协会和画家协会的会员。
下班后,父亲在家里院子里栽种了牡丹,桂花,腊梅,丁香,还有石榴和枣树,父亲经常浇水、剪枝、施肥。客人,邻居,还有我的小伙伴们经常来我家观赏,品尝。
父亲对三个孩子十分宠爱,记忆中,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孩,我从来沒挨过打,凡是我想得到的,几乎有求必应。闲情逸致时,父亲教我背诵唐诗宋词,教我写字唱歌,喂我最好吃的菜饭。
1956年的农历10月,在一个寒天冷冻,阴风惨惨的日子里,父亲拉着我的小手,喊着我的名字,慢慢地闭上眼睛,走了。届时刚刚八岁的我如同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一般,看着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陡然离开我,我心如刀割。最终,我拼尽力气在地上哭喊打滚,也没能留住父亲。一抔黄土,隔开生与死,从此,世上再没有养我,爱我的父亲。一直呵护备至我的父亲走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失去方知珍惜。阴阳两隔的世界,残酷而无奈。我真诚地期望现在父母还健在的儿孙们,要珍惜,要理解父母难言之隐,找点时间常回家看看,最大限度尽到做儿子的职责。
亲爱的老爸,您生了我,且恩育我八年,八年的养育之恩重于泰山,儿终身难忘。长空作纸,大海为墨,写不尽我对你的思念和敬仰,老爸,明天就是元宵节,儿一定会到您的坟前点上一支蜡烛,烧上一刀纸,聊表儿的肝肠之孝。我祈祷您在天国与母亲一路走好,一切都好。
2021年农历正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