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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菊韵】一抹乡愁(散文)


作者:江上渔夫 秀才,2286.6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910发表时间:2021-03-17 21:46:55

古老的辽中有一条河,称蒲河,是辽中的母亲河。辽中是我的根,多少年来,无论我漂泊到哪里,母亲河都在我心中流淌。在辽中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演绎着我整个家族起起落落的人生足迹。
   ——题记
  
   1
   1962年的冬天。
   这一天,嘎巴嘎巴的冷。小北风牛吼似的打着旋,“嗷嗷”地叫得瘆人。村上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上,男男女女的乡亲,身裹着厚重的棉衣,缩着脖子,弓着背,棉靰鞡里的脚,冻得还是像猫咬。冰一样,拘挛麻木的两只手,不得不插进袖管里避寒。
   忽然,一个生疏的女人声音喊我:
   “五儿,五儿,在哪儿呐?快回家来!”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犹如刀子般刺进我的心。
   好奇,怎么不是母亲,平时都是母亲在喊,今个这是咋了,声音这么特别,乌鸦一样地惨叫着。谁呢?听语音,好像是大大爷家的孙媳妇雅琴。雅琴这时候破马张飞地喊我,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丢下几个正玩的玩伴,一脚跨出后院小新子家的房门,着急忙慌地往家跑——
   我的家,在辽中蒲河东的潘家堡长岗子村。这是个历史悠久的村落,绵延数里的沙丘,树丛繁茂,鸟兽众多,生态原始、自然。据辽中文物志记载:潘家堡长岗子一带,自打新石器和青铜的夏、商、周时代起,该地就形成部落、村落,有先人居住,繁衍生息。
   民国前期,这里有一家刘姓油坊,声名远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我就是刘家油坊五爷的老儿子,排行老五。说来也巧,我的上一辈,父亲家哥五个,他也是排行老五,所以人称五爷。因父亲是伪满时期辽中国立高中的学生,也有人称谓他老学生的。记得那时,母亲时常一声“五儿”吃饭了的声音,总是在我家老宅的东房山墙根的一个豁口处,像喊号子一样朝临家两个大杂院飘过去。我家住的是拥有八户人家合住的五间前后青苇子房老宅,临院的东院、后院也是类似的老宅,那里分别住着成安子、小新子、胖孩儿等几个姓氏不同的很要好的玩伴,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疯。每次听到母亲叫我的声音,我都会乐颠儿颠儿地往家赶。气喘吁吁,鬼一样的小脸上、身上,时常不免夹杂着和小伙伴藏猫猫、打仗时挂上的草屑、灰土,或刮烂的衣裤上面的小口子。
   母亲是一位高挑、白皙、倩瘦的女子。母亲出生在蒲河西岸坝下的曹家屯,一个不过几十户人家的小屯子。屯子四周被水环绕,一家人靠打鱼为生。姥姥家同样五姐妹,母亲是最小的。五姐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兄弟,也就是我的大舅、二舅和老舅。三个舅舅,二舅跟队伍走了,家里的大舅和老舅两人,每天都穿梭在蒲河两岸,有时撒网打鱼,有时在曹家屯后面的郭家窝棚,和对面的马家窝棚渡口,为河西到河东两地来往的人摆渡,赚点小钱,有时遇上熟头巴脑的还不要钱。母亲和几个姐妹,则在姥姥姥爷的带领下,在家院子里或者在坝上干些织网,整理渔具、叫卖舅舅他们打捞上来的鱼虾等,养家糊口。
   至于,当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河西曹家屯一个渔家小姑娘,怎么嫁给一个河东大户人家刘潮涌的五公子——我的父亲,无法考证。因为时隔多年,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在的时候也从未提过。我只知道,爷爷的祖籍是山东人,清朝末期的时候,爷爷逃难,只身一人挑担子闯关东来到辽中。
   爷爷到辽中后,首先选择在长岗子的东甸子安营扎寨。经过十几年的开荒种地,艰苦创业,娶妻生子,家业越发展越大。由于东甸子地广人稀,再加上爷爷家逐渐有了名望,三天两头闹胡子(土匪)。有一次还被胡子打死了人,被打死的是爷爷家一个看家护院的勇夫。无奈,为了躲避灾难,爷爷只好离开东甸子,进长岗子村里买了一座老宅。
   老宅很讲究:高大宽敞的五间正房,正房里东西屋都是连二的大炕。正房后面是果园。正房前面的两侧有厢房、门房。门房两边有炮台。大门口左右有石狮子。据说,这家宅主所以卖掉宅子,是因为多少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娶了几房女人,都没能生下一个儿子。爷爷不信邪,说我有五个儿子,我不怕,便慷慨地买下了老宅。从此,那一家人搬走,不知了去向。爷爷家成了老宅的新主人。
   爷爷家,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孙满堂。每天院子里人声叽叽喳喳,媳妇们说东道西,嘻嘻哈哈。儿孙们上蹿下跳,打打闹闹,其乐融融。有东甸子住时候的教训,为了防备万一,爷爷一狠心买了几支枪,分别发给了几个儿子。听我家大哥二哥说,大大爷和二大爷是手枪,三大爷是大肚盒子。三大爷十八岁就当了村长,又是爷爷家油坊的管家,爷爷说他挎上盒子枪更显威武。我的父亲是一把小撸子,父亲是书生,一只鸟都不敢打,撸子总是放在家柜子里,根本没看他带过。唯独四大爷是一只马枪,马枪枪瞄长可以打得更准。四大爷在长岗子方圆一带,是有名的刘四虎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枪法可以百步穿杨。四大爷在家里,长期跟爷爷家油坊的马车队押车,往营口码头和庄河商业街的商铺拉运货物。有一次出门,半道路遇胡子抢劫,四大爷一抬枪,瞅都不瞅,就将天上迎头飞过来的野鸭打掉,而且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拉运货物的马车上。要打劫的胡子们见状,惊恐地落荒而逃。
   爷爷平时对四大爷很器重,在那个兵荒马乱,胡子横行的年月,能有这样一员虎将,维护刘家的尊严及财产的安全,很重要。否则,立不住门户。在这一点上,四大爷对刘家油坊来说,功不可没。可谁知,好景不长,处事鲁莽的四大爷,在一次和三大爷参加黄旗堡乡乡民大会的时候,为了庆祝一件什么喜庆的事情,四大爷见会场没有礼花、礼炮燃放,就想举枪鸣枪助兴,结果枪还没有抬起就“砰”的一声走火了。两名参加会议的乡民,被四大爷的枪撂倒了,痛苦地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会场,霎时一片惊呼,四大爷也慌了神,马上与大家一起将伤者送走就医。
   当晚,爷爷听闻此事后,心急地让我的老姑爷,连夜赶着马车去医院看望。两名伤者病情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了筋骨,医生说,要恢复,起码得一年半载的。
   经过和伤者家属的商谈,爷爷答应给每位家属按口袋高粱算,先付一年的工钱,也就是以往这两个伤者一年的收入是多少钱,刘家就给多少口袋高粱,另外再补偿一些现大洋做精神损失费。之后,两名伤者拉到刘家正房养伤,所有医疗费用都由刘家出,刘家把当地最有名的郎中请到家里给予治疗护理,直到伤者养好为止。最后敲定:肇事方、受害方、说和人、共同立字为证,即刻执行,不得毁约。
   事后有人说,刘家老爷子办事太砍快,伤者家属咋要求就咋答应,是不是有点太迁就他们了。爷爷说,人家必定受伤了,遭了罪。老刘家小子作的孽,老刘家不还谁还,这也是教训。不管咋说,俩人的性命是保住了。我们花点钱无所谓,破财消灾呀。
   爷爷是个心直性耿的人,凡是说过的事情都要兑现。自打被四大爷枪打伤的两名伤者,进了刘家大门,爷爷动员全家的力量,精心照料来家里炕头养伤的两名伤者。经过一年多郎中的治疗,和刘家上上下下家庭成员无微不至的伺候下,两名伤者终于在一年后,彻底恢复了健康。为此,刘家也破费了家庭总财产的三分之一。
  
   2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这两句俗话在我爷爷一家人的身上,真的样样都应验了。事情来得是那么猛,那么突然,简直不可抵挡,就如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你想躲都躲不过去。从四大爷的枪打伤人的事儿开始,像药引子似的,在近一两年的光景里,灾难接二连三地砸向了爷爷一家人的头上。
   一天晚上,天刚擦黑。洋油灯下,奔波一天的爷爷,盘腿坐在正房的大炕沿边上,嘴叼着他的大烟袋锅儿,一口一口慢慢吞吞地享受着老青烟烟草的味道。艾蒿拧成的火绳,蛇一样搭在眼前脸盆架的横梁上,不时也跟着滋滋地冒着丝丝的云雾。
   进入老秋,天已凉了。奶奶想让爷爷暖暖身子,给他沏了一杯红糖水。爷爷不喝,说要喝茶。奶奶说,大晚上的别喝茶了,喝茶睡不好觉。爷爷坚持要喝茶,要求喝最近家人从内蒙古带回来的老红茶。奶奶摇摇头,无奈地去柜子里找茶。
   这时,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嘎达嘎达”地传来,打破了小村的宁静。随着一声打砸大门和更夫老韩不是好动静的喊声,似乎大门口的门被撞开了,潮水般涌进一伙官兵。马蹄声、脚步声,接踵而至地从院子里直奔爷爷的正房袭来。
   爷爷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一位年轻的军官模样的人,脚踏骑兵马靴,带领几个辨不出是哪路队伍的兵士,闯进了爷爷屋里。爷爷刚一抬眼,问话未等出口,军官来者便掏出盒子炮,对着爷爷坐着的炕沿“嘭嘭嘭”就是三枪。爷爷一震,炕沿冒出了飞溅的火花。但,爷爷纹丝没动。
   外面的人一片惊呼,家人们都聚拢过来,三大爷、四大爷、我的父亲,及一些长工们,手拿家伙式儿要往里冲,被守门的官兵用枪托挡了回去。
   “小子们,听我的,谁也不要动。”爷爷挥着手,对外面的家人们大喊。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压着心中的愤懑,强装出笑脸。镇定地问道:
   “官人,能不能问下,贵军是哪部分队伍?你们有事找我刘老爷子,也不用动这么大的肝火呀?可以事先打个招呼嘛,这样多不好啊。”爷爷歪头,示意一下因惊吓瘫软在自己身旁瑟瑟发抖的奶奶,“看把我的女人吓的,她小胆儿,可还没有一只耗子大呢。明说吧,今天官人带人过来,是要粮食、钱、还是人吧?”
   “哈哈哈哈,好,够爷们。甭管我们是什么队伍。不过……”官人,把枪插进斜挎的棕色枪套子里,手捋了一下自己略尖的下巴,来回踱了几步,扭过脸,“刘老爷子,跟你直说吧,别害怕,今个本官来,一不要你的粮食,二不要你的钱财,三不要你的人。”
   “那你要什么?”爷爷诧异,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官前来,就是想请刘老爷子告诉你的家人们,今后做事悠着点,大家都想发财……”
   “哦?”爷爷深思,马上点点头,“好好好,好好好。彼此关照,互相包涵。”转身朝外面焦急的三大爷叫道,“老三,你去账房,拿二百块大洋来,小意思,孝敬一下官人。”
   没等三大爷应答,官人马上摆手:
   “不不不,君无戏言,本官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什么也不要。”
   “看你这官人,啥也不要,整这大动静嘎哈,吓人倒怪的。不然,那就坐下来喝顿酒吧,我安排厨子们马上张罗。”爷爷认真地挽留着。
   “不打不相识吗,酒也不喝,该说的,本官已经说了,刘老爷子记下就好。”官人说罢,双手抱拳,“告辞了。”
   官人们走了。爷爷感觉事情发生得蹊跷。无缘无故,这伙当兵的是不会来家里整这一出的。他们既然来了,什么也不要,为什么?他们还真不如要点啥,爷爷心里还好受些,心也能落地。这啥都不要,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家里的什么人,或买卖上得罪了谁?思来想去,爷爷决定开个家庭会议,把几个儿女叫过来,合计合计。
   为了壮大刘家的产业,大大爷、二大爷,去黑龙江背一面袋子大洋买地,快一年了,至今杳无音信。开会也只能是管家三大爷、押运货物刚回来的四大爷、结婚不久正在家里度蜜月的我父亲、老姑爷等,几个家人了。
   家庭会开了半天,也没弄出个什么胡萝卜大葱的。该想的都想到了,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家里哪位大神,得罪了冤家。最后,经过再三考虑,为了今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骚扰刘家,爷爷决定分两步走:一、派三大爷跟四大爷的马车队,去辽南庄河的商业街和营口码头调查一下,是不是刘家油坊在那里开的买卖,有的掌柜不小心惹下了祸根。因为,庄河有刘家的多个商铺:面铺、油铺、炸糕铺等,各种各样买卖几乎占了庄河商业街一条街。二、派老姑爷带上家里干活的二打头去黑龙江,寻找大大爷、二大爷。无论地买着没买着,那俩人必须回家,别在外面惹祸了。刘家油坊是靠自己一点一滴干出来的,不是靠歪门邪道发的家。做人要诚实低调,买卖要安分守己,谁也不准犯了刘家的规矩。一旦有人犯下了,把祸端惹到家里来,就将被爷爷驱逐出刘家,永不得登门。
   在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下,两路人马,第二天早起,天没亮就上路了。面对漫天的星斗,和远处一声声的狗吠,爷爷深情地注视着远征的儿女,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无限的感伤。心里嘀咕:老三这趟辽南之行,大姑爷儿这趟北上,不知道他们打探的结果会如何?那两个去黑龙江买地的损小子,走了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来个信,他们现在到底人在何方,事情办得咋样啊?唉,真是多一个儿女,就多一股牵挂的肠子啊。
  
   3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半个月了,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爷爷心里着急,七上八下的,在家待不住,爷爷张罗说,要到东甸子自家地里去看看。
   还没有进入冬季,天却早早地飘起了雪花。刘家在东甸子的六十多垧地,有些粮谷还没有打完场。爷爷想跟着往地里送饭的伙计一块去,告诉正在那里干活打头的和工友们,一定要抓紧秋收,不能让雨雪糟蹋了粮食,做到颗粒归仓。
   临走前,爷爷让厨房大厨给长工们改善,特意煮了一锅粳米饭,两道硬菜:猪肉炖粉条、小鲫鱼炖豆腐。爷爷说,天冷了,这俩菜,吃起来起码有个热乎劲。伙计们都不容易,鼓励鼓励嘛,不能老吃高粱米饭盐豆子了。那饭菜虽然抗饿,老吃也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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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传记纪实性散文,作者以满腔心血,述说着一家人古往今来的前世今生。当年爷爷逃难,挑担闯广东来到了北方偏僻的农村安营扎寨。后来几经努力,拼搏出了一番家业,开起了刘家油坊的产业。按理说,一家人有土地,有油坊的买卖,本应过得安然,但因当时伪满政府,和民国政府的腐败无能,管理混乱,烟馆、赌局、妓女、税赋,繁多盛行,刘家的后人经不起诱惑,又招人暗算,再加上四大爷不慎枪走火伤人,接连的事故,使得多年辛苦奋斗建立起的刘家家业,几乎败尽。后来,由于时局不稳,战乱,刘家人四处奔逃,为了讨口吃的活命,历尽艰难。小妹夭折,主人公也大难之下,绝处逢生。有句话,国有难,百姓苦。国富强,民安乐。在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的变化中,主人公终于实现了自己生活的美好,无限感恩祖国的强大。毛泽东说过:忘记过去,就是背叛。抚今追昔,作者用自己的文字真正抒发了对我们的党,和我们国家的爱。好文,牢记历史,值得推荐共赏。【编辑:叶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319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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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黄金山        2021-03-18 08:04:25
  散文很优美!学习
活到老学到老
回复1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18 13:33:13
  谢谢金山兄关注,支持。
2 楼        文友:叶雨        2021-03-18 13:06:22
  往事不堪回首,一段波澜起伏的历史,震撼人心。国家好人民好,道出了所有人的心。感谢作者赐稿菊韵。祝安好,快乐,健康。
文学陶冶情操,文字净化灵魂。
回复2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18 13:32:14
  谢谢社长留评,鼓励支持,甘愿做社长的好学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复2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18 20:31:45
  感谢社长辛苦编审,辛苦了,给社长敬茶,祝好。
3 楼        文友:新芳        2021-03-18 13:16:46
  又见渔夫老师倾情大作,读罢这篇用血泪写就的家族兴衰史,不禁潸然泪下。这是一部难得的传记,真实地再现了当时伪满政府、民国政府下的百姓生活疾苦。刘家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家生活尚且艰难,可想而知当年寻常百姓家更是水深火热。文章不玩弄华丽的词藻,以真情感人,娓娓道来,足可见老师的文学艺术功底。其中四大爷“玩枪走火”、“夜袭刘家大院”、“三大爷陵墓前忏悔”、“母亲暗渡小渔村”等故事情节描写细腻,栩栩如生,有如身历其境之感。写这样的文章,心情一定起伏难收,特此问候老师,祝您春安吉祥!
回复3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18 13:30:34
  新芳老师的墨香令人感动,看起来老师真的是认真品味了本文的内涵,精美留评,让拙作蓬荜生辉。往事如烟,当今的祖国已今非昔比,富饶,强大,人民安居乐业,幸福满满,其乐融融。感谢,感谢,给老师敬茶了。
4 楼        文友:渭水湍湍        2021-03-19 14:24:32
  对苦难生活的描述,深刻感人,引人沉思。敬仰作者。祝福作者幸福安康!
回复4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19 16:14:18
  谢谢老师关注,事件虽已远去,但记忆刻苦铭心,今天的我们更珍惜当下的幸福。
5 楼        文友:飞云流瀑        2021-03-20 10:23:33
  欣赏佳作,推荐阅读,敬茶!
回复5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20 12:53:08
  感谢飞云流瀑老师,关注,留评。祝安好快乐。
6 楼        文友:鲁励        2021-03-20 16:27:34
  祝贺老师作品获精,借祝春安!
鲁励
回复6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21-03-20 21:06:14
  谢谢鲁励老师留评,我记得老师在江山总部做编辑那会儿,就曾给我编辑过征文故事。再次相见,真的很庆幸。握手。
共 6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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