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新】少年与太阳(散文)
月,寄托了李太白的愁思,人们在月下孤独,在柔和的光下幽思。
日,是少年心中的希望,是少年刺破苍穹的信念,他在日下怒呵,在灼灼的光下挥斥方遒。
太阳的光直掠过的天穹的云,穿透凝结了晨间的雾。在红的花上、在绿的叶上、在尚在睡梦怀抱中的褐的蛙身上,都添饰了几点露珠。这遍布了世界最温柔颜色的森林,新蒙上了一片晶莹。驱逐了昨夜残存黑暗的光,让露珠反射出流动的彩虹,早于沉眠的万物在时间散发光彩。
少年尖锐的声音携带着青春与晨间的朝气刺穿了天穹与大地的宁静,鸟儿被惊起触散了叶上的露珠,蛙不顾身上沉重的如身体般硕大的彩虹跃进了花丛中。清晨飘荡在四方的雾渗入了万物生长的土里,润湿了少年的裤脚与头发,融进了少年与晨间太阳相辉映的眸子里。
少年看着晨间的日从巍峨的山后升起,散着温和不灼眼的光,眸子里的朝雾亮晶晶地闪耀着。山后升起了一轮太阳,而少年的双眸里映照着两轮太阳。那头是存放着未来还是炼狱,少年不清楚,但希望是充盈着内心的,若是她真要耗尽自己的青春,这身体冲天的朝气大可以任她拿去。
少年背负着捆好的木柴,踏着狭长的小路离开了逐渐清醒的森林,脚掌在湿润的地上深深留下的印痕向世界展示了一个少年对世界的期盼。家中的狗招摇着尾巴奔跑到少年的脚下,磨蹭着尚携带着森林气息的裤腿。少年看着用太阳在用黄泥建起的平房左侧斜斜的照耀向屋顶的瓦片,不会出现书中慈禧太后颐和园琉璃瓦反射出的富丽,却与炊烟一起构筑了属于凡尘的平和。狗从不会直视太阳,这只会刺的眼睛无法睁开,只要少年还在它便从不忧心他物。这是是值得生活一生的世界,却容不下少年的心。
摸了摸狗的头,将它从脚边推开,狗亦乖巧跟随在少年旁边走向厨房。少年的奶奶在灶前忙碌晨炊,红色的火光照亮了老人的脸,却挤不进交错的岁月磨痕,使得岁月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凸现的那么清晰。阳光从小窗中闯入,吓得布满了房间的影在相互推搡下为她让出一条路来。这黑暗中的一条光明,与灶前幽暗的火焰一齐散着热量,烘烤干了少年的裤脚,驱走了屋里阴沉的死寂。少年将新柴堆放到灶旁,奶奶转过头来对少年慈和的笑了笑,温柔的让少年驱外面等着开饭。狗贪图火光给予的温暖,跑到老人脚边趴了下来,尾巴在地上甩荡,让地上的柴灰沾黑了毛发,低低地飘散。老人将狗驱走,让他去陪伴少年,少年径直走到火光前拿过了老人手中的干柴,在老人的无奈与疼惜中开始了忙碌。老人走出来厨房,走出了干热的黑暗,在早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院中的枣树,直咧咧刺入天穹,口中喃喃着什么。
亦如往常的吃完早饭,少年将碗筷放入了清水中,转身走向牛圈。黄牛对他的到来感到很兴奋,摇了摇头招呼少年快些将它放出栅栏,带领它去山后邂逅老王家的母牛。今天的天空没有云朵,黄牛的皮毛熠熠地发光,展示着它的强壮与精力。黄牛敢直视太阳,它的眼中的世界没有色彩,它不知道太阳的光是金色的,它能看到的是少年的眼睛与太阳一样闪烁着。
老人叫住了少年,少年感到奇怪,回头望着老人,口中发出疑惑。在阳光下,老人的脸上没有了阴影,在没有黑暗的天空下,老人神光奕奕,时间揉皱了她的皮肤,却影响不了她曾在革命时留下的精气神。老人看着这个孙子站在太阳下,太阳在他的头顶,光芒强烈,而少年的朝气却冲天而起直逼曜日,他的眼中韵着不屈。
两轮太阳照的老人眯起了眼睛,她开口道:“今天我们去学校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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